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命运会(1 / 1)

于是小鱿鱼和某吉终于历史性的会面了

大家撒花!

最后感叹一句:小鱿鱼,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一段时间不见,你自掘坟墓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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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自己的记忆中,不曾有过他的出现。

——但是为何,却停止不了,这从眼眶中低落下来的液体?

“啧,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啊……”

刻意保持着速度防止吊在我身后的那个家伙被甩掉,我无比郁闷的将战场从乌鲁克城中引导入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因为这件事情就是你挑起来的不是么?

谁说的,明明和我无关。

——如果不是你,兰斯会被牵扯进来么?

唔……

——而你之所以会暴露,还不是因为要保护兰斯?

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谢谢!

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想起来就郁闷。

因为那些魑魅魍魉要顺路解决的关系,赶到目的地时,这次的平民暴动已被极为神速的镇压了下去。

虽说我本来就不对那些平民能抵抗正规军队多做期待,不过会被在这么短时间内解决倒是真得出乎我的意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对现任乌鲁克的恩的评价,更上一层楼了。

不过,对暴动被镇压做好心理准备,可不代表我就对兰斯可以置若罔闻——话说回来,我该庆幸他的脸上有带面具,并没有暴露他的真实身份么?

因为当时时间紧迫的关系,我只来得及炼成一副弓箭,然后射向那个正侧对着我的金发人影。

再然后,就是趁着人群混乱大叫着“有刺客”“保护恩”的时候,利用了结界分解掉了兰斯身上的锁链——只要他动作够快,找个机会摘掉脸上的面具然后装无辜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事实证明,有的时候“多管闲事”也是会招来麻烦的。

虽然说我绕了那么一大圈的本来目的,就是判断现任乌鲁克的恩的实力,然后决定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不过眼下这种状况,却并非我所希望的。

——所谓典型的“自作自受”么?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从第一次接触起你就一直如同条丧家之犬般的逃窜。”

被我从乌鲁克引出来的那个人话语中充满了辛辣的讽刺,“如果你只有这么一点本事,就太过让本王失望了。”

“我这叫‘战略性撤退’,不懂就不要乱说,不然我绝对会嘲笑你的无知的。”

因为和自己的里人格斗惯嘴了,所以在听到了这种讽刺强调之后直觉的反唇相讥,然后囧了。

——所以说,习惯是个要不得东西啊……

我说身为始作俑者的你在那里感叹个什么劲啊喂!

“哦,本王无知?”

那个人微微拽长的语调听起来充满了异常让人觉得手痒难耐的讽刺感觉,“这还真是一种新奇的说法。”

“是哦是哦,如果你觉得新奇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又是一句吐槽未经大脑允许就跑出来了。

——事实证明,罗马不是一天建成,习惯也不是一天就能改变的。

无视之!

“低贱蝼蚁是无法理解上位者的思想的,本王可以理解。”

微微顿了顿之后,他又道,“更何况,你不过是个连人都算不上的杂种罢了。”

奇怪……为什么这种明明听了应该很生气的话,却让我有一种怪异的熟悉感?

熟悉到了,甚至到了让我的右眼隐隐泛起了模糊的水雾的程度。

“我是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评论。”

手中的银枪在头顶轮了一圈后被倒握在了身侧,我转过了头,反唇相讥,“而且没有记错的话,身为半人半神混血儿的你,才是最大的杂种吧?”

然后,在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模样的瞬间,我有了片刻的呆滞。

即使此刻已经是在夜晚,但是那反射着月华的灿烂的金,还有仿佛燃烧着的烈焰般的红,却强烈的灼痛了我的眼。

他就是乌鲁克的恩?

怎么感觉好眼熟的样子?

——昨天傍晚的时候你不是才见过他的么?你的记忆力真得只有黄金鼠的那种水准么!

那个时候我又不知道他是谁!不相关的记忆资料清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口胡?

——凸=.=|||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却是无比迅速的接受了这一个事实——因为那感觉异样的契合,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一般。

张扬到了理所当然的程度。

“嗯哼!看起来完全和外表不相符合的脾气呢……”

他微微眯起了眼,似乎是在打量着我,然后扯起了一边的唇角,“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对本王说这种话的人。”

“第一个说,那又如何?”

左眼隐约有了些许的疼痛,不过我选择性无视了这种程度的疼痛,召唤出了银枪握在了手中。

“希望,你还有活着对本王再说这种话的机会。”

抬起了左手,他身后的空间即使是在夜色中也出现了瞬间扭曲的情景。紧接着,数量大概在二十左右的无名利器凭空而出,带着完全违背了物理规律的高速投掷所产生的惯性,向着我所在的方向袭来。

“!”

靠之!有这种一声不吭就发动攻击的么!

身体几乎是在瞬间本能的运作了起来,以无规律的曲线在地面弹跳规避掉了射来的利器,加上手中的银枪挑、拨、弹。

6秒不到的发射时间过去之后,我毫发无损的站在了他面前大概20多步的地方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么?”

莫名的感觉到不悦——因为身体的本能让我感觉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那种感觉,似乎是因为感觉眼前的人,即使是放水一样的攻击也做得太过敷衍。(天音:小鱿鱼啊,我该怎么说你呢……感情你已经被某吉的王财蹂躏出本能来了?)

手中的枪甩动了一下,将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去,我平静了一下情绪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这样说着,我的重心微微伏底,以左脚为支点,同时双臂展开将枪向后拉至极限,在锁定了眼前少年的身影之后,右脚后撤蹬地,整个人猛蹿了出去,同时在前的左手呈空心状固定了枪身的走势,握住了枪尾的左手借着前冲的力道将枪向前进行激烈的突刺。

仿佛是触动了某根弦一样,原本还停滞在半空中的武器,立刻源源不断的落下——虽然并不是同时落下,而是一把接一把的从天而降——以令人无法睁眼的绚烂色彩划开原本阴沉的空气。

目标非常的明确——敢触犯王者威严的我。

落点为脚前的可以无视,然后袭向重点的武器只要以最小的力道将轨迹拨开就可以……

飞速的计算着武器的轨迹,我在不断的移动中前进。

“锵!”

金属摩擦的火花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迸射而出。

尽管激烈,但是其过程却是乏味的让人几乎想要打瞌睡的程度。

“可恶,你不要太过分了!”

完全感觉出来了某个人其实是在以戏耍的心态放水看戏之后,我无法遏制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愤怒。

“如何对待猎物是本王的自由,你只有乖乖接受这条路可走。”

火榴石色的眼中写满了戏谑,似乎是正在等待我的反应。

“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超级大混蛋!”

暗地里恨恨得磨了磨牙,我再次展开了领域,“ArsMagna,I‘m.the.rules.of.Material。”

空间仿佛被禁锢了一样,以我为圆心,半径50米内的一切,仿佛就那样凝固了起来。

特地缩小了“王者之法”的结界覆盖范围,所交换的要求,就是对其内一切物质控制力的大幅增强。

“!”

大概是感觉出了空气中的变化,那个人似乎是想要再度开始新的一轮投射。

“咳!”

因为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动用固有结界,加上之前为了解决那些魑魅魍魉又消耗的不少魔力,所以因为魔力的猛然抽空而不适得咳了一声。

不过效果也是显著的,那人的身后,从空间漩涡中冒出武器的尖部,但是像被什么挡住了一样停滞了下来,无法再动弹。

是的,以对“王者之法”领域内的物质的控制权,我选择强制凝固起了结界范围内的空气,来抵消那些从异次元空间中实体化的然后探伸入这个空间的武器的最初动能——虽然这要消耗掉我所剩不多的大部分魔力,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是成功的封锁掉了眼前这个人接近于Bug一样的武器投射攻击。

虽然不知道头脑中那种关于对方攻击模式的资料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不过确定了封锁成功之后的我倒是真得松了一口气。

“竟然能封锁住?”

似乎一点也不因为自己的得意技能被封锁而感到惊慌般,那个人随手从身后的空间中取出了一支长剑,“这样本王就暂时陪你玩玩好了。”

“不要说得好像赏赐一样!”

我此刻已经被他的言语囧到连比中指的想法都没有了。

算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狠狠揍这个家伙一顿好了!

================我是省略家暴的分割线=================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眼前的场景,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因为无论如何,对着眼前的这个人,我完全没有办法兴起一丝一毫的杀心……所以原本许多可以致命的招式最后却被有意识的缩手偏转了最终的目标,仅仅只是造成了他身体的微创。

而对方,似乎也是抱持一种类似于戏耍一样的心思一般,由一开始的杀机昂然转成了此刻的仿佛仅仅只是撩拨一样的试探。

仅仅只是玩玩而已,他压根就没有认真。

虽然兵器交接的声音不断响起,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认知到眼前这名少年此刻的心不在焉还有游刃有余。

真是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

无解。

到了最后,因为这种累计下来的无力之感而终于爆发的我,左手猛击手中的枪尾,给予枪如箭矢一般的速度直飞向了那名少年,追身上去,握住了枪尾随手一扫,带着强大离心力的枪身狠狠砸在了少年的腰侧,将他横击了出去。然后枪身顺势斜插入地,接着枪身的弹力冲天而起,在抓住了枪身然后径直在空中翻转了一圈,手中的枪身顺势轮转了一圈后,狠狠的刺入了少年的脖子……旁边的土地上。

然后僵持。

压制在少年身上的我,左手中现出的袖刀直直抵在了他的另一侧脖子上,而同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上的一柄青铜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竟然能伤到本王?”

殷红的血丝从少年脸上被枪风擦伤的伤口中流出,但是却被他毫不在意抬起了空闲的另一手抹去,“原本还以为是一只没什么力量的幼猫,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要对你重新评价了。”

莫名的无力感袭上了心头,差点让我连战意都提不起来了——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杀意是主因,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我不会真得杀了他啊?

宁孙啊宁孙,这10年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出这么个“个性”的孩子?=.=|||

“你是故意的?!”

直觉肯定了我的猜测,那种无力感让我差点手一抖又在他脖子上造成一条伤痕。

为什么?

无法理解。

不管是对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对于自己的手下留情。

“不管如何,至少你是第一个能够正面伤到本王的人。”

金发红眼的少年微微眯起了眼,然后抬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袖刀移开,“为此本王要稍微称赞你一下。”

明明就是你在放水还真敢说……

不用照镜子,我也可以确定自己的头上一定顶上了一片细密的黑线。

我刚才怎么没真得在他脖子上开道口子?!=.=|||

——后悔有什么用?晚了。

我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远处乌鲁克城那里的火光依旧燃烧着,我斜斜瞥了一眼那边,然后皱眉:“暴动明明只是在西南区……为何连东边的贵族住宅也……呃?!”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我忍不住睁大了眼。

不可能吧?

眼前的这个人,该不会最终目的,是乌鲁克的那些贵族吧?

虽然之前在小溪那边听到喀什纳布托的话的时候已经大概猜出来我制定的计划会被人利用,但是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会被利用到如此的地步。

“已经猜到了么?聪明而非自作聪明的人一向让人欣赏。”

扯起了一边的唇角,金发红眼的少年笑得漫不经心,“本来还在奇怪那群愚民何时有着那种智慧,现在看起来,原来本王在找的人就是你啊。”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微微皱了下眉头,我反问了一句。

“本王的生活太过平淡,有像你这样有趣的玩具用来打发时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某人的那副完全是在施恩的话实在是听得我牙痒。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凝视着那双正注视着我的火榴石色双眼,我实在是很想打击一下其中所蕴含的光彩。

“如果你不介意明天乌鲁克城的城门附近摆上今晚叛逆者的首级的话,大可以一试。本王虽然并不能算是宽宏大量的人,不过也不算小气。”

大脑花了差不多5、6秒的样子,才将传入了耳中的句子完全翻译了过来。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那么明天我看到的大概就是兰斯的尸体了——毕竟,能将我的计划利用到那种地步,说明他掌握的情报绝对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然后,仿佛被触动到了什么一样,右眼莫名的潮湿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什么液体已经低落在了身下少年的脸上——他火榴石一样的眼中,诧异似乎一闪而逝。

“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

我听到了自己低低的呢喃,“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吉尔伽美什。”

少年的名字,明明之前即使听过也是过耳既忘的名字,此刻却如此自然的从唇齿之间流泻而出。

吉尔伽美什。

短短的五个音,如同魔咒。

让我明明感觉左眼干涩无比,但是右眼,却仿佛不受控制般的,不断落下了……

说不清到底是欣喜还是悲伤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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