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誓约剑(1 / 1)

摊手,于是本章终于把海魔给解决掉了。

下面终于可以发便当了,真是不容易啊……

最后小小感叹一下,一个面颊吻而已,只不过是小鱿鱼主动就呆住了……某吉你其实果然还是很青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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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是绝对坚持不到那种程度。

——所以,才会觉得那道光芒,无比的耀眼吧?

“啧,我发誓以后拒绝一切软体动物……”

踩在软绵绵又粘糊糊,湿嗒嗒外加滑腻腻,极度考验人的忍耐力的海魔的体内组织上,我忍着那近乎于排山倒海的恶心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本《螺湮城教本》。

在海魔体内作为自律型魔力熔炉的这个核心,虽然在其主人Caster已经返回英灵王座了,但是却因为作为召唤体的海魔还存在,这个宝具也还停留在现实。

不过,该怎么说呢?

“果然很考验人的忍耐力啊……”

看着从那本书上延伸下的密密麻麻好像触手一样蠕动着的黑色管线,我顶着一脑袋的黑线寻找着下手的地方——拜之前被Caster抓到的待遇所赐,我现在对这种滑溜溜的原生物质很有心理阴影……

——有心理阴影?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种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是么?

——那算什么心理阴影!

无视。

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弹出手腕上的袖刀,我小心而迅速的切割起了那本书下面的魔力管线,原本还呈现规律扩展趋势的管线,在袖刀划过之后,立刻呈现出了一种混乱的生长状态。

“虽然只是一点点粉末而已,威力还真强……”

极为迅速得切断了最后的联系管线,将《螺湮城教本》扯到了手中,然后灌输进了魔力,强制以自身的魔力作为引线将其关闭,看着

其实如果换成别的武器的话一定没有办法这么快就把书取下来,但是因为我袖刀上被我渡上了一层顺手牵羊摸出来的粉末,所以效果出乎意料的强悍。

那些粉末,就是在雅姐那里帮她做东西的时候,顺手拿的众多功效不同的东西中的一小部分——由卫宫切嗣肋骨磨出来的粉末。

就像艾因兹贝伦的起源是“赋予”,间桐的起源是“操纵”,远坂的起源是“切换”,我的起源是“转化”一样,每个魔术师都有着着其力量的起源,这是篆刻于灵魂的情报,无从改变。

每个人的名字,事实上都是和灵魂有着最深切的关系。

“切嗣”,从名字上来判断,大致上分起来就是“火”与“土”的二重属性,而详细归划的话,就是“切断”和“结合”的复合属性——这就是“起源”的本相。

“切”和“嗣”——称呼为“破坏”和“再生”或许有着少许细微的不同。

因为切嗣的起源并不意味着“修复”——比方说,切断之后又结合起来的线,结点的粗细会发生变化——也就是说,“切”之后“嗣”的行为,会使对象产生不可逆的“变质”。

事实上,之前在艾因兹贝伦城堡之中,卫宫切嗣让凯奈斯失去了身为魔术师的能力,就是使用的装有他肋骨粉末的子弹——那种粉末如果进入生物身体的话,那里既没有伤口也没有出血,只是中弹的部位变得像是坏死的旧伤一样。表层看起来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经和毛细血管没有准确再生,丧失了原本的机能。

形象一点来说的话,如果把魔术师的魔术回路比喻成高压电流回线,那么切嗣的肋骨粉末就是一滴水。

当导电性的液体如果附着在致密的电气回路上会怎么样?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回线短路导致电流破坏回路本身,造成彻底的故障——使得魔术回路“短路”,就是切嗣的肋骨粉末的恐怖效果。

而作用在魔怪甚至是英灵的身上的原理也就是如此——因为那个zha药中包含着切嗣的肋骨粉末,所以在受伤的瞬间,那部分机体的回路就被破坏并且变异了,这也是海魔无法立刻再生的原因。

而因为同样的原理,我很轻易的就切断了魔导书和魔怪本身的连接。

不过事实上,要是我说,事实上我的袖刀是准备用来对付英灵的,会有多少人相信呢?

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多想些什么了,因为脚下所踩着的软绵绵的组织立刻蠕动了起来——现在是感觉到失去了动力源的海魔已经准备寻找代替的东西了。

踩着蠕动着的海魔身体,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的我正准备跳离的时候,刚离开魔怪身体的脚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延伸过来的触手给缠住了!

似乎因为是原生体的关系,所以在感应到了我这边威胁比较大之后,从原来放着魔导书的核心处延伸出来了无数的触手正好抓住了我的脚,将我重新拽了下来,然后攀爬上了我的身体。

“该死!”

敏锐的感觉到了那些缠上来的触手在饥渴的吸吮着我身体内所剩不多的魔力,我低咒了一声,快速的思考着脱身办法的时候,一道赤火流星从我的身侧擦了过去,然后扎入了海魔的身体。

又是一次剧烈的爆炸。

“啊!”

连接着我和魔怪的部分触手瞬间被炸断,紧接着就被爆炸的声浪掀翻掉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异常熟悉的锁链声就传了过来——腰部就被缠住,整个人被拉扯着直接腾空后退。

——该怎么说呢……其实要闪避的话你还是能闪开来的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既然有人能带着我离开,那么我还废那么大力气自己跑做什么?

——你还真是够懒的。

好说。

——我没有在夸奖你啊喂!

“Saber,直接解放宝具的真名,这个海魔已经成了完全体了!”

被吉尔伽美什的锁链拖着走的时候,我没有忘记和Saber打声招呼,“我切断了魔力供应,它现在应该已经失去了再生能力了,快点解决!”

“明白了!”

Saber应了一声,高高举起了她手中所显露出了剑身的黄金之剑。

光在聚集。

仿佛照亮这柄圣剑才是自己至高的任务一般,光辉无限凝聚,汇成一道耀眼的光束。

在这道激烈而清澈的光辉照耀下,所有人都说不出任何话语。

曾照亮了比夜更深的乱世之黑暗的英雄身姿。

历经十载而不屈,历经十二场战役而不败。

这份功勋天下无双,这份荣耀无人可比,它们超越时空、永垂不朽。

这柄光芒夺目的宝剑,正是古往今来所有在战场上消逝的战士们毕生追求并憧憬的梦想——名为“荣光”的祈祷之结晶。

以高举这份意志为荣,以贯彻这份信念为义,Saber高声咏唱出了手中这奇迹的真名。

“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

光在奔流。

光在咆哮。

魔力被解脱束缚的龙之因子所加速,化成了一道闪光。

喷薄而出的这道奔流卷起无数漩涡,将海魔与黑夜一并吞噬。

在瞬间蒸发的海水中,作为恐怖具现的魔性巨怪身上的每一个构成分子,都悉数暴露在灼热的冲击之下,海魔随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再然后,灰飞烟灭。

“很壮观呢……”

站在连同了冬木市新都还有深山町的大桥之上,我手搭凉棚看着那片似乎可以焚毁掉一切的白色光芒,由衷的感叹道。

当然,身上的那些恶心的东西,我都已经在半路上就弄干净了——啧,回去后肯定要好好洗个澡才行!

心理障碍啊!

我相信今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会希望看到任何和触手还有粘液有关的生物了。

“哼,不过如此罢了。”

站在我身边的吉尔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在目睹了那道光芒之后,你们两个还不打算承认她么?”

要说看到那道光芒之后没有丝毫的感触那绝对是骗人的,抓了抓面颊,我转头对着他,也是对着正驾着战车停在桥边上的半空的Rider道。

上天作证,虽然我是蛮佩服Saber的那种理念的,不过要我和她一起生活的话……

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套她麻袋然后拖去角落暴打一顿,再把她踹得能多远有多远!

Rider哼了一声,对于我的问题嗤之以鼻,但是表情却是相当的凝重:“正因为她背负了整个时代人民的希望,才能发挥出这般的威力——正因为它是如此耀眼,所以才令人心痛。又有谁能想到,背负了如此沉重东西的人,只是一名还算不上成年人的女性呢?”

“但是那又如何?在她选择拔出石中剑成为王者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知晓自己应该付出些什么了。”

叹了一口气,我接过了Rider的话。

从我们这边的角度俯视河面上,那边Saber那纤细的身躯正因为刚刚结束的战斗而痛苦地喘息颤抖着。

“像她那样年龄的小姑娘,却选择了放弃咏蝶恋花、放弃爱情,陷入名为‘理想’的无尽诅咒中……”

Rider似乎是感叹一样的开口,“真是让人不忍再看。那样的选择,就算是王者也很少有人能够去做到的。”

“就是因为做不到,所以,才会觉得耀眼吧?”

我移开了眼,“但是,那种燃烧自己的全部才会产生的光辉,虽然美丽,我依旧无法认同。”

因为那往往代表着牺牲。

人,只有活着,才能去做想做的事情不是么?

“所谓的蝼蚁的理想而已,哈!”

吉尔又开始了他一贯的带着藐视的言论,“不过,就是因为这种挣扎,所以才有值得一看的乐趣不是么?”

“……我果然还是看不管你这家伙,巴比伦的王。”

Rider神色不悦的看向了吉尔伽美什。

“哧……”

因为Rider的称呼差点笑出了声,我急忙后退了一步免得穿帮——话说回来某人的伪装还真是成功啊!我还以为Rider已经猜出来他的身份呢,没想到他竟然猜错了。

不过,勉强也算是沾上了一点边就是了,毕竟古苏美文明是巴比伦文明的前身。

“哦?你事到如今才察觉出来么?”

吉尔伽美什显然不想在这种称谓上和Rider多做计较,只是扯起了一边唇角笑道,“你打算怎么办,Rider?要当场用武力发泄你的愤怒吗?”

“虽说若能这么做的话也不失为一件乐事,但如果对手是你的话,今晚的我恐怕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Rider毫不虚张声势地坦言后,看了我一眼后道,“当然,如果你不愿错过时机,硬要和我打上一场的话,本王随时奉陪。”

“没关系。本王允许你逃走,征服王。若不在你万全的状态下击溃你,对于本王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听到了吉尔这从容不迫的宣言后,Rider恶作剧般地挑起眉头道:“嗯?哈哈。话虽如此,其实是你被那个黑鬼击坠时留下的伤还没好吧?”

听到Rider的话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转头搜索Berserker的踪迹——然后当然的,没有发现。

应该是在我踏上了海魔的身体之后就离开了吧?

那个时候……难道只是单纯的留下来准备帮我一把的么?

抓了抓下巴,我漫不经心的想着。

“敢对本王挑衅,可是要以死谢罪的!”

面对Rider的调侃,吉尔皱起了眉,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气。而Rider则是笑着勒紧了神牛的缰绳,拉开了和大桥之间的距离。

“下次再决胜负吧,英雄王。咱俩对决的结果,想必就是圣杯的归属吧!”

带着无畏的笑声,Rider就这样没有丝毫防备自己身后的,向韦伯所在的河岸驰去。

“有资格承蒙我赐予至宝的人选本王还没有决定呢。Rider。”

吉尔轻啐了一口,然后转头看向了我,眉梢挑起,“还抱着那本破书做什么?”

“没办法,虽然对这本书的外观不敢苟同,但是这东西对我有用。”

我耸了耸肩,将已经清理干净的书收入了怀中,“毕竟之后的战争,我只能靠自己的魔力来渡过。真麻烦……”

“……”

似乎有些疑惑我的措辞,吉尔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随后向着我这里走了一步,“解释。”

“供应我魔力的现任Master那边,出了点小问题。”

摊手表示无辜,我呼出了一口气,“方才的事情多谢了。那么,现在我要过去了。后会有期了吉尔。”

“就这么打算走了?你的感谢还真是廉价。”

某个人单手环胸,不过那表情很有点“你要是敢就这么走的话后果自负”的意思在里面。

“……真是的……”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后有些挫败得凑近他,在他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样行了吧?”

然后,趁着他因为我的突然举动而有些惊愕的时候,立刻转身跳下了大桥。

——你刚刚那个举动……是故意的吧?

啊,被看出来了?

——做得那么明显,看不出来才是白痴吧?不过,很难想象你竟然会主动……

不那样做,我能这么快脱身么?

——……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某个人有点可怜……

呃?

——当我自言自语。下面准备去索拉那边?

当然,毕竟好歹是我的现任Master,出了问题去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好虚伪……

随便你怎么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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