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贼?”
慕容顾左右而言他,他是想去偷袭小光头来着,虽说不是做贼吧,但是那行径却是是有点儿那什么。
“他不在。”逸衽简单明了。
“不在?”
慕容有些惊讶的喊了一声,丝毫没有反应过来逸衽是怎么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的。
慕容有些不满若林的做法,“这臭小子,该不会又去做法事了吧?明明不喜欢那个老和尚,还要去,怎么比江湖中人还虚伪。”
“他去找你了。”
“去找我怎么了,去找我就不说他虚伪了,明明我都在,他找的哪门子……什么?他去找我了?”
见逸衽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否认,这就代表着承认他所问的问题了,慕容有些不解。
“他该不是神经病吧,知道我回来还去找,还是说你没有告诉他?”
慕容总觉得逸衽比他早起不是一会儿,而且自己刚出来就被他堵在门口,知道若林不在还告诉他一声。
但是若林如果今早一起来就去找他的话,逸没理由不告诉若林他已经回来了啊。
更何况,今日他死的是相当的早,就算若林去找他,也不会这么早,先不说吃没吃饭。
单是寺中之人还在做早课,他也不会离开啊,什么时候他慕容大侠在这臭小子心中形象这么高大了。
逸衽斜睨了他一眼,这小子,又不知道在心中瞎想什么,“他们昨晚就没有回来。”
“他们?你是说还有小思昊啊,昨晚没有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这货是不是傻,他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逸衽已经懒得再理他,现在应该去看忧儿,她肯定睡得正香,那睡觉的模样,也是可爱的很。
“喂,逸,我还没说完啊,你不是应该跟我说清楚吗?”
慕容朝着逸衽的背影喊道,奈何他却没有再回答他,直接绕过回廊,朝着忘忧她们那厢走去。
他只好对着还留在原地的白哲哭诉道,
“我发现逸对我越来越冷淡了,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那委屈的模样就像是刚刚被丈夫抛弃的小怨妇。
白哲现在已经渐渐被忘忧慕容他们所同化,人也多了些情感,慕容这耍宝般的样子让他有些苦笑不得。
“慕容公子,您别开玩笑了,主子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是哪样的人,难不成他还爱我?没有抛弃我?”
“您就别胡说了,主子的意思是他们昨晚没有回来,是因为从昨天出去找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白哲解释道。
以往他真的很少能说这么多的话,可是今日,他不但暂时没有跟随主子离开,而是愿意现在这里给慕容讲清楚。
已经很让人吃惊了,连慕容也觉察到他的变化,“小白,我发现你变了。”
“是吗?属下没有觉得。”
这种变化是一点点形成的,白哲自认为自己还和以前一般,只是心境可能有些不同,但是在旁人看来,就是行为上,也不一样了。
但是慕容这个时候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跟白哲好好聊聊他改变的问题,当他从他的口中听到若林和小思昊一天一夜没有回来,吃惊不小。
“你是说他们两个小子一夜没有回来?”
“是的。”
“那为何昨晚忘忧跟我说他们早就去休息了?”
“公子是不想让您担心,昨夜您刚回来,如果她不这么说,您知道他们二人为了寻您而没有回来,肯定会出去寻找。
而您也已经两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属下想,公子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好。”
没想到这次白哲竟然能了解忘忧的心思,果真是接触久了,也被带的聪明了。
那为什么跟逸衽这么久,却丝毫没有变化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你想?小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慕容虽然很感谢忘忧为了他的身体,但是两个小家伙一夜没回来,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
这心大的女人,怎么就不知道担心啊。
“算了,你一会儿跟逸他们说一声,我去找他俩回来,真是一个都不让人省心。”慕容说完,就施展轻功,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原地站着的白哲,有一瞬间的愣神,和到嘴边的没来的及跟他说清楚的话:
这两个家伙,有人盯着,很安全……
丛林中,经过雨水的洗礼,树木越发的显得翠绿,连泥土也微微透着一种清香的气息。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落叶间的水珠之上,瞬间被折射成无数的光芒,把水珠照的晶莹剔透,更显纯洁。
而在这个林木之间的某一个山洞之中,有两个小家伙依靠在火堆旁睡着,一个手指微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经过一夜的燃烧,被燃起的火堆早已经熄灭,也许是在半夜,也许是在黎明。
只是现在隐藏在这灰烬之下,偶尔能看见一闪而逝的火星子,证明它曾经热烈燃烧着。
太阳光终于是照耀在这洞口斜上方的位置之上,投入洞内,在其中一人的脚下,闪着光亮。
若林悠悠转醒,他这一晚睡的不是很安稳,时不时的醒过来,看看火堆是不是还燃着,外面会不会有不知名的野兽寻来。
天色已然全亮,把目光顺着那一抹太阳光看过去,在皇甫思昊的脚下落定,然后又看向他的脸。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只手撑着脸颊,紧闭的双眼,睡得好似不是很安稳,想起他昨天对自己的照顾,若林很不好意思。
明明他还比皇甫思昊大上几岁,却是没有他成熟,也没有他会照顾人。
瞅了一眼已经熄灭的火堆,他站起身,走到皇甫思昊的面前,把自己的外衣给他披在身上。
谁知道即使自己的动作很轻,皇甫思昊依然被吵醒了,亦或者他也没有睡安稳过。
“你醒了?”他睡眼惺忪的揉着眼,打了个哈欠。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若林走到洞口,看看外面的天。
顺着他的动作,皇甫思昊看着外面大亮的天,“你不吵我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