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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钓鱼与反钓鱼(1 / 1)

于由刘亚楠出任这个三军统帅,许鲁二人的意见令人出乎预料的统一,二人原先的成见仿佛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鲁大海两眼还顶着乌眼青,但现在,就在顷刻之间,他和徐登凯又成了从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弟兄。

刘亚楠见二人一再的坚持,才知他二人没有跟她开玩笑,但刘亚楠一时也不敢答应,指挥一个小小的学生军,已让她捉襟见肘,现在要她来指挥三军,想想她就头大。

“两位首长,你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我总觉着,我是一个女流之辈,难成大体,还是另举人选吧!”要刘亚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去指挥一群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家伙,她想也不敢想,那可都是些高官,前辈,首长,战功卓越,功高辈尊。

虽然刘亚楠再三推辞,但许鲁二人半点不让,最后,郑四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刘军长,两位首长那是诚心诚意,你若再一味推辞,未免就有些太---------太那个了。”郑四喜不好说“做作”两个字,但大家都能听出来,他话里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军长,这个位置,是非您莫属啊!”冯小波在下面起哄。刘亚楠收住笑容,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好重好重,她胸脯一鼓一鼓的,所有人都看出她的紧张,她的一双眼睛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她脸上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

作为三军的统领,领导着八路军的两个主力战斗师,这是方刘两位军长都不曾有过的荣耀,而今天,这个光环,却加在了刘亚楠的身上,而且,她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有点胆怯,有点害羞的小女生。

刘亚楠使劲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嘴角挂着笑,当然,大家也都明白她此时的心情,既高兴,又忐忑,既激动又胆怯,毕竟,她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保证,绝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刘亚楠低下头去,眼泪顺着脸颊滴到地上,等她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挂着灿烂的微笑。

徐登凯带头鼓起掌来,接着台下掌声雷动,久久不息,待掌声响毕,徐登凯首先站起来讲话,“军长,眼下的情形,不容乐观啊,方文远是上蹿下跳,搅得我们鸡犬不宁啊!”

刘亚楠微笑着点点头,“方文远有的只是小聪明,雕虫小技,难等大雅之堂,之前他曾多次败在我们方军长的手下,在我们刘军长手里,他也没掏过便宜,现在,学生军的军长换了我,我也只想说一句话,只要有我在,方文远的奸计就别想得逞。”刘亚楠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单从刘亚楠这几句话里,众人也听出了个大概,显然,在刘亚楠的心里,早就有了擒敌之计。

“我们现在兵分两路,棋走两步,两步要同时进行。”刘亚楠的话语里带着不容人质疑的阳刚之气。

“鉴于总部的情况,肯定是方文远在那儿捣鬼,我们需要紧急成立一支快速机动部队,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回总部,帮助恢复总部的日常运营。”由于对总部的情况不甚了解,所以刘亚楠说的很隐晦。

“我建议,这项任务由学生军来执行,因为我们有军车,行动要比你们要迅速。”刘亚楠看着许鲁二人,二人都表示没有意见,“好!我命令,由第二师副师长王志凯,带领五百精兵,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总部。”王志凯站起身来,庄重的行了一个军礼。

刘亚楠示意他坐回原处,“现在,还有一个问题,王志凯对总部的情况十分陌生,我们需要一个熟悉总部环境的人陪他一同前行。”

“巧了!真是巧了!”徐登凯站起身来,“这样的人,我们新五师就有一个,由于我们新五师刚成立不久,许多干部都是总部临时任命的,因为基层干部严重紧缺,不得已,从总部给我们派了几个得力助手,而其中师政委严文才便是来自总部的参谋,他在总部待了十几年,连门口的蚂蚁都跟他十分相熟。”

“这样就好,让他们现在就动身,分乘军车,星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总部。”刘亚楠一声令下,从人群里走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军官,只见他高高瘦瘦,身材细长,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来到刘亚楠身前行了个礼,便同王志凯一同走出了营帐。

“接下来,我们要讨论一下眼前的这一仗,我们该怎么打?”刘亚楠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她想听听大家的想法。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方文远的部队就在我们的对面,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我们拉开架势,真刀真枪的跟他们干不就是了,谁还怕谁啊!”鲁大海一副满不以为然的架势。

“就你能!”徐登凯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好语气,“你这么厉害,还选什么三军统领,你领着人,冲上去,跟方文远干不就行了。”徐登凯的话里是西北风刮蒺藜,连风带刺。

“我就是发表一下个人的意见,你说你至于吗,老许!”鲁大海也自知说错了话,但徐登凯这几句话,也呛的他够呛。

“你就说听你的,还是听刘军长的吧!”徐登凯得理不让,鲁大海被他气的直瞪眼,“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听刘军长的了。”在这件事上,鲁大海不敢不服软。

“大家各抒己见,不成熟没关系,可以抛砖引玉,启发别人的思路吗!”刘亚楠给鲁大海找了个台阶,鲁大海赶紧借坡下驴,“我就说吗!抛砖引玉。”“你抛什么砖啊!”徐登凯一脸的不屑,“你就是一脑子的浆糊。”

“你------,你------”鲁大海指着徐登凯,气的直哆嗦,“我说老许啊!你也戴着个眼镜,看起来也是个文化人,怎么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呢!”

“你能吐出来。”徐登凯在话语上自然是不能输他半分,两人眼看着打起了嘴仗,而且是愈演愈烈,没完没了,刘亚楠赶忙制止,“二位大哥千万不要跑了主题啊!”两人见刘亚楠出来干涉,赶紧住嘴。

刘亚楠又重新把话带入了主题,她摊开地图,在地图上指指点点,“鲁大哥的计谋绝非是上策。”众人都竖耳倾听,“首先,在地形上我们就处于下风,敌人占据高处,居高临下,单就地形,我们就不占优势。”众人都点点头。“其次。”刘亚楠继续往下讲,“方文远的大军已到,再加上王青山原有的几万兵马,他们的兵力远远多过我们,我们虽然是三军合并,但总人数不过只有区区三万,尚不及王青山的晋绥军,现在再加上方文远的中央军,我们远远落在下风。”这确实是一个血淋淋的现实,对方兵力比他们多,而且又占据有利地形,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仗确实不好打。

“最后!”刘亚楠皱了皱眉,“大家不要忘了,我们的总部现在已落在方文远的手里,等我们跟方文远决战之时,说不上我们的那一支部队,便会接到总部的命令,调转枪口,从我们的背后向我们发动攻击,令人防不胜防啊!”

“这确实是个难题!”连徐登凯都愁眉不展,“怕就怕我们正跟方文远拼着命,自己人反从背后咬我们一口。”徐登凯也是不无担心。

“他奶奶的。”鲁大海一到关键时刻,只会爆粗口,“真让方文远这个王八羔子牵着咱们的鼻子走吗?”众人一时都没有很好的办法,人群一时陷入了沉默。

“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徐登凯最先反应过来,“既然刘军长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心里肯定早就有了解决的办法。”“对对对!”徐登凯说完,鲁大海急忙附和,“刘军长你就说吧,这仗怎么打吧!只要你吩咐下来,上刀山,下火海,我鲁大海绝不皱一皱眉头。”

“好!”刘亚楠使劲点点头,“要的就是你这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但反过来说,打仗有时候也不能光靠勇气,如果,我说是如果,我们能在战场上隐身,让敌人看不到我们,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隐身?”这倒是个新鲜词,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明白,“这一个大活人,哪能凭空消失呢?这光天化日之下,要是让人看不见,除非披上童话世界里的隐身斗篷。”鲁大海扯着个大嗓门,他目光所到之处,却没有人站出来帮腔。

“在战场上隐身!”这确实是个超难的课题,徐登凯点点头,若有所思,“这样一来,仗打起来就有意思了。”

“别在这儿打哑谜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鲁大海这句话可是对着徐登凯说的。徐登凯一翻白眼,“公共场合,不能文明点儿。”

“鲁师长不要着急,现在着急的是方文远,他想来个快刀斩乱麻,把我们一锅端,我们偏不随他意,就来个温水煮豆腐,那一天,他靠不住劲了,自然会首先跳出来,这样一来,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刘亚楠耐心的开导着,她似乎已经是胜券在握。

“我们需要做的有三步。”刘亚楠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第一步,要鲁师长立即向总部发电,详细禀明我们这里的情况,大致意思是,学生军已被一七九师消灭,鲁师长手上现在有大批的学生军俘虏,请求总部的进一步指示,这样,我们学生军便能做到在战场上完全隐身。”

“妙啊!”徐登凯伸出大拇指,“刘军长这一招,可谓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妙不可言啊!”

“第二步,可能就需要许师长上场了。”刘亚楠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徐登凯也笑了笑,“也是该轮到我粉墨登场了,我登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一下幕?”

“不必!”刘亚楠摆摆手,“方文远已经替你想好了,方文远可不是傻子,他是一步接着一步,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步步紧连,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叫你防不胜防啊!”

“真是一个奸诈的连环计!”徐登凯也发着感慨。“方文远是心理学上的专家,他深知每一个人的弱点,他就是一个阴影,时刻准备进入你的身体,鲁师长给人的感觉,是只知一味蛮打蛮杀,做事欠缺考虑的人,方文远便加以利用,先利用他消灭学生军。”

鲁大海惭愧的低下头,“若非刘军长技高一筹,主动投降,我恐怕已中了他的奸计。”“这正是他想看到的!”刘亚楠趁热打铁,“这时,他便要出第二拳了,一七九师擅自进攻学生军,虽然你鲁师长这边是有理有据,但在山西,这件事很难说的过去,毕竟,学生军是抗日的英雄,八路军的精英,方文远肯定还会在这上面做文章,现在全山西的八路军已乱作一团,他正好反过来倒打一耙,他肯定会以老总的名义,电告全省,说一七九师已经叛变,而且他们还消灭了学生军,然后,许师长离你离得最近,你便会首先接到这个命令。”

“他奶奶的方文远,他这是把我当猴耍啊!”鲁大海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可不就是一只大马猴!”徐登凯在一旁却不饶他,“要不是刘军长,你呀!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鲁大海不好意思的笑笑,“要不我推选刘军长来出任这个三军统帅呢!我就知道,在这儿,没有人比她更行。”

“拍马屁别拍到马脚上!”徐登凯在一旁冷嘲热讽。鲁大海不理他,“刘军长你接着说,方文远这小子还有什么坏水?”

刘亚楠笑了笑,“等新五师消灭了一七九师,你们鹬蚌相争已毕,他正好出来收这个渔人之利。”刘亚楠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他最后要消灭的便是许师长的新五师。”

“什么好事都是他的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圣诞老人呢!”鲁大海嗤之以鼻,满不以为意。“看来,与方文远决一死战的时刻已经到来。”徐登凯眼光十分敏锐,他已看到了即将打响的这场战争的重要性。

“当年,在牛背山谷底,我身受重伤,方文远却阻止刘艳萍医生为我治疗,今天,在这儿我们狭路相逢,我正好新仇旧恨一起跟他算算。”刘亚楠牙关紧咬,一脸的坚定。

话题终于到了最关键的节上,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只有徐登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先利用一七九师消灭掉学生军,再利用新五师打垮一七九师,最后,他再来收场,我真的佩服方文远他是个妄想狂,什么事都由着他的思维转,怎么?把我们当木头人。”

“方文远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他旁敲侧击,想施太极妙手,以四两拨千斤,不费一枪一弹便扭转山西的战局,他真是痴心妄想。”刘亚楠使劲敲了一下桌子,会场上出奇的安静,“最后这一仗怎么打?刘军长就交代下来吧。”许鲁二人主动请缨。

“方文远一生沉迷于钓鱼,现在,我们反过来钓钓他!”刘亚楠搓了搓手,她话里的意思很模糊,但鲁大海已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要钓方文远这条大鱼,当然需要一块大的鱼饵。”他坏笑着看着徐登凯,徐登凯拍了拍屁股,“得,你们看,我这个鱼饵够不够个?”

“正好!”鲁大海使劲点着头。徐登凯一摆手,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得,舍命陪君子,我就陪你们走一遭。”

“不是陪我们走!”鲁大海站出来更正,“是你一个人去,我们现在都已不存在了,用军长的话说,是都已经隐身了,这个苦肉计,只能你一个人去演了,奥,忘了提醒你一下,屁股翘高一点,免得人家方文远踹不着。”

“你才欠踹呢!”徐登凯抬起脚来,作势要踹下去,鲁大海吓得赶紧往一旁闪。刘亚楠站起身来,“现在,只能由许师长的新五师来充当这个诱饵。”“保证完成任务!”刘亚楠话音刚落,徐登凯便站起身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快坐下,快坐下!”刘亚楠用手示意徐登凯坐回座位,“充当诱饵的部队,就算战争最终能够取得胜利,也往往会做出巨大的牺牲,历史上的历次战争,无不如此,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每一个战士都是人家母亲怀胎十月生下的,作为决策者,我们可不能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啊!”刘亚楠这几句话说的语重心长,徐登凯作为当事人,也是十分的头疼,他们师作为诱饵,战争一打起来,他们便会落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到时候,四面楚歌,他伸头缩头,都避免不了被动挨打。

“所以,一切都要谨慎,我们要减少牺牲,尽量避免牺牲。”刘亚楠说的话,在徐登凯听来,只不过是几句安慰,徐登凯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脯,“刘军长放心,我们新五师都是不怕死的好汉!”

“不怕死是种精神,却不应该是我们决策者的态度,我们作为长官,要为战场上的每一名战士的性命负责,我常常想,如果战争没有开打之前,我们能事先预测出战场的位置,提前加以部署,我们就能避免更大的牺牲。”

“提前预判战场的位置?”许鲁二位师长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军人时时是战场,处处是战场,敌人在那里,那里就是战场,“提前预判战场的位置”,这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尤其是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里的时候。

“你们来看!”刘亚楠摊开地图,把许鲁二人叫到地图前,“方文远想消灭新五师,必会选择有利于他的地形,在这方圆百里之内,附和这个条件的只有三个地方,一是平尖谷,二是周公山,三是毛里地,而这三个地方,尤以平尖谷的可能性最大,一是平尖谷离得较近,二是这里四面环山,中心是一个洼地,我们一旦进入洼地,便会四面受敌,毫无还手之力,我个人认为,平尖谷的可能性最大,但其它两个地方也不能完全排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要事先在这三个地方的高处埋设地雷,而且,方文远要设埋伏圈,必定会在谷底埋设地雷,我们要想办法控制引线,因为松发式地雷威胁性不大,只要一颗炸响,其他人便有了防备,所以,他们要造成最大的杀伤力,肯定要铺引线。而且,如果是先头部队,人数一定也不会太多,我们应该有这个机会,还有,一旦战争打响,我军处于洼地的部队一定要有掩护点,我们要提前构建掩体,而且,还要做到不漏痕迹。”

刘亚楠说完,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徐登凯不自觉的竖起了大拇指,“刘军长,你-------,真的很了不起,我替新五师的战士们谢谢你。”“这就见外了吧!”刘亚楠轻轻一笑,“事情就是这样,大家分头准备吧!”

刘亚楠单独留下徐登凯和鲁大海,三人详细商量了一下行动的具体细节,不想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已是深夜,徐登凯首先打起了哈欠,刘亚楠看了看表,“大家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说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徐登凯哈欠连天,半闭着眼走出了军营,刘亚楠和鲁大海告了别,一个人走出了军营。今天正值十五,皓月当空,刘亚楠驻足看了看月色,长出一口气,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各种感觉都涌上心头,让她说不清自己当时的感受,是酸甜苦辣还是咸,总之,她也告诉了世人,这就是不一样的刘亚楠。

刘亚楠踏着月色,返回了自己的营地,一路上,她总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她,可她几次驻足,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刘亚楠摇摇头,又转过身去,猛地一回头,发现一个身影快速的隐向了路旁的灌木丛。

“会是谁?”刘亚楠在心里嘀咕,她摇摇头,装作若无其事,她走到一棵大树前,人一个闪身,藏在大树后面,那人一下不见了刘亚楠的身影,急忙过来追赶,在大树前四处搜寻,刘亚楠定睛看时,那人竟是马国章。

“马师长!”刘亚楠从阴影里走出来,“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跟在我后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马国章看着刘亚楠,一脸的尴尬,满脸堆着笑,“刘军长,我--------”一时却说不出下去。

“吞吞吐吐,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有话就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刘亚楠惊魂未定,话里也带着几分怒气。“是,这样的,这个-------”马国章吞吞吐吐的,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刘亚楠上下打量着马国章,马国章今天十分奇怪,他一向是个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的汉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有话就说,我还要休息呢!”刘亚楠也不耐烦了。

“这不是-------,白天里。”马国章扭扭捏捏,他的样子让人看了好笑,“白天里,郑师长要我向你道歉,当时人那么多,我一时破不开脸,现在,我是特地来向您道歉的,刘军长,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马国章是个粗人,有心没肺,胡说八道,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会吧!”

“等等!”刘亚楠打住他,“你不是跟郑师长说过,在学生军里面,你只认方文山和刘连生吗?我这个军长,你打死也不认,可有这回事?”刘亚楠得理不让。

“我那是在放屁。”马国章使劲抽自己的嘴巴,“你就当我是放屁,以前呢!我是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没看清您是尊真神,今天我看见,像鲁大海和徐登凯这样的大官,大首长,都对您推崇备加,我才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我是诚心向您道歉的。”

“好了!你回去吧,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人家还要睡觉呢!”刘亚楠仰天打了个哈欠,故意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去了,再见!”马国章深深鞠了一个躬,倒把刘亚楠吓了一大跳,刘亚楠摆摆手,“赶紧在我面前消失。”马国章跑的比兔子还快,一转眼便不见了身影,看着马国章消失的背影,刘亚楠嘴角笑成了一条线,她从来都不会想到,一向趾高气昂的马国章,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若非亲见,她绝难相信。

刘亚楠抬脚正要回营,她突然瞥见树丛中还猫着一个人,“是谁?”刘亚楠十分警觉,叫出声来,那人听到刘亚楠惊叫,知道已被发现,弓着腰待在了原地。

刘亚楠来到那人身后,“回过头来。”刘亚楠以命令的口吻道,“今天真是撞邪了,走夜路净碰见鬼了!”那人转过身来,在月光下,刘亚楠看的真切,那人竟是丁泽中。

刘亚楠心下更是奇怪,“丁师长,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丁泽中一脸的愁云,长叹一口气,“睡不着啊!”

“有心事!跟我说说。”刘亚楠耐心的开导他,刘亚楠看的仔细,自从加入学生军,丁泽中的眉头便没有一天展开过。

丁泽中长出一口气,“今天见了许鲁两位首长,他们有没有说如何处置我,毕竟,我曾经是个有过变节经历的人,我丁泽中不求别的,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别为难我的兄弟。”

“丁师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刘亚楠必须先从气势上震住他,“你的情况,在刘军长的书信里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你是受刘军长的指派才落了草,这一切都是有籍可查,有本可究的,倘若有人无中生有,无事生非,抓着一把马尾不放,我刘亚楠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你放心,你现在是学生军的一员,我们的关系是,同进同退,共辱共荣,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丁泽中眼里浸着泪,“这我就放心了。”丁泽中转过身去,甩下一串热泪,这时,李微拿着手电已经迎了过来,见了二人,一脸的迷茫,刘亚楠急忙解释,“丁师长见我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放心,特来送我一程。”丁泽中不说话,敬了一个礼,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丁师长这是怎么了?神情不对啊!”李微也不是傻子。“你别管!”刘亚楠不想他进来瞎掺和,“你不好好睡觉,跑来干什么?”刘亚楠边说边往回走,李微紧跟在身后,“这么晚不见你回来,我担心出事,就来接你一下。”

“没事,我们走吧!”刘亚楠也是打着哈欠,回到住处,刘亚楠一屁股坐在床上,两个眼皮便不住打架,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感觉李微正在给她拖鞋,接着传来水声,李微在给她洗脚,模模糊糊中,刘亚楠美美的睡了一觉。

刘亚楠一觉醒来,只见屋子里灯火通亮,李微还没有谁,他靠在椅子上,在闭目养神,见刘亚楠起来,他“腾”得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怎么还不睡?”刘亚楠话里带着几分愠怒,李微笑了笑,“我不困。”“撒谎!”刘亚楠一扭头,“两个眼皮都扛不住了,还说不困?”

“我睡不着。”李微摸了摸后脑勺,“每当我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一个人在跟我说话,‘李微,你不能睡,你要为刘亚楠站岗,时时刻刻保护她的安全’,所以,我总是睡不着。”

“别瞎想了,快睡吧!”刘亚楠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李微笑了笑,“亚楠,我还能干什么?我要保证你的安全,眼下,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论打仗,我不如冯小波和郑四喜,论智谋,我比不上马国章和丁泽中,但我李微有我自己的岗位,我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你还记得在松土岭吗?文山他在睡梦中被魏得旺生擒,我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在你身上发生,所以,亚楠,你快睡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不是吗?”听着李微的话,刘亚楠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她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因为他知道,最心爱的人一直在为她值班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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