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东此话一出,季海脚步顿时停顿下来,他脸上杀机浓郁,没有回头。
荆明东不甘被一个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踩在脚下,他是中州之人,岂是这等荒蛮小国出来的小人物可以比拟,季海虽然现在强大,但只要他能得到此地的宝物,他就有资格在家族中站稳脚跟,他的潜力也将无限。
想到这里,荆明东看向季海的目光,顿时有些傲然起来,他冷冷说道:“季海,你是希望你的红颜知己和这两人一起陪葬呢,还是听命与我?”
荆明东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做我的仆从五十年,我就将欧筱竹还给你,如何?”
荆明东看着季海背影,季海没有动弹分毫,在他看来,对方迟疑了,果然那个欧筱竹对他很重要,就算对方有绝对的实力,又能如何,现在季海的力量将成为我的力量。
一个武王境初期都能击杀的强者做为仆从,如此一来,回到家族内,我也可以横着走了!
荆明东心中有些得意,在他家族内,能获得什么境界的仆从,也得看自身如何,他只能得到一个大武师境巅峰的武者,虽然无限靠近了武王境,但现在终究是不会,终究无法立敌武王境初期。
荆明东得意间,他上前一步,走向季海,他不相信季海还敢反抗,他不相信季海还敢有丝毫逆反之心。
他自认为抓住了季海的把柄,一个季海无法舍弃的把柄。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知道皇帝因为女人葬送江山,现在季海不过是当做签了一个卖身契罢了。他给季海五十年,不过是一个季海看的到的期限罢了,等到五十年后,他会不会将欧筱竹还给季海还是两说。
到时候如果季海没有利用价值,荆明东或许还会击杀季海,如果季海还有利用价值,这期限将会无限延长。
荆明东心中暗自决定。
季海缓缓转过头来,他脸上阴沉至极,缓缓开口:“欧筱竹在哪?”
荆明东看着季海说道:“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只要你签下血咒,我就将欧筱竹放出!”
荆明东看着季海,脸上闪过一丝讥讽,就算是你实力强大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我威胁,还不是要被我控制!
荆明东脑海念头闪过,抬手一翻,出现一个画卷,接着看向季海说道:“如何?”
季海眉头皱起,过了一会才说道:“好!”
荆明东闻言,脸上洋溢起一抹无法掩饰的笑意说道:“好,只要你签下血咒,我就将欧筱竹放出给你看看!”
说着他手中的画轴一打而开,只见画轴之中画着一个骷髅头,这个头骨看起来栩栩如生,在骷髅头之上甚至还有几缕血肉残留。
荆明东一咬食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在画卷上的头骨。
在荆明东鲜血落下的瞬间,头骨从画轴之中一窜而出,向着那滴鲜血吞噬而去。
季海看着这诡异的场景,脸上表情不变,他自然知道血咒是什么。
血咒以一个强大之物为媒介形成类似诅咒的诡异力量,只要季海违反血咒内容,季海将遭到反噬,被那卷轴之上的头骨追杀,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生生撕咬血肉,让人痛不欲生,而武者根本无法将这无形之物打散,只能受其撕咬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而亡。
荆明东就是想要以这个这个来约束季海,毕竟季海肉身虽强,却也无法抵抗撕咬四十九天,最后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好了,将你的魂血滴出,血咒就算成功!”荆明东说道。
季海冷冷说道:“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就算是被其撕咬四十九天,我也定然将你击杀!”
季海说着就不再迟疑,抬手在眉心一点,在手指离开眉心的同时带起一滴璀璨鲜血。
这滴鲜血溢出,那漂浮在画轴之上的头骨顿时发出幽芒,似乎对于魂血极为贪婪一般。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四人,脸色不一而足,千邪夫人此时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想到也是一个痴情之人,一个女人而已,就甘愿受制于人,看来主人多虑了!”
脸色惨白的残鬼看到这一幕,双目微微眯起,他的双目之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季海的魂血在所有人眼中飘出,慢慢飞向头骨,这晶莹头骨似乎等待不急了一般,竟然直接向着魂血而去。
呼啸只见,带起一片鬼哭狼嚎之音。
本来魂血就是飞向骷髅头的,此时它这一迎之下,魂血顿时被其吞噬入口。
在魂血刚进入骷髅头的嘴里的时候,骷髅头绽放起一股血芒,这股血芒闪烁之中,在季海眉心处也出现了一个黑色印记,这是定下血咒成功的标志。
季海只觉得有一种古怪之感浮现在体内,仿佛有一个东西和自己有了联系一般。
荆明东见此,脸上露出大喜之色,在骷髅头回到了画轴之上后,荆明东将画轴一收而起。
“欧筱竹!”季海看着荆明东将画轴收起之后,提醒道。
“欧筱竹啊,被我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等我们出去了就会带你去找她!”
荆明东闻言,脸上露出恍然之色,随即笑道。
季海冷哼一声说道:“你骗我!”
荆明东淡淡说道:“这怎么能说骗呢,此地如此危险,如何能带一个女子来这里!”
荆明东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将季海放在眼里的样子,在他看来他已经制定了季海。
“季海还是太过单纯了一些!”千邪夫人见此摇了摇头。
“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会玩这一手,但有些事,就算明知道如此,我也不能不做,这是我的底线,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季海说着,猛地向着荆明东一拳砸去。
这一幕谁也没有预料到,在季海签下血咒之后,谁也不认为季海会因此而出手,毕竟一旦出手,就等于宣判了死亡。
但季海在融合了那股意志之后,他不惧任何规则,我命由我不由天,血咒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