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八哥唧唧歪歪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连忙指着那八个格子问张元奇:“你说,这会不会代表什么密码?以前我看过一本小说,里面要打开藏着宝贝的洞穴,就得填上缺失的几个字。”
“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可能,但是填什么呢?一点提示也没有。”张元奇说。
是啊,我又陷入了苦恼。小说里的填字谜,起码还有上联做提示,我们呢?空白一片,啥都没有。
八个格子,到底填什么?
“要不然,随便写点东西试试?”我说。
张元奇没有反对,我便拿来一支笔,随手在那八个空白格子上写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过了会,这八个字缓缓消失,箱子没有任何动静。不过,这也让张元奇觉得,我们可能已经猜对了方向,否则的话,字怎么会消失呢。
八个字,哪八个字呢?我们俩想的头都疼了,八哥纠结了半天狗和牙的事情,见我们不搭理它,又蹦过来,问:“黄皮猴子,你们在干什么?”
我不想和它说话,太容易拉低智商了。张元奇倒无所谓,他对这只八哥还是挺客气的,说:“我们在想,这格子里,要填哪八个字。”
“哪八个字?这还用想吗?人类真是太愚蠢了!”八哥很是不屑的说。
我和张元奇一愣,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过来问:“怎么,你知道是不是?快说,填哪八个字?”
八哥昂着头,一副高傲的样子,说:“八字,八字,不就是生辰八字,这还用想?”
我和张元奇互视一眼,随后脸上都露出惊喜的神情。对啊,生辰八字,确实很有道理!
我连忙趴在箱子上,刚抬笔,又放下了。张元奇见我如此,便问:“怎么了?”
我说:“生辰八字不是生旦净末丑什么的吗?我不会算啊。”
“生旦净末丑是戏,你个蠢货!”八哥在一旁大叫。
我顿时满脸通红,尼玛的,真是戏吗?张元奇也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似乎想笑又怕我尴尬。过了会,他才说:“你把年月日时写下来,我来算。”
我愣了愣,说:“这个你应该知道啊。”
张元奇摇摇头,说:“我从未告诉过尉迟老先生你什么时候出生的,所以,就按你每年过生日的日子吧。”
我哦一声,又说:“可我只知道年月日,具体哪个时辰,老爹没说过。”
“没关系,十二个时辰,我们一个一个试。”张元奇说:“总有一个是对的吧。”
随后,我把年月日报了出来,张元奇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然后开始往格子上填。什么子丑,庚午,这些我看不懂,只关心结果。由于弄不清具体出生时间,我们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去尝试。
然而令人无语的是,十二个时辰试了一遍,箱子却始终没有动静。我又气又急,狠狠的踢了一脚箱子,瞪着八哥说:“就不该相信这只黑鸟,什么狗屁生辰八字,根本就不对!”
“放屁!”八哥冲我直蹦:“爷怎么可能不对!爷说的都是对的!一定是你们写错了!”
“你根本就是瞎蒙,装什么大尾巴狼!”
“爷不是狼,根本不屑去装!”
“你装B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旁边传来咔嗒一声,转头看,只见那完整的箱子,正在迅速解体。它不断伸出一层又一层的木板抽屉,转眼间,变得比我还高。每一层抽屉里,都放着一种药材,看着箱子如变形金刚一样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呆愣了片刻,然后看向张元奇:“怎么打开的?”
张元奇说:“我听八爷讲写错了,就试了试纯数字,没想到,真的猜对了。的确是你的生辰八字,只是,要以阿拉伯数字去写。”
我有些傻眼,八哥则在旁边很是骄傲的说:“怎么样!都说了,爷绝对不会错,你个小黄皮猴子,服不服!”
我是真服了,这也能蒙对……
不过,这箱子有点牛啊,不仅带密码,还能变形。就现在这体积,可比之前大太多了,少说也翻了四五倍吧?张元奇见我一脸惊奇,便说:“古代的机关术比现在厉害多了,听说过鲁班的木鸟吗,还有诸葛亮的木牛,都是其中的代表。像这样的体积折叠,对他们来说不算太难。”
我砸吧砸吧嘴,古代有太多事情,是现代人无法理解的了。明明科技进步那么多,反而在许多事情上比不上古代,这真是莫大的讽刺。有很多反科学人士,便以此为理由,声称科技才是阻挠人类进化的毒瘤。如果没有科技,说不定人类现在已经能左脚踩右脚背,右脚踩左脚背,直接飞上月球了。
木头抽屉里装满了药材,每一曾都用古文写了字,我看不懂,却难不倒张元奇。他打开电脑,对着上面保存的图片一一比较,很快便确认,所有用来接触蛊咒的药材,都在这里。
我狂喜不已,连带看那只黑八哥都觉得顺眼许多。张元奇按照图片上的方子抓药,开始准备熬制。这种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接接水,刷个锅。
替我们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的八哥在穿衣镜前踱步,它左转右转,瞅着自己的模样,不时吧嗒嘴,自夸自卖:“太好看了,世上怎么有这么完美的鸟呢?嗯,可惜就是没有牙,那只该死的狗!要是有牙,我应该就更完美了吧。”
我听的一身冷汗,想想八哥变大后,一张嘴,露出满口大白牙,心里就有点发寒。这家伙果然智商很低,最好还是别和他靠的太近,免得被传染。
熬制药材,需要很长时间,尤其用来解蛊咒的这些药,很多都是如今这个世上已经消失的珍品。张元奇不得不小心翼翼,尽所有的可能,保证不出现问题。否则这副药毁了,我们可没地方再找第二副了。以老爹那性子,恐怕不太可能给我留个备份。
等待的时间里,张元奇也没有闲着。他对着图片,仔细寻找各个穴道的位置,并揣摩上面所说的针法。图片上,老爹很详细的表明穴道以及扎针顺序。张元奇推断许久,然后说,这几处穴道,很可能是蛊咒的重要连接点。先以银针封死,然后再用庞大的药力去冲关,借着这极强的冲击力,粉碎蛊咒节点。只要锁链断开,自然就会被药力化去。
因此,这里面最难的不是熬药,也不是下针,而是身体是否能承受住药力与蛊咒锁链碰撞的力量!按张元奇的猜测,每一次冲击,都相当于普通人被子弹击中,如果撑不下去,要么因为剧痛死亡,要么身体直接崩溃。
我听的一阵忐忑,这方法靠谱吗?蛊咒虽然可怕,但好歹不会危急我的性命,可如果用这法子去解,一不小心就没命了啊。
对此,张元奇说:“路就在前方,看你走不走而已。也许满路荆棘,但只要跨过去,就是遍地黄金。解不了蛊咒,我们就算活着,也只会永远活在他们的阴影中。难道,你不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希望娶妻生子?不解蛊咒,这些永远都只是梦!”
我被他说的无法反驳,只能唉声叹气的表示,那就拼吧。
虽然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我确实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走上这样一条歪路。
经过几天几夜不眠熬制,箱子里的药材,有一半被熬成了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