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澜惊呆了,“她在赌坊?”
昭宁郡主则道,“还大杀四方?”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不敢置信。
护卫点头道,“不敢有半句虚言。”
他能说他找到人时,他正看着赌坊长吁短叹,转身要进赌坊吗?
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活菩萨似的,他说请她进宫吧,她问他身上带没带银子,昭宁郡主的贵人,护卫不敢怠慢,身上带的五两银子都给她了。
她转过身就进赌坊了,他跟了进去,把赌坊管事的都吓住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那姑娘说,“这是我跟班,来来来,大家继续玩,就当他不存在。”
他抽着嘴角在一旁看着,看着他五两变十两,十两变二十两,二十两变五十两十几局下来,他跟前的托盘里已经放满了银子了,随手丢给他二十两算是酬谢。
换了方便携带的银票,又进铺子挑了套华贵的锦袍,玉冠,还有玉扇
摇身一变,成了翩翩少年郎,器宇不凡。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女儿身,都要被那股子英气折服。
他一请再请,那姑娘脾气还不大好,逼急了,她发脾气道,“这半个月,我都心烦气躁,别逼我揍你,回去告诉昭宁郡主,就说我不方便进宫,让她不必担心我,我有自保的能力。”
见他一脸为难,她道,“你觉得我会饿死吗?”
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技,碰到她,饿死的只会是别人。
护卫把请人的经过一五一十的禀告明澜和昭宁郡主知道。
昭宁郡主嘴角抽了抽,“才几年没见,她的性子怎么和小时候变化这么大?”
明澜扶额道,“只怕她不是真的凝郡主,而是你楚三表哥。”
“不是吧?”昭宁郡主杏眼圆瞪。
明澜哭笑不得,她都能是镇国公府大姑娘,凝郡主用楚三少爷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但她可以肯定护卫口中的凝郡主绝不是她认识的凝郡主,倒是和楚三的性子如出一辙,直觉告诉她,那就是楚三。
玉阙杀人,要付出代价,她都这样了,凝郡主又怎么能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凝郡主养尊处优,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容貌又美,孤身一人,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当时她和楚三一起的,那她占的应该是楚三的身体,以男子的身份行事,总便宜些。
只是以楚三的性子,估计这些天没少发疯。
岂止是没发疯,醒过来知道是凝郡主的身体,楚三少爷没差点找一堵墙直接撞死算了,真死了,都还没人知道他死了,墓碑上写的都不是他,更别提祭拜了,想到楚离可能和他一般遭遇,有人陪着不孤单,这才心里好受了一点儿。
他在醒过来的地方找了凝郡主和明澜他们七八天,方圆十里找遍都没瞧见人,倒是在镇子上看到张贴的告示,猜肯定是明澜在找他们,就直奔进京。
一路上,他把大周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大离皇帝姓凌,名灏,没什么特别的。
可他膝下只有一个孙女儿,叫昭宁郡主,楚三就觉得不是巧合了。
老王爷的名字不就叫楚凌灏么,听父亲说,老王爷从小想法就特别,他自己改的名字,老皇帝不同意都不行,不依照他的要求喊他,喊什么他都不答应。
老皇帝特别疼他,最后就依了他。
一样的名字,孙女儿都叫昭宁郡主,又张贴告示找他们,肯定就是老王爷了。
不放心,楚三还四处打听昭宁郡主的消息,因为大离皇帝失踪几十年,又突然出现,身边只有一个孙女儿的事,大离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楚三就笃定自己没猜错,直奔进宫找明澜。
可是被护卫堵在宫门口,本来想见明澜和老王爷的迫切心情被护卫泼了一盆冰水,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这样子见老王爷,岂不是有损他潇洒不羁的形象?
老王爷就是大离皇帝,明澜在宫里住着,有昭宁郡主陪伴,他没什么不放心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大哥和王爷王妃他们。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呸!是巧男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钱寸步难行。
世人愚昧,先敬罗裳后敬人,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是衣衫褴褛了点,容貌标致了那么一点点,居然差一点被人卖到勾栏院
想起来,楚三少爷还觉得气愤,这也就是他能逃掉,还能把人家花楼给烧了替自己出一口恶气,要真换成凝郡主,她能逃得掉?只怕是插翅也难飞。
大离朝比他想的还要乌烟瘴气。
老王爷是楚离,也是楚三少爷最敬佩的人,谁能想到他把大离朝就管成这样,实在是有损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
正因为京都不太平,所以老王爷不许凌易随便出宫游玩,也不许明澜和昭宁郡主出去找人。
至于楚三,老王爷一点都不担心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别人碰上他,吃亏的铁定是别人。
但是这一回,楚三真的心累。
他骑马离京找人,在官到上遇到一架受惊的马车,后面还有刺客穷追不舍。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楚三让马车停下,刺客围上来,让他少管闲事,否则格杀勿论。
楚三的暴脾气,这些天正愁怒火没处消,刺客送上门来给他出气,他还用得着跟他们客气吗?
只是凝郡主的身子娇贵,皮嫩不扛打,远不及他自己的扛揍,但是武功招式他还记得,对付一般的刺客绰绰有余。
把几名刺客杀掉,马车内的姑娘求他去救她大哥。
帮人帮到底,楚三赶着马车去救他大哥,当时他大哥胳膊受伤了,他要晚到一步,估计就归西了。
楚三拔出腰间软剑就杀了上去,杀的那群刺客毫无还手之力,他在训练场训练,速度之快,岂是一般。
那群刺客知道讨不了便宜,赶紧撤了。
楚三拿了随身佩戴的金疮药帮那男子止血。
刚止血完,那男子说了一句话,楚三一拳头就揍了过去。
男子说,“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如此我沈某理应负责,我,我娶你。”
那话怎么说的,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