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水东逝一去不返,转眼已过五载。
清晨,三个孩子,一个面容慈祥的美妇正在吃着早餐。
许凡大口将一碗汤喝完后,抹了抹嘴,“母亲,我吃好了!”
把碗一放下,许凡便朝外跑。另外两个小孩见许凡跑出,放下碗筷,也向外跑去,同时喊道:“许凡哥哥,等等我!”
“唉……你们跑慢点,小心摔着。”许凡远远的听到母亲穆鑫从后面传来的叮嘱声。
小孩子身骨柔软,修炼起来也更容易。
“许凡!”
“许凡你去练武场啊!”一路行来,都有人与许凡打招呼。而如许凡那般大的孩子看着许凡的眼睛中,有羡慕,同时也有仰慕。
许凡三岁便已经有了气感。表现出了他不一般的修炼天赋。一般人想要练出气感,至少得有五岁。
历时两年,从能感应到气感,现在已经修炼出了真正战气。
“许凡哥哥……”两个小女孩跑着来到许凡的身边,跑了一段不远的路程,俩人呼吸不畅喘着粗气。
许凡停住脚步,道:“你们两个跟来干嘛!哥哥我是到练武场去。那里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你们现在只初见气感,等真正修炼出了战气就可以和哥哥一起进去了。”接着又叫了一句:“乖哦!回去后哥哥和你们玩游戏!”
“好啊好啊!我要玩新娘新郎拜堂成亲的游戏!”
“我要哥哥你给我当马骑!”
许凡苦笑着耸耸肩。“好了,你们快回去吧!我到练武场去了。”
“恩,哥哥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等修炼出战气后就能与你一起到练武场修炼。”
“我也是!”
哄走了两人后,许凡继续向练武场走去。练武场是一个宽足足能并列容纳五百人的旷达场地。每天,从早晨到饷午许家的子弟便在这里训炼。早晨灵气充裕,是最佳的修炼时间。
“讶!”
“喝!”
进入练武场,一声声有力的声音洪亮而整齐划一灌入耳中。练武场中央之处,一群七岁至十岁左右的半大孩子整齐的成排竖站立。一个中年教官在前面教导。对那些动作不规范的人他毫不客气的一记鞭子重重甩去。
练武场的外围部分则是一些年龄要大一些的少年。与中央那些孩子不同的是,他们没有教官教导而是自由的修炼。有的打坐、有的演练套路动作、有的耍弄兵器……
不少孩子趴在不高的树梢,努力伸着脖子睁大眼睛让视线攀过高高的围墙投放到那些少年身上,满脸羡慕。
中年教官目光凌厉的扫着下面的孩子。他忽然快速向前踏出五步,右脚抬起,踢在一个孩子的脚腕出。孩子顿时向前扑去,差点跪倒。
“腰部力量呢?你这也叫马步?底盘不稳,身体晃悠,给我站稳挺直了。”中年教官沉声大喝。
看到教官的踏出的五步,许凡心道:“好快!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的速度。”
眼睛转到外围,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对着一块头大的石头劈去,就见那个石头与手掌接触的地方足足凹陷吸有五厘之深,霍然印着一个醒目的手掌印。
“好大的力量!”许凡暗暗咋舌。
许凡也加入到了孩子训练营中。
“手,手抬高一点,端直,马步要稳。”
“好了,现在你们就这样一直蹲马步。”
中年的身体站得笔直。“想要成为强大的武者,就必须要经过艰苦的训练。从小训练比之长大经脉骨骼定型后要事半功倍。在成为强者之路上,坚韧的的意志必不可少。就算你是个天才,没有坚强的意志,强者也会与你失之交缘。”
“所以,现在是你考验你们毅力的时候了。”
“今天的考验就是决定你们是否成为许家内门子弟。许家没有一个是孬种,都给我打好精神挺过去,听明白没有?”中年教官最后一句话里加了深厚内力,声音沉闷响亮,话后余音犹在耳边回荡。
“明白。”孩子大声吼着回应。
“好!很好!”教官满意的点点头。孩子都明白,能否在最后坚持下来,将决定或者影响到他们今后的未来发展。成为许家的内门子弟才有机会进入家族的核心,修炼更高的战技。这只是第一场淘汰考验。等十六岁挺过成年仪式后才能真正的算是许家内门子弟。
教官对着身边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点点头。每个孩子的脚下放着一个沙袋,沙袋有头大,里面装满了沙子。每个沙袋十斤重。沙袋上绑着两条绳子。两个青年人走到孩子身边,提起沙袋,把绳子挂在他们的脖子上。
“早晨的灵气、阳气集中的黄金时段,集中精神,保持平态,运呐息法,这样你们坚持的时间会更长。”中年教官在人群中缓缓走过,步伐沉稳。始终都是一脸冷漠。
这些孩子之中许凡的年龄最小。除此之外,最小的也才七岁。
这些孩子都是按照年龄排位。每个年龄阶段的站成一排。由于五岁的孩子只有许凡一个,因此最后一排就只有他一个人。
十岁那排的孩子,不管是动作的规范亦或是脚步沉稳度都要比年龄小的明显要好。七到八岁两排中,有几个人的脚步晃动松垮,很明显没有力量。一点都不稳。动作也不规范。
但是大多数人的动作都很标准。脚步扎实。显然平时没少下苦功。
教官冷漠扫的了眼那几个孩子。暗自摇头。这才刚开始,动作不规范,双脚没力。怎能坚持到最后。怕是不到中途便要退出。
这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果然七岁到八岁两排中已经有人快支持不住了。其他之人却神态如常。
两柱香燃完后,有三人下场。
三炷香后没有人下场。
从第四到炷香第六炷香都没有人下场,第七炷香有十人下场,后面每一炷香烧完,退出之人便会增加。
从朝阳未升的清晨到太阳高挂,已经临近中午。到现在为止,上百孩子,已经有上半人坚持不住中途退出。
烈日炙烤。每个人的脸色通红。众人脸上的汗水侵湿了衣襟,湿衣紧紧的贴在皮肤上异常难受。
许凡的双脚开始打颤,动作也不复之前那般规范标准。细小的汗珠在额头上凝聚成豆大的水珠流到睫毛上、再流到眼睛中。许凡却是不顾,任由它流进眼中。
“快坚持不住了,脚、手怎么这么重。”
“到底何时是头?”这不止是许凡的疑惑,更是所有孩子的疑惑。教官并没有说明考验的具体时间。
看着一脸冷酷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中年人,大家都觉得心里沉重。到了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在勉力坚持。“如果真如自己所想,考验的时间还有很长,那么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最后?”所有人都在心里自问。
所有人都紧紧的咬着牙强撑着。
中年教官的眼睛时不时扫过最后面的许凡。凌厉而冷漠的眼睛从之前的赞赏变成了惊讶。“好小子,才五岁年龄便有如此体能毅力!”
中年教官叫许军。是皇城护卫军都蔚。
陆续有人坚持不住,有的甚至倒地昏迷。许凡还在坚持,可是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就一屁股坐到地上。
双脚的肌肉抽搐。全身软绵绵的。“我还是没坚持到最后。”不过与其他人比起来,他并没有沮丧。他很清楚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毅力再强再坚韧,可是软痛到极致的身体、肌肉并不是毅力就能够控制的。他自认为已经尽最大的力了。
与许凡同时坚持不住的还有他的两个堂哥十岁的许擎天,九岁的许浩。
阴影挡住了爆烈的阳光,许凡抬起头,便看到教官许军站在他面前。刚毅而冷酷的脸看着许凡,此刻却挂着笑容。他蹲下身体,拍了拍许凡的肩膀,道:“小子好样的!不愧是许家男儿!恭喜你通过了第一个关卡”
为何他没有对那些一样过关的人恭喜,为何没有对那些还在坚持的人说一句鼓励的话,一个鼓励的眼神,不是因为许凡是许家老三家的少爷,不是因为他是王位继承人之一,也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乖巧刚出生就会叫‘爷爷’,而是他是这里年纪最小只有五岁便能够完成很多八九岁半大孩子也不能完成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