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的液体顿时流了出来,紫色的,瞬间棉布久被染了色。
棉布沾湿以后,忘忧伸出一只手,直接把沾了液体的棉布按到了若林额头的那块黑青处。
“嘶……”
“你嘶个屁,这个药水不扎人好吗?”
“不是药水,是你的手太用力了。”若林小声说道。
“哦,是吗?抱歉。”
将棉布来回在他的黑青处擦拭了几下之后,忘忧把棉布递给柳儿。
然后又拿出一张纸,用小剪刀剪了一个外形有些像兔子模样的纸片。
再次拿出一个瓶子,倒了些黑乎乎的有些粘稠的东西,看起来十分恶心,味道也有些怪怪的。
“噫……”柳儿忍不住拿手捂住鼻子。
忘忧把沾了黑色粘稠东西的小兔子纸贴在了若林刚才涂药水的地方,“噫什么,一会儿抹你一脸。”
闻言,柳儿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
“好了。”
若林想抬手去摸,被忘忧制止,“别动,明天早上洗脸的时候,拿帕子沾湿了热水,捂在上面。
然后数十个数,就可以直接撕掉了,再用热水洗个脸,这个黑青就没有了。”
“这么厉害?”若林惊叹。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这么大的本事,却浪费在你们这些磕磕碰碰上。”
“那……”若林欲言又止。
“放心,答应你的事,自然就会做,你只管去找思昊,按照之前我要求的去做就好。”
“谢谢忘忧姐姐。”
“去吧。”
“过来。”忘忧朝柳儿招招手。
柳儿双手捂着脸,站在原地没有动,显然,是怕了。
“让你过来没听到啊?”
柳儿可怜兮兮的说道,“小姐我错了,你不要拿那个黑乎乎的玩意儿涂我脸上好不好?”
“我涂你的头啊,才不浪费我的好东西,赶紧过来。”
虽然忘忧这么说,柳儿心里还不怎么放松,迫于忘忧的淫威,只能慢吞吞的朝她靠近。
“艹,你比小石的速度都慢。”
忘忧一把拽过她,把她在刚才若林坐的地方按住,打开一个盒子就……
“啊……小姐饶了我吧。”柳儿闭上眼睛,不敢看。
“你再叫信不信我揍你。”
忘忧手指从盒子中剜了一小点米白色的膏体,然后轻轻涂在柳儿的下巴上。
一阵清凉顿时传入了感官之内,清清爽爽的,刚才被若林脑袋撞到的火辣感也没有了。
“小姐……”
“好点没。”
“好多了,一点儿都不疼了,谢谢小姐……”柳儿抱着忘忧的胳膊撒娇。
“下次再不听话,我直接揍你一顿,再给你涂点这个,如何?”
“不要了吧。”
“反正涂上就不疼了。”
见忘忧站了起来,柳儿赶紧献殷勤,“不要浪费您这么宝贵的东西了,奴婢扶您去饭厅用早膳吧。”
“不必了,我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去,要你扶?”
“奴婢不是心疼您嘛。”
“心疼?”忘忧挑眉,“今早怎么不把水端进去?”
“您不是看到了嘛,若林很早就堵在门前,还不让叫您,让等您出来,奴婢也没有办法。”
“那我还得感谢你们,让我自然醒了?”
“这倒不必了,嘿嘿。”柳儿连忙摇摇手,“那您会帮若林的,对吧?”
“你猜。”
“小姐这么善良,是个大美女,您一定会帮他的,你看看他多可怜。”
忘忧向前走了几步,“本小姐天天被你摧残,岂不是更可怜。”
柳儿想跟上去,又看见廊下忘忧的药品,和刚才洗脸的盆子,对着忘忧的背影喊道,
“小姐,奴婢先帮您收了东西,再去饭厅伺候。”
忘忧走进饭厅,只看到优雅吃饭的逸衽,和旁边站着的白哲,“今天这么安静?”
“回公子,都出去了。”
塞进口中一个小素包子,忘忧含糊不清,“出去?去哪了?”
逸衽递过去一碗百合莲子粥,“先喝点儿粥暖暖再吃。”
“若林和皇甫公子去探消息,慕容公子和欧阳小姐去戒律堂。”
乖乖的接过逸衽递过来的粥,“他们速度倒是挺快。”
逸衽看了她一眼,继续吃饭,“他们只有三天,自然是会拼一些。”
“你干嘛鼓动小和尚来找我啊,害得他下着雨在门口给我跪了一个时辰,也没人叫我。”
“你能帮她,自然找你,跪一跪也无妨。”
“啧啧,”忘忧咂咂嘴,“小白你听一听,什么叫跪跪也无妨?”
“主子说的对。”
“他在你眼里,哪句话不对了?”
放下勺子,忘忧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不然他哪里能心安理得的请我们帮忙。”
“无碍。”
“话是这么说,总觉得这两个小家伙挺可怜。
对了,昨天闲散了一天,我们也该做正事了。”
从昨晚开始,明心和明因就待在法号大师的房间没有出去,可是两个人也几乎一夜没有睡。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法号大师也快要准备安寝了,不知为何喝了口水就不醒人事。
而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真怕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缘由。
昨晚小师叔的朋友让他们待在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会不会怀疑到他们,心中十分忐忑。
眼下,他们在房中来回的踱着步,直等着忘忧他们的出现,想要赶紧洗清楚自己。
这事闹得这么大,不知道方丈大师和几位师伯知道不,会不会相信他们?
“明因,”叫明心的小和尚忽然停下来,叫住了另一个。
明因也跟着停下来,“什么事?”
“昨晚那杯水是你端给法号师伯的吧?”
“是我,哎,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因瞪着眼睛看着明心,“你该不会是怀疑是我给师伯下毒了吧?”
“没,我没这个意思。”明心连忙摆摆手。
“没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明因干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昨晚的水是我端的,但是师伯中的毒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知道,我就是问问。”
“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我就是端了一杯白水给师伯,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