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海谢过这对爱做善事的兄妹,和宁昭奔着羊福记去了。
那对兄妹雇了马车跟在后面,看到颜海还没进门就大喊:“伙计,给我烤只羊!”
阿翠嗤笑一声,道:“大哥,看来这馆子也不怎么样,这样的人都能进去,竟然还要烤只羊,真是两个土包子。”
那位少爷也是一声讥笑,骚包的扇着扇子,看到路边一个乞丐在吃馒头,便从马车上扔了一个铜板下去,道:“啧啧啧,看看这些乞丐,一个铜板就能高兴成这样,我们可得多做些这样的善事。”
阿翠嫌弃的将马车帘子放下,道:“一股臭味。”
颜海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这么惨,让羊福记的人去跑了腿,叫来了胡大痣和小福。
两个人各自带着一身干净衣服,看着这两个快要被晒成叫花鸡的泥人。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天一夜,吓的我都不敢回去见老爷!”
小福喜极而泣,头一次这么真心实意的想要见到颜海。
他没头脑的转了一夜,都没见到颜海回来,也没见到宁昭出城,以为只能回去等着颜老爷扇他了,没想到颜海竟然回来了,还好好的在这里吃手把羊肉,。
胡大痣看小福一眼,心道这有什么好哭的,这宁少爷和颜少爷神出鬼没又不是第一天的事情,就是哪天他们两个掉粪坑里去了,他都不惊讶。
颜海和宁昭就在羊福记的包间里将自己洗刷干净,然后继续开吃。
虽然没有吃了一只羊,不过加上胡大痣和小福,也吃了半只。
颜海吃完手把羊肉,还让胡大痣去端一笼羊肉烧麦,溜溜缝隙。
酒足饭饱,一行人散开,两位小厮去交流偷懒心得,两位少爷出去消消食。
“这不是御步家吗,要不要进去看看?”颜海看着比他家的历史还要悠久的多的大门。
宁昭闲来无事,去哪里都行。
两个人敲开了门,御步去阴阳司了,不在,御家的人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他们两人。
尤其是对宁昭格外热情,一家子人来来回回的打招呼给见面礼,不到片刻就把宁昭身上塞的满满当当的。
颜海奇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送给我?”
宁昭美滋滋的将东西都收了,道:“可能是看我长的好吧,我还救过他们家。”
颜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只能喝了茶就跑。
御家人看着他们两个拉着手,小旋风似的刮了出去,一时不知道这三个人究竟是怎么个关系,难道这颜少爷也是个
那他们三个?
众人都不敢再想了,只能风中凌乱,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还是御父老而弥坚,叫人去颜府跑了一趟。
到了晚上,在颜家蹭饭吃的宁昭招到了史无前例的白眼攻击。
颜父目光如刀,像是要用目光将宁昭凌迟处死,宁昭毫无想法,跟颜海吃的风生水起。
好吃,大螃蟹。
看看这黄儿,这肥美,还没到秋天,就有这么肥的蟹吃,有钱真好。
颜父没有收到意料之中的效果,反而眼睁睁看着宁昭从颜海碗里抢走了一只蟹,气的肝疼。
好不容易吃完饭,他便掏出一个满满当当的荷包,塞给了颜海。
“你们今天晚上去醉今朝玩一玩,带上御大人。”
颜海接过,道:“爹,御步才不会去。”
颜父瞪他一眼:“让你去叫你就去叫,说那么多干嘛!”
“哦。”颜海拿着银子跟宁昭出了家门。
去醉今朝,还带御步去,这是在搞什么鬼,怎么今天大家都是这么神神叨叨的。
宁昭倒是十分高兴,醉今朝御步不让挂账,他们两个要去也只能自己有钱的时候去,眼下正好。
她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对颜海道:“走,先去把东西当了,看看能当多少银子。”
“御步家里的东西,一定不是次品!”颜海拉着宁昭就走,心道今天真是发了。
两人当了八百两银票,当场搓了一顿,最后还是遵循颜父的要求,去接御步,还没进门,就见御步站在家门口,脸色冷的能将人冻成冰块。
颜海小心翼翼上前:“那个御步,你去不去醉、醉”
御步大步往前:“走吧。”
颜海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和宁昭走在后面,小声道:“他吃错药了?”
宁昭道:“可能是比较寂寞。”
御步回头冷冷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我父亲让我去醉今朝留宿一晚。”
颜海恍然大悟:“这是怀疑你有什么问题,我爹知道我去醉今朝的时候,只差锣鼓喧天的庆祝了,你明天回家,一准也是这待遇,你爹搞不好还要给你放挂鞭炮,不过好好的,你爹怎么会怀疑你有问题?”
御步的脸已经沉的能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了。
他哪里都没问题,就是被这两个王八蛋害的!
偏偏这两个王八蛋没有一点自觉,还乐呵的很!
三个人到了醉今朝门口,一条狗路过,颜海还跟宁昭开玩笑:“我看我也寂寞了,看条狗都觉得眉清目秀。”
宁昭摸着下巴,道:“我也是。”
胡大痣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他们要来醉今朝,也等在这里凑热闹,嬉皮笑脸:“狗有什么眉清目秀的,两位少爷快进去,现在都不流行跳胡舞了,惊鸿舞,那才叫眉清目秀好看,哎哟这不是御大人吗!您不会是来办公务的吧!”
御步面沉如水。
门口迎客的美丽女子见了御步就是一个哆嗦,欢迎的话硬是没说出来。
随着御步进去,醉今朝有一瞬间的氛围像是到了阴阳司。
十分高冷。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直到御步上了楼,捡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才开始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胡大痣后悔不已,心道自己的情报还是不够准,早知道御大人也来,他才不来遭这个罪,跟坐在冰窖里一样。
还看什么惊鸿舞,看脸色就够了。
一位女子妖妖娆娆、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看到颜海和胡大痣都在,稍微放松了一些。
“御大人,您、您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消遣,您需要什么,是听琴还是喝酒?要不要去后面的小楼里坐坐,里面更清净一些。”
御步冷冷看一眼这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桌子重新擦一遍。”
女子:“”
颜海:“他是不是专门来砸场子的?”
宁昭:“醉今朝会不会把我们赶出去?”
胡大痣:“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