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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让你溜得快,这次看你往哪里跑敢给大爷我设套,害得大爷被关在千丝网中丢尽面子,看大爷怎么收拾你”那狼妖的口气,活脱脱像个人类恶霸,一手抓住段飞瑶的左臂,一手就探向段飞瑶的胸部。
长着黑色尖獠的妖修也不示弱,拦住段飞瑶的柳腰,一边动手动脚一边嘿嘿直乐。二妖这一被关,看起来已经化干戈为玉帛,倒同气连声起来。
段飞瑶暗自后悔不该选择这具肉身,若是和萧容一般选个貌丑的,也不至于陷入这种境界。她长到将近两百岁,得益于她的身份,虽然长袖善舞周旋在众多男修之中,却从未被如此羞辱过——虽然这肉身不是她的,可这被调戏的感觉却是实打实的啊。“放开我,放开我”
二妖可不管这狐妖体内是不是换了主人,只认脸不认元神,当场就动手动脚起来。反正附近都是妖修,换言之,反正他们不是人,附近的也不是人,什么礼义廉耻和他们半颗灵石的关系也没有,动物嘛,还戴什么面纱遮什么羞?
“放开她”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冷冷的呵斥,同时两妖垮下脸来,他们的手臂忽然一麻,就身不由己的放开了怀中的那娇媚狐妖,退开了几步,不忿的看向来人。
来人是一个身高丈余的黑壮妖修,和他们这俩个尚未完全化形的相比,虽然来人黑了些、脸皮皱了些、眼睛小了些、尖嘴猴腮了些,却是已经没有一丝妖兽的影子。而且那一双小眼睛虽然看起来小而丑,但精光闪射,身上气息虽然只是普通七阶,可那气势却是让二妖望尘莫及,不由得就心生退意。
萧容见二妖被自己震退松手,也就打算就此揭过此事,微微一笑,道:“二位,这狐妖我罩了若是二位以往和她有什么恩怨,还请卖兄弟一个面子,若是兄弟的面子不当用,就请二位划下道来,兄弟接着便是”
二妖还没有说话,旁边嗤笑声就接连响起,有取笑萧容为色所迷的,有笑话那两个妖修接连两次都在这一个狐狸精身上的:
“这狐媚还挺有机缘的,看来是离开了狼狈兄弟,改投这黑猴子的怀抱了”
“人家有个好皮囊,虽然味大了些,可毕竟也是个美人儿不是”
“你们说这黑大个能被这狐媚子套多久,开赌开赌。”
”呀,英雄救美啊,好戏不过这两位可就是狗熊了,走的狗熊运,千丝网没待多久就放出来了,所以色心不死,又来了。看,又踢铁板山了吧”
两妖原本被萧容气势所摄,打算顺梯子下来的,可是被四周妖修一议论,原本就是容易冲动的族类,忍不住就要掳袖子,开打。
可四周忽然寂静下来,那个让他们跌了面子的黑大个,竟然搂住那个狐狸精,不理会他们,径直转过身去,不由大怒,异口同声的喝骂起来,“哪里来的小妖,爷爷在清风寨混的时候,你还没开始修炼呢快来磕头……”
喝骂声蓦然低了下来,却是他们看见面前矗了一个身穿黑色斗篷,连整颗脑袋都罩在斗篷里,看不清相貌的魔修,可释放出惊人的威压却好似八阶妖修,让原本就是色厉内荏的两妖立刻就低下头去。
“清风寨内一至五层,严禁私下争斗,违令者斩”斗篷男声音冰冷,毫无表情的说道。
萧容连忙一拉段飞瑶,行礼应诺。二妖也连忙喏声连连。
此时广场中众妖大都已经分队完毕,那斗篷男却站在萧容身前不走了,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他斗篷中射出的精光感觉到他在扫视面前这群实力差次不齐的妖修。
足足过了十数息功夫,斗篷男才再度开口,“木牌没有反应的,都是被编入寨外护卫队,我是队长。这是副队长,有事听他的。”
斗篷男伸手一指身边那个疑似兔妖的中年人,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了。
疑似兔妖的中年人就上前几步,笑眯眯的说道:“在下暂代寨外护卫队副队长,各位平时称呼我为副队长便是。若是各位有什么事情就直接上报与我,若是无事,众人即刻开拔,赶往鬼愁峡。”
萧容连忙上前,表示了要调入寨外护卫队的意愿。那中年人好似出乎意料,却也没有为难萧容,立刻点头同意,并带萧容去原本该去的护卫队找队长做了更改。
任务好像非常急迫,寨外护卫队匆匆整队完毕,当即就拉出了清风寨,向着鬼愁峡飞去。
鬼愁峡在清风寨以东三千多里之外,是一处深陷地下的峡谷,据说深有万丈,峡底有涧,峭壁上树木繁盛,毒瘴遍布,还生有各种毒虫猛兽,低阶修仙者要从鬼愁峡穿过,陨落几率都非常之大。就算是高阶修士,也要按照特点的时间,特定的路线,才能平安无虞的通过鬼愁峡。
而鬼愁峡,是到达清风寨的必经之路。
萧容跟随着队伍飞行,心中却在暗自思量,看来妖修联盟是憋足了劲的不让和谈顺利了,非要给人类修士点颜色看看,以报数千年来人类修士不断侵占依云山脉猎杀妖兽之仇了。
至于依云山脉以前是属于人类修士占据的这一事实,已经过去了数万年,还有谁理会这个?
段飞瑶却凑到了萧容身边,亲热的抱住萧容的臂膀,让萧容带她一起飞行。
“多谢道友维护之恩,妾身必定重谢道友。”段飞瑶广袖掩唇,巧笑倩然,看似在和萧容调笑,却暗中通过神识和萧容说道。
萧容关心的却不是什么重谢,只想知道段飞瑶的目的好有所防范,并且早日离开段飞瑶,离得这种麻烦远远的,便笑着回道:“重谢什么的,在下不关心,在下只觉得已经到了现今这种地步,仙子应该对在下据实以告才是”
段飞瑶笑得更甜,毫不犹豫的说道:“这是自然。其实家父这次负气将妾身派来清风寨,只不过是个幌子,真实的原因是因为,家父听闻在清风寨中,曾出现过远古传送阵的解密典籍,里面专门讲解远古传送阵的建造之法,妾身这才奉命潜入清风寨来一探究竟的。”
“远古传送阵”五个字一入耳,萧容不由得喉头一紧,随即眼睛一眯,凌厉的眼神射向段飞瑶。
远古传送阵,能够当得起这个名头的,至少有十数万年的历史,而且传送距离最短也要在数十万里乃至数百万里。
在所有的传说中、典籍中,都说在远古时期修仙者的活动区域要比现在大得多的得。
一方面是远古时期灵气浓郁,天材地宝遍地都是,远古修士晋阶十分方便,什么元婴期修士,不过是如同现在的筑基修士一般,才算是刚刚入门罢了,化神期甚至更高阶的修士都屡见不鲜,修为高了,活动区域自然广了。
另一方面,就是这远古传送阵的功劳了,能够将修士瞬间送出去百万里之遥,什么天涯海角,不过是一个传送阵到另一个传送阵罢了,方便的很。
可是年深日久,修仙界日趋没落,又经过无数次浩劫,现在的世界,不但灵气稀薄,天材地宝也稀少的可怜,而那些远古传送阵,也湮灭在一次又一次的浩劫中,已经很难觅得它们的踪迹了。
这时候出现了远古传送阵的解密典籍,就表明了修仙者们能够有机会再度重现远古传送阵,也就有机会去更远的地方,得到更多的资源,从而得到更多的进阶机会。
至于建造远古传送阵耗费的成本,对被称为现今修仙界大修士的元婴后期修士来讲,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而有了这个远古传送阵,对萧容而言,返回无望山系的机会就又多了一分。
段飞瑶说出远古传送阵后,一直注意着萧容的反应,萧容凌厉的眼神让她一惊,不由有些后悔为了取得萧容信任而说出实情。
可萧容看上去只是略微一怔,脸色裂开就阴沉下来,将她的手腕用力捏住,恶狠狠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仙子所谓的十日之期,也是在骗我了?”
段飞瑶心头一松,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实在是因为最近人妖之间局势动荡,妾身虽然有些许依仗,却也不敢拿身家性命开玩笑,妾身真是只准备在清风寨待上十日。十日之后无论有无结果,都必将离开清风寨。”
“只不过如今清风寨真的变成了和谈地点,你想来容易,想走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萧容笑着接上,“所以对我说出实情,让我在离开时捎带上你?”
“是,道友见微知著,妾身佩服。”
段飞瑶捧了萧容一记,就露出了苦笑,“说起来也是妾身逞强,非要为家父分忧,闹着要来清风寨,是因为妾身听说因为元真子前辈的‘隐居不出’,真武联盟内部其实是反对和谈的声音占据上风,生怕被妖修利用和谈将真武联盟的高修大能一网打尽,所以妾身一直认为和谈只是个幌子罢了,清风寨应该不会真的有和谈。可没有想到……”
萧容审视的看了看段飞瑶,便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想必这也不是仙子的全部真心话,不过仙子能对在下坦白到这一步,在下也已经满足了。”
段飞瑶心中一喜,立刻说道:“那妾身有幸能够和道友共进退了?”
“嗯”萧容不得不点头,段飞瑶能屈能伸,春风雨露又显示她所说都不像是假装,只得暂时答应,却又笑道:“能和仙子同行,是在下的殊荣。只不过前途风雨莫测,到时候若生变故,还望仙子莫要撇了在下独自上路才行。”
段飞瑶立刻明白,对方这是在说能帮就帮,不能帮的话旧各自修行吧,便又轻展广袖,粉拳轻轻锤向萧容,笑道:“这个自然。话又说回来,若是妾身总要靠道友相助,妾身就算平安无事,日后也只敢缩在家中避而不出了。”
意思是,其实我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找上你,不过是为了更保险罢了。
萧容和段飞瑶对视一眼,皆为对方的识趣而面露轻笑。
段飞瑶媚眼一转,忽然笑嘻嘻的说道:“妾身虽然未曾得见道友真面目,却知道道友必定也是个窈窕的美貌佳人,道友又何必总是将真面目掩饰起?改日姐姐也露出真面目给妹妹瞧瞧好不好?”
已经将“道友”、“妾身”的称呼自作自主的换成了“姐姐”、“妹妹”,显得二人关系好像十分亲密了一般。
在不损自身的情况下,萧容不介意对方的些许利用,也不在意被人在口头上占据上风。更何况段飞瑶着急离去的原因中,恐怕还有要将此地信息尽快传给段长老的想法,毕竟现是在那个实力堪比元婴中期的斗篷男身边,那传音符可不好发出呢。
萧容只是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只专心的加快方才慢下来的遁速,跟着妖修群飞行。却没有发现在最前面,陪伴在那斗篷男身边的冯紫颜,正脸色狰狞的看着手中的一面小镜子。
那小镜子通体翠绿,上面萦绕着浓郁的灵气,镜面如同一汪碧水,正显露出相互依偎“搂抱在一起”飞行的一对道侣——男的粗犷女的娇媚,二人又时不时的含笑对视,十足十的天作之合,正是萧容和段飞瑶。
“狗男女”
冯紫颜咬牙切齿,对着镜面狠狠淬了一口,如同碧水一般的镜面一阵轻晃,片刻之后才重新稳定下来,却又显示出萧容正和段飞瑶再度微笑对视。
“哼”冯紫颜索性将那镜子收了起来,抬起头来,却是看向在她斜前方飞行的斗篷男,有些气恼的脸色渐渐变幻,眼神迷离,神情落寞,发出了长长的叹息,“难道我就真的不行吗?”
许久,冯紫颜渐渐平静下来,伸手一招,那小镜子又再度出现在手中,然后只看她单手掐动几个法诀,碧水一般的镜面上,就出现了在她身后飞行的众妖的画面。
这小镜子的镜面也不过三寸见方,却明显是一种幻象法宝,竟然能够显现众妖的一举一动,就好像在众妖丈余范围之外观察他们一般,却没有被人发现,果然神奇。
镜面上众妖一一闪现,冯紫颜看得十分认真,好像是在通过小镜子来监视众妖。
忽然,镜面上再度出现萧容拥着段飞瑶飞行的画面,已经平静下来的冯紫颜再度俏脸狰狞,看向萧容和段飞瑶的目光凶狠至极,好像要扑上去将“二妖”撕碎了才解气。
众妖跟在斗篷男身后飞行了足足有两日多,才来到了鬼愁峡的外围,暂时停下来休息,斗篷男则留下那兔妖中年人和冯紫颜,独自遁入鬼愁峡去探路了。
冯紫颜走到兔妖中年人面前,笑语盈盈,亲亲热热的说起话来。
萧容和段飞瑶选择的位置离得冯紫颜和兔妖中年人远远的,但萧容本身就格外关注冯紫颜,此刻停下来后,更是将八成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冯紫颜处,见二人相谈甚欢,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微蹙起眉头来。
段飞瑶好奇的顺着萧容的目光看去,二人经过一路上的商谈,关系比之前更进一步,段飞瑶也就和萧容开起玩笑来,娇笑着说道:“姐姐干嘛一脸不豫的看着那边,那兔子可不适合姐姐”
啊?萧容明白过来段飞瑶话中的意思,不由好笑的摇头,“胡说些什么”
“那姐姐边看边眉头紧皱的,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心上那个爱郎……”段飞瑶却故意继续取笑萧容,反正现在停下来休整,二人是在身边布了护罩盘坐休息,护罩隔音屏蔽神识,外人看过来只觉得护罩之内迷蒙一片,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更不用还能提听到什么了。
萧容却看着不对劲,那冯紫颜分明在看向自己这边,还伸出芊芊细指,为那兔妖中年人指向自己这边,那兔妖中年人就顺着冯紫颜的手指看了过来。然后冯紫颜取出了镜子样的小东西,一人一妖就看向了那小东西。
“不对,他们在谈论咱们。”萧容忽然握住段飞瑶的手,将她抱在怀中,却通过神识说道。
段飞瑶大吃一惊,发出神识远远看向那边,,“不会吧?咱们露出破绽了吗?”
这时冯紫颜再度看了过来,段飞瑶看到她有些扭曲的狰狞面孔,和充满愤恨的眼光,不由低声惊呼,“呀,是真的在看我们看起来她好像能看破我这个防护罩呢”
“不对”段飞瑶忽然俏笑着拧了萧容的手臂一下,还扭了扭身子,看起来好像在和萧容打情骂俏,“这疯女人我不认识,你是不是认识她?你这身臭皮囊是不是以前把人家始乱终弃过?或者抢过人家的男人?她好像要杀人一般。”
萧容无语,不是说段飞瑶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女修么,怎么这话听起来,她倒像是个八卦玲珑的?“这肉身被你嫌弃不是一次两次了,那金丹女修能看上它?”
不过萧容自己倒是和冯紫颜恩怨颇深,但萧容深信,冯紫颜不可能看破自己的隐藏,认出自己的真面目来。
万一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按照冯紫颜骄纵易怒,又爱迁怒他人的个性,定然不会拖得太久,一定会对自己下毒手的。
若是那斗篷男回不来,冯紫颜就动手,那么尽可能的将冯紫颜引到偏僻角落,是不是就可以如愿以偿,将冯紫颜捉了去?
萧容心中一动,不禁想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来,却不料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灵气波动,萧容不仅郁卒起来,那斗篷男竟然回来了。
斗篷男直接落在兔妖中年人和冯紫颜的身边,却并没有理会迎上去骚首弄姿冯紫颜,只和兔妖中年人低声说起话来,不知道在商议什么。
不料二人说了片刻,那兔妖中年人忽然激动起来,猛然指着冯紫颜,竟然和斗篷男激烈争执起来。斗篷男也十分奇怪,那兔妖中年人不过是个七阶妖修,实力远逊于他,可斗篷男却只是转身走去,采取了退让的架势。
只可惜萧容处得位置过远,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打探,无法得知他们的争执内容,只能和段飞瑶暗中商议,不管如何,等下若有机会,二人就会暗自溜走。
那边斗篷男和兔妖中年人的争执终于有了结果,却是那兔妖中年人主动低头,去和斗篷男又再度开始商议,不一会儿,那兔妖中年人就开始召集众人分派任务,却是将同行的五十几个妖修分作五个分队,前往不同的地点潜伏下来,待人类修士到来的时候,就开展伏击。
不过,在此之前,兔妖中年人首先是交给众妖每人一个小瓶,一个玉简。
瓶中是八粒虫魔丸,一粒药效可支撑一天,服用之后能够将自身气息变得和鬼愁峡中毒虫毫无二样,让那些人类修士无法察觉。玉简之中,却是一种简单至极的虫阵操演方法,却是让众妖在三日内将操演方法熟练掌握,待到伏击人类修士时好就地利用鬼愁峡中的毒虫。
那虫魔丸的气味腥臭刺鼻,还是一种铅灰色,萧容可没有那个胆子服用。而那玉简之中,却是一种直接耗费驱使者的法力和神识来驱使毒虫的方法。
萧容辨识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这种驱虫之法的确很简单,看起来也很容易掌握,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人家会将这种驱虫之法白白传送给你,毕竟这种法术不是别的,一旦学会,那是会受用终生的。
“啧啧,这法子真是歹毒,这是打算拿咱们的小命来驱使毒虫”段飞瑶好像对驱虫之法知之甚详,只匆匆扫了一眼玉简中的内容,就红唇一撇,一副嫌弃和瞧不起的样子。
萧容那肯放过这现成的机会,立刻一扬手中玉简,问道:“仙子看来对驱虫之法了解的甚是详细,还请仙子为在下解惑在下虽然知道此中另有蹊跷,一时之间却不知蹊跷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