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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好消息(1 / 1)

为了满足乡下婆婆迫切见到孙子的愿望,鲍小颖绞尽脑汁想出异招,拐弯抹角向母亲提出了欲搬到自己新居居住的想法,伸出另一只手,搭在拉着她手的母亲手背上,希望亲情的力量,传递出一份真诚、包容和同情。

孩子啼夜这么厉害,该使的招数都试过了,甚至请来疯癫癫时嚎时笑,黑驴蹄子不离手的风水大师,察看了室内物件陈设和气象,皆未见成效。女儿突然提出,小阿察啼夜跟大环境有关,钟玉敏觉得幼稚可笑的同时,却不好拒绝——毕竟外孙重要。如今的孙子孙女,就是爷爷奶奶,至尊至大,无可比拟。

钟玉敏抽回被女儿两只手掌贴在中间的手,小心翼翼按摩下刚才洗漱之后,精心涂脂抹粉的、与年龄稍不相配的年轻脸庞,心里觉得好笑,却未露形于脸上:“这个......这个原因,妈还从未听人说过。”

听妈这么一说,鲍小颖急了,生怕请求被拒绝,抢在母亲未开口之前道:“妈,就让女儿试试吧,哪怕是三天五天也行。”

看起来,阿颖决心已定,强迫,只能伤害她的心。阿颖身子这么虚弱,绝不可以再给增添任何多余不悦了。与其大家都受打扰,倒不如先让试试:“好好,妈答应你就是了。看把你急的,好像是妈要栓着你,锁着你似的。”

钟玉敏话音刚落,保姆脸上首先浮现出了笑容——她被女主人挑剔挑得几经崩溃了,好几次产生过离开的念头。什么走路脚下要轻;什么每顿饭前后要用洗手液清洗指甲、指缝和手腕关节部位;什么不能脸对着孩子呼吸;什么夜间要保持清醒,时刻测量大人和孩子体温;什么内衣要每晚更换,换下来要立即清洗等等等等。真是啰嗦之至,烦透了。

和母亲通话完毕,陈换新眉宇下坠,纠结着脸色,嘴嚼着口香糖回到房间,向丈母娘问早后,从保姆怀里接过断续啼哭的儿子。

小阿察躺在爸爸坚实的臂膀上,很快止住了哭声。

“你怎么可以说抱就抱呢?”钟玉敏瞪着陈换新,惊诧且严厉道,“洗漱时,有没有用过香皂?孩子免疫力弱,很容易被细菌感染的。”

在丈母娘眼里,这个在乡下土生土长的低文凭女婿,除了天生一副较为帅气的躯壳之外,其他方面,皆无是处。尤其是乡下人那种憨厚纯朴,于当今物质时代,简直就是傻里吧唧,一生做苦力的命运。

陈换新每次当着丈母娘面抱儿子,钟玉敏总是板着脸,对他的个人卫生喋喋一番。究竟是为了孩子,还是挑剔女婿?换新不愿多加深思。想太复杂了,自己心里不舒服。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血缘,将我们父子拆开。我的儿子永远和我一个姓——耳东陈。陈胜吴广的陈,陈独秀的陈;当然,也是陈世美的陈。呵呵。

姓氏嘛,不过是个区分群体的代号。如果姓氏能主宰人生,普天下人都抛弃祖上流传,姓“钱”,姓“权”,姓“神仙”,姓“长生不老”了。

“洗过了。用的是硫磺香皂。妈,从今天开始,我每次接触阿察之前,不仅要洗手消毒,还要嚼口香糖。”

陈换新说着,瞟了一眼丈母娘,回头对着儿子吹了一个浪漫的小泡泡。

小阿察乌黑的眸子,看见雪白的、很快消失掉了的小泡泡,张开小嘴巴,露出鲜红的牙龈,高兴得笑着,蹬脚起来。

背部垫着垫子,靠床头坐着的小颖,和正在擦拭奶瓶外表的保姆也都乐了。

钟玉敏垂下生气的眼皮,唉,我可怜的闺女,什么眼神呀,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窍,相中这样子的姑爷呢?孺子玩世不恭,难成大器啊!无奈,却要忍受着。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子。仿佛那象征着高贵身份的贵重戒子,是一粒可以使烦躁心情快速恢复平静的超级静心丸药。

“妈。小颖。你们在。我去上班了。”

嘴里这样说,却不愿意及时将难得脸上荡漾起笑容的儿子交给保姆。

“你今天不用上班。料理家务吧。”说话间,钟玉敏已经从兜里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粉色花边纸巾按在鼻孔下站起来,挪动了脚步,“蹬蹬蹬”几步出了房门。

什么意思?陈换新不由一惊。

自从与鲍小颖相识至结婚,老丈人倒是显得一家人似的,亲和平易,关心有加。该说说,该笑笑,该指点处,毫无吝惜。丈母娘不然,一副趾高气扬,鼻孔看天的贵妇人架势从未削弱,傲慢的挑剔和另眼的睨视也未曾改变。

时间是砺石,可以打磨掉人身心多余的毛刺,也可以锋利坚韧的意志。

陈换新本来就强大的内心世界,渐渐对岳丈产生了敬仰爱慕之情,尤其是在工作方面,积极配合,再大困难,绝无二说;面对丈母娘,渐渐历练出了一套装傻卖萌,尾大不掉的滚刀肉对策。所以,在钟玉敏眼中,这个土包子简直就是一个徒有外表、脑袋里连灌水也没有的傀儡。

见丈母娘面色不悦,丢下命令式、毫无商量余地简单的一句话匆匆离去,陈换新脑袋里瞬间产生了多个疑问:是酒店有急事了?是和小颖闹矛盾了?是训斥保姆了?是自己工作出现问题了?是刚才那个泡泡吹出麻烦了......

连忙到小颖床头,问及原因。小颖说明后,换新激动得不顾保姆当面,双手托住妻子下颚,“乓!乓!乓!”在额头,两腮,亲了个三点式,觉得还不尽兴,又在下巴补了一亲。原来的“三点式”变成了“十字架”。

鲍小颖被这样亲习惯了。因为母亲的答应,才心里甜滋滋的。

年轻漂亮的保姆,被这个少见的“十字架”乓乓得两腮绯红,转过头去,一下子复苏了本来就盛开在脸上的桃花。触景生情。大概是联想起了孩儿他爸,不自觉双眼和眼角皱纹偷偷现出了囧意和羞涩。

“这样说,我们可以接妈过来了?”由于兴奋,陈换新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清脆且带着颤音。

“看把你高兴的。我妈这关怎么过?”

“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何况你妈是位有血有肉的理性女人。”

“帮忙拿块尿布,宝宝撒尿了。”

保姆边分开小阿察双腿抽出尿布,打断了小两口说话。

鲍小颖咧嘴笑着。陈换新没有拿尿布,直接将儿子接抱在怀里,轻言轻语对儿子说:“咱不叫宝宝,叫陈树察。”

在一个凉风宜人,晴空万里,夕阳橘红,小鸟枝头吟唱的美丽傍晚,于厨房,接了一个振奋心怀的好消息,一个儿子让准备好,随时去西安哄小孩的电话,李玉春喜极而泣。期待、久违的心很快恢复了平静中的不平静。

刚放下碗的她,顾不得刷锅洗碗,拿着手机,对屋子里边流汗吃饭边看新闻的丈夫,说了声出去走走,不等回应,便大步流星出了庭院大门。

这个女人,这几天总是丢魂似的,有时候还神神道道,精神病一般,不是翻箱倒柜拿出给孙子缝制的衣物尿布看着发呆,就是一遍又一遍检查手机是否在开启状态。也许,女人于这般年龄都是如此。这是老相和精力萎缩的表现,即更年期。

玉春嗓门干净,声音清脆洪亮,陈建忠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小声“嗯”了一下,不愿理会,不愿影响自己看新闻。

空调在乡下尚未普及。夏天的傍晚,村民们扎堆坐在一起,乘凉,拉家常,聊八卦。当然,新鲜事聊完了,故事讲腻了,免不了说是了非。尤其是不善于管理自己嘴巴,猎奇心强的女人们。这不,田桂花李芳兰一堆五位妇女,坐在暮色初降的、槐花已全部凋零,槐叶茂密的树下,摇着扇子,扇凉风和蚊子,三扯两不扯,压低声音,聊到了李玉春家事上:

“你们老是要犟过我。换新要不是给人上门,怎么连接他妈去哄娃的权力也没有呢?”

“如果真是这样,玉春可就再也没脸在人面前抬头说话了。”

“说的也是。我也纳闷,西安人那么大的产业,那么水灵姑娘,怎么就会看上换新呢?”

“这有啥不好?当上门女婿有房住,有车开,有官做,有钱花,打着灯笼也难找。媳妇娶家里又能怎样?一个个懒得要命,比王母娘娘还要难伺候,稍微照顾不周,就要淘气。你们谁要是有这个茬,给我儿子介绍,我保证厚礼谢媒。”

最后说话的,是位心直口快的高嗓门女人,边说边用力扇着扇子。

有可能是扇子的风和拍着阵阵微风,她的声音,传出老远,后边的话,被已经即在眼前的李玉春断续听见。亢奋的心情尚未平静,无有多思,笑着接过了话茬:“高梅啊,你儿子才读高中,就急着给说媳妇。让年龄大的娃还娶不娶呀?”

大家只顾七嘴八舌,未注意警惕周围。李玉春突然一说,全都愣住了,相互拍搡着缄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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