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家所在的宅院大厅之内,韩月昆无头的身躯端坐在椅子上,斗大的头颅落滚落在身躯面前的地面之上,血腥之气顿时蔓延开来。
让的大厅之内,满是血腥之气。
季海没有去看韩月昆,他本来就会动手,现在只不过是有人帮他动了手而已。
此时他的目光看向缓缓走进来的黑衣身影身上。
“崔雨伯!”
季海双目盯着那个黑衣身影身上。
崔雨伯将兜帽摘下,露出了此时有些苍老的容颜。
“实在没有想到,当初一个小小的武者,现在竟然成为了武师六阶,而且还是短短的一年!”崔雨伯看着季海,脸上带着忌惮的表情。
“怎么,崔师叔也成了鬼灵宗的弟子了?”季海没有马上出手,崔雨伯的实力极强,大武师三阶,这点早在被崔雨伯追杀的时候就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更别说现在了。
“鬼灵宗?这个小小的鬼灵宗,还没有让我成为弟子的资格,这件袍子只不过是我杀了一个鬼灵宗弟子,得到的罢了!”崔雨伯脸色有些冰寒,显然鬼灵宗将秦岭山脉的全部纳为他们的地盘,让崔雨伯也很是不满,毕竟当年崔雨伯怎么说也是一个长老,受到上万弟子的尊敬,一下子他就成为了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了,这让崔雨伯有些不能适应。
“看来崔师叔和我的目的相同,都不喜欢鬼灵宗!”季海看着崔雨伯,却没有表现出丝毫面对长辈时的那种恭敬,季海知道,崔雨伯来找自己,自然不是为了对付鬼灵宗,对于崔雨伯这种武者,最重要的还是自身发展,而不是宗门,否则的话,崔雨伯应该会和那些弟子们共进退,但他没有,这就说明了一切。
崔雨伯是来杀他的,如果在季海没有境界到武师六阶,季海或许还会怕,但现在季海不惧,他也想试试他现在的真正实力到底
是多强,大武师境界的高手,季海不是没有见过,但都太弱,不足以让他施展出全部实力,但季海相信崔雨伯可以让他施展出全力。
“目的相同?”崔雨伯冷笑一声说道:“不妨老实说,其实我会来到这里,就是和鬼灵宗的目的相同,在那次大战之后,我找不到你,我本打算将季家全族血祭掉,助我炼制一件玄器,却没有想到被那些鬼灵宗的人抢了先,没办法我就只能将附近的王家给血洗掉了!”
“原来王家是你灭掉的!”季海心中微微一惊,没有想到崔雨伯竟然如此凶残,不过对季海来说倒也无所谓,因为他本来就要回来灭王家的,现在也算是间接的给谢玲一个交代了。
“而如果没有在王家看到你的话,我或许就会离开南岭了,却没有想到老天是有眼的,让我看到了你这个小畜生!”
崔雨伯说道这里,全身玄力渐渐涌动起来,长袍无风自动,长发乱舞,他的身体竟然也跟着缓缓漂浮起来,只有达到大武师才有临时滞空的可能。
接着从崔雨伯身上散发了一股强悍无比的杀机,这股杀机犹如实质,让的大厅里的空气似乎都有些寒冷了下来,一股压抑之感蔓延而开。
季海没有丝毫神色变化,双目看着崔雨伯,崔雨伯就是他迈入大武师的一块磨刀石。
崔雨伯抬手虚空一点而出。
“小子,别以为你到了武师六阶就觉得可以挑战大武师境了,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你用武技可以弥补!”
崔雨伯说着,手指缓缓点出,身形竟然迅速靠近了季海,这一刻看起来极为诡异,明明崔雨伯动的只有手指,但现在却连身子都仿佛动了一般。
季海双目瞳孔猛地一缩而起。
这一指蕴含的强大力量,是季海所无法想象的,但季海没有躲,他想要知道他现在的肉身之力可否挡住大武师三阶的一击!
季海没有丝毫躲闪,这一指就那么毫无意外的落在了季海的眉心。
崔雨伯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没有想到季海竟然连躲都没有躲,他心中冷笑:“找死!”
轰。
一股强大的玄力从季海眉心压下,季海所在的地面猛地寸寸碎裂而开,狂暴玄力冲击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而季海脚下地面在这股强猛的玄力接连不断的冲击下,脚下地面出现了一个深坑。
一块块泥土碎屑化作了粉末在玄力冲击中往外扩散而开。
崔雨伯收回手指,傲然站立在一旁,这一指他用了八层力,他不想将季海一下子击杀,他要让季海生不如死!
灰尘弥漫而开,崔雨伯看着扬起的灰尘中的那道人影,这道人影竟然没有丝毫要倒下的迹象,他八层力就算是一个大武师一阶,也要被他直接轰杀了,季海竟然没事?
“这就是大武师三阶的力量吗?果然强大!”在灰尘中,掀起一片狂风呼啸,将灰尘掀飞开去。
露出其中一个少年身影,少年脸色不变,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显然即便是受伤了也并不太重的样子。
“我倒是小看了!”崔雨伯轻咦一声,但他神色也没有太多变化,对于季海他本来就已经高看了,但现在崔雨伯已经把季海当做同阶来对付了。
崔雨伯手掌握拳,一丝丝玄力细丝残绕,让人感觉他的拳头蕴含了一股强大无匹之力。
没有丝毫停留,崔雨伯双脚用力一踏,身形就仿佛一只远古凶兽一般,带着强大无匹之力,一拳往季海轰击而去。
拳头所过之处,虚空都有了扭曲,可以想象崔雨伯的强悍。
季海双目微眯,他现在多少对于自己的肉身之力有了一些了解,在修炼了凝煞诀,用了菩提化龙液之后,他的肉身之力就三阶的大武师都无法灭杀他了,那么他的一拳会有多强?
季海看着崔雨伯的拳头临身,双目微微一眯,同样握拳迎了过去。
两人的拳头眨眼撞击在一起,崔雨伯的拳头蕴含的是强大玄力,而季海用的却是单纯肉身之力,没有动用任何武技。
一声巨大轰鸣在大厅中响彻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