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姜山？姜湖他哥？我下巴张得老大，转身又偷瞄了那男的几眼，不会吧？不都说一般弟弟基因比哥哥好吗？这跟姜湖那煤球也不是一个品种啊？
（四十二）
至于后来肖凯怎么成为千湖的扛把子，我是从大伟、金光、姜湖和肖凯本人多个信息渠道听来的，姜湖多年的习惯让他只会添油加醋的吹牛逼，不会好好说话；肖凯则是自己说自己的事，难免有夸张扯淡之嫌。
大伟和金光的复述我认为还是比较靠谱的，他们说最近肖凯一直忙着结交“朋友”，就是学校里比较能混的那帮人，肖凯本就有股子匪气，还有钱有中华的，出手非常阔绰，很快就有了一帮死党。
这伙人中有一个外号叫二炮的值得一提，是高二年级刚转学来电弧千湖借读的，一米八五的身高，之前学过散打，刚来第一天，就在操场上一拳把一个男生打的鼻孔喷血，震惊了全场，二炮也一战成名。
这事儿在全校造成了很坏影响，校方本来就对借读生管的格外严厉，要开除二炮。肖凯不知找了哪个校领导说情，还给了被打那哥们几百块的精神损失费，那小子哪见过那么多钱啊，主动翻供说是无意间撞上二炮，摔倒的，此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二炮不爱言语，但却很讲义气，自那之后对肖凯很感激，只要肖凯有事儿，他保准到场。
肖凯就领着二炮这帮人，整天像黑社会一样游走于球场、校园后面的食杂店、网吧等地。有一次，高一和高三的因为抢篮球场吵吵起来了，恰巧被肖凯这帮人碰着了。肖凯这B正想怎么出名呢，这机会可没放过。就在全场人得注视下，肖凯走到人群中间，问了问高三那个领头的叫啥名，然后突然连抽了他俩大耳雷子，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捂着脸倒地了。
高三那帮人谁都没敢出头，当然，肖凯身后十几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其中还有那个二炮站在最前边，谁敢动啊？
自那以后，肖凯这伙人更多的出现在学校有纷争的地方，以各种手段平息斗争的同时，自己也很快壮大了，很多人一看肖凯有实力，也都想跟他混一混。有的实力很弱，攀不上关系，但混个脸熟在这个校园里也是很有用的。
就这样，肖凯迅速成为了学校“地下”秩序的制定者和管理者，他本人也越来越出名。不过说实在的，在我们班级他还是原来那个肖凯，并没有什么变化，班级的大部分学生都是学习好的孩子，也不打架不惹事的，对这方面都没啥兴趣。
肖凯还好几次想拉我和金光陪他壮场面，我俩都拒绝了，我心思全在林爽身上，金光明显对电脑游戏更情有独钟。
课间休息时，崔海在前面做赛前动员，下午篮球赛半决赛跟夺冠呼声很高的11班比，崔海站在讲台上说，他班队员平均身高1米85，中锋和后卫是篮球特招生，实力不容小觑，希望我们重视。还有一点，11班的球风特别差，每次上场前都要用手势啊，口哨啊，羞辱一下对方，比赛过程中再用大分差再次羞辱一次。崔海嘱咐我们别被对手的阴谋乱了阵脚，正常发挥就行。他还鼓动全班女生都去加油，因为万一输了，就是我班最后一场比赛了。
肖凯在底下接话，“老班，你就放心吧，我在场他们还敢嘚瑟？”崔海抹了抹汗，挺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等等，11班？张甜不就11班的吗？我有点期待下午打球碰到她，但又有点担心，万一林爽也去，她们撞上总归是不好吧？好像也没事，毕竟张甜也说了不喜欢我，只是做哥们而已。
自从抱过林爽后，我胆子也稍微大了点，敢在下课休息时去找她说说话套套近乎，或者说听她和酸菜聊聊天……
“下午你上吗？陶然？”酸菜看我又过来了，帮我打圆场。这胖丫是越来越明白事儿了，在肖凯的事上，虽然酸菜希望不大，但怎么的我也得出出力了看来，哈哈。
“应该上吧，不是说对手很强嘛。”我偷偷瞄了眼林爽，发现她也在盯着我，两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我不是肖凯那种色狼，但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你打球那么棒，上的话咱班肯定回赢啊！”酸菜又转头对林爽说：“小爽，下午你别在班级闷着学习了，一起去看咱班比赛吧！”
林爽犹豫了一下，说：“我……，我不太想去。”
“去吧去吧，再说崔海都说了，估计女生都会去的，陶然还上场呢，你怎么也的到场鼓励鼓励呀。”酸菜继续劝道。
林爽看了我一眼，好像读懂了我眼神中的期待，想了想，对酸菜说：“那，那好吧！”
哦也！林爽也去，哈哈哈，我顿时觉得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别说对面那帮瘪三是专业的了，就TM国家队来我也不能惯着了！
课间休息只有10分钟，或者说不到10分钟，因为还有预备铃，就是快到10分钟了就响了，你说学校TM压榨学生休息时间都到何种地步了？
铃响后，我恋恋不舍往回走。
“恩，加油啊，陶然！”天籁之音在身后响起。我赶忙回头，看见明眸齿白、笑颜如花的林爽对我摆了摆手。
……
我们几个来到球场时，已经里三圈外三层围满了观战的、加油的以及工作人员。只有四支队伍了，比赛在两个相隔最远的全场同时进行。我和金光好不容易挤过人群，进入内场，准备活动活动热热身，肖凯和姜湖、大伟已经在围着球场慢跑了，这B装的很专业。
“你的啦啦队真特别啊，凯哥！”金光直接在场地上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几块腹肌，我觉得他也是装B呢，你说这全场这么多人，你非在这脱啥！
我向场下扫了扫，我班同学在场地一侧聚成一堆，崔海居然还搬来了个大鼓，特别有气势。不过我的目光并没有在他那停留太久，而是在人群中努力搜寻着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面孔。果然，林爽也来了，紧紧挨着酸菜，准确的说是在酸菜的侧后方，只露出半个身子，她好像并没有看到我，我也赶紧移开了目光。
向对面望去，说实话，对方的啦啦队“质量”明显好过我们，女生有好几个浓妆艳抹的，还有6-7个人穿着统一的啦啦队服装，超短裙和小半袖，不过由于天气比较凉了，在超短裙下还穿有那种比丝袜厚一点的比绒裤还薄一点的紧身裤，很性感。可惜的是，张甜并没有出现在啦啦队阵容中，要是能看到她那大长腿打扮成这样，嘿嘿，估计也挺能让人血脉喷张的。
尽管观战的人特别多，很多地方已经站了3-4层人了。但在场外靠近我们阵地的一角，却只站着一排男生，绷着脸，插着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这些人左右间隔很大，也没有人跟他们“抢地盘”，好像躲都来不及呢。
“草，快点热身吧！”肖凯向金光做了个FUCK的手势，然后又对刚来的小亮说：“亮啊，今天哥首发，下半场你再上！”
小亮一脸委屈，显然论实力，他明显在肖凯之上。
“哎呀，下半场你上，啊，回头哥请你吃火锅。啊，啊，谢谢啊！”肖凯继续连蒙带骗忽悠着。
金光换完衣服，原地蹦了几下，我的热身很简单，只要摸着篮球，就能感觉到血液不停从心脏被运送到各个关节。
“唉，我说，你看到那个高个子的了吗？”金光向我靠了靠，没转过头来，用只有我俩能听清的声音说。
“哪个？”我问。
“对面，穿衬衫西裤那个，先别回头，等下偷偷看一眼。”金光捡起球，练起了胯下运球。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回头望了一眼，果然发现一个穿正装的男的，这家伙个子好高，得将近1米9了，样子长得很帅也很成熟，就跟韩剧里的明星似得。其实，也不怪我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他，普通学生都穿休闲装，就他穿身正装，还配了双大皮鞋，在人群中太显眼了。
“看到了，挺帅，怎么了？”我挺诧异，难道就因为这小子长得帅金光就让我瞅两眼？
金光连着胯下后，接着后仰跳投，球没进弹框而出。金光抻了抻胳膊，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那个人，就是姜山。”
姜山？姜湖他哥？我下巴张得老大，转身又偷瞄了那男的几眼，不会吧？不都说一般弟弟基因比哥哥好吗？这跟姜湖那煤球也不是一个品种啊？我问金光，“会不会是搞错了，这可一点都不像。”
金光摇了摇头，表情很严肃。
“准备开赛了，无关人员请退场，双方各留5名首发。”裁判是一名女体育老师。很快要开始了，双方占好了位置。
对方并没有像崔海说的那样，羞辱我们，倒是他们的啦啦队喊声震天，相比我班则温柔多了，一个个安静的跟猫一样。
一声哨响，球被高高抛向天空，对面跳球的应该就是特招生了，1米80多的身高虽然不占优势，但体重特别大，我估计看着块头少说也得有200斤。不过跳球显然不是他的强项，大伟飞身跃起，跳高出身他是真能蹦，一下把球打给了金光。金光接球后转身闪过一名防守队友，三步上篮轻松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