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句,我就长了不少知识,还有呢?”
我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酒,刚想端杯起来一饮而尽,于娜又伸出手把我拿酒杯的手按住了,我的手一抖,也就没人拿起来。她说:“你就那么着急喝酒吗,先和我说说再喝,行不行?”
“你真的喜欢听?”
“当然了,我也比较喜欢听民乐,可是知道的并不多,只是觉得好听。”
你就想听,我就讲讲,我这人就喜欢向别人炫耀自己的知识,尤其是那些直接说喜欢听我讲的人。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我喝了酒后没有别的嗜好,唯一的嗜好就是话多。接下来,我给于娜讲了中国民乐的主要乐器,经典曲目等等。这时我也忘记喝酒了,也许是说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没完没了。
一抬头,林凤已经站在了我们两个面前,我一下子住口了。不到一分钟前,我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服务台旁边,好像用手指了指这里,我没有在意,没想她竟然会来这里。
于娜没有说话,看着我们两个。
我看看林凤问:“你来干什么?”刚才是给我打电话,现在又自亲来了。
“你看你,喝成这样子,我送你回家。”她好像有点生气。
“回家?回哪个家?”我真想不明白,哪里才是我的家。
“回你和晓雅的家,你看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
“晓雅是谁啊?”我脑子是似乎又有些糊涂了。
“你女朋友啊!”
这时我听有人“啊”了一声,我扭头一看,是从于娜的嘴里喊出来的,她马上用手捂住了嘴。
“不!她不是我女朋友!她不是我女朋友!”我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同时也感觉到周围的餐桌上有人在看着我们。
“你胡说什么,好了,我先送你回家。”说着,就拉起我的手向外拽。她的力气还不小,我的身子随着她向外走,于娜也在后边跟了出来。
林凤转过身来,面对着于娜。林凤说:“请问,你……?刚才接电话的是你吧?”
我看到于娜的精神好像也不太好,她说:“是的,我家就在附近,碰巧出来就看见他在这喝酒了,可是我不知他家在哪里。你能送她回家吗?”
“没问题,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他还不知会醉在什么地方。”
“你们还是赶回去吧。”于娜说完转身就走了。
林凤把我推进了一辆出租车,跟钻进来。
出租车向前开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坐在旁边的林凤:“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我没想给你打电话,只是刚才小霞打电话来,过几天她就回来了,想给你和晓雅带一些海产品,问问你们喜欢什么海产品。”
“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给我一个人打还不行,你以为我还想说什么,想说的话昨天都说过了。”
我默默无语,她也不说话。
出租车驶出了公路,拐进了小区的门口,我向前探了探身子说:“师傅,我就在这里下车了,之后你送这位小姐回家。”
林凤说:“还是开进去吧。”
“不用。我知道怎么回家,你也回家吧。”我伸手要从口袋里掏钱。
林凤说:“这几个钱不用你掏,你真能自己上去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钞票是张五十元的,包括林凤回家,这钱也足够了。我递到林凤手中,“一会儿就用这个结车钱,你能送我回家,也谢谢你了。”
“天锦,你……,真是我打乱了你的生活吗?”
“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我摇摇晃晃向小区内走去,我感觉身后的出租车一直没有走。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隐约看见林凤还在通过车窗看着我,车窗的玻璃是放下来的。我继续向小区内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我打开房门,走进屋里,突然感觉头疼得厉害,这是酒劲上来的缘故。走进卧室,一下子就趴在了床上,我很想让大脑空白,什么也不想,可脑子总有两个人的影子挥之不去,一个是方晓雅,一个是林凤。我双手捂着头,想头的疼痛减轻一些,可是不行。我仰起头,“啊”的一声大叫,头又重重地摔在了床上。我一动也不动,就想这样一动不动地呆着。
不知何时,我感觉到有一双小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扭过头,看到有一个女孩就坐在我的身边,只看身影我也知是晓雅。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看着我。她怎么来了?她肯定知道我喝多了,可又是谁告诉她的。不知为什么,我像触电一样一下子把手抽了回来,晓雅也是一惊:“你……?”
“你来干什么?”我气呼呼地问。
“谁让你喝成这样?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我真想不到你会这样?”
“我怎样?我喝酒又怎么了?你管得着我吗?”我说话的声音比较大。
“天锦,你喝多了,不要说话了,好好睡觉吧!”她又抻出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没喝多,我头脑很清醒。你是谁?对了,你是方晓雅,是我的雇主。”我现在没有力气甩开她的手。
“你说什么,你……我是你的女朋友。”她说话有些发抖了。
“什么女朋友,不要骗我了。我是喝了酒,可我心里明白,明白的很。你不是我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我从来就没有谈过女朋友。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为了那一点点臭钱,居然连脸也不要了。”我不禁带出一些哭泣声。
晓雅的脸变得有些苍白,但她仍然用比较和气地语气说:“我知道,好了,好了,你不要说话了。”
“晓雅,你不要再哄我了。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好女孩,不像有些有钱的大小姐,为了自己高兴快活,大把花钱,让他人不顾善恶地干这干那。可你为什么不真真正正地找一个男友,却花钱来雇人当男友,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是怕什么,怕万一谈不成,自己受不了打击,还是其它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