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周末一过研究生就要开学,骆安歌打算带我去无忧岛过一个安静的二人世界。
我也很期待,收拾东西的时候,夏琪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查到了靳江的一些事情。
她的语气很着急,非要见面详谈,还说什么夜长梦多,搞得我都紧张起来。
骆安歌倚在门口问我:“好了吗?”
我扭过头看他,看见他脸上的笑,想起这张笑脸下面,也许有很多我并不知道的人和事。
也许这张笑脸就是一个面具,只是我不知道。
就像我也戴了面具,只是他不知道。
听说我要去见夏琪骆安歌就不高兴,抱着双臂看我:“我难得腾出一个周末陪你,你却要去见你的好姐妹?这算什么好姐妹?”
我吊着他的脖子撒娇:“就一个小时,要不你跟我去,去完我们就去无忧岛,好不好?好不好嘛,老公?”
他沉着脸不说话,我没办法了,只好去亲他。
他被我撩得受不了,凑到我耳边:“宝贝,你现在满足我,我就让你去。”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这样的要求,明明昨晚他才兽性大发过,真是不要脸。
我继续撒娇:“昨晚好累,晚上再满足你好不好?”
他摇头:“不好。”
“真想要?”
他抱着我往卧室的方向走:“昨晚是怕你承受不了,否则你以为我就只有那点精力?”
我脸红起来:“骆安歌,你可是折磨我到凌晨六点才睡的。”
他嘿嘿笑起来:“宝贝,可是我的精力足够折磨你到今晚六点的。”
我捂着脸,这么露骨的话,还要不要我活了。
可是骆安歌言而无信,明明说好了只要我满足他他就让我走的,可是当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倒在我身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整个身子压着我,尤其是那个部位,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我挣扎着,扭动着身子:“骆安歌,夏琪还等着我呢。”
没想到这么一挣扎,他的那个部位明显又有了变化,我吓得一把推开他,也不管自己衣服也没穿了,跳下床就往浴室跑。
没想到这正中某人下怀,他坏笑着追进来,反锁好门,箍着我的腰,翻个身让我趴在洗漱台上。
我知道他的意思,拍打着他的手:“喂,夏琪还等着我呢。”
我都听见外面我的手机在响了,再这么腻腻歪歪下去,大小姐非得炸毛不可。
可是骆安歌置若罔闻,贴着我的耳朵:“宝贝,你得把前面那段时间的双倍补给我,我要双倍加餐。”
双倍加餐的代价就是,等骆公子终于餍足,帮我洗漱完毕抱着我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就算我还想去见夏琪,也是有心无力,我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机上一百多个未接来电,五十多条骂人的短信,很好地诠释了大小姐的愤怒。
骆安歌小人得志,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在我赤裸的背上摩挲这,问我:“宝贝,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我翻两个大白眼:“等我研究生毕业再说。”
他的手滑到前面,握住某个关键部位,嗯哼了一声。
我赶忙抓住:“骆安歌,我开玩笑,等我养好身体,我们就要,好不好?”
他这才满意,起身去衣帽间收拾东西,提醒我一个小时候出发。
我赶忙给夏琪打电话,一接通她就破口大骂:“死样,又跟你男人在床上腻歪呢,也不怕肾虚。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性饥渴啊,都这时候了,孰轻孰重你没脑子啊,你是猪啊?害我在咖啡厅像傻瓜一样坐几个小时,你们两口子都是禽兽。”
我默默听着她骂我,心想,别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你还不是和何俊熙一有时间就腻歪,跟性饥渴似的。
夏琪骂了半天,许是我没有反驳的态度让她心里好过了一点,她问我:“你猜猜,靳江到底是谁?”
我肯定猜不到,我要是猜得到,早告诉束从轩去了。
夏琪故意卖关子:“你猜猜,靳江是爱束文安,还是爱束从轩?”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几乎是确定了,束从轩的这个即将要订婚的女朋友,就是束文安的情人。
“你再猜,那个小女孩儿,是不是束文安的种?”
我早按捺不住了:“姑奶奶,求你了,你告诉我吧。”
大小姐关键时刻偏偏跟我作对:“哼,我也让你尝一尝这种滋味。”
我只好说好话,赞美她是全世界最铁的闺蜜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还承诺一定让骆安歌跟何俊熙的公司完成什么样的大订单,奸计得逞的大小姐终于开口:“靳江是束从轩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学姐,后来退学,失踪了一段时间,官方说法是因病退学,其实那时候她已经跟束文安在一起。那小女孩儿,就是束文安的种。”
我其实早就知道真相就是这样,却还存了一丝侥幸,是我的幻觉,是我做了一场梦,是我认错了人。
现在夏琪直白地告诉我,束从轩的女朋友,就是束文安的情人,我真接受不了。
夏琪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那个发型工作室是不是关门了?这就对了,束文安他老婆不是回来了么,束文安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可是做足了准备。”
“孩子呢?”
“孩子被束文安送到美国去了。”她好像有点忧愁,叹口气,“阑珊,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一个阴谋,我觉得束从轩有危险。他是我们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不愿意看到他被蒙在鼓里。”
“我也不想,那能怎么办呢?”
夏琪又叹息一声:“其实我挺喜欢束从轩的,就跟我哥哥似的,知道束文安联合靳江这么骗他,我这心里老不是滋味了。”
我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在密谋什么,于是问:“说吧,又想做什么?”
其实我也想做点什么,束文安有多少情人多少私生子我不关心,他是死是活我也不关心,但是我关心束从轩。
我希望他开心,希望他幸福,至少,别这么被他的父亲欺骗。
夏琪试探性问我:“我们懵懂地提醒一下束从轩吧,绿帽子不是这么戴的啊,还是他老爹给他戴的绿帽子。我都替他憋屈死了,你说呢?”
我没有长篇大论,没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她三思而后行,我只是很坚定地点头:“好。”
去无忧岛的路上,我心潮澎湃,久久没办法平息下来。
我知道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一些变态的额事情,前几天的新闻还说了,爸爸找了小三,妈妈带着儿子去捉奸,后来发现,小三居然是儿媳妇。
我知道生活永远比电视剧牛逼,我知道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很多人和事正在进行着见不得光的交易。
我知道我们没能力改变,就要接受。可是我没办法接受,我不能接受,我不能容许那个笑话的主角,是我很在乎的朋友束从轩。
骆安歌看起来心情很好,我有很多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关于汤川秀,关于靳江,关于元笙箫,或者雷之仪。
但是我都没办法问出口,因为我都不敢相信,这些事情居然是真的。
我不敢相信,元笙棋兄妹酒后乱性有了孩子,元笙棋还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不敢相信,束文安会把自己的情人推给自己儿子,还装得若无其事。
我更不敢相信,元笙箫会和束文安勾结,把我害到这般田地。
手上传来温暖的感觉,是骆安歌握着我,问我:“想什么呢?”
我冲他一笑:“骆安歌,你说,亲父子之间,存在阴谋吗?”
他自然知道我的想法:“又在想靳江的事?”
我点点头:“你说束文安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情人硬塞给儿子呢,这也太乱七八糟了,类似于你爸把束艾卿塞给你,怪恶心的。”
他丢两个白眼给我:“我爸才舍不得把束艾卿塞给我呢,再说,那样工于心计的女人,白送我我也不要。”
我点点头,很认真道:“我知道,白塞给你的,要是鲍嘉那样的,你才要。”
他握住我的手捏紧:“宝贝,你这是要跟我开玩笑吗,你能承受那后果吗?”
他语气里的警告意味非常明显,我却作死:“我一说起鲍嘉你就这样,很难让我不去怀疑,其实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的,云天一定是你的儿子……骆安歌,你竟然有私生子。”
他一直不肯承认云天是元笙棋的儿子,他估计不知道,我也会请私家侦探调查,他更想不到,我会把这个消息不着痕迹告诉元笙棋。
元笙棋自然不能容许鲍嘉母子待在骆安歌身边,成为骆公子的筹码,他自然会想办法把那对母子送走。
只是可惜,我来不及让鲍嘉知道元笙棋和元笙箫的关系,否则,一定很精彩。
骆安歌笑起来:“行了行了,这么绕山绕水的,不就是想逼着我承认,云天是元笙棋的儿子么?你不是请私家侦探调查过了吗?”
我一惊,心突突突跳起来,莫非骆安歌知道鲍嘉的失踪与我有关了,莫非我的计划暴露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在心里祈祷了几秒钟,然后笑意盈盈看着他,娇嗔了一句:“讨厌,你一直不告诉我,我害怕那孩子真是你的,只好出此下策。老公……”
我吊着他的手臂,撒娇,“我知道错了,不该瞒着你找私家侦探,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怪我好不好?”
骆安歌被我气得笑起来:“好了好了,没有怪你的意思。之前我一直不告诉你,也是怕你多想。元笙棋那人不安分,有鲍嘉和孩子在我手里,我就多了压制他的筹码。不过没有也没关系,他永远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