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进粪坑里多吵啊,一直杀猪似的嚎,吵到淑仪睡不着觉。”
夜染心安理得的支使殷天:“茶园下那棵大树上绑一夜吧,让村里人都知道,这茶园是有主的,别没事儿管不住自己的脚。”
殷天拎着人闪出了屋外,夜染这才冲殷松淡淡笑了笑:“尊夫人有疯癫症,别扰了乡里乡亲的,殷老爷近来有将人看起来吗?”
殷松嘴角抽了一下:“上次从茶园回去,她很少在村里走动了。”
“那就好!”
夜染不放心道:“别大半夜的跑出来吓人。”
这是提醒他,殷浪要是没有被绑在树上冻一夜,李思华若是带人来将人救回去,此事不能善了。
殷浪这个没眼色的,没事来茶园折腾什么。
有那位爷在,他能怎么样?
殷松保证道:“不会!”
“我是看在殷老爷的面子上,才没有将令郎丢进粪坑里。”
夜染突然又提了一句,殷松嘴角抽搐得厉害:“多谢夜姑娘高抬贵手!”
一旁的冯同知和章御医快石化了!
看样子,殷松没少在夜姑娘手上吃过亏,如今他家大郎被绑了要冻一夜,殷松还得谢她高抬贵手。
那位这是有多宠着夜姑娘?
幸好,从昨天在泽城开始,没有得罪过夜姑娘。
冯远义和殷松曾一同在州府,因为是同乡,也多有往来,算是故交。
如今冯淑仪与殷浪和离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秀儿泡了一壶热茶出来,又摆了好些吃食点心,冯远义和殷松,还有章大人,慢慢喝着茶,聊起了州府的一些事情。
他们说话,夜染和小冯氏也插不上话,冯淑仪让秀儿给月儿和星儿拿点心吃,然后拉着夜染进了屋子。
“染娘,听说你被官差带走了,我吓死了,还派人托信给我哥,求着捎信去州府给我叔父。”
夜染人好好的,冯淑仪总算吁了口气:“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张祥泉那个为老不尊的,真不是东西,上门来占你家的宅子,还有理了。”
冯淑仪噼哩啪啦,才想到夜染是跟她叔父一起出现的。
忙问:“对了,你怎么和我叔父一起回的秀水村?”
夜染瞒下了殷天早算到贺四和张祥泉,要借着她伤人一事,朝她下手,因此让殷松写信请动冯远义来县衙的事情。
“可就巧了,你叔父恰好回来探亲,得知我被关在牢里,看在你的面子上,将我给带回来了。”
夜染从布包里取出那件大红的棉袍,在她身上比划着:“淑仪,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是在泽城成衣铺子买的,你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小冯氏虽不是十分美貌,但其实长得大气。
她的身段和夜染差不多,一件大红的棉袍披在身上,顿时将整个人衬得艳丽了三分,容色焕发。
小冯氏转了个圈:“染娘,穿这么亮色的好看吗?”
“你就适合穿些亮色的。”
夜染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裳:“淑仪,你终于脱离苦海了,以后要活得像花儿一样,别老穿那些青色的,深色的,多买些亮色的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