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宇宙壁膜裂缝越发狭窄,豆子心急如焚。
“南宫大爷,你什么时候才肯服下我的伴生种?”豆子把抹布往盆里一扔,罢工了。她想好了,若是过了今天,南宫郁还是不肯就范,她就要来硬的了。
南宫郁用筷子指着桌上的火锅说:“味道太差,重新做。”
豆子撇了一眼桌上。她别的菜做不好,但火锅一项,早就炼得炉火纯青。她拿起筷子,在锅里搅和了一下。一锅肉,都被他吃得不剩几块了,这叫口味不好?
南宫郁说:“你天天让我吃火锅,我吃腻了,你去炒几个素菜过来。”
豆子从体内空间里扯了一棵胡萝卜出来,扔到桌上,没好气地说:“拿去啃!”
“你当我是兔子?”南宫郁一拍桌子。
豆子说:“你不是兔子,你吃什么素?”
南宫郁站起身,点着豆子的脑门。“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种态度就想让我满意?你现在就对我这样,我要是成了你的伴生者,你还不得把我当狗使唤?”
豆子恼了。心说,你又不是没做过我的伴生者,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做事?你只是忘情,又没失忆!
她口里说道:“狗族的强者要依附我的多了去了,我需要把你当狗?他们会摇尾巴,你会吗?”
南宫郁一巴掌把桌上的胡萝卜拍得粉碎。“不想干,就滚!”
豆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她出了门,立在门口,就在想,要如何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把南宫郁制住?
龙战?凤离?不行不行,他俩可能还没靠近冰郁星,就被南宫郁发现了。
榕的藤术?不行,水榕和古榕还没有合二为一,实力比南宫郁差了那么一点。
要不,让筱九搞个禁锢阵?不行,时间来不及了。筱九阵法水平再高,毕竟修为限制在那,要制造出一个能困住一位七品神帝的阵法盘,没个三五日,根本不行。
思虑了半晌,豆子把心一横,向房里走去。她心说:不管了,今晚必须把他拿下。
南宫郁倒在软榻上,微闭了眼,假寐。他自然知道豆子一直在门口发呆,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打着怎样的算盘。他呢,其实是打定注意,绝对不会再成为的豆子伴生者,他只是想弄明白自己到底为何常常为她心儿揪痛。
这几天,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忙里忙外,他的心居然特别安宁,那股一直萦绕着他的不安和烦躁,统统消失不见。他竟然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希翼:若是能一直这样,便是岁月静好,幸福无边。
豆子走到软榻边,蹲下,在南宫郁耳边小声说:“爷,让我伺候你沐浴,好吗?”话音才落,她的脸就红了。第一次给男生说这种满含暗示的话,好羞羞。
南宫郁本来打算任她说什么,都装睡着了。岂料她突然来这么一句,直接喷了。“噗——”南宫郁一下弹起来,坐在软榻上,笑吟吟地望着两颊红霞齐飞的豆子。
他故意上下打量了豆子一番,意思很明显,就你这小身材,也打算色you?
豆子秒懂,握起拳头,想要给他一拳就。拳头举起来了,又想起自己的初衷,她把拳头放下来,两手无意识地搓在一起,红着脸说:“爷,你看这两天,我什么都做过了,就差伺候您沐浴更衣了。作为您的丫鬟,却没有伺候过您沐浴更衣,这实在太不称职了。”害羞到了极点,她双手越搓越快。
南宫郁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手,脸渐渐地红了。曾经,她的这双手帮他……咳咳……
豆子低着头,静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抬起头,瞄了一眼南宫郁,顺着南宫郁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她猛然醒悟,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手只是……”她忽然羞恼,“混蛋,你乱想什么呢!”豆子转身往外跑。
南宫郁一个箭步,捉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回一带。豆子一个立身不稳,向后仰倒。南宫郁身子微微一侧,豆子就倒在了他的臂弯了。
他身子微微下倾斜,俯视着她,神情暧昧。
豆子成四十五度角斜躺在他臂弯里,一时呆着了。他的怀抱,她已许久没有享用过了。她看着他的唇,忽然好生想念起那份冰冰的柔软。她的冰淇淋之吻,好久没有吃过了。
没有多做他想,豆子就身子往上一挺,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吃了。嗯,还是那个味道,有点冰,有点甜,有点软。
南宫郁瞪大的眼,慢慢闭上。他紧绷的唇,慢慢松开。这份缠绵,他很熟悉。曾经,他和她这样亲密过好多次好多次。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不明白,他明明不喜欢她,为何要贪恋她的唇,还有,她的手。每每一想起这些,他都好尴尬。
眼下,他却没有任何尴尬和难堪,他的身.体很习惯这份甜蜜和温柔。
不需要任何语言,两个人很快痴缠在一起,两颗心紧紧贴合。尽管时隔多年,豆子却毫不生涩,已经为他做过很多次。这一次,她做得非常自然。
“不要。我想要你。”南宫郁拦住了她的手。那时候,让她帮忙,是因为她小。如今她该是长大了。
“郁,我还小。”豆子立即蔫了。果然,她用美人计是不行的,完全没行为能力。
南宫郁瞪眼。想起来了,她是说过,她去了一个叫做圣光宇宙的地方,那里时间速度太慢。如今的她,依旧不到两百岁,还不是一只成熟的月妖,吃不得。
一瞬间,南宫郁就觉得世界灰暗了。他这里剑拔弩张,鼓足了劲儿,准备大战一场,她却下令停止冲锋,立时反噬,内伤有没有。
豆豆在他的耳边娇声说:“还是老办法,好不好?”
耳边热风吹来,南宫郁一头扎到枕头上。他低吼,“别动!别出声!”再被她撩拨几下,就要出人命了。
豆子一动不动不敢动。他的呼吸粗重,犹如战斗中的斗牛。他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一跳一跳的,好像马上要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