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她仍然清楚的记得,在自己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刻,有个少年从天而降,他从窗口翻进来借着冲力一脚踢在男人的后背上,男人当场就被踹趴下。
等他看清楚对方只是个少年时就狞笑着抓起一把斧子挥舞着砍去。穆绵吓得尖叫,男孩却不害怕。他灵巧的躲过去还有时间对穆绵笑,“小妹妹,别怕。”
少年有很厉害的格斗技巧,别看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成年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在把人打的鼻青脸肿
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候他走到穆绵身边脱下自己的衣服包住她白软的小身子,轻轻拉着她的手问:“妹妹,你还好吗?”
穆绵完全吓傻了,她瑟缩着躲开少年的手,咬着嘴唇一个劲儿发抖。
少年大概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他手足无措的看着穆绵,挺用力的解释:“妹妹,我不是坏人。我带你离开这里。”
“啊!”穆绵尖叫一声,不是因为害怕少年,而是她看到原本趴在地上的坏男人忽然爬起来用一杆麻醉枪对准了少年。
“噗”,麻醉针深深的陷入到少年的肉里,他右腿一麻跪在地上,而男人借机用钢管对着他的身体雨点般的砸着,穆绵不停的大哭,喊着“哥哥,哥哥。”
这个人能杀了几个女童不但心狠手辣还是个很有心机的人,少年虽然勇猛但毕竟年纪小,他被男人绑起来扔在了穆绵的身边。
男人乐呵呵的看着他们俩,一边喝酒一边骂。“臭小子,想逞能当英雄吗?我他妈的还没玩过带把儿的,看你小子长得比那丫头俊多了,一会儿老子就开开荤,走个后门试试,也许比小丫头的还紧。”
少年气的咬牙切齿,“王八蛋,你敢碰小爷试试?”
男人站起来,他含了一口酒喷在少年的脸上,然后捏住他的下身。“让我看看毛长齐了没有,这玩意儿个不小了,也好,一会儿我给你切去,省的看着碍眼。”
少年并不害怕,他只是寒着脸使劲儿瞪男人,饶是男人杀人如麻也被震住了,他啐了一声,又坐回去喝酒。
穆绵温柔的眼睛含着含泪注视着少年,少年冲她坚定的点点头,用嘴型告诉她“不要害怕。”
但凡那些把杀人当成乐趣的人大概都有一种毛病,就是把杀人当成一种仪式,他享受其中的快乐,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既定的步骤来。缺一都不行。
这个男人他的毛病就是喜欢在侵犯杀人前喜欢给受害者穿条红裙子,但是他手里的裙子都是给小姑娘穿的,这个少年穿不下。
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很难受,终于没忍住出去买裙子。
等他走后,少年小声对穆绵说:“妹妹,你能走过来吗?”
穆绵手脚都被绑住,她好容易站起来像个袋鼠一样蹦跳着过去。
少年让她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找出一把工具刀的刀片,“妹妹,你帮我把绳子切断。”
绳子很粗很结实,幸亏穆绵不是个娇气的小女孩,她用绑着的手困难的磨着,这个过程俩孩子都提心吊胆,汗珠滚滚。
终于,绳子磨断了,少年低吼一声把最后的筋络弄断,他慌忙把脚上的弄断,刚想给穆绵解开绳子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这间房子的门是铁的,现在已经被锁死,唯一的出路就是刚才的那扇窗户,可这里是六楼,他自己能下去,但是穆绵却绝对下不去。
他很犯难,但他是个很有主见的少年,他用力拥抱了穆绵一下,“妹妹,这里太高你出不去,我先出去找人来救你,知道吗?”
穆绵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少年挫败的拍自己的额头,“妹妹,我先出去,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来救你,你要撑下去,别害怕,懂吗?”
看到穆绵还是木呆呆的样子,少年只要抱住她用力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妹妹,我一定会救你。”
穆绵这次多少有点反映,她怯生生的说:“哥哥,你一定要回来,我好怕。”
少年看了一眼玻璃柜里的尸体,他咬牙切齿的说:“放心,我太小看他了,这次一定不让他再害人。”
说完,少年从口袋里摸出俩枚桃核雕刻的小金鱼,他拿出一个放在穆绵的手心里,“妹妹,这是我们的信物,我们一人一个,我保证一定来救你。”役边见巴。
“哥哥。”穆绵拽住他的衣服,“我好怕,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少年心软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回身再抱住她,在她嘴上狠狠亲了一下,“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等你长大了还要娶你当我的新娘子得到很多很多的幸福,所以你要坚持。”
灵猿一样的少年再次消失在窗户里,他来去如风,就好像是做梦一样,空荡荡的房子里又剩下穆绵一个人,她惊恐的看着玻璃柜里的尸体,觉得自己现在也是一具干尸。
门响了,变态男人回来了,他看到地上的绳索就知道少年跑了,按理说这种时候他该迅速转移地点的,但是变态的人就是不一样,他的欲火和怒火憋着没发出来简直什么都干不了,他不由分说把红裙子给穆绵套上,然后把她压在了身下,“臭丫头,既然男的跑了就拿你开刀了,你就等着做我的第五个标本吧。”
穆绵再醒来已经躺在医院里,她身边是穿制服的警察阿姨,她躺在白色的床上,手心里紧紧攥着一枚桃核小金鱼。
很多人都说这孩子要经过长时间的心理辅导,可是穆绵却给他们看了什么叫奇迹,她几天后出院和以前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其实多了一个秘密,她记住了一个叫她妹妹的男孩,他说要她坚持下去,他一定来救她还会娶她给她幸福,为了这个誓言,她再苦再难都熬着,只要看到小金鱼,她就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当童话的魔力消失了,穆绵却没有想到她还能见到给她小金鱼的哥哥,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楚峻北!
穆绵真想大哭一场,她不知道这是情深缘浅还是造化弄人,她和楚峻北之间,总是差了一丢丢的距离。
i看到她哭忙走过去抱住她:“妈咪,你怎么哭了?”
穆绵抹抹眼睛,笑着说:“没有,你看错了,妈咪只是眼睛里弄进了沙子。”
i疑惑的看着四周,屋子里也有沙子吗?
霍斯驭在屋里叫她,“绵绵,电话,是医院来的,好像是那个什么严肃医生。”
穆绵马上收敛情绪,她接过电话嗔怪他,“人家叫严瑾,你这次去医院可不准和几年钱那样没礼貌了,骂人家老处女。”
霍斯驭哈哈大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绵绵,我都听你的。”
穆绵避开他的手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一会儿,她对霍斯驭说:“严医生让我们现在就过去,说要给我们个惊喜。”
一会儿,一家三口到了医院,霍斯驭在门口还有些担心:“绵绵,你确定要i和我门一起进去吗?”
“没事的,严医生说可以。”
医生办公室里,严瑾和四年前一样,黑色长裤白色衬衫,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短短的头发也是纯正的黑色,除了更成熟一点,几乎没有变化。
穆绵和她握手,她看了一眼霍斯驭没有奇怪也没有疑问,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颗巧克力给孩子,“宝贝,吃糖。”
i张嘴给她看牙,“谢谢阿姨,妈咪不让。”
严瑾微微一笑,她摸了摸孩子的头,“真乖。”
穆绵有些忍不住了,“严医生,绣姨她怎么样?”
严瑾微微一笑:“就知道你等不及了,走,带你去。”
严瑾把穆绵带到了休息室,里面有个穿米黄色衣服的女人,她听到声音转过头看门口,穆绵愣住了,那个人正是关绣。
关绣也看到了穆绵,她喊了一声:“是绵绵吗?”
“绣姨。”
“绵绵,你来了。”关绣很激动,但是她人很矜持,柔柔的眼睛笑着却又闪着泪花,穆绵对她的这个样子太熟悉了,没疯以前的关绣就是这个样子。
“绣姨,你好了。”穆绵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她。
关绣捧着她的脸,“我的绵绵长成大姑娘了,更漂亮了,这些年难为你了。”
“只要绣姨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可以,对了,你看那个人是谁?”
关绣开始并没有注意霍斯驭,现在她定睛一看,刚才矜持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却不敢再进一步:“是斯驭?”
霍斯驭微微一笑,他没有叫妈妈,只是礼貌的叫了一声“绣姨。”
这一声关绣已经很满足,她颤声回答,眼泪止不住的流。
穆绵在后面拍她的背,“绣姨,我已经和斯驭结婚了,我这次回国就是接你到国外生活的,以后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关绣点点头:“好,真好,绵绵,你们能在一起我太开心了,这是你们的孩子?乖,到奶奶这里来。”
提到孩子,霍斯驭还是笑着,但是眼底闪过不一样的情绪,严瑾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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