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不算大的一层楼房,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间被布置的井井有条,看得出屋子的主人是个很细心的人。
自从警笛声渐渐远去,阳渊就开始了自己的“搜刮”行动。只要是能吃的东西,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下一步,怎么办?”阳渊的胃好像一个无底洞,好像一直也填不满似得。他手中一边抓着油腻的烤鸭,一边问陈三秋说。
“尚先生让我们把巫林夕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等他处理完这件事之后,会主动联系我们。”
“安全的地方?去哪?哎——我说你给人家留一点行不行啊,吃吃吃。”白丕插嘴道。
阳渊瞪了一眼白丕,没有理睬,继续消灭着手中的烤鸭:“我会把钱留给他的,吃点东西怎么了。”
“我们现在属于被通缉的状态,如果躲在城市里不能露面,否则会非常危险。”婉诺说。
“对了,”我突然意识到什么,问婉诺,“尚先生,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尚先生?你问这个干嘛?他啊,应该算是一个很好的人吧。我小时候就就被尚先生收留了,全靠他照顾我。供我读书,教我做人处事,还告诉了我许多关于我们血脉的事情,帮助我觉醒。”
“哦哦。”
我之所以问婉诺尚先生的为人,是因为我并不相信这个叫“尚方”的人。和他交谈的时间太短了,我还有许多问题没有问他。而且,我也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他说的话,单凭我父母和他的交情?鬼知道那是真的假的!
不过,身边的这几个人这么拼命的保护我,确实让我有些迷茫。我到底要不要相信尚方?
“不早了,婉诺,你和我一起出去检查一下周围,熟悉一下这附近的街道位置。如果周围还算安全,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陈三秋和婉诺一起走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阳渊见两个人离开,放下了手中吃的的东西,坐在了我的身边,看了看一旁熟睡的白丕,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巫林夕,你可别完全相信这个尚方。”
我一惊,瞪着眼,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哼,陈三秋是尚方的心腹,死忠于尚方;而婉诺从小就跟着尚方,尚方对她甚至像女儿一样!他们两个人当然站在尚方那一面说话。至于我,虽说也跟着尚方很长时间,可不像他们一样死忠。我发现,这个尚方城府极深。”
“你是说……”
“尚方这个人,心狠手辣,心机很重。你要时刻提防,千万不要完全的相信他!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以把这些话看成忠告,也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言多必失,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说罢,他站起身,打开冰箱,又翻了起来。
“谢……谢谢。”我愣了许久,仔细琢磨着阳渊的话,我应该相信谁?如果尚方真的对我有什么企图,我也没有任何能力反抗。陈三秋的话提醒了我,命运虽然无法掌握,但却是可以改变的,可弱者,是没办法改变自己命运的!
“各位,我们有新的任务了。”就在我愣神时,陈三秋和婉诺走了进来。陈三秋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白色的信封对我们说。
“什么?”阳渊走了过去,油腻的手接过了信纸,读了出来。
“前线告急。从现在起,你们四人协助巫林夕觉醒血脉,遵从巫林夕的选择和指挥,并且保护巫林夕的安全。我们会为你们提供后方支援,扰乱敌人的视线。战争已经开始了。落款是尚方。呃,好像是羽辰那个家伙送来的,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对啊!如果真的像尚方所说,我的体内流淌着上古巫人纯正的血脉,那么我一旦觉醒,一定会非常强大。到那时候,一切的真像,都能靠我自己的力量找到答案了。梦里出现的那个老人!我一定见过他!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那张面孔,我必须要找到他!
“现在怎么办,巫林夕大人?”婉诺笑着说。
“我现在必须找到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叫什么,只记得他的相貌。有什么办法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吗?”
“你是让我们在全国范围里找到一个人咯?”婉诺瞪大了眼睛,“你在开玩笑吗!”
怎么办,怎么办,毫无头绪啊。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脑子里一团乱麻。
“从头开始吧,既然这件事关系到我的父母,我就应该先在我的父母身上下手。”我似乎找到了方向,“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我必须回家一趟。”我对陈三秋说。
“回家?这太危险了,那些巫人一定会在你家附近埋伏。这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对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可我应该怎么办呢?
“别急,慢慢来。”婉诺见我的样子,劝我道。
我需要提示,我需要内心的提示。我想起那两次诡异的梦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快!打晕我!”我对陈三秋说道。
我经历过两次那种诡异的梦境,竟然都是在昏迷的状态下经历的。这是偶然吗?如果我再晕厥一次,会不会得到更多的提示?
我看着愣住的三人,心急如焚:“哎呀,让你们动手就快点动手!能不能像个男人!”
“咋办?”阳渊看了看陈三秋,“他不会受到刺激太大,傻了吧?”
“呃……信上说,‘尊重巫林夕的选择和指挥。’这应该算是指挥了吧。”
“对对对,这就是指挥!下手快点啊,最好别让我感觉到疼。”我把脑袋歪向一边,把脖子露了出来。
“那,动手不?”阳渊又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陈三秋。
“那就打吧!”陈三秋皱了皱眉,“小心点,别打死了。”
看着一脸激动的我,阳渊摇了摇头,走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嘟囔着:“第一次听到这么脑残的命令。”
说罢,一掌切在了颈动脉上。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