肖尧没敢使劲的挣扎,王国英抱着不放。她滚烫的脸紧贴着肖尧冰冷的脸,这种巨大的温差,让肖尧神智一阵晕眩。
“肖尧,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是小日本电影《追捕》里的台词,是里面的女主真由美对男主说的,也是当时很流行的恋人间对白。
王国英在肖尧耳边的轻语,吓得他弓着身子,支撑身体的双腿一软,一下趴到下去,他真真的是被吓狠了。
两颗青春活泼的心在一起跳动,相互感应,仿佛具有强烈的吸力,让肖尧一时无力撑起。
他自从来到工地,一门心思用在工作和学习图纸上,像王国英这样温情洋溢,又像火炉一样温暖的怀抱,也让浑身冰冷的肖尧不想离开。有福不享,肖尧又不是傻瓜。
他的纹丝不动和沉默不语,给了王国英极大的鼓励。她丢掉了少女的羞怯,主动盖在肖尧的嘴巴上,喘气也更加的急促。
“小王,别这样,我……我有未婚妻了。”
肖尧偏头让开她的嘴唇,他虽然还舍不得离开,但对她如此大胆的举动还是婉拒了。
“我也有对象了,我出来上班,就是为自己挣嫁妆的。可我喜欢你,也不是瞎说的。”
她见肖尧把眼睛睁的老大,接着说道:
“肖尧,你讨厌我吗?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孩?可你知道吗?你们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这,每天都好孤单,好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你每次来了就走,可我每天晚上想得最多的,就是有个人能抱抱我。”
“我知道,我也是一个人。”
王国英所说,肖尧深有同感。他又何尝不是在每一个夜晚,深受孤单之苦?他屋里的灯,都是从他进屋到出门,一直亮通宵的。
好在他每天熬夜看图到很晚,早晨走的又早,否则,房东大爷都会找他多加电费了。
“肖尧,陪陪我,好吗?”
同样孤单的心,同是天涯沦落人。王国英的需求也是肖尧的需要,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把整个人都塞进暖融融的被窝里。随即,一副滚热,紧紧的挤进他的怀里。
外面北风萧萧,雪花飞舞,工棚内花被拥娇,暖意绵绵。王国英被肖尧这么一抱,舒服的一声轻呼,白嫩的双臂用力回抱肖尧。
可她很快就感觉到肖尧不对劲,她的脸更烫了。肖尧对这不听话的家伙也毫无办法,羞愧的放开她。
“你……你是想……。”
觉察到肖尧的双臂松开,可她还没享受够这让她快乐的拥抱。
“不……不是我,我没想。”
肖尧急忙否认,王国英抱着他不松手,他只好把身体往外移动,就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阵寒意的侵袭。
他有未婚妻,她有未婚夫,肖尧是想都不敢想。那玩意自作主张不老实,确实不是肖尧的思想作怪,是它的独立意识不安分。
“肖尧,你太可爱了。嘻嘻嘻。”
王国英不知道是说肖尧撒谎可爱,还是说肖尧人可爱。反正王国英笑过之后,又盖在肖尧嘴上,肖尧这次不但没躲,反而主动探索起来。只要不做捅破底线,谁怕谁啊!
两个孤寂的心灵在相互慰藉,不能突破的关口,用其他来代替。
“呜呜呜,噗,你是抽水机啊?都快被你吸断了。”
肖尧痛苦的挣脱王国英的嘴巴,后怕的看着她那诱人的双唇。肖尧确定她不是咬的,可那吸力绝对超过现在的吸尘器。
他的舌根被她弄得生疼,若非感觉不对,及时用尽全力缩回来,他都怀疑自己的舌头没了。
“我……我弄疼你了吗?谁让你这样做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再说你不是故意的?你男朋友难道就能受得住你这么使劲吸?你就是馋了要吃肉,也得吃熟的吧?我这可是人肉,能吃吗?”
肖尧很生气,他认定这是王国英不愿让他吻她,才故意给予的报复。是她要他陪她,又是她主动亲他的,他就是过分点,她也不能这么虐待他不是。
肖尧说完,把舌头在嘴里转几圈,舌根还疼,但他确定没坏,
“我没有,他都没碰过我,怎么会像你这样对我?”
见到肖尧真的生气,王国英很无辜。她是为了迎合肖尧才那么使劲的,她自己腮帮子还难受呢。
“他没亲过你?那你怎么老想要亲我?”
肖尧不信,是她主动的,这是事实。她要不主动,肖尧还不敢呢。
“大人喜欢小孩子,不都喜欢在小孩脸上或嘴巴上亲一口吗?越是喜欢得紧,才越是亲嘴巴。”
“你……,我……。”
肖尧信了,可他不知道怎么说。敢情自己把她的初吻剥夺了,他还能占了便宜再卖乖?
“好了啦,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下回我保证轻轻的。你再把头翘着,热气都被你放光了。”
看到肖尧脸色缓和下来,王国英又把肖尧脖子抱住,钻进他怀里躺下,并替他掖好身后的被子。
肖尧气是消了,可余悸尚存。他闭着眼不看王国英,默默的修养舌头。他没起身离去,还是舍不得这温暖的被窝。
“你还在生气?”
她可不知道肖尧舌根有多疼多难受,见他像个木头一样,她再次有了动作。不过,她这次不是蜻蜓点水似的亲嘴唇,而是探出,进击肖尧,她是准备让肖尧报复回来。
肖尧刚被她撬开牙关,确实有报复她一下的贼心,可当他碰触到她那时,他又不忍了,转而十分温柔的细细品尝起来。
巨大而又异常舒适的快感,让王国英迷失了自我。
两人哪一点可怜的理智,在此时根本挡不住炙热的烈火烘烤。存在肖尧脑海里的弓弦被绷断,什么后果未来,统统被丢在脑后。简易的竹笆床不堪重负,发出凄惨而有节奏的“吱吱”声。
此时的肖尧,就像公牛一样,面对王国英的痛呼,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继而又连续不断。毕竟他曾经食髓知味,如今又憋了许久,在这半途他惹还能坚守,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天空白雪飘絮,棚内暴风骤雨。风停雪止,气喘未竭。
娇花掩面心有悔,一点嫣红表洁去。世间今少一纯女,折花有愧亦得意。
风雨过后,红果果相拥的两人,理智逐渐占了上风。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了?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了,会活活打死我的。”
王国英扬起因巨疼而流下眼泪,此时泪痕尚存的脸,脸上红晕还没退尽。肖尧疼惜把她的脸抱在胸前,整理她脑后凌乱的秀发。
“你会恨我吗?”
肖尧怀里的脑袋一阵摇摆,把他还没整理几下的乱发摇摆得更加凌乱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坏、这么狠。我都疼哭了,你也不放过我。”
言毕,王国英往肖尧怀里贴的更紧了,就像个寒冬里乖巧的猫咪,钻进肖尧怀里取暖。巨疼之后的舒适,让她非常留念。
她的这一举动,就像给肖尧传递了某种讯息。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还……。”
感觉到王国英羞怯的微微点头,肖尧得到首肯,大雪天,狂风暴雨再次来临。
这一年的春节姗姗来迟,肖尧在结束处里培训之后,就回家过完年。这一年,他要接未婚妻一起过年,父母因路上积雪太深,不忍心让准儿媳来回多跑路,一家人五口,都在厂里过的年。
大年初一一过,肖尧就陪着古云翠回家拜年,在她家接受每家亲戚家的热请招待。几天后,他就匆匆来到省城,他也借此机会陪着爷爷奶奶多呆几天。
最后还是在爷爷让他早点回家、安心念书的催促下,肖尧才依依不舍的回到自己独立的小屋。
天寒地冻,大雪没化,工地仍然没有开工。肖尧这天带着目的,到范芳菲家拜年。吃饭时,肖尧对范芳菲提及古云翠想来城里学习缝纫之事。
这是他回家接古云翠去自家过年时,古云翠说家里已经同意了。肖尧本想去找王佳佳问问,毕竟她学过。可母亲不让,还说他傻搞不清状况。
“你这也要问?我们电影院对面商场后面巷子,就有培训班。那么大的招牌,你来回都没抬头看看?”
穆志喝着酒,语调十分骄傲。
“你就喝吧你,难道你傻不遛几的骑车仰着头看天?我问芳菲姐又没问你。”
肖尧和穆志这两个对头,一直斗而不破,范芳菲也逐渐习惯了他俩斗嘴。
“你就交给我吧,反正离我家近,我先去问问,她要是愿意就在对面学,正好可以住在我家。”
范芳菲说完,看着穆志,明显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你看我干嘛?这家也有他的功劳,我能不答应吗?”
穆志倒也敞亮,直接表明态度,但话里还是带有挖苦肖尧的意思。肖尧一乐,端起酒杯和他对碰一下,喝干后说道:
“穆志,你这人就这点不好,人家口是心非,你是口非心是,累不累啊你?”
“我累我乐意,你把我朋友得罪光了,吓得他们没人敢来陪我喝酒,你以后就来陪我喝酒。”
说起喝酒,肖尧并不怵穆志。两人真较起劲来,肖尧比穆志酒量还要高出一些,只不过肖尧不像穆志那么好酒贪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