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月华,你怎么回事,怎么昨天在伯曼没看到你,我们接到你电话后10分钟就到伯曼了。”“啊,是吗,我睡了一觉发现你们还没来,所以我就去网吧找你们了,但是没找着你们,看到彪哥了,然后在那儿睡了一觉。我现在回去吧,等我。”“嗯,好,赶紧。”说完那边就把电话撩了。
“我草,伯龙真他妈够准的,二点出事儿,七点就有消息了。”伯龙笑了笑“还好吧,这都是命。”我们也都笑了笑。
过了半个点有人敲门,看到了一个个子有一米八零,身材比较胖的男子大概有二十多岁了,后边跟着一个男生,仔细瞅了瞅我楞那儿了,那正是月华,脸已经完全变形根本看不出来样子,身上全是血,还是被彪哥扶着,要不是衣服跟昨天穿的一样,我还真认不出来这是月华,看完月华的样子,我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马上就要留下来,还是被我忍住了。
“月华,你受苦了,我给你洗洗。”说完我还是忍不住流了眼泪。月华看着我“哭啥,哥们又不是没死。行了,哥哥你别哭了,我看着都难受。”我擦了把眼泪“我看你这样子,我心疼,我们都是磕过头拜过把子的兄弟,我看不了你这个样子,告诉哥哥,是谁干的,草他妈的,老子弄死他,草!”月华摇了摇头“一会儿再说。疼死我了,草。”“行,我先给你洗洗身上的血。”
我给月华洗完身上的血之后,把他扶进了客厅,他们看着月华的样子眼圈都红了,连向来一直搞笑逗逼的永亮也是不说话了,就在那儿哭。我点上一根烟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先给我根烟,让我压压惊。”说完我就把烟递给他一根给他点上后“赶紧说。”“是这样的,我打完台球,就跟着李乔和李娜去了他们家,他俩是表兄妹,然后我喝了点酒就在他家睡着了一点多,李娜把我叫醒了,然后就把她手机递给我,我接了,我因为喝酒了,而且刚起来所以迷迷糊糊的我就一直在说‘喂,喂,喂。’最后我就听清楚了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话‘行,你们赶紧来伯曼六楼。’我听完就去了,是我自己去的,然后我就在那边被打了,他们说我跟他们横,我说怎么横了,他们就说一直在电话那头说喂喂喂不是横是啥,然后就接着打我,打了我挺长时间,然后他们就走了,事情就是这样。”我听完问道“他们是谁,几个人。”“他们是民1高二的,是李乔他在外头认识的哥哥,有三个人,一个叫金圣贤,还有一个叫金成文,还有一个叫郭伟。”“行,我知道了。”“大雄,我好困,让我睡会儿。”这时候彪哥开口“不行,等会儿,你在检查检查,看看还有别的伤口没,尤其是脑袋那边。”说完月华就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口,摸到自己的后脑勺“嘶,好疼,这边好像还有个伤口。”我们听完就愣了,还是彪哥率先反应过来“快点大雄,你家有棉花和药吧,然后把剪子和一个盆子拿来。”我听完赶紧把药箱和剪子还有盆子拿来,彪哥一把就把剪子拿走了,把盆子放在月华的后背处,就开始剪月华摸着的那地方的头发,剪完彪哥表情就变了“你们自己来看看。”我去看了眼,后脑勺处大口子,血还在往出流,我当时就慌了“这怎么办,赶紧送医院,快点!!!”彪哥看了我一眼“嗯,必须送医院,他现在好像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头晕了,这样下去会出人命赶紧送医院。”我们听完就慌了,赶紧抬起就快晕过去的月华,就往最近的沈洲医院跑。
我们轮着背月华跑,10分钟就到了,彪哥替我们交完了手续费,医生给处理了伤口,又带月华检查,检查结果得等月华打完两瓶滴流才能出来。
月华就躺在医院安排的病房打吊瓶,我和彪哥,永亮,伯龙,疯子,大激怒,朝阳都坐在周围,心情都不是很好,我现在非常的暴躁加愤怒,胸腔里有股火没法发泄。
在月华的吊瓶刚打完之后一个医生就过来了“哪位是病人家属,我们需要给病人缝针,有留下后遗症的危险,所以病人家属必须签字,然后麻烦先去交一下手术费,交完手术费我们才能手术。风险太大。”我听完这话我就憋不住胸腔里的闷火了“我操你妈,你他妈说啥?得先交手术费,去你妈比的吧,你们医院不是救死扶伤为先么。”说完医生就摇了摇头“没办法的事情,规矩就是这样。”我伸手抓住医生的衣领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操你妈逼,规矩你妈。。。”我还没说完朝阳拍了拍我肩膀“别太激动,我们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先借钱吧,那个麻烦医生先照顾着点我哥哥,我们马上把钱送过来。”说完医生转头看了眼朝阳,有看了看我“哎,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都是规矩,孩子,我也理解你,谁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呢,我会尽量把你们控制一下病人的伤势。”我听完虽然还是非常生气,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随后我们就到处借钱。
我们在医院里等着结果,永亮和伯龙呆不住,决定出去抽根烟,结果他们出去之后,是伤痕累累的回来的“大雄,是三个人,应该跟昨天打月华的是同一拨人。”说完就倒在了那里,我瞬间就脑袋一片空白,眼睛血红血红的“草他妈的,到底是谁!!!”
随后我感觉胸口一阵热,鲜血从我嘴中吐了出来,朝阳看到我的样子“大雄!!!”然后激怒和疯子还有朝阳过来扶住我。
“到底是谁,跟我们过不去。”说完这句话,我眼前一黑,就没有了意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我首先看到的是满头缠着绷带的月华,就漏出来眼睛“哥!你醒了!”我摇了下脑袋“月华,你好了。”“嗯,我好了,但是还是得在医院观察。”我露出来牙齿笑了笑“哈哈,你没事就行。”我坐起来抱住月华,眼圈又红了“你受苦了,为什么当初不听哥哥话,让你不要出去,就不要出去了,还非要出去。”月华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没事,没有点教训我就长不大。”我叹了口气“我是咋晕倒的。”“医生说你怒火攻心,而且有点贫血。”我“哈哈”笑了笑“行了,我没事了。”我站起来穿上衣服。
在医院出来后,永亮,伯龙,大激怒,疯子,朝阳都在对面的超市门口蹲着抽烟,挺有范的。“哈哈,小比崽子们,老子出来了。”我吼了一声,他们才抬头,他们立刻把烟撇地上跑到我这边,永亮笑着“你个臭傻比没事儿啊。”我呼啦了永亮脑瓜子一下子“尼玛,你就咒我吧。”然后我们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们坐在一个小饭馆,我把菜都点完后“哥几个,我决定这个学期我还是安生点吧,我不想再瞎几把混了,这样事儿的,以后嘎哈也不知道,这么混也只能是社会的最底层。你们也都好好学习吧。”我说完大家都沉默了,都只是安静的吃饭,吃完饭抽烟。
我实在受不了沉默了“行了,我先走了。”
朝阳把烟摁灭了之后开口道“你是可以好好学,你之前也是个好学生,我们不一样,没有底子,只能这样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支持你的决定。”说完苦笑了一番,我何尝不理解他们,他们也想好好学习,只不过底子不好,想学也学不明白了。
我叹了口气“大家能安生就安生吧,别老打架啥的了,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打架了,啥事儿我也会隐忍的。”说完我就点上一根烟独自离开了。
这个寒假就这么过去了,月华的事儿也成了我的一个坎。
开学之后,我们都上了学,一个个还是活蹦乱跳的。
在班级,依旧是打闹,但是我就闹了一会儿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呆着。
刘思然走了过来“这假期你们好像,不是那么太平,你们没事儿吧.”
我笑了笑“没啥事儿。”
刘思然关心的说道“没事儿就行,以后别出啥事儿了昂,好好的。”
“嗯。”
......
“对了,思然,你帮我把我落下的课程帮我补一下吧。”刘思然笑了笑“没问题。”然后萌萌的向我眨了眨眼睛。我笑了笑,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之后每天刘思然都会利用课外时间给我补上我落下的课程,我的成绩也在突飞猛进,重新变成了班主任眼中所谓的好学生。我也是对刘思然分外的感激,中午我不去食堂,刘思然还会顺便带饭给我,也会经常送我吃的。我对这些白给的东西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我的生活也逐渐的平稳了下来,我的爸妈也都回来了,伯龙,永亮,朝阳,激怒,月华,疯子也都回了自己的家,大家也都平静了下来。
我们渐渐的跟别人也打上了关系,原先只是认识的蒋封,关系也熟悉了起来。我们放学就去上网,打台球。蒋封这个人不简单,跟民二的老大有关系,而且在我们学校关系也都不错。
可是有一天蒋封对我动手了。
事情是这样。。。
中考的前几天正好学校休息我和蒋封,朝阳,伯龙,晚上去了蒋封的班级,我们就一起在他们班级呆着,他们决定去别的班级找找吃的,然后我就说我要留在班级玩手机,就这样留在了班级,在班级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外面有人在盯着我。
第二天我就听别人说蒋封藏在书桌里的六百五十块钱丢了,毕竟在当时我们中学生眼里六百五十块钱是相当的大钱了,丢了不是小事,蒋封的小弟们很快就把矛头对准了我,因为当时就我一个人留在过教室。
我正在网吧打游戏呢,电话突然响了“喂,蒋封啊,啥事儿。”
“你来一趟米老鼠后院吧,我们要在这打个人,月华,还有朝阳也在呢。”
我是没怎么怀疑他的“嗯,那成,马上就过去。”
到了米老鼠后院,发现月华和朝阳不在,我有点疑惑,而且很多人我都压根没见过。
我点上一根烟就到了蒋封在的地方“蒋封,打谁呢啊。”
蒋封也点上一根烟“来,往我这边来。”接着冲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过去,我刚停那儿,蒋封就是一巴掌扇过来“草泥马的,你不是问我打谁吗,我告诉你,老子打你。”这一巴掌我没躲开,这比挺使劲的,我嘴角血就流了下来,烟也掉在了地上。
我呵呵笑了笑把双手摊开了,就是你们上吧的意思,蒋封也被我的态度惹火了。这时候边上一个人,举起拳头往我脸闷了过来,我没躲,直接被他打飞了,飞了两米多,一看我倒地了,又没有反抗的心思,几个人全围了过来,对我拳打脚踢,我就用双手抱住脑袋,被他们打。他们打了将近20分钟,我浑身都是血,都是小口子,蒋封踩在我的胸口,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就弯下腰塞在了我嘴里,我已经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就把烟叼在嘴上抽,非常呛,不过还是抽完了这根烟。
看着我把烟抽完,蒋封把烟从我嘴上拿开“呵呵,其实没有这件事我还是会动你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草泥马的,行了,这事儿就这样了,你也别想着报仇,我的后台你惹不起,市二中的老大马明亮,还有市一中的郭明勇,都是我朋友。”说完拍了拍我的脸,一脸的不可一世。随后蒋封就大笑着跟这帮人离开了这边。
我躺在地上,一脸的无奈,妈个鸡,我都这么安生了,咋还有人打我的主意,草。躺了一会儿我看见外面一个饭店,刘思然和她朋友出来了,刘思然看到我,连忙捂住嘴,愣了一会儿,她马上跑过来,架起了我“怎么回事,大雄。”
我摆了摆手“没事,先把我送回家吧。”刘思然看着我“你这样还怎么回家,正好这几天我家长不在家,你来我家吧。顺便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我无奈的笑了笑“好吧。”
到了刘思然家,把我扶上沙发,把我上衣扒开,全是小伤口,最吓人的还是刚开始打架那时候留在胸口的伤疤。刘思然看到我的这个伤疤,眼眶瞬间就红了“大雄,这伤疤是怎么回事。”我用手抚摸着这个伤疤“呵呵,没事,你先把我的小伤口处理一下,好疼的。”刘思然使劲点了点头就去她自己的房间把药箱拿出来,开始给我抹药。
把药抹完了之后,刘思然问我“你不回家没问题吧。”我穿上衣服“能有啥问题。”刘思然又去冰箱拿来一个鸡蛋递给我“拿鸡蛋揉一揉吧,脸都肿了。”我接过鸡蛋就开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