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将军,这里就是张员外家,此人世代经商,可以算是咱们长安城的首富,此人热善好施,在长安城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每逢遇到灾年都会用家里的钱财救济百姓,这次也是他家第一个被盗的。”晌午过后老李引着我来到长安城中不怎么繁华去最气派的街道,这里户户高墙大院,没有多少户人家可是要论财富怕是能比之一个普通县城的财富总和,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军头,去敲门吧!”我看着楼堂瓦舍,老张牵过阿黄拴在了张府门外的拴马柱上,整块的石块被石匠师傅精心打磨,上边的石头图案显得惟妙惟肖,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奢华。朱红色的大门,门上镶着金边的牌匾,具老张说这是当年张员外救济灾民圣上御赐的“张善人府”。也许是最近发生盗窃案的缘故,就连走街串巷的游商也不见踪迹。偌大条街道显得冷清无比,也许这里才是整个长安城最冷清的地方吧。没有市侩的喧嚣,少了许多的人气。
大门从里面慢慢的打开了,一个仆人和李军头熟络的攀谈着。
“龙将军,请。”仆人在前边引着我们。院落是古典东方式的院落,有三进。进了二院我们就一直在走廊里行走。走廊两旁的假山,还有一湾浅浅的杨玉池。背阴面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几个小孩子正在池塘边堆着雪人,积雪消融的地方留下了孩童蹦跑的足迹。
“老爷,道台大人让人过来查案子。”仆人把我们引到客厅座位上,自有丫鬟递上茶水。
“嗯,知道了,我马上出去。”里屋书房里穿来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
“老朽适才午休多有得罪!”员外冲着我微微弯了一下身子算作行礼。
“无妨,老先生身体安康才是最好。”我站起身回了一礼。
“将军着军装,敢问是?”
“丝路护卫军驻武威郡韩修将军麾下正五品监军龙虎欺心。”
“好啊,英雄出少年,丝路上的少年将军老夫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边人才,气宇轩昂。”
“老先生谬赞了,敢问老先生家中丢失瓷器多少,丢失的规模如何?”和这古人说话还真是费劲,咬着文嚼着字。
“将军,茶如何?”
“但愿‘客至心常热,人走茶不凉’。”
“四大皆空,坐片时何分尔我。”
“两头是路,吃一盅各分东西。”
“半榻梦刚回,活火初煎新涧水。”
“谋食苦,谋衣苦,苦中取乐,拿壶酒来。”
“为人忙,为己忙,忙里偷闲,吃杯茶去。”
“将军里边请。”
“老先生请。”哈哈,我与张员外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向书房走去。
“茶敬茶敬香茶”
“坐请坐请上坐”
门外送来两壶新茶,张员外看着我说道:如何?
“张员外何必如此,既然把我请到里间来,有话但说无妨。”
“哈哈,龙将军真是聪慧过人,老朽敢问将军,案子进展如何?”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可否说来听听?”
“根据目前胡道台所说的只能判断出瓷器古董没有出城,现在要做的就是需要知道被盗古董体积如何?”
“将军看我这青花如何?”顺着张员外的目光看向书桌两旁的一对瓷瓶。瓷瓶高约一米,一对瓶耳上点缀着花纹,可惜我却来不及细看。
“如此便知晓了,张员外留步,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嗯,老朽年迈不送,但请将军忙完公事来老朽府里一聚。”
“茶未凉必至。告辞”我起身离开了书房。
“将军收获如何?下边咱们去李员外家,隔两家就是。”
“不必了,回去吧。”我转身回了府衙。
“龙将军,这是你让我等查察的十日内的出城运送土方的详情。”军师递给我一张纸。
“走吧,道台大人,请派出车辆二十,卫士三百随我前去捉拿飞贼。”
“将军知道是谁了?”
“已经知道了,只是想问大人一句,敢还是不敢?”
“既然将军要这么多卫士,怕是不简单啊!”能做到道台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通过我要的卫兵数上已经判断出了个大概。
“唉,也罢。这一遭终归要有个定案,和他见上一面。师爷,点齐兵马随我一同捉拿贼人。”
“是,大人。”
安西王是当今大夏朝皇帝的亲叔叔,当年老皇帝驾崩,朝廷****,是这位安西王帮助现在的皇帝坐稳了江山。当今皇上为了感念皇叔的恩德,便封他做了安西王。在长安城东建了一座府邸,占地三十余亩。因安西王进京救驾之时在南方是一个封疆大吏,所以建的安西王府也是气势恢弘,完全是苏式园林风格。
我和道台大人敲开府门,命卫士下了门口卫兵的枪。
“道台大人,你这胆子也太大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被缴了械的卫兵开始喊了起来。院中开始窜出一群人来,没有军装,都是武林人士打扮,一个个凶神恶煞般。
“让他住嘴。”道台大人说道。
“来人,给我进去搜,如果有人胆敢阻拦就地格杀。”
“是。”两边的卫兵作势就要进去。
“哼,好大的口气。”一个手拿板斧的光头大汉拦住了去路。脸上一条蜈蚣般的疤痕自鼻梁下过嘴唇蔓延到下巴。手里一对大板斧放射着凶残的亮光,映衬着主人的凶恶。80级头目我可打不过,反正案子破了,我的任务只是寻找,面对着掉级的危险什么仁义道德暂且不说这事关皇亲国戚咱惹不起啊!
“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胡道台,不知今日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一个穿着华贵服饰,身上披着皇族特有的披风的瘦高男子从院子里走来。瘦的精神,高的魁梧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干练。一把宝剑悬于腰间,剑穗上的红缨仿佛被主人感染了,也格外的显眼。只是勃颈处露出的一角龙尾暴露了狼子野心。
“王爷,小人也是无奈,下边的这些个废物一点案子都破不了,我只能亲自来大人这里走一走。”胡道台拱了拱手说道。
“哦,听胡道台的意思是我盗了自家的东西去报案喽?”一双慑人的目光扑面而来。
“下官不敢,只是作为这一方父母官总是要来走一遭的。”望着临危不惧的道台大人我往后缩了缩。别怪我不仗义,我被杀了又要五七八天才能再跑回长安城。
“无妨,东西是我手下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偷的,可是我好歹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道台大人总不至于让我把东西还回去吧?”
“那时自然,既然王爷喜欢,下官自会给王爷摆平的。王爷有喜欢的不妨直接告诉下官,下官自会为王爷取来,又何必如此颇费心机呢?还的事情自不需要王爷费心了,下官知道该怎么做。”胡道台挥手让士兵撤出了王爷府。
“王爷,就这么算了?”光头大汉询问着。
“你想怎么样?我大夏朝最聪明的文官不是现在朝堂上的宰相那帮废物,而是他胡春生,你当胡春生为什么调到山西道来?还不是为了盯着我。你们说说你们这群废物都想的什么招?让你们筹钱你们就想的这招子?以后放亮点,这次如果不是凑巧那个什么龙虎欺心来到这,他胡春生说不得早早的就来找我算算帐了。还有那个什么龙虎欺心,灭了我在西北的两个山寨,还教训了我内弟,总有一天老子要和他们算总账。”气氛的安西王撕掉外边的披风,露出了里边的龙袍。
“胡大人,看来是被你算计了,你这是来敲山震虎啊!”我调侃着说。
“龙兄弟莫要生气,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反而不美,既然兄弟都看出来了那就不说也罢。”胡道台摆了摆手,让后边的士兵赶紧跟上。路上的人纷纷指点着,开始胡乱的议论着。师爷也被发配去给丢失瓷器的大户人家解释去了。一时间关于安西王监守自盗的事情在长安城里传的是沸沸扬扬,甚至都出现了童谣。一群追逐玩耍的孩子嘴里哼唱着:不要脸,安西王;偷了东城偷西城,偷了别人偷自己,挖坑好把自己埋。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那我就告辞了。”我挥手冲着胡道台拜别。
“哈哈,龙兄弟,既然无心多留那就不勉强,张员外那里兄弟还是要去的。有机会我自会给龙兄弟赔礼道歉。”
我骑马来到张员外府,这次仆人很痛快的把我领进了书房。
“呵呵,好小子,看来胡道台说的没错,你真是我们大夏朝未来的旗帜啊。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其实你也没必要生这么大气,胡道台在这处处受节制,整个山西道现在都成了安西王家的后花园了。”张员外这次没有再跟我吟诗作对子。
“张员外,不瞒你说这是我为了保护胡道台想出的下策,谁知道这些小官吏们有没有安西王的耳目,我这么做无非是造个假象罢了!”我悠悠的说道。
“哈哈,道台大人,我书生没看错人吧!”熟悉的声音在客厅里传来。胡道台和师爷走进了书房。
“老张啊,我说的没错吧,还不把你那传家宝赠予龙兄弟!”胡道台开口先给我讨起了好处。
“自古宝剑配英雄,能认识龙小兄弟真是快哉。管家去把我祖上留下的传世玉佩拿来,赠予龙兄弟,对了还有上次西域客商送给我的武功秘籍。让厨房准备些酒菜今天我要和三位真英雄好好的喝上一杯。”声音不大却很有气势,猛然间我感觉这群NPC太会演了,现在的科技竟然发达到每一个NPC都有完整的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