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骑士王(1 / 1)

梦境改动不大,然后之后和兰斯洛特的对话增加了一点点和桂妮薇尔相关的内容,好让兰斯洛特和Saber之间的事情不会显得太突兀……(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第三卷我会解释的)

然后直接结果就是,想开兰斯洛特那篇文的冲动越来越强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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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会被人以个人意志而篡改。

——所以我们,根本就无从得知,那最原始的真相。

本应是湛蓝色的天空,此刻却被墨色的云层沾染,分不清是黎明,亦或是黄昏。

而被这浊色渲染的天空下,苍凉无垠的大地上,纵横倒伏着残破的尸体、武器还有旗帜。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到了让人作呕的程度。

这里,是生死交界的战场。不杀人,就被杀。

为了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

这鲜血淋漓的画面,是最日常的光景。

……已经结束了吧?战争……

以黄金之剑支撑住身体的她吐出了一口气,放松了双肩。

然后,最后看了一眼所讨伐的士兵遗骸,往自己的阵地走去。

冷静的态度,即使是到了现在,也完全都没有改变。

因为从拔起那把剑开始,她就不是人了。

拔出了盛名遐迩的石中剑,代替父亲成为领主,成为许多骑士所效忠的领袖,引领着大不列颠走向统一和辉煌。

这样的她,被称为“亚瑟王”或着“阿尔特莉亚”——当然,后一个名字,已经有很久没有听人提到过了。

就这样,少女,以“王”的身分活跃着——因为治理领地,统率骑士们的,不是男人的身体不行。

以银色的铠甲覆盖自己的身体,此生都将封印住“身为女性”的这个事实。

握着圣剑的骑士王实力强大到不会受伤,而圣剑拥有妖精的守护,拥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王是无敌的,并没有因为纤细的体格或秀丽的脸庞而有空隙。

怯于蛮族进攻的人民,所追求祈愿的是强壮的王,而奔驰于战场上的骑士,所效忠追随的是优秀的统率者。

和过去的王相比,新的“王”非常的公平无私,常在战场上打头阵驱逐敌人。

众多的敌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选择是正确的,所以比谁都更适合“王”这个位置。

以失传的骑队再构成的她的军队,在战场上自由奔驰,击破异族的步兵,突破敌方的城堡——从未失利。

只是,因为出战,不舍弃许多人民不行。

因为出战,不杀死所有敌人不行。

而为了保护国家,榨干自己国家的村庄整顿军备是常有的事情。

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像“王”那样杀了那么多人的骑士存在吧?

可是奔驰在战场上的身影从没有因此而迷惑。

端坐于王座之上的时候,也从没有因为忧伤而闭上双眼。

巴顿之丘上的战役以大胜利做结束,过于压倒性的战果让蛮族祈求和谈。

那只不过是那个不久之后即将灭亡的小国,最后所得到的,带着怜悯意味的短暂和平而已。

靠着绝对的英雄还有其骑士结束了战乱。

不列颠终于慢慢回到众人所梦想的那个国家。

【两权相较取其轻,王道,从来都是和私人情绪敌对的存在。】

忘记了是谁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其中的意义却被王所认同。

“王”并不应该是作为人的存在。

因为一旦拥有了人类感情,就无法保护别人。

勤于政务,完全理性地规划着国家的发展,完全公正地审判罪人。

数次的战争以胜利为结束,统率几个部族,处罚全数的罪人。

完美无比的解决所有的问题。

但是就是因为太过完美,所以让人从心里感觉到恐惧。

谁都不知道,王以为的秘密会因为极其偶然的契机而被最亲近的随身骑士所得知。

随之而来的,就是那在外人眼中,让王蒙羞的“背叛”。

王的麾下,最出色的第一骑士。

王的身边,最体贴的高贵王妃。

只有王自己知道,之所以会让那几个有名的骑士离开离白色的王城,是因为那是她对自己“妻子”的愧疚。

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微小祈望,希望同为女子的她能获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舍弃的幸福。

如果牺牲的话,只要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以这样的想法,继续坚持着自己所认定的道路。

【不是人的完美。这样没有情绪的人,真得能治理我们么?】

就这样,太过完美的王,逐渐被人群所孤立。

但是,对王而言那是没关系的小事。

即使被远离,被恐惧,被背叛……

王的心,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从决意握住那把剑时起,她就舍弃了所有的感情。

一直到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战。

隐藏女儿之身的事实,引人猜疑、孤立无援的王最后得到的,是亲人的谋反。

乘着王出国远征之机,篡位夺国的年轻骑士——他的名字是莫德雷德。

骑士王之姐摩根之子,而实际上,就是骑士王的儿子。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身为女性的亚尔托莉雅在封印住了自身的性别后是无法正常的拥有子嗣的。

然而,莫德雷德却是真实的继承了亚尔托莉雅的血统。

亚尔托莉雅之姐摩根——在她对身为次女却继承了王位的亚尔托莉雅的怨念驱使下,使用了怎样的手段已无人得知。

在获取了亚尔托莉雅的遗传因子之后,摩根以魔术完整复制了遗传因此从而创造出了相当于她的分身的莫德雷德。

而一直瞒实情,作为骑士侍奉在王身侧的莫德雷德窥视着篡位的良机,终于在王远征的时候,得手了。

而远征之中得知叛变的王,带着兵疲马乏的部队赶回国,在自己的领土上开始了征战。把昔日臣服于己的骑士们一个一个地砍倒,让铁蹄践踏在曾经全力守护的国土之上。

追随至最后的骑士们均已倒下,最终剩下的,只有自己,和身为王子的莫德雷德。

那是被称为“亚瑟王传说”终结的战役——剑栏之役。

二人的单打独斗,以王的胜利拉下了帷幕。

然而,代价亦是沉重。

被强力的诅咒缠身的莫德雷德,纵使死后仍挥起了剑,给王,留下了无法治愈的重伤。

这就是这场战斗的终结。

人称“骑士王”的王,人生的最后一刻。

回想起来,王的每一战,都极尽艰难困苦。

十二大战无一不令她伤痕累累,而这不过是与最终之战相称的,最大的伤痕而已。

回到不列颠,击溃本国的军队,对曾为臣下的骑士们亲手处刑,让追随到最后的骑士们血溅沙场。

最后,虽是形式上,仍不得不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

尽管如此,王依旧保持着王之身姿。

孤独的骑士。

永远的,亚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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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只是一个梦么?

睁开了眼,被晨光刺痛了眼睛的我遮住了自己的眼,重重吐出了一口气。

只不过为什么……我会做到这样的梦呢?

如果说之前梦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过去,我还可以理解成是因为借用了吉尔伽美什的魔力,导致在无意中接受了他的记忆碎片的关系。

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又算是什么呢?

连身为自己的Servant的兰斯洛特的过去都没有梦到过的我,竟然会梦到并没有和我签订契约的,Saber呢?

今天是法定休假日,所以不用担心迟到的问题。所以我只是在床上坐起了身,抱着膝盖还有被子发着呆。(天音:Fate的故事本来应该是从1月31日周四开始,2月1日周五凌晨远坂召唤Archer,但是本文设定的是平行的世界,远坂是在周一凌晨召唤。所以为了统一,日期顺延。)

毕竟Master和Servant签订了契约后,部分魔术回路是相连的,彼此的记忆通过魔术回路流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这样我反而更疑惑了……关于兰斯洛特的过去,我一次都没有梦到,反而是梦到了完全没有关系的,Saber的过去么?

不管怎么想,都太奇怪太不合理了吧?

“雨宫,您醒了么?”

伴随着有节奏的敲门声,兰斯洛特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嗯,刚醒。进来吧。”

在从床上下来进入洗手间前,我应了一声。

不过该怎么说呢……每次听到兰斯洛特对我使用敬语,感觉都蛮奇怪的。可以的话一定要让他改掉这个习惯。

漱洗完毕一身清爽的出来,首先看到的是放在桌上的热气腾腾的早餐,然后才是正穿着衬衫牛仔裤,坐在床边翻看我床头柜上的那本《亚瑟王列传》的兰斯洛特。

“怎么了?你的脸色蛮奇怪的样子。”

我好奇道。

“没什么,只是看着这种和自身有些微妙关系的传记,感觉有些复杂而已。”

兰斯洛特合上了书,“雨宫为什么会看这本书?”

“毕竟昨天晚上和正版的骑士王见过面了,会好奇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一边大口吃着兰斯洛特做的早餐,我一边含糊道,“只不过,在知道那位著名的亚瑟王其实是女性之后,看得感觉真得很别扭就是了。”

而且加上做到的那个梦境,这种违和的感觉就更重了。

“对于我们来说,无关性别,王就是一个神话。”

兰斯洛特把书放到了房间的书架上。

“说起来,兰斯,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突然想起了早上的那个梦,我转头看向了兰斯洛特。

“什么事?”

“那个亚瑟王的王妃,桂妮薇尔到底是什么样子?”

仔细回忆起来后我才发现,虽然在梦境中那名王妃的身影总是出现,但是却很奇怪的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印象——除了那个名字之外。

这很不合常理,毕竟我连在梦境中只见过数次的恩奇都的样子都能记住不是么?

“桂妮……薇尔?”

兰斯洛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眉头却再次锁了起来,“奇怪……”

“怎么了?”

说起来,兰斯洛特的这种反应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我……记不起桂妮薇尔王妃的样子了。”

结果我听到的答案却让我有些错愕——不仅仅是因为兰斯洛特说他竟然记不得和他闹绯闻的桂妮薇尔的模样,也是因为他语气中的那种明显陌生的疏离感觉。

和对我使用敬称的感觉不一样,兰斯洛特谈论桂妮薇尔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说一个完全无关的人一样。

“怎么会?你和桂妮薇尔的事情,即使是在传记之中也记叙的很清楚啊。”

“事实就是如此。”

兰斯洛特皱着眉,似乎在选择着措辞,“我记得‘桂妮薇尔’这个存在,但是她的模样是什么,个性如何,做过什么事情……我却完完全全都没有印象。”

微微顿了顿之后,兰斯洛特的神色似乎有些尴尬,“虽然我这么说可能很不可思议。可是,虽然我记得自己曾经带走过桂妮薇尔,但是却完全感觉不到当时的情绪,简直……简直就像是在回忆和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人和事情一样。”

“这种事情……”

听着兰斯洛特的话,我也忍不住皱起了眉,“这种事情,简直就像是有什么人在刻意将桂妮薇尔的存在抹杀掉一样……魔术么?”

但是,刻意抹去关于桂妮薇尔的一切,让她只是作为一个象征意义而存在的这种做法,到底又有什么意义?

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我摇了摇头,放弃了分析:“算了,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嗯。”

似乎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兰斯洛特岔开了话题,“说起来,昨天晚上之后的事情怎么样了?”

“虽然说是留下来,但是我也只是和Lancer那个女人说了一会话之后,并没有做过多的接触就回来了。”

我耸肩,“不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远坂应该会在之后带着卫宫去言峰大叔那里做相关登记吧?这么一来这次战争的七名Servant就全员到齐了。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因为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非常晚了,所以我喝了点暖胃的茶后就上chuang睡觉了。

“昨天晚上,深山町郊区方向爆发了强烈的能量反应。”

兰斯洛特轻声道,“因为雨宫你似乎很疲惫的样子,所以我自己去看了。发现是伊莉雅小姐的Berserker和Archer以及王打起来了。”

“什……唔!咳……咳咳!”

一激动就被呛到了,我狼狈的咳嗽了好一会才在兰斯洛特的帮助下顺过了气,“结果怎么样?”

“只是试探性质的接触。不过王的Master受了重伤。已经被远坂小姐带回卫宫大宅了。”

“呼……伊莉雅没事就好了。”

我舒了一口气,咽下了最后一口早餐,“那么,等下我去一趟卫宫家。”

“为什么还要去那里?”

兰斯洛特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你当我想么?还不是某个混蛋家伙威胁我说要是不过去就有我好看的……”

明明知道我最想躲的人就是吉尔伽美什,竟然威胁说要是敢不去就把我的地址透露出去……那个混蛋!

“这样啊……”

兰斯洛特犹豫了一下后到,“那我送你到那附近吧,一有情况就叫我。”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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