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岳穿云收拾妥当之后,对凌薇和张大伟说道:“根据寇斌交代的情况,我去侦查一番,尽量摸清庄津广的行动路线,然后回来再做计较。在此期间,你们不要暴露行踪,看好关押在厢房的寇斌和他的手下。”
凌薇点点头,关心的给岳穿云整理领子和袖口,动作贤惠而温柔,尽管她的脸庞还是冰冰的冷艳,眼中却流露出关切的神色,说道:“穿云你一切要小心,千万别逞强,外面很危险,如果事情很难办,就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岳穿云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她挺翘好看的琼鼻,说道:“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说罢,岳穿云告别了凌薇,和张大伟握拳击掌,离开寇斌居住的院落。
一只眼睛从门缝里,密切的注视着。
当看到岳穿云离开院子的时候,眼中闪过狂喜的神色。
寇斌激动的站起身来,说道:“那小子终于走了,快点,动作都快点,把绳子磨断。”
厢房里除了曹梦桃的手下郭宇,还有七八个寇斌的手下,个个带伤,用绳索捆绑双手,动弹不得。
寇斌的异能虽然被打散不能凝聚起来运用对敌,可异能的神奇效用还在,无时无刻不在强化肌肉,活化细胞,给骨骼筋腱输送能量。
他后背和两肋的伤口差不多都好了,只留下淡淡的缝隙痕迹,不影响行动能力,只要动作不是太夸张,极限拉扯肌肉,伤口不会再崩裂流血。
寇斌指挥手下将偷偷藏起来的**拿出来,放在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挫捆绑的绳索。
张大伟将他们捆绑的非常结实,缠绕很多圈,勒的很紧。寇斌等人的手臂,手腕活动的范围不大,只能用手指拿着军刺,一点一点,小幅度的挫动。
几乎是利用军刺的锋利刀刃,硬生生将绳索压断。
岳穿云出了院门之后,左右警惕的看了看,将头上戴着的帽檐又向下拉了拉,遮挡住了大半个脸孔,抬腿向着巷子口走去。
当他来到街道上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庄家族的保镖,武装队伍,搜查巡逻的力度加大。
一队队荷枪实弹,全副战斗武装的保镖,在队长的带领下,不时的巡逻,走几步就能看到持枪把守路口要道,仓库等重地的哨卡。
到了原镇政府大院的门前街道,只见宽阔的马路上面人行寥落,持枪的巡逻士兵却非常多,不时有车辆从大院门口进出,盘查的非常严格。
突然从院里开出来一辆路保时捷卡宴,大门口的二十几名武装守卫,全部站立起来行礼,目送车辆离开,沿着空旷的街道向西开去。
在经过岳穿云潜伏的楼房窗口的时候,岳穿云看见里面坐着一个戴着黑边眼镜,样貌威严冰冷的男子。
观察了差不多一上午,抓住一个跑到巷子里面小便的武装守卫,一阵盘问过后,才知道开出去的那辆保时捷卡宴内,坐着的就是庄津广。
他去巡视沙坪镇内的搜索,搜捕情况,傍晚会回来,再过两天带人去W市区内丧尸聚集多的地方,趁着月圆之夜,丧尸倾巢而出,大量杀死消灭丧尸,增强异能。
问清楚之后,岳穿云将武装守卫捆绑起来,嘴里用袜子堵住,离开了那里。
岳穿云向寇斌的院落走去,刚刚转过一条街,岳穿云突然低下头,转到路边一个小巷子里面,一队十几个人的持枪巡逻小队,从不远处走过。
结实沉重的军用皮靴,踩过路上的水洼,溅起一串串的水珠。
岳穿云等他们走过去之后,在巷子口观察,发现这队巡逻武装队伍,身穿同样款式的深色作战服,在左胸口有一个庄字标记。
带头的他还认识正是曾经在寇斌家里见过面的永泰,满脸的络腮胡子,带着二十几名手下士兵。
他们一眼看去就是训练有素,善于战阵,经历过血雨的铁血战士,队伍看上去行走的过程当中不整齐。三个一伙,五个一队,可从他们满不在乎的表情,鹰隼一样狠戾的眼神,以及毫无嘈杂声音的行军,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支百战精兵。
像这样堪比海豹突击队的特战队伍,庄家族有三百名之多,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养出来拿得出手的。
需要十几年坚持不懈,大量的投入,金钱,装备,不计成本。还要进行残酷的优胜劣汰,通过不断的战斗磨练,杀敌破阵,才能让生存下来的士兵拥有这样的铁血和特战技巧。
岳穿云看到,在永泰队伍的对面,迎头走来另一队巡逻的士兵。身上的作战服参差不齐,式样各异,颜色不同,离着老远,就能听到他们发出来的嚣张放肆的笑骂声和淫词滥调。
街道上面没有多少行人,庄家族的全镇大搜捕,全城戒严,让沙坪镇上面的幸存者居民惶恐不安,人心浮动,不敢再在街道上面行走,做生计,讨生活。
宁可在家里挨饿,喝只有几个米粒的稀饭,吃不饱饭,也不愿意走到街上来,当做活靶子,莫名其妙的被巡逻队伍抓住盘问,拷打,甚至送命。
但是很不巧的是,在两个队伍中间,有两个衣服还算干净整洁,只是在屁股和膝盖上面有补丁,手里拿着两个装米的陶罐的男人。
这两名幸存者是从沙坪镇子外面回来,冒着生命危险,九死一生,从W市区找到了一些大米,和其它的食物,今天早上才回到镇子。
脚步匆匆,感觉到了镇子上面压抑的气氛,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就被两队巡逻武装队伍,夹在了中间,进退不得。
两个男子一个四十多岁,一个才不过二十出头,都是普通人,末世之前也没有作奸犯科,不是当坏人的材料,也不会投入到庄家族的附庸队伍当中,去欺凌别人,狐假虎威,钻研逢迎,见到这个阵势吓得腿肚子转筋。
脚步铿锵,武器碰撞声音不断传来,巡逻武装队伍坚决而快速的接近合拢。
两个男子吓得靠着街道旁边的墙壁,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只是他们眼中虽然恐惧神色浓重,面容惶恐害怕,手里的陶罐却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面像散兵游勇一般的巡逻队伍内发出土匪一样的兴奋嚎叫,抢先一步,窜出来两个士兵,冲到跌坐在地上的男子面前,二话不说,抡起手里的枪托就打了下去,完全不顾男子的惊恐大叫和不解的询问。
劈头盖脸,坚硬的AK-47木质枪托和突击步枪冰冷的铁质枪柄,不断的落下,打在男子的头上脸上,鲜血飞溅。很快两个男子就满脸鲜血,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手里的陶罐被打碎,洁白的米粒撒了一地,沾满尘土。
有人或许不明白,枪托打人真的那么疼,会造成那么严重的伤势吗?枪托的设计初衷之一,就是为了在近身的情况之下,做格斗用的。所以无论它的材质还是形状凸起,都最适合于攻击,尤其是对人体裸露的部分,简直就是皮开肉绽的大杀器。
当两名男子失去抵抗能力,被打得晕倒在地面上之后,两名持枪的歹徒才兴奋的收手,其中一个还嫌不够,抬起脚来狠命的跺。
另外一个高兴的冲着身后叫到:“鹞子哥,这两个人身上有不少的食物,这下我们又能开荤,有好吃的了。”
隐蔽在巷子口观察的岳穿云,简直难以想象,如此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事情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目光一寒,身形悄悄的退入了巷子内。
这时候两队巡逻武装队伍头碰头,相距五六米的距离,这是最小的安全距离了,对于双方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来讲,再前进一点,就有可能产生摩擦。
从装备参差不齐,犹如残兵游勇的一队当中,走出一人,长着两只三角眼睛,个子不高,却异常的精壮,肌肉鼓起。
只见他蛮横而得意洋洋的脸上挂着笑容,向着对面大声说道:“永泰队长好久不见啊,碰到这样两头肥羊,得的东西小弟一概不取,孝敬您了,当做再次见面的见面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