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派克·回忆·情动(1 / 1)

此为派克的回忆。

此刻的时间应该是旅团成功登船后,和西蒙一方并未开战之前,派克在舱顶上喝酒。

我周二周三一直满课的噢,老师还在台上讲,老娘就在地下拿笔记本码完了,呼——=v=派克对第一次见库洛洛的景象,其实已经没有印象了。她甚至不记得两个人争执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但少年的调笑般的语气让自己很是头疼,她厌烦这种软硬不吃,偏偏还特别强大的家伙。

玩命一般丝毫不顾及生死,不,可以说他满怀信心。那枪险险射在派克的耳旁,仿佛是他控制好一般。自己的子弹打在少年上一秒闪过的地上,他也毫不在意。

就是那种掌控一切,丝毫不担心生死的上位者风范。

再见到他时,是什么时候?派克坐在船的顶舱,喝了一口酒,这种东西在流星街并没有多少,她只尝过一次杜梅子酒。腥腥的海风吹起派克的刘海儿,有些冷。头顶上方是墨蓝色的星空,是的,星星。这是派克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她不得不承认流星街外的天空,好看多了。

天甚至可以是那样干净的颜色,湛蓝而一尘不染,背景像玻璃纸一般透明。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个少年。

对,第二次见到他,被他瞧见了不堪之处。不过也幸好有他在,自己才避免了被强/暴的命运。少年似乎非常不耻这种事情,这大概也是派克能找到的唯一一个对方肯救自己的理由了吧。

所以派克也没有多话,少年不知道的是派克早就经历过相似的事情了。

当少年带自己转移到偏僻的地方,给自己进行疗伤时。那微凉的手小心轻柔地抚上派克的伤处,一瞬间少年的记忆走进派克的头脑,派克看到库洛洛给同他一样大小的少年疗伤的情景。

那少年脸上挂着眼泪:「哥,我痛,你轻点……好痛……」

然后库洛洛那个家伙就不厌其烦地安抚他,避免碰触他的伤口,那表情真是从未有见过的温柔。派克的眼睛忽然干涩起来,有些发痒她不敢去揉,生怕一揉就会落下泪来。

伤口被库洛洛包扎好,他还扯下自己的衣服,找来木板稳妥地缠起来。从未有一个人对自己这样……这样好过。

眼前少年同他记忆里的一样,对待派克的伤口和对待他弟弟一样,没有区分。那一瞬间,派克给他的定义就是温柔。其实明明也是杀人如麻的人,派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下判断。

那个家伙还脸红了,将头瞥向一边说话也不自在。在那一刻,派克就将少年深深地记在了心中。

在他不知道刚才杀掉的人是谁的情况下,在他和派克并不熟的情况下,在他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他就那样义不容辞地救了自己。然后他说着过几天来看你之类的话,消失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足够忘记一个人,但派克却越记越深。少年在自己心中的烙印越刻越清晰,派克好像坚信对方一直出现一样这样漫长地活下去。没有他,自己亦会活,说起来只是一个祈愿罢了。

不过,就这样等,还真的出现了。当库洛洛再次出现时,派克松了一口气,忽然有一种庆幸,自己记得他真好。第三次相见是什么时候?自己还对他冷冰冰的,其实也有一种埋怨对方的可能。

既然不会回去,就不要说什么过两三天再过来的话。

当时自己彻底惹毛了强大的势力迫不得已下往地下城,由于不适应漆黑的场景,几近崩溃。暗处的敌人涌动,她只得放了几枪伪装自己是议会的人才侥幸通过。

但这并不能总是奏效。尽管心里做好了准备,还是不甘心被打败,死在这样的角落(她当时还不知道,根本不会轻易死而是被拖去虐待)。

然后天使从天上落了下来,派克真想感慨一句天使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少年长大了,变成了俊朗的小伙。他的眼睛还像当年一样漆黑晶亮,仿佛要收纳万物一般深邃,真是好看的要命。他就那样站在那里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调笑着想要引开攻击。

他踮起脚勾住派克的脖子,笑着对强壮的男人说:「芬克斯,怕不行了,这是我骈妇。」一瞬间,心有种悸动。派克把它忽略过去了。

库洛洛变得更加强大了,强大到领导战场手握指挥权。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动手,却谈笑风生掌控全局。来不及再打招呼,库洛洛就摆摆手:「那你从头顶的钢管上走,比较安全。」

派克找到了库洛洛的性格强大之处。那就是对每个生命本体的尊重。无论你是敌人或者朋友,无论你是强大还是弱小,他都会看着你,认真听完你的讲述,并没有半点不耐之处。

这样的性格让他很容易与人拉紧亲近的关系,比如芬克斯就从敌人成功转变为了同伴。但也足够残忍,对每个人都是如此,不远不近,仅限于尊重,想要再进一步却无法可能。

派克在地下城找到了工作,照顾一个同样强大的男人。雇主米卢的强大不在于战斗而在于能力,说起来派克自己也对自己的能力定义越来越清晰。米卢最好的朋友是小他十几岁的侠客,那个漂亮的小男生出入地下城自由。

米卢的话不多,但每次侠客来的时候,都会很开心。毕竟是个孤独的人,派克会从这里借点书看,他对每本书的位置了如指掌。每次侠客来时,匆匆抄了些资料就走,他都会很落寞。

派克大致能猜出他的能力了。

那天侠客刚走,留下一凉漂亮的小摩托车,推开开关还会转轱辘。米卢很喜欢将它摆在书架的最顶端。敲门声再起想起,难道是侠客落下了东西?派克半信半疑警惕地打开门愣在那里。

库洛洛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表情古怪:「派克你出来卖?」没等派克回答他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进房里扯着米卢大喊大叫,「米卢你强迫了人家?」

米卢无可奈何地解释完,于是派克目睹了我们人见人爱运筹帷幄自信满满的小帅哥傻眼了的整个过程。他不像记忆中那样强大而不可靠近,其实……也有犯二的时候吧。

派克莫名地感觉心情愉悦。

“派克,不下去吗?”玛奇的声音打断了派克的回忆,紫色眼睛的少女最近和派克混的很熟了,毕竟是团体里唯二的女生。

“团长说西蒙那一伙还是要小心,你不要单独在这里太久。”玛奇的年龄比派克小,她的眼睛很漂亮,瞪得大大的。年龄小战斗力却比派克要高,至少能够用念线吊起派克。

派克点点头,声音有些发哑:“我这就下去。”喝了酒她有些头晕。玛奇点点头,从一边溜下去几个跳跃隐在一间集装箱内。

派克起身,用力将酒瓶丢远。臂力不佳的她,看着瓶子掉落在甲板上,还没有丢出船体范围内。这也是派克饮酒的原因了。

库洛洛的给她的第四幕印象尤为深刻,就像要刻进生命一样。曾经的少年已经长大,面无表情地逆着光站在垃圾堆上,受伤的左臂微微隐在身后,吐字清楚声音不高不低让所有人都听清楚。

「记住,存活的是旅团,不是个人。」

犹如重锤砸在派克的身上,她身上充满了莫名的力量。似乎被鼓舞,她是见着这个旅团成长起来的,她是其中的一员,她也被重要着。是那种关键时刻为了旅团安危,团长可能放弃自己的重要。他声明不需要将团长的生命看得过于重要时,派克能感觉出来,他将自身的安危荣辱同旅团做了融合。

夕阳下少年脚下的垃圾拉了很长的影子。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个人,从未有过的严肃。这决不是儿戏,而是一辈子的归处。

「我们要胡—作—非—为!」少年最后留下一个浅笑。

派克捂住胸口,那里跳的很快。

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强大起来?冰冷刺骨的海水里,那念线稳稳牵着她,库洛洛的身影在她的前方,拉着她不落后。只要派克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背影,所以就一直这样游着,追逐着。

登上船的时候,派克最初对任务茫然失措,面对敌人的慌张。那种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自己却完不成任务,只能眼看着垃圾一箱箱倾倒的痛苦,派克不想再有了。

这大概就是书上讲的学生面对老师,完不成功课一样的感觉吧。

她打倒西蒙那方纠缠自己的敌人,手指颤抖。垃圾在一箱箱快速倾倒,她终究辜负了库洛洛的信任。玛奇从一旁探出头来:「派克,快去制止啊。」

一瞬间记起了自己的任务,派克咬牙冲了上去。等她脱力下来的时候,玛奇和她虽然不熟但也好生安慰:「你遇见敌人了,库洛洛他不会怪你的,他不是那种人。」

派克把心放回去,奇怪地抬头问:「不是要喊‘团长’吗?」

「啊?」玛奇愣了下,「好,团长,无所谓。只是不习惯罢了。」

直到一身血的库洛洛带着剩余的团员爬上舱顶休息,他看到派克和玛奇,松了一口气般:「还好大家都安全,这次西蒙的出现是我没有把握好。派克,你干得不错。」

派克楞楞地看着那人的淡笑转过头。第一句话就是她的安全,第二句话是自责,第三句话则是夸奖。丝毫不提自己失误的事情,终于,派克那攒了许久地泪滑了下来。

沉沦了……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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