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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黑色的梦境,重生的战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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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溅起前,芸慧已陷入最糟糕的窘境。

在“安全出口”明灭不定的绿光和那霓虹灯血般的红光的交织下,芸慧被这称重的气氛浸得头晕目眩,在眼前这两位贪暴的猎人怼怨的目光的扫射下,芸慧小的就像是巨人手中的蝼蚁——黄金针线远程且高效的恢复能力,与痛源止步的伤害转移联合起来,让芸慧这样的接近战神的人物都一筹莫展。

【最麻烦的,就是体力问题了。】气喘吁吁的芸慧,已精疲力竭,在她那昏眩的目光中,走廊似乎红的更灼,绿的更油了,好像一团深一团浅的印泥,啪嗒一声拍在桌上,软成一团。

“黄金针线!”

黄金针线的恢复速度之所以强大,原因取决于黄金针线召唤出的数量,每一根针线都可以在数秒之中恢复被痛源止步分散伤害的士兵们,真的如同织衣服。而看起来,刘佢希的黄金针线似乎运用的得心应手,在他的手中似乎有用不完的针线。倘若芸慧的攻击速度能够再快点,让他赶不上缝补该多好,可背部的子弹削减了她的力量,加上两天之内使用那么多次血族之力,却又没有任何鲜血补给,芸慧的身体越来越虚不可支。

“打不死,打不死,打不死!”

“我要为噬先生报仇!是你杀了他!”

“末影!6点钟方向!将痛源止步分散给我们刚才抓的那些受难者们!”

“什么!”芸慧大惊,“痛源止步的涉及范围居然这么广?你们居然伤害被困在迷宫的普通人?既然连自己的同胞都要下此狠手,又谈什么正义!”

“无稽之谈!”佢希喊道,“那又如何?所有伟大的牺牲者都可以载入史册,都是英雄!倒是你,芸慧!”刘佢希的目光更加可怕,就像是飞翔在高空,看着草原上仓皇逃窜的野兔的秃鹫。

——“那么多人质在痛源止步的分散伤害下等待着死刑,莫非你还要再伤害我们?!”

“你……你居然在用你们同胞的生命威胁我?!”芸慧气的上下磨动着牙,连那鼻息似乎都带有星火的温度。

芸慧清楚,这些恶魔是真正的从地狱的子宫里爬出来的,在他们的眼中,芸慧不过是单价两百万的——野生动物罢了,他们完全没把芸慧当做一个生命!而他的同胞们,则是他们暴动的挡箭牌!想到这……芸慧愤怒了……

“你们太歹毒了,试问这样,你们还谈得上什么为了人类?你们是在拿无辜人的生命在打仗!这不是正当的行为,而你们却竭力让它正当化,就是为了你们的报仇雪恨?”

但是事转之快,让芸慧都没想到,就在末影挑中间隙的攻击下,那位小士兵居然毅然决然地引燃自己的身子。

“不——!!”

自爆。

最后听到的,依旧是敌人的惨叫,不过这次不一样,她竟然在这些漠视生命的猎人身上,听到了人性和友谊。

怎么会?

【到底,谁是正义啊?难道我们,就该被狩猎吗?】

【文海,我是为了保护你,才不让你登上这座罪恶的塔的,抱歉啊,姐姐,还是从塔上摔下来了。】

仿佛在十字架上接受审判,仿佛离世背道的异教徒永远看不见信仰的光。

——【神啊,您为何要离开我?】

如果将时间的速度调慢,那么我们将会在熊然的炙人火花中,看到那天使般的少女,被炸碎下半身的血肉横飞的艺术场景,我们可以看到,血液似乎在热浪中凝固,大肠似乎只剩下一丝残骸然后贴在了墙上,烈焰的撕扯,让这位单挑军队的强者,陨落于地母的怀抱中。

连噬都能打败,却输在了血猎士兵们的友谊下,芸慧知道什么是友谊,也了解人类,可她为什么还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击垮呢?因为今天,芸慧才知道原来血猎也有友谊……

芸慧输了。

最后的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了谁的嘲笑声。

然后【似乎】变成绝对,【可能】变为肯定,并且那笑声越来越大,像是青蛙一展歌喉的呱呱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让人不快的笑声,像是一个指着受挫的人哈哈大笑的家伙,毫无恻隐之心,只是吞噬别人的不幸来转化为笑料。

但芸慧对着笑声太熟悉了,待那笑声大得如狮子在耳边低吼时,芸慧重新恢复了意识。她发现自己正躺在硬的痛人的大床上,白色的床单像是盖住尸体的布一样将芸慧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

“上次见面,是多久多久以前的事呢?那时的你,手握非凡的力量,芸慧,不曾想你也会有这样的结局。”笑声的源头开口了,“我叛逆的仆人。”

“是你啊。”

芸慧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冰凉凉的铁圈拴住,沿着铁链看去,芸慧被一条狗链拴住,而链子的林一头则绑在插入地板的那桩木柱上。

芸慧无力地横卧在床上,她伸出那只冰冷的没有血色的手,抚摸着刺骨的节节铁链,似乎连芸慧的情绪都被剥夺了。

“这条铁链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那人的声音很怪,就像是同时融合了尖叫和哭泣,好像世间所有痛苦地呐喊都集中在他的喉咙上,而后紧紧地黏附着一样,

芸慧必须攒足力气才能动嘴了,她看着【那家伙】。

一个黑影人,全身影影绰绰,只有边缘才能识别,人眼只能看到他张开的血盆大口,并且黑影人全身的黑色影子还在蠕动,好像这层【黑】是用强力胶贴上去的虫子一样。而这黑色中,只要你再敏感一点,你应该能够看出黑色中夹杂的一些星星点点的红与紫。

黑影人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芸慧,这么看,黑影人好似一个慰问受难者的记者一样。

“我死了?”芸慧说。

而黑影人等很久了。

“差口气,”黑影人说,“只是时间问题。”

“我……我这是在哪儿?”芸慧此时已经说不清楚话了,频繁的喘气声让她的声音都软化了,如同一个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只是没有流泪。

黑影人左右歪动了自己的脖子,发出骨头的咔咔声,他说:“你黑色的梦。”

芸慧吃力地举起好像有三百斤重的手,然后费了大番力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之后那手好像驴的耳朵一样,再也移不开了,于是便耷拉在芸慧的脑袋上。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这一样是时间问题。”

“我睡了多久……?”芸慧还在提问。

“这个嘛,”黑影人讥笑着说,“你是永远无法为永恒计时的。”

“我真是疯了,我居然在问你问题。”芸慧的嘴唇白的像是刚喝过牛奶。

“嗬,倒是让我惊讶啊,有这样的【力量】,你完全可以眨眼间杀掉他们,什么黄金针线啊,什么痛源止步啊,你吹根头发而已,他们就全死了。你是怎么了?啊哈?啊~我很喜欢玩解密游戏,我猜是没有怒气了,是被血猎士兵们之间的兄弟友谊打动了啊?”

“我的……我的愤怒的确被消磨了。”芸慧好似力竭的美丽艺妓,在床上小幅度地扭动身子。

“……我好像,真的忘了什么。”芸慧说,并且一眼都没施舍给黑影人,“是什么呢?啊,对了,我和血猎打了起来,然后一个士兵就自爆了。”

“真是要命,那就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睡吧,”黑影人舐了舐嘴唇,“把我的力量还给我吧。”

“……嗯……”芸慧几乎快呼呼大睡了。

“啊!不对!我才不会还给你呢!”她强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挣扎着依偎在床头,就这么突然反应过来,幸好她大脑中的反应器官还没死绝。

“可是你失败了!”黑影人狡猾的气质扑面而来,“难道你不恨血猎吗?他们剥削你的自由,狩猎你最爱的亲人!就像我的洛娅一样。”

“亲人?”芸慧像死鱼一样大睁双眼,她好像快记起了什么,而她拼了命地在脑海中沿着这一条微弱的线搜索着。

或许黑影人觉得找到突破点了,“是啊,你的亲人,”黑影人的脸靠近了芸慧的脸,佯装怜悯,“你的收养人,韵柏会虚不可支,你的保姆,塞维尔会流下眼泪,还有你的亲弟弟,会在阴影中迷失自我。”黑影人越说越大声,全部的力量灌注在了最后一句话:“他将会在血猎的围攻下,赴你后尘……”

突然!整个世界开始震动,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在撞击着这里!好像一瞬间内就站在都江堰的堤旁,畏听震天动地的怒流声响彻云霄。好像一乍时内就伫足雷雨之下,感受隆隆炸响的雷霆霹雳遒劲撼天,又如马在嘶吼,兵投钺号!

“怎么了!”黑影人都被这12级地震般猝不及防的震动给吓住了,“难道我无意中激励了你吗?不要!!把我的力量还给我!还给我!你不准走!!!”黑影人居然在泪花花地哀求哭嚎着。

芸慧的倦意全没了!在停不下的震动中,她就像是力争破茧的蝶!

“亲人?”

“文……文海!”

随后音调提升了数个等级。

“文海!!”

世界似乎快像水晶球一样碎开了!强烈的意志和频死的虚脱像是两种巨大的相互排斥的力量疯狂地对撞,茧中的裂隙,一对灰白色的翅膀奋力地渴望张开!她知道不该止步于此。

“呜——!”芸慧涕泗横流,肉体在生与死的间隙中熬受着恐怖的折磨,她动作粗犷地活像野兽,她的手在折断铁链后流下纺车蛰伤般的鲜血,她从床上摔下,又公鸡打鸣般的倒气,她不愿意死!即使真的不行了,但那也只是身体认输了,她的心脏和意志是两台永动机,它们不认输,芸慧就不会死!

黑影人几乎快疯了,他歇斯底里的掐住芸慧的脖子,想被打的野狗一样,龇着牙,气地浑身哆嗦。

“把我的力量还给我!你们这些小偷!如果不是因为我一时疏忽中毒了的话,我才不会死!仇人就在我眼前,我要手刃他!然后把他的尸体变成石头,我要毁了他腌臜的灵魂,行行好吧,别做无耻的小偷,难道你以后都要靠偷窃过日子吗!”

芸慧的嘴边都是涎水,她双手死死地捏着黑影人的手。

“……放,放开我!我……我要找文海,我要……见他,让我出去!几百个世纪的仇恨,你还是不能释怀吗?”

“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你懂个屁!我好不容易成功了,却要落得这样的代价吗!”

“所以你把一整个军队的人全部送进恶魔的嘴巴!”

“不……不!你胡说——!!我是为了我的洛娅!”

“那我也是为了我的文海!”

“回来——!”

在最后饿狼般的吼叫结束后,芸慧重新睁开了眼。

“喂喂?”刘佢希对着【黑色的对讲机】说,“已经抓住了,尸体也碎成渣渣了,哈,没事……”

末影无言地领着身后的士兵,明明得来的是胜利,大家却都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刘佢希转身对末影说:“最麻烦的芸慧倒是杀了,可另一个小子文海却找不到了,冷木那边没有回话,估计已经遭殃了。”

“……”末影觉得他承受的死讯太多了。

“别这样,总部的支援到了,这次可是全军出马,不过好在,我们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消灭掉一只了,剩下的那个,切,有什么好害怕的?搞不好我们可以代替地藏大人和节制大人的位置了,还有两百万我们可以拿呢。”

“嗯。”

“……呃,”刘佢希摇摇头,“别摆着这张脸,一会儿来得支援可都是你想见都见不到的高级猎人,好好享受这种福分吧,至于噬先生呢,我们也为他报仇了……嗯,”刘佢希努了努嘴巴快速点了点头,“他这次可以好好的去了。”

——“是吗?那么我想你们得下去查问查问情况了。”

两人和士兵们像是被子弹打中了一样吃惊地回头,随后咋舌地连身子都不敢动了。

芸慧安然无恙地在他们的眼前,而且那双好像从没受过伤的黑色翅膀还在拍打着。

——“你们来得正好,因为我刚好在气头上。”

“开火啊——”

……

2

地藏的头上全是水,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却对着不知在哪儿的节制说起话:“哈哈哈,文海越来越聪明了啊,居然知道血族之间可以互相闻出互相的气味来锁定对方的行踪,因此点燃柜台的烟来触发烟雾警报器,洒了我一脸的水呢,不过,这么点水可盖不住血族浓厚的气味,节制,帮我听听,芸慧现在在哪儿。”

节制不知在哪回话:“芸慧不是被黑桃队干掉了吗?”

“扯淡,如果两个杂兵都能干掉芸慧的话,那两百万就可以贬值到二百五了。”

“本宫尽兴帮你找找。”

地藏最后的笑声隐藏在走廊。

“对了啦,听说支援,已经来了……”

……

3

楼下。

一个男人一边拖着一个大皮箱一边吊儿郎当地朝商场走去,他仰起脸来看着这栋摩天大厦,瞧见下午那残余的光芒好像击打着水面一样照射着大楼的数百扇玻璃,金黄色的光犹如一条大鱼,在大楼的玻璃跃来跃去,光线似乎也带着生命,一切似乎生机勃勃,可当男人的视线定格在文海的那一层楼时,天突然黑了,就连太阳也不敢再洒下多余的阳光,就连那条大鱼也不敢再往下跳了,男人眼神灼灼,好像狙击镜一般的可怕双眼锐利地注视那一层楼,男人转身,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往前走了一小步,开始时往后弯了弯身子,这以后又撅着屁股,视线始终放在那一层楼,瞧他的动作,如同一个专业的摄像师或画师正在费力地计算角度一般。

男人将皮箱子提起来,皮箱里好像传出什么异响。

“咻咻咻,呜呼呼——”他哼着小曲儿,怡然自得。

然后他将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举起来,黑色的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手套将男人的视线全部遮完,真是“一叶障目”。

紫色的法阵恢复了力量……

4

“老姐怎么还没来?”文海焦急地看着所有能通向这里的通道,他再次心说:麦尔拉之恩。

文海的肺部的伤已经痊愈了,他观察过这里,十字路口的中间,自己的前方通向VIP柜台,左方通向家具城,右方通向泰国餐厅,后方通向那个标语为【早安,巴黎】的面包店,如果想要逃跑的话,走家具城最好,虽然有点绕,但文海已经观察过最佳的逃生路线了,能一口气直通那里不成问题,这是搭上了他作为一名警察的判断力和记忆力。

【老姐,你一定要没事啊。】

虽然芸慧很厉害没错,可还是让文海忧心忡忡,他居然是第一个来得,这实在是太不可能了。

“文海!”

就当他心急如焚快要失去控制力时,熟悉的温柔的声音久违地进入他的耳朵。

“老姐!你终于来了!”文海已经流泪了。

两人见面时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泪水相互滴在对方的衣襟上,这恐怕是他们离开的最长时间的一次了,起码对于他们来说是这样,每一秒的过去好像都是一个纪元的更替。

浴血奋战的他们,舍不得放开手。

两人首次的并肩作战,取得了大胜利。

可是,他们不得不面对待会儿的大问题。

“砰砰砰砰!”

如雷般喧阗的枪声杂乱地响了起来,数发子弹咻咻咻地朝文海和芸慧打去,两人很快反应过来,便驱动着血族之力跳开,好像壁虎一样踩在墙上,反复地跳跃躲避,文海的速度和芸慧一比,相对要慢一点,但还是勉强能够应付。

子弹打得瓷砖碎瓦好像鸡的羽毛一样散在地上,而攻击的源头——节制之轮不停地狂轰滥炸,那把M60好像节制手中尚未成型的小怪物,却有着惊人的力量。

子弹打光了。

好好的一个大商场,顷刻间一片狼藉,如果这里有顾客的话,那场面肯定更混乱,更让人腿软——人的恐惧和尖叫是会传染的。

芸慧最后跳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完美的落地,犀利的眼神扫射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她身后姗姗来迟的男人。

【一粉一黑的身影】,依旧是这样的描写,但不管怎么重复使用,都是那么的贴切且不让人嚼口舌。

芸慧:“节制之轮。”

文海:“地藏。”

节制向前了一步:“战胜了区区黑桃队的三名成员,就敢大摇大摆的站在这里不动?”

地藏向前了一步:“呵呵,只是开胃小菜而已,现在才是——我们血猎的真正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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