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自有打算。反正,天界那帮神仙,早就该淘汰了”
陈一诺眼光里透出的决绝,让君笙有些隐隐的担忧了起来。她怀疑陈一诺是已经抱了什么鱼死网破的打算了
“我知道,怎么劝说你,你都不会改变心里既有的打算。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去你这个朋友”
听见君笙的话,陈一诺只是笑笑,她知道君笙嘴里说的失去,是何意思
“哎呀,你放心好啦。我是谁啊,我的夫君可是掌管生死的冥界神君,谁敢要我的命不得经过我夫君的同意么”
“呵呵,这倒也是哈”
君笙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可,这话,其实她们两人都知道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生死有命,就连南宫言的父君帝释天都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更何况他们这些轮回之中的人呢。
之后,两人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大家都专注着替雪倾尘恢复流失的灵力。好在,她的伤势不像月天朦晴当年那般复杂和有着巨大的难度,没过多久,两人便收了手。确认雪倾尘熟睡以后,就离开了房间。
君笙回去照看羽拾秋去了,而南宫言不知道和降魔尺两个人去了哪儿,现下,这院子里,就剩陈一诺一人站在门口的屋檐下,望着院儿里的景观,发起了呆。
其实,刚刚君笙的一番话,她也有听进去。只是,现下的平静固然可贵,但,以北辰矣蕤那人的心思,怎么可能会就此罢休呢
别的不说,就只讲梼杌死在此处这件事,任谁,也可能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可是,这视儿如命的北辰矣蕤却至今都未前来寻他儿子的尸首。
要说没人回去报信,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日在场的所有人里面,跑了一个素九秋,这个人,不可能会不回去给北辰矣蕤报信的。
究竟是为何北辰矣蕤没有来找他们寻仇,这个,就有待考证了。
但她绝对不会相信,那厮会在知道是兕重楼杀了他儿子这件事后,不会来找他们的茬儿,而是直接去找兕重楼那家伙算账去了。
哦,也难说,这兕重楼自那日杀了梼杌潜逃后,他们在凡界也好一番搜索,都没有找到这个人,搞不好,他已经跑去了别处。而北辰矣蕤查到了他的去处,直接就去收拾他了。
但,这又谁能说得准呢。再者,那些都不是她该去考虑的事。她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将自己身体里的七窍玲珑心取出来,然后将北辰矣蕤的命理和自己前世的父王的命理剥离开来,如此,他们才能杀得了北辰矣蕤,才能永绝后患。
这个问题,其实陈一诺有想过之前北辰矣蕤复活自己时,用的是符心这个方法。但,他们这边的人里,没人知道这厮用的是什么手法,包括降魔尺都不知道。
这就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难题了,符心
等等
符心
陈一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双眼突然间猛的睁大。
她的记忆力超群,那张符心,在最开始自己在雷霆谷下锻体的时候,曾见过它。
到现在,她后还能想起来它的纹路。
这个发现,让陈一诺顿时心下一喜。她现在就想去找降魔尺和南宫言商量此事,若是成了,那么,他们就不必再惧怕杀掉北辰矣蕤之时,连同北辰啻曱的命也会一起除掉了。
思及此,陈一诺连忙出了小院儿,去寻找两人的踪影。
只是,陈一诺并未察觉,她前脚刚走,方才大门紧闭的屋门,竟然“吱呀”一声,就从里面打开了。
云顶小院儿
“南宫言,降魔尺你们在哪儿我告诉你们,我找到一个可以解开命理的好办法啦”
端坐在客厅里,一人端着一盏茶正要饮下的南宫言和降魔尺两人,还未见人便先闻其声的听见了陈一诺兴奋无比的声音。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不过两三个呼吸,门口就奔进了一抹纤细的身影。
见着两人都在这儿,陈一诺便眉眼含笑的自己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然后就一脸喜色的看着两人道。
“诶诶我跟你们说,现在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儿”
“你有身孕了”
“你有身孕了”
这异口同声的话,成功惹来陈一诺的一记白眼。她没好气的轻呲一声,然后极不情愿的道。
“孕你们个大头鬼啦是我找到可以取出我的心,又不会死的办法了”
听见她的话,南宫言与陈一诺两人顿时互看了一眼。
“什么办法”
“诶诶,你们还记得以前,我的心脏其实是一张符咒这件事吧。”
“你的意思是”
“那当然就是再画一次符咒,暂时放进我的身体里,然后将命理剥开之后,再将七窍玲珑心放回来。”
“胡闹”
听见南宫言丝毫不留余地的反对的态度,陈一诺根本就是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她也不急着与他们辩白,只是径直走到主位上,然后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笔,行云流水般直接在桌上的宣纸上,画出了那道符文。然后摊在桌上,展示给南宫言和降魔尺两人看。
“呐呐这就是那道符咒的画法,我在雷霆谷锻体的时候,见过它的全貌,所以到现在都还记得。”
降魔尺走上前来,低头睨了一眼白纸上陈一诺刚刚画出来的符文,随即便十分不屑的轻呲了一声。
“嘁就这那我问你,符文你是知道了,结印的手法呢如何将这符文安置进你的胸腔里,你晓得吗”
“我我”
降魔尺这个问题,直接把陈一诺给问到了。
唉
自己刚刚光顾着高兴,完全忘记了光有符文,不知道安置符心的手法,光有这符文,也不行啊
啧,好嘛。
刚刚见到一丝曙光的陈一诺,脸上高兴的表情,瞬间便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儿了下去。
“啊这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
见着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南宫言与降魔尺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降魔尺便会意,打着呵欠伸了一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