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坤身上的玄力慢慢散去,长发慢慢变成了灰白,仿佛在这一刻老了十几岁一般。
皮肤也跟着褶皱起来。
“这,这不可能!”魏坤慢慢落在了地上,他跪在地上,嘴里呢喃着这几个字。
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一切,体内全部玄力散去,这一刻仿佛从天神成为了凡人一般,这种反差让他发疯。
但在季海也跟着落在了他面前的时候,他仿佛醒悟了一般,他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谢谢你!”
他知道如果他在继续下去,他体内的玄力早晚也会被消失,而且还会让他死的不能再死。
魏坤说着抬手一翻,将一卷竹简拿出,递给季海。
季海没有问这是什么东西,只是淡淡说道:“你还有机会!”
随后他脚下一动向着那唯一没有消失的山峰而去,这座有着祭坛的山峰,仿佛利剑一般直刺天际,此时没有了周围山峰的围绕,更显得这座山峰的奇异。
魏坤看着没有杀他的季海身影,季海最后一句话,让他重新升起了希望,对他还有机会,因为他没有陨落,他可以重新修炼。
“谢谢你,季海!”魏坤喃喃,接着转身离去,这一次玄力消失殆尽,让他明白了许多,也让他懂得了修武要靠自己,而不能依靠外物。
季海没有击杀这个魏坤,因为从始至终魏坤与季海都没有什么仇怨,如果在魏坤玄力尽失的情况下,魏坤还想找季海拼命,季海绝对不会手软。
在离开了季家堡修炼了如此多年之后,季海早已经心如铁石,想要杀他的,季海不会妇人之仁,如果对季海有恩的,季海必报。
这是季海行事的准则。
此时季海失去了御空飞行的能力,但他的伤势也被他压制了下来,季海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山巅,没有丝毫迟疑,沿着山道蜿蜒而上。
他隐隐觉得魏坤的煞剑体有些熟悉,似乎和他修炼的凝煞诀有些相似,但又有不同。
而他也看出魏坤之所以会修炼煞剑体和这祭坛有莫大的联系。
时间不长,季海来到山巅,山巅是一处平台,这座平台极大,只有一个由不知道是何种木头搭建而成,而其上每一格台阶都铭文着无数的印记,这些印记仿佛是一个个细小符文。
这些符文此时缓缓闪烁着光芒,仿佛一个个活物一般。
季海双目微眯,脚下一步迈出,就走上了这个祭坛,一步步走上祭坛的瞬间。
就有一股诡异气息冲入体内,让季海心中想要修炼的冲动,而只要季海想要修炼的时候,脑海就会浮现一个个文字,这些文字就像是深入灵魂一般。
季海猛地清醒过来,心神骇然之下,连连后退,刹那回到了山顶之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连我都无法抵挡住它的蛊惑!”
季海抬起手中,手里拿着魏坤递给他的竹简。
季海没有迟疑,将竹简打开。
“煞剑体,魏家族人且不可修炼,那座祭坛也绝不能走入,魏家族人切记。”
这是魏家的祖训,祖训之后是魏家的概况,然后是煞剑体的修炼方法和口诀。
“原来此地当初是魏家所在,渐渐发展成为了一个宗门的存在,但魏家族人却慢慢的凋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煞剑体是从哪里来,只知道此物邪异不能修炼!”
季海喃喃自语,这煞剑体的邪异他已经算是有所了解,不过他还是打算走上这座祭坛,他隐隐有种感觉,这祭坛极为神秘,只有他走上了这个祭坛之后,才能了解一些隐秘。
季海抬手一步迈出再次踏上祭坛台阶,这一次季海有了准备之下,却是不会再那么容易被那股诡异气息侵入。
时间不长季海踏上祭坛,在季海踏上祭坛的瞬间,一股磅礴气息笼罩而来,这股气息神秘古老,仿佛来自上古一般。
季海双目露出一丝茫然之色,但随即他的目光就凝聚起来,在刚才那一刹那,他的心神竟然再次被那股诡异的蛊惑气息侵入,但随即他就将这股气息驱赶出体内。
季海缓缓盘膝坐在祭坛之上,这不是季海选择修炼,而是季海凝神应付这些气息,这几乎是季海本能所为。
如果以季海的心性,绝对不会在这么诡异的祭坛之上多待,但季海隐隐觉得如果能得到这祭坛的某种信息很重要。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就是三天。
这三天,季海一动不动的盘膝坐在其上,他和天地之间的隔膜已经很厚,几乎吸收不到半点的天地玄气,仿佛被天地遗弃一般。
但季海却可以感觉到如此一来的好处,天地运转有得必有失,武者吸收玄力也是如此,一个武者吸收了天地玄气,炼化之后成为自身玄力,但这一过程中往往会流逝一些回归天地,如此一来修炼缓慢不说,更是仿佛出现了一个漏洞,而季海却不同,他得到多少玄力就是多少玄力,不会有半点的回归天地,即便是使用武技,他消耗的玄力也会消失在天地之中。
如此一来,他修炼速度大增之外,武技的攻击也会比同阶武者强大一些。
这三天季海也没有修炼,而是努力的感应着祭坛到底有什么隐秘,但往往在他感觉到了什么的时候,那股诡异的蛊惑气息就会侵体而来。
在第四天之后,季海猛地睁开双目,他的双目带着睿智之色。
“既然感应就会被那股诡异的蛊惑气息侵入,不如所幸放开!”季海低声喃喃,这种做法其实很简单,谁都可以想象的到。
但任何人在看到了魏坤的下场之后,更是在亲身感应到了这股诡异的蛊惑气息之后,谁还敢去敞开心声任由那股气息侵入体内?
季海仗着心神坚毅,为了得到祭坛的隐秘,可以说做了一场豪赌。
赌输了,季海将会成为第二个魏坤,赌赢了或许会得到极大好处,但更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季海没有任何迟疑,季海做事从来不会拖泥带水,即便是这场豪赌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