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这黑暗的四周传了过来。
李君成站了起来,晃了晃头,只感觉自己浑身有些虚脱,头痛欲裂,听到这个声音又向四周看了看,除了虚无的空间什么都看不到,不禁后退了几步,对着虚空大声的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我是谁?我是秦云,或许你应该叫我师傅。”那个声音懒懒的传了过来。
“秦云?秦云?你就是那个酒剑仙?”
“什么酒剑仙,叫我师傅,叫师傅。”说着秦云就“哼”了一声,“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不尊师重道的徒弟,念云那家伙,哼!眼光越来越差了。”
李君成闻言,心中大喜,急忙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师傅,请受徒儿一拜,可是你怎么找到的我?这是哪里?“
秦云好像因为李君成这一声师傅叫得十分开心,连说了几个”好“字,”你这个礼我算是收下了,这么,自然就是阙阳剑中,至于你怎么进来的,这说来话长。不过,你这修为怎么如此的低?唉,我这破天剑怕是后继无人了。“
李君成起了身来,开口说道:”徒儿给师傅老人家丢脸了,实在心中有愧,这破天剑我一定会勤加练习,定不会辱没了阙阳剑的。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阙阳剑中,还望师傅告知。”
李君成这拍马溜须的功夫还算不错,秦云闻言十分欢喜,哈哈一笑,“我可算知道为什么这阙阳剑会在你手中了,你这脾气和我以前实在相似的很,你告诉我,你可知道你刚才发生了什么?”
石欢抱着李君成的身体,李君成身上原本的衣服都在刚才化为了碎片,此时身上披着石欢的外衣,石欢掐了掐李君成的人中,又推拿几下胸部,把能用的招数都用了出来,可是怎么折腾都不见醒,不过好在脉搏还在跳动着,呼吸也还算正常,石欢开始也十分焦急,可是发现李君成除了没有睁开眼睛,其余都算正常,也就渐渐放心起来,石欢眼睛还有些发红,明显是刚刚才哭过。
一声嘤咛从一旁传来,石欢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将李君成轻轻地放在了地上,四周的看着,不一会便见一只手从不远处的草中伸了出来,石欢不禁紧张了起来。急忙大声喊道:“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说着勉强挪着打颤的俩脚,往那只手的方向走去。
若心这一下也伤的不轻,勉强的挪动身体,起了身子,听着石欢的声音,若心用尽全力的答道:“是我,若心。”
石欢闻言急忙上前去,在草丛中找到了若心,上前把若心扶了起来,“若心姑娘,你没事吧?伤到哪了?”
若心摆了摆手,“我没什么事情,李公子他,他怎么样?”
石欢沉默了一会,随即开口说道:“他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姑娘你也是修仙之人,你知道我大哥他怎么了么?”
若心想了想,便摇了摇头,“石公子,你扶我过去,我亲自看一看。”
“恩恩,好,姑娘你慢点。”石欢扶着若心缓缓的走向躺在地上的李君成。
七日前,都城,也就是李君成离开陈府的那天。
陈凯送走李君成,自己收拾一些随身的行李,缓缓地走出了陈府,摸了摸陈府的大门,又看了看陈府俩个大字,叹了口气。
“陈施主,这世间万物只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生不带来,死亦带不走,又为何这么执着,不能放下。”
陈凯心中一惊,随后听到这个声音,心中稍微平静一些,“神僧,这些道理世人又有几人不知?可是这世人虽知,但趋炎附势之人却未曾少见,追名逐利之人反而不减反增,这看破和做到却是不同的,神僧你能看破红尘之事,放下这凡尘俗世,是我等几世不能悟到的。
如慧闻言,双手合十做了个礼,“阿弥陀佛,陈施主谬赞了,这道理不是世人能不能看破,一切都在于是否能够放下,放下才是真的解脱。”
陈凯还了个礼,“神僧几句教导,令我受益匪浅,受教了,不知神僧来找我有何贵干?”
“我是来看看李君成,我有些事忘了与他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成儿刚刚才走,不知神僧找他何事?”
如慧闻言沉默了一阵,随即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一切都是注定,既然注定这一面我见不到他,说明我没有那个缘分,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陈施主,记得当日我与你山前所说之事。”
陈凯点了点头,“我记下了,神僧慢走。”
送走了如慧,陈凯仰天大笑几声,便向金禅院方向飞去,这趟塞北之战,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丧命于此,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这都是后话。
如慧告别陈凯,自己一个人走在这都城的大街之上,看着世间百态,也算是一种修行,如慧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少年,一身青衣,一把断剑,心中永远是那么的不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愿你心智鉴定,莫要走上歪路。”说着摇了摇头,消失在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