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医院的这次聚会,让所有医护人员几乎都忘却了那次不越快的医闹。
段凛第二日约了白一鸣去打球,他最近情绪不对,迫切的需要运动来发泄。
白一鸣的时间很宝贵,但是大舅哥邀请,他就一定会到,正好两个人可以面谈一些事。
段凛最喜欢的运动是壁球。他打起球来,球风强悍,和温文的外表成反比。白一鸣虽然比他还要高一头,却喜欢洒脱的高尔夫。
两个人决定还是打悠闲的高尔夫,边散步边打球,聊天更随意。
白一鸣穿着白色高尔夫球衣,球杆搭在肩上,气宇轩昂。他端详着段凛的脸色:“不对啊,大哥,你有心事?”
段凛一愣:“我?怎么会。可能是医院的事情有点忙。”
白一鸣搓搓下巴:“上官驰就这么走了?”他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却耳目众多,关注着其他几家的风吹草动。
“上官家才是他的归宿,何况,他比上官浩强得多。”段凛一杆挥出,球缓缓入洞。
“你们医院的事,查到了。”白一鸣看着球童拿球,揽上段凛的肩膀,慢慢的在草地上走。
“这么快?”段凛毕竟是医生,他没有生意人的强硬手腕。
白一鸣哂然一笑:“这还是慢的。”
段凛信服的笑,妹夫有这能力。
“我猜,是想抹黑我们帝天,是同类医院?”他猜测。
白一鸣哈哈大笑,大舅哥真的是开医院开傻了。帝天在帝都如日中天,要抹黑他们,等到现在?更何况白家和段家护航,谁敢?
当然是有很大的来头,才敢动手的。
“不是吗?”看白一鸣这样,他费解了。
“这次幕后黑手来自乾城,正是你说的祁家。”白一鸣不再卖关子,把他查到的一一说给段凛听。
“祁峻!”段凛喊出一个名字,把杆子往地上一戳:“就知道他来帝都没好事。”
白一鸣呵呵笑着,把杆子碰碰他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莫非想进军帝都?”
白一鸣哈哈大笑:“这就和上官驰有关了。”
段凛动作滞了滞:“上官驰不像是和他同流合污的人啊。”
白一鸣想起报告上的上官驰,为人清冷孤傲。在国外全凭一人之力,就有了今天的成就,的确是个人才,有傲的资本。
“他一回国,你就找上他?”白一鸣含笑含着段凛。
“我一直在搜寻国外顶尖的华人医生,所以他还没回国我就联系上了,应该是国内头一份。”段凛对这点还是很得意。帝天医院,人才济济,和他这个院长的慧眼分不开。
没想到,白一鸣冷笑一声:“有人比你手快,就是祁峻。”祁峻,你老老实实在乾城待你的,多好。非要来帝都找不痛快,那我就成全你。
段凛还真的不知道这点,他紧抿着唇垂眸思索。
“不过,被上官驰拒绝了。”白一鸣点点头,上官驰这个人,他很欣赏。为人怎么样不好说,单凭拒绝祁峻这点,他就喜欢。
祁家可是乾城一霸,比之四大世家不遑多让,他们开出的利益只能比段凛高,而不会差半点。
“你还是一起说明白吧。”段凛觉得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真的不适合他。
白一鸣哈哈大笑。
“祁峻找上官驰,据说是为了一件事,上官驰直接回绝。那也罢了,他接受了你的邀请,来到帝都,这点,估计一直自视甚高的祁峻受不了。”白一鸣慢慢分析。
段凛想了想:“可是这次事情对上官驰没有影响,损害的是帝天声誉。”
“大哥,医院不好,里面的医生,你能往好里想?再者,一次不行,机会有的是。这次处理不好,你等着,以后会源源不断的出现这种事。”
段凛脑子里灵光一现:“那上官驰这次离开,是不是……”
白一鸣赞叹的点头:“他真的很聪明,不言不语却看得很透。这次离开帝天,一则没有了后患,二则回归了上官家,何乐不为。”
一鸣兄啊,三则为了泡你妹妹,你可知否?
段凛呼出口气,看着脚下的球。上官驰很厚道,他提醒过自己,这次事情不简单。
白一鸣安慰的拍拍他:“放心,既然我知道了,就不会让祁峻好过。但是上官驰这个人,必须拉过来,这个任务交给你。”
段凛把球杆也搭上肩,潇洒的一笑:“我已经抛出橄榄枝,他接了。”
“干得好。”白一鸣连贯的想了想:“他是医学天才,虽然专攻脑外,心脏方面一定也有建树。这个人最好是朋友,否则,他比任何人都难缠。”
“怎么讲?”段凛不明白。
“在美国,华人学医想走的很远,难上加难。他有自己的势力,我却查不到。”白一鸣对这点感到挫败。
两个人齐齐看向远方,沉默良久。
段凛默了片刻,转移话题,对白一鸣轻声说:“你和悠然,也该要孩子了。”
两个人亦亲亦友,什么都可以敞开来谈。
“嗯,本来在计划内。”一鸣苦笑:“依依一去,我们都不想……”没心情,自然而然延迟了。
段凛心里一揪,依依,他还没来得及说过喜欢的女孩儿,她似是已经去了好久好久。
白一鸣碰碰他:“还说我,你都多大了,我至少有媳妇抱,你呢,连个女朋友都欠奉。”
“……”我有,在心里,俩。段凛牙关紧咬,想到过去,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
“没有悠然,我们也是好兄弟,所以弟弟劝你,忘了依依吧。”白一鸣对他的感情一直冷眼旁观,这个大哥太内敛了。喜欢也不说,真当你是家庭医生啊!
段凛苦笑,没有开始的感情,怎么会刻骨铭心到忘不了呢。他只是后悔,人欲爱而她不在,那时怎么就没正视到自己的感情,不是爱怜是爱恋!
“走吧,”段凛没了打球的兴致,边走边说:“以后我专注于福利医院,你不用操心这件小事。”
白一鸣和他并肩走,他只是个投资人,医疗这块他还真不懂。他们都是表达对依依的缅怀,为她祈福罢了。
“老爷子还好吧?”段凛想起白家那位可爱的长者。
白一鸣叹息:“他死活不回来,说是时候不到。”天知道什么时候不到。爷爷是家里的主心骨,虽然早早就卸任,但他说的话自有他的道理。
段凛失笑出声:“时候不到?哈,他还跳大绳不成!”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
他们不知道,爷爷这回跳的还真是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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