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困住了,有谁能告诉我一下,这里出了什么事?”就在柳无翼所居住的城市的郊区外,一辆被突然从地面上冒出来的土墙所覆盖的车子里,带头的一名大汉在和后面的同伴联系着,可是,无论大汉怎么喊话,后面的同伴都没有一点儿的回答。
如果这名大汉能够从车子里出来的话,就会很惊讶地发现,他们后面的几辆车子都象他们一样,全都遭遇到了非毁灭性的,却又难以抗拒的袭击。
和后面的车子的遭遇相比,第一辆车子只是被土墙所围困,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第二辆车子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席卷而过,拧成了一堆钢铁做的大麻花,里面的人到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偏偏都被挤压在车子里,一动都不能动。
第三辆车子迎头遭遇到了一阵雷电的洗礼,规模到是不大,刚刚好将车子劈了个五雷轰顶,车子里的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一个个的全身冒着青烟,浑身打摆子一样了不停地哆嗦着。
第四辆车子也还算好一些,就是好象被融过了一样,整辆车子都凝结成了一体,任凭里面的人怎么挣扎,也不能打开车门,要不是在车窗的位置有那么一两个指头大小的小孔,只怕是时间长了,车子里面的人会因为长时间缺氧而活活的憋死。
在距离这支车队前不远的路边上,四个年轻人正围在桌子前打着麻将。
“你们真的确定,他们就只来了这一支车队?红中。”个子最高的曲风打了一张牌后问道。
“没有关系,不是有柳金和柳木看家呢!八饼。”姚天远换了下手里的牌,不紧不慢地说。
“我砬。我也是有些不放心,万一他们还有后手呢?”刑刚拿过桌子上的牌说。
“那他们就只能用飞行器飞过去了。六条。”侯士宗头也不抬地向上指了指。
“独头儿八饼,破你一杠。那就好,他们在不知道我们底细的情况下,应该舍不得下这么大的本儿。”风曲松了口气,扔出了一张牌。
“五八饼,谢了。真要是用飞行器也没事儿,柳金也憋了好几年了,再不活动,只怕都快生锈了。”刑刚拿过曲风的八饼,推倒了手里的牌。
“真是无耻啊!碰了八饼胡八饼。这次这个家伙也不开眼,惹到大哥的兄弟头上来了,也算是他倒霉了。”姚天远推倒了手里的牌,开始洗牌。
“靠勒个去的,我的卡八饼还没有换过来呢!”侯士宗一脸的懊恼,一边洗牌一边说:“八圈不打完,不许走人。”
切,其他三个人对着侯士宗竖起中指。
京城里一家看起来不起眼的工厂的办公室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坐在一个脸上有着一道明显伤疤的中年人的对面,不紧不慢地喝着饮料,而中年人则有些紧张地不时地向外看着,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念忆,方岩,你们真的确定无相和如登没有事吗?”中年人一边看着表,一边不时地看着门外,有些焦急的向两个人问道,因为有些紧张的缘故,那道伤疤也因此而有些充血过度,显得更加的狰狞起来:“总指挥现在还在开会,无翼为什么非要等姓安的小子将所有的事都做完了才要动手,一下子将他们给灭了不就得了吗!”
这一对年轻男女自然就是从包围中逃过追杀的陈念忆和方岩,只是这会儿看起来,两个人非但没有一点儿受伤的样子,反而还是相当的悠闲。
“无烟大哥,柳无耻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事儿都要讲证据。”方岩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指了指并排放在桌子上的两支不足半米长的弩箭说道:“柳无耻要这么玩儿,我们也只好陪着他玩儿了,反正他是大哥,是带头儿的,我们也只能听他说的去做了。”
对于柳无翼的这种称呼,方岩看来是多少年以后也改变不过来了,只是对于柳无翼的话,方岩却从来都没有违逆过。特别是在柳无翼的撮合下,陈念忆和方岩成亲以后,方岩更是对柳无翼唯命是从,只要柳无翼说了,方岩都会认真地去完成。
“安心,安心啦。无烟大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啦。”陈念忆也是不着急,目前的一切全都在柳无翼的安排之下:“无相有如登保护着。无我和秀秀有雅珍,以及小雪和小霜守着。家里面有曲风他们四个人看着,再加上柳金和柳木,就更没有问题了。至于大哥那里,他从来都只是让别人吃亏,你什么时候见他吃过亏!”
陈念忆的话说的是没错,可是,柳无烟的脸还是象吃过了包子一样,五官都挤到一块儿去了,拿起桌子上的弩箭,看着箭簇上的毒,说道:“我这也是关心他们,万一,真要是有个万一什么的,我那位总指挥的堂叔还不把我给生撕了。”
“无烟,又发生什么事儿了,会还没有开完呢,我就看见你手下的警卫员在会议室的门口外转悠。哟,这不是念忆和岩岩嘛?你们今天不是要去血拼嘛,怎么拼到这里来了?”正说着呢,刚散了会的柳天成推门走了进来,身后稀里哗啦地还跟进来了好几个人,最后走进来的则是一老一少,两个女军人。
现在的柳天成和十年前比起来可是改变了许多,脸色红润了许多,皱纹明显减少了,满头的白发中还生出了些许的黑发,使得整个人看起来要年轻了许多。最为显著的是,柳天成断掉的手臂复原了,象正常的一样完好如初了。
想当初,柳天成为了掩护秦天委撤退,在和诸星的战斗中自断一臂,重伤了诸星,可是,也因为如此,使得经络严重受损,造成了不可治愈的伤害,连各种先进的医疗仪器也不能使得断臂复原,更不要说用来参加战斗了,所以,柳天成在南极的十几年当中,都是用一条外型狰狞恐怖的假肢来战斗着。
一直到了战争结束以后,在柳无翼,小雪,小霜以及陈念忆等人的联手努力治疗下,柳天成才终于将这条失去了十几年的手臂修复过来,所以,柳天成打心底里,对于陈念忆等人那是相当的感激,对于无耻小队的这些年轻人那是一个关心。
一看见这伙人走进来,不但柳无烟站起来了,就连陈念忆和方岩也站起来了,很礼貌地打着招呼:“柳叔叔,秦大叔,仁清叔,涛叔叔,费大哥,赵大哥,情婶儿,咦,还有柳勤也来了。”
今天的事儿赶的也巧了,正好是军方最高指挥层的一次例会,秉承华夏军方一贯的宗旨,这会议要到卫戍军的总部来开,所以,这些平时难得一聚的华夏军方大员们一个不缺地全都聚集到了一起,现在说是华夏军方,其实就已经囊括了整个地球军方的最高领导层了。
由于这次会议的层次比较高,就连柳无烟这种身份的人都无权参加,而这些军方大佬又和柳无烟的关系极为密切,在散会以后,这些老家伙们就在柳天成的带领下来找柳无烟,准备一起叙叙旧,找个地方喝上两杯,于是一下子就全都来了。
这些老家伙们打了一辈子的仗了,个顶个都是老奸巨滑的人,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在这种地方看到有无耻小队的人出现,准知道就没有好事儿,不过,按照常理来推算,肯定是有人要倒大霉了,所以,这些人在跟陈念忆和方岩打过招呼以后,就都围绕在一旁,抽着烟,喝着水,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陈念忆和方岩看外表只有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可是两世加起来实际年龄都一百多岁了,更是人老成精了,又看到这么大大人物在场,底气就更足了,于是你添油,我加醋地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然后站在一旁,等着看这群老家伙们的答复。
啪!同时几只大手拍到了桌面上,可怜柳无烟的办公桌倾刻之间就变成了一堆碎木片,唬的跟着这群老家伙们进来的少女军人秦柳勤就是一大蹦,心中不由地为这张可怜的桌子默哀了几分钟,在场的一个人就可以把这张桌子拍的粉身碎骨了,这好几只手拍下去,别说是木头做的了,哪怕是张铁的,也经不住这么拍啊!
“低调,低调。”陈念忆见火烧起来了,心里那可是相当高兴啊,十年了,过了十年安稳的日子了,今天又有好戏看了。可是表面上,陈念忆还是要劝一下的,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才又严肃地说道:“在场的都是长辈和大哥的,嗯,柳勤不算,你还小呢。大哥说了,他先把事态控制住,防止情况进一步的恶化,更为的是,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在现今社会里,还有这种恶劣的事件发生,必竟这也不是光彩的事,传出去了好说不好听。万一让那些外国佬儿听到什么风声,对我们华夏来讲有损我们在世界上的形象。”
噗哧!看着陈念忆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又怕在辈份上吃亏的话,秦柳勤不知道怎么的一个没有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在笑过以后,吓得又连忙将嘴给捂了起来,惴惴不安地看着这些叔叔,伯伯和大哥哥们,生怕引起长辈们为此而生气。
对于这一点,秦柳勤到是多心了,这秦柳勤是秦天望到了南极以后才有的女儿,年龄比柳无我姐弟还要小几岁,在秦柳思战死以后,极得秦天望的宠爱,走到哪里都带到哪里,是秦天望唯一的命根子,心头肉。所以在今天这种场合下,别说是秦柳勤笑出声来,就算是秦柳勤做出些更出格的事来,秦天望也不会说什么的,其他人对这小丫头也十分疼爱,自然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这叫什么话!”第一个说话的不是柳天成,而是这些人当中,脾气最火暴的司马如军,虽然这件事里面,小雪和小霜并没有直接受到波及,而是早早就被柳无翼安置到外围了,可是对于柳无我和柳无相的关心,使得这位女强人,女军人中的第一号人物,南宫家的家主火冒三丈:“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安家,在京城就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说的也是,竟敢打柳家儿媳妇的主意,这种人也太胆大包天了。”自从回到地球以后,就以一副颓废形象出现的柳仁清,生怕事情搅的小了没有戏看,也在一旁推波助澜:“我们也别等无翼的消息了,由我亲自出马,带人把那个什么安家一窝端了不就得了。”
“算上我一个!”“我也去!”“不能便宜那家伙了!”“我去,我不找小的,我直接去收拾他们家老的!”秦天望,司马涛,赵感柳,费天重这几个老家伙也纷纷说道。
这些人别看平时都老成持重的,可是那也分情况,别人的事儿可以摆摆架子,动动嘴皮子,或是让手下人去办。一旦牵扯到跟柳无翼有关的事情,他们可就不管那一套了,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人年轻的时候也都在基层混过的,没有一个是好脾气的,真要是惹到他们头上了,就算是国家主席秦天委,他们也都不一定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