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依依疑疑惑惑。
总得搞清楚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吧?不至于恐惧她到了连个手机也换掉吧?
要不就再去会会那家伙?看看他骨子里卖得什么药?
辛依依决定:率先投降,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她要搞清楚梅瑰的故事,还要搞清楚方程的态度,更要搞清楚他到底认不认五年前的那个凌晨所发生的强奸事件!
辛依依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已然将那起案件——也改叫成了事件!
走在大街上,辛依依就开始莞尔,觉得自己真的很有点阿Q精神呢!是不是也来个“嘚嘚——锵锵——嘚嘚锵锵——锵!”或者:“龟孙子欺负了姑奶奶!”
思着想着,迟迟疑疑却又步履坚定地终于到达了帝国大厦的一楼大厅,辛依依就被保安拦住,说:“请问,找谁?有约吗?”
辛依依精了,喝道:“和方程总裁约好的!”
可是,那保安的眼神很是蹊跷,说道:“不可能。方总走了,公司都卖掉了。你怎么预约的他?”
辛依依眼睛都直了,惊诧道:“不可能吧?那谁接手了这个地方?”
保安说:“一家跨国公司,连帝国大厦带全体员工一块购置的,请了一个留美工商管理博士回来管理着。你不知道吗?商城这几天炒疯了这件事。”
辛依依呆呆地,喃喃道:“这几天?我没看过报纸,也没有看过电视,更没有上过互联网!”
保安笑了,哦,那您是不会知道的。那你都在干嘛?
辛依依惘然。是呀,都在干嘛?我都在干嘛呢?
好像除了把小娇女送到幼儿园之后,自己就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痴痴呆呆地想心事来着。
什么才是恋爱呀?这就是。一连一周时间,想不到吃,也几乎想不起喝地沉浸在过往的记忆里,感受那过往的一点点、一滴滴的细节。夜夜瞪着大眼睛望着窗外月走星移,东方鱼肚白,几乎没有合上过双眸。
直到下定决心,要来帝国大厦面见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上好的衣服全都成了咣当当的大了至少一号的衣服!
真的,想减肥,就恋爱吧。
真正的恋爱,定叫女人变成婀娜多姿的苗条淑女。
辛依依疑惑,却坚定地说:“那我也要上去,我得面见你们新老板。不信你看——我是警察,有要事!”
保安就接过警官证,看看,再递给辛依依,然后走过去,打了个电话,回过头来,对辛依依说:“警花,上去吧,新老板接见你呢。”
有一个电梯在维修,另一个门前就站满了人。辛依依挤过去,上了电梯。
她问一个着制服的公司丽人:“知道你们原来的方程总裁出了什么事情吗?去了哪里了吗?”
那个显然中层干部模样的丽人摇摇头,说:“不清楚,大家都很奇怪呢。贱卖呀——难道我们这栋大厦和近千名高科技人员的集团公司,仅仅只值一个亿?”
真不知道老板都在想些什么!居然干出这等睿智事件!
——这几乎成为了电梯里同仁们的共识。
辛依依本来想打探到一些有用情报,才好去一语中的滴,却已然晕晕乎乎进了新老板的总裁室。
那里面已然全部面目全非、风格迥异、人物两异了。
辛依依只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三天前,这个新老板与方程交接完毕,他就带着一个亿的资产——存在银行卡里,乘飞机走了,去了澳大利亚。是这个新老板亲自送方程上的国际航班——直达悉尼的。
辛依依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傻傻呼呼、莽莽撞撞地离开了总裁室。
新老板突然又在后面,很诡异地叫住辛依依,说:“奇怪的是,明明是我把他送进海关的,可是,因为公司突然有项报送税务部门的财务业务需要再见到他——再签下字!我又赶回来找他,通过关系进到候机厅,却不见他了,查看去悉尼的航班乘客表,上面居然没有他——方程的名字!你说——奇怪不奇怪?”
辛依依迷迷瞪瞪地出了门,静默不吭。
她来到电梯口,没有看到那张警示牌,也没有见到人们在等电梯,倒好像有个什么绳子要捆绑住她似的,她伸出手来甩甩,好像甩掉了那根讨厌的宽宽的红绳子,就一个人跨了进去,门开着,为什么不进呢?
啊——如坠深渊——啊——如同仙女下凡般的飞速下坠、下坠,跌落、跌落,这个过程中,辛依依突然清醒意识到:这里距离地面有29层楼高嘢!
我的——妈呀!
啊——涵涵——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