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陈雄败了,栽在了我这个女人手里。
这位叱咤风云、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恐怕连死也不相信,会栽在我手里。
我没放他去国外养老,你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他没机会去享受夏威夷的阳光了。
他的势力,我都一一接手,我的势力,扩张了整整一倍,可我却好累,因为这一次,我杀了数十个人,连陈雄的妻儿都没放过。
……
爸:
我喜欢上一个男生,我想,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会派人来杀了他。
所以我自己先下手了!
是我亲手杀了他,因为他欺骗了我,因为他说过只爱我一个人,但我却发现,他爱的除我之外,另外还有两个女人,所以这一次杀人,我没醉,甚至亲自把他沉入了黄浦江。
看着他慢慢的沉入江底,我竟然没有一点罪孽感,反而有种快感。
爸,你说过,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他的全部,哪怕他的缺点…………所以我那时才发现,我根本不喜欢他,因为我最后一刻发现,他的眼睛,仅仅长得跟妈妈有点像而已。
……
爸:
我打江山,不是为你打,不是为家族而打,我打江山,只想有一天,你让妈回家!
……
一封封类似书信的日记。秦棣看了整整一夜也没能看完。这是一个女孩,如何一步步成长,成为一个枭雄,一个女王的日记,这一篇篇类似书信的日记里,有心狠,有毒辣,有迷茫,也有亲情,因为任何一个成功的人。都不可一蹴而成,就金刚不败的,而任何的一个枭雄,也不可能天生就是无敌的,都是从流汗流血流泪一步一步打熬出来的。哪怕是唐朝那位君临天下的武皇。一样如此,一样有傻b时。一样有装b时。一样有懵懂,但唯一不变的是,她们有一颗强者之心,都是不屈服于命运的人。
印红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天色微亮,秦棣放下这本沉甸甸、并未读完的笔记本,走出书房。发现胭脂红就坐在书房外的客厅里,穿着一件睡衣,煮了一壶茶,已经喝了一半。恐怕已经坐了有了一会。
“看完了?”胭脂红看着愣在原地,挠着脑袋的秦棣,她一脸平静地道。
“没有看完,太长,我怕被你发现,只看了一半。”秦棣耿直道,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坐下。
胭脂红递给秦棣一杯茶。
冷的。
“你在这里坐了多久?”秦棣小心翼翼道,就像一个贼一样,被人捉贼在现场,心里自然忐忑不安。
“你进书房有多久,我就坐了多久。”胭脂红依旧平静道,不过盯着秦棣的目光,十分的幽冷。
“干嘛不把我赶出来?”秦棣笑着道,喝着茶,茶肯定是好茶,不过太冷,就像这一刻的胭脂红一样,冷得令秦棣毛骨悚然。
“我一般喜欢在人发现我秘密后,杀人灭口,因为这样才有趣,毕竟一个人发现另一个人的秘密,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所以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杀了他,我才有种成就感。”胭脂红微笑道,点燃一根烟,像一条吐出蛇信子的竹叶青。
“那干嘛还不动手?”秦棣坐立不安道,他是真怕这条毒蛇露出锋利的毒牙,而且他已经做好只要她一动,立刻逃命的打算。
“我打不过你!”胭脂红优雅喝茶,给了一个连她自己也说不过去的理解,最后只好道:“不过要是我那天心情不好,不排除我不会派人追杀你。”
秦棣松了口气,只要不现在动手,追杀他的不是竹叶青,派再多人他都不怕,所以他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然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顺便还帮她看了一下枪伤,又给她上了一次药,让她服了一颗“培元丹”。
胭脂红自始自终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哪怕秦棣给她上药时,拉开她肩上的衣服,趁机揩油,她也没动一下。
“你医术真不错,这么重的枪伤,一个晚上好了七七八八。”直到秦棣给她上完药,她才轻轻道。
“这个当然,在长宁一带,我可是出了名的秦神医。”秦棣牛逼烘烘地道,不忘潇洒一甩头,没长发飘逸,因为这家伙留着一头短发。
“以你的本事,有没有想过做一番大事?”胭脂红突然问道:“像你这样的人,想要爬,一定爬得快,爬得高,就像杨宽一样,爬到令整个城市的人,都只能仰望着你。”
“现在没这个想法,因为有件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秦棣轻轻地道,抽着烟,那张平静的脸庞,眼神森冷。
“什么事这么重要?”胭脂红好奇道,她也看到秦棣眼中那一掠而过的冷意,她实在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家伙,因为秦棣有些地方确实怪胎到很令人发指,给她的感觉,这个人有两种不同的性格;前一种极端而残忍,后一种温文而书呆子;前者血腥冷漠,一夜间连杀十多人,仿佛没事一样,云淡风轻;后者更像玩世不恭,若微有些奇葩的一个学生;何况这个家伙,有着一身连她都感到颤抖的身手,却卧于市井,甘愿做一只井地之蛙,而且他医术高超,偏偏跑到长宁/区花鸟市场摆地摊,这个人的思维方式太让人难以理解,哪怕是她,也难以琢磨,毕竟胭脂红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也会好奇,也有八卦之心,也想将这个男人琢磨透,可想了一想。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是因为这太吃力不讨好,眼前这家伙百分之百分会跟她打马虎眼,二是她在现没这个精力,接下来她有太多事情要办,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要对付王坚强。
秦棣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沉默不语。
胭脂红也不追问,只是道:“呆会我要出去一趟,你是跟我一起下山,还是睡个回笼觉。”
“睡觉。”秦棣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胭脂红抽完一根烟出门了。
秦棣坐在沙发上直到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就奔上二楼,找到胭脂红的房间,一个鱼跃上床,钻进被窝里那是一脸的舒服啊!
这一幕要是被胭脂红看到,绝对会悔后为啥没在客厅里杀了这畜生。
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九点多时秦棣醒了,胭脂红肯定还没回来。不然秦棣绝对会被人拎着脑袋扔下床。然后被人满世界的追杀,逼急了还真有可能去跳黄浦江。
在卧室时坐了一会,秦棣刚一走出房间,就碰到了一个人。
黄青弟。
这畜生一看到秦棣从他姨房间里走出来,那是一脸的震惊,脸上的表情。就像青天白日活见了鬼一样,张大了嘴巴“你你你”了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其他字来,大概这娃儿那点智商根本不够用了。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秦棣会从他姨卧室里走出来。
秦棣十分意外这家伙会出现在这里,很不爽他那一副见鬼的模样,道:“你什么你啊?傻啦?”
“你怎会在这里?”黄青弟终于蹦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你姨带我来的。”秦棣给了这家伙一个白眼。
黄青弟差一点崩溃了:“可你为什么出现在我姨卧室里?”
秦棣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是你姨硬要拉我和她上床,没办法,人太帅,魅力太大,你姨又跟妲己一样妖娆,昨晚上哥一时没忍住,就把身子给她,这可是我珍藏了整整十九年的处男啊!”
黄青弟彻底崩溃,不是他太愚蠢,一下就信了,主要是秦棣可真是从他姨卧室走出来的,他甚至还往卧室里瞧了一眼,床上的被子零乱得一塌糊涂,这可不是他姨的风格,所以这娃儿像被五雷轰顶一样,陷入半癫半狂状态,仿佛他心目中的女神观音被亵渎了一样。
秦棣则一脸神采奕奕下楼,简直内裤外穿,超牛逼了。
黄青弟硬是在原地愣了整整五六分钟,才回过神来,然后火烧屁股一样追下楼去,在客厅里发现秦棣一口一口的品着早上剩下的茶,好象秦棣挖了他祖坟,灭了他全家一样,看着秦棣厉声问道:“你真把我姨给睡了?”
秦棣撇了撇嘴,一副你很白痴啊。
黄青弟整个人一脸苍白,狠狠盯着秦棣,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心思复杂,本来他对秦棣强悍的武值力佩服崇拜到无以复加,已经抱了要拜这牛人学艺打算,这几天在学校遇上了安心,那是一直当师母看待,甚至警告加威胁那些对安心有想法的男生,奈何生活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啊,自己崇拜的准师父,竟然把他敬畏得如神女一样的姨给睡了。
黄青弟望着秦棣那是一脸的杀气。
“你喜你姨?”秦棣眼光何等灵犀,一瞧这畜生模样,猜中他想法。
黄青弟生硬沉默。
“你恨我把你姨给日了?”秦棣继续轻轻地道。
黄青弟双手攥着拳头,杀气腾腾,却忒娘们没出息的不敢动手,因为他太畏惧秦棣武值力,只能维持僵局,不知道去找个突破口,没办法,这娃儿的脑袋早就锈掉,在绝对处于下风的情况下,永远不知道变通。
“不过你恨我也没办法,因为我已经上了。”秦棣耸了耸肩膀道:“还有,你别瞪我,你瞪上十个钟头,我还是活蹦乱跳,赶紧叫声姨父来听听。”
“姨父你妈个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