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万火八灵炉):“没。非常时期要保持清醒。”
某某豆:“洛多萨!”
炉子:什么意思?
某某豆:“别装傻!榕留在你那里的东西,我现在就要!”
炉子:“他醒了?”
某某豆:“东西什么时候送来?我在不周山龙帝神殿。”
当初,榕决定牺牲之时,便将一些重要的东西放在了万火八灵炉处。设的联络暗含便是洛多萨。
若是榕无法重新觉醒或者觉醒后成为另一个人,失去了过往记忆,那么,万火八灵炉就把东西交给一个名为洛多萨的外来者。若是榕重新苏醒后还记得这份记忆,就用洛多萨为暗号,来取回物品。
榕说他暂时不想去见万火八灵炉,说怕被这炉子给炼成丹。万火八灵炉最缺的便是魂力。榕不认为自己变成饥饿的炉子最急需的包子后,他俩还能好好的做朋友。
见豆子不愿意多说,万火八灵炉便不再多问。立即叫了周封来,让周封安排人去一趟不周山见豆子。
周封拿了东西,不敢怠慢。亲自跑了一趟不周山,将东西交到豆子手里。
那是一截水榕树枯木。
是榕前世所修成的一个体内世界。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却都是榕前世最喜欢的一些收藏。
比如海露娜与卡里纳多之间的一些照片、视频,洛多萨的照片、视频。
比如,一张不知是哪位多情少女送给榕的一方小手绢。
比如,一罐除了月妖族,任何生灵都无法使用的月灵露。
榕把这一罐月灵露拿了出来,交给豆子。“这是海露娜陛下在化身小世界前凝练的月灵露。你现在只需要将你的妖血融入其中,就能把它炼成自己的月灵露。”
海露娜化身小世界时,修为已经达到了神帝巅峰,比凤离、龙战还要强出不少。她的神血凝练的月灵露的效果可想而知。
豆子破天荒地放了近两千毫升妖血来融合这一罐月灵露。放了这么多妖血,等于重伤了一次。
榕指导豆子从月妖族留给她的视频中剪辑下自己父亲的照片,去找一名叫做司空珊宁的制符师。
作为月妖族供奉的老祖,榕自然不可能全记得月妖族所有族人姓名及相互关系,更不可能记得她们房中的夫君或妾室。但他不会不记得自己妻子的父亲。
纵然之前从来没了解过,在决定将自己与她终生相连之后,他自然要把她的家庭情况搞清楚。否则,将来她若问起,他却一无所知,岂不是很尴尬?
“你的母亲名叫海露缇,你的父亲名叫司空华宁。你有五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分别叫做清、澜、漫、碧、迎。你母亲是武将,自觉才疏学浅不会取名字,生你大哥清时,请大祭司取名。大祭司就写了一句诗给她。清澜漫碧迎曦瑶。你母亲就用这首诗给她的每一个孩子取名字。如果你还有个妹妹或者弟弟的话,他(她)的名字就会叫做瑶。”
以前,榕从来没和豆子说过她的身世,一是因为豆子从来没问,二是他担心豆子会伤心会如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去苦寻她的五位兄长。
“你的哥哥们从小就被父族接走,继养在叔伯名下。就算挨家查户籍,也查不出他们是月妖之子。他们定然是逃过了那一次灭族之祸。实际上,所有月妖之子都不被认同为月妖,即便是你母亲自己也不曾把他们当做月妖族人看过。”
这道理豆子明白。雷宇所在的雷家也好,风行云风行雾所在的风家也好,只要是没有家族天赋的,都不会被视为本族人。
“他们与你不同父,自幼认他人为父母,与你母亲的感情都很淡,再说已经过了一万多年了。”榕没有再说下去。
豆子却明白。哥哥们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纵然活着也是一万多岁的人了。想来必定儿孙成群,尽享天伦之乐。以月妖族的恶名,想来哥哥们不会愿意承认自己是月妖之子。她若冒冒失失跑去认亲,哥哥们若认她,他们就会麻烦上身;若不认她,她又伤心。
“我这段时间一直想办法找到他们,但到目前为止,只查到了你大哥清,其他几人都没有消息。另外,就是你姑姑司空珊宁。”
大哥清,早就故去了。他和桢华一样,属于上古世族。不过,清是巨耳族,他的天赋是千里耳。月妖族毁灭之时,清早已成年,并嫁了月妖女为夫,有一个月妖女儿。月妖族被灭,清一家人都没能幸免。
司空珊宁一生未婚,潜心钻研制符学。修为只到亚神,却以制符宗师的身份,破格住在不周山。她从来没有加入过任何势力和门派。符族多次邀请她回归本家,她都婉言拒绝了。
“榕,如果不是今次之事需要借助姑姑之力,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告诉我我还有亲人在世?”豆子眼圈红红。
榕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说也是刚刚在查找宇宙制符大师时,碰巧找到了司空珊宁,你信吗?”
“我信。”豆子毫不犹豫。
榕浅浅一笑。“没有他们确切消息前,我真不敢告诉你。”
“嗯。”如果榕早早地就告诉她,她还有一个姑姑可能活着,她肯定会满宇宙的去寻找,发疯般地寻找她。
姑姑和哥哥们不一样。父亲的遗言里希望她能回归父族的心愿那么明显。找到姑姑,父亲当会含笑九泉吧?
司空珊宁佝偻着背,柱着拐杖,慢慢打开门。看清门外的小姑娘,她呆了一下,便抬手搭肩,行礼道:“司空珊宁见过龙凤少帝。”
豆子把父亲的照片递上去。她不是相信司空珊宁,她是笃定司空珊宁纵然不想与她相认,也不会宣扬此事。
司空珊宁一个孤身女子能够在诡谲凶险的环境下活成令万灵敬仰的制符宗师,不是神级强者,也能在不周山有一幢独院,定然不是简单女子。司空珊宁不会为自己惹祸上身。
司空珊宁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殿下,请进。”稍稍怔忪之后,司空珊宁让豆子进了屋,连忙关上门。
站在百米开外的四花美男不由皱了下眉头。如今豆子只要一脱离他们的视线,他们就情不自禁地紧张。“没事,有白大哥在。”楚枫小声安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