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雾蒙蒙的山涧,百转千回的羊肠小道,是个人烟稀少的存在。就是在这一片看似完全脱离了玄青,却又隐藏在其中的地方,谁又能想到,这片王朝最大的暗杀组织无名阁就隐蔽在最深处呢。
整个无名阁占了半个地下,没有金碧辉煌的造型,却全数用了上好的梨花木雕刻,而正中无名阁三个大字,则是用图腾完全雕刻而成。
而无名阁内部共分为七堂,每个堂的颜色各不相同,代表着不同的分工,各个堂主也都有着对应的专业技能。
每个堂主下属为一百二十八名个中高手,而下再分布若干不等的杀手。
堂口名称也是本堂堂主的名字,红颜堂,主武功。也就代表着相对于其他堂,红颜武功最好。
橙籽,乃是二堂堂主,以轻功为主,用来跟踪人和玩耍对手最有一套,本人也是跟慕容类似的玩家。
黄金堂,顾名思义,管钱的,那黄金本人也是相当豪气。
绿姬,青梅分别是四堂和五堂堂主,两人是姐妹,也是七主中仅有的两个女人。女人是不能小看的,下起手来男人都得怕,一个用毒,另一个善于解毒。之前逸衽跟湘离曾经一带而过的绿姬就是两姐妹中的用毒者了。
后两者之前也曾出现过,打探各类消息的蓝衫和精于暗器的紫林。
寻常百姓哪怕听到无名阁这个名字,都要吓得尿裤子。武林中人更是十分忌惮这个组织,但是想要找到他们,简直是难于上天。
如果有谁想要请无名阁办事,那么,就要掂量着自己口袋中的银子够不够人家出个小卒子。
当然,有钱财主也是不少,只需将所办之事的条子在每月十五的时候,放在城郊的城隍庙内的佛像下。
如果所求之事无名阁愿意出手,那么第二天子时就会有人去所求人手中收取相应的报酬,而后三天内把结果带过去,除此之外,别想找到他们。
百姓们时常在想,这么厉害的他们,神出鬼没,平日里又是怎样地狱般的训练才能有如此的身手。
“我说老二,你搞什么鬼,我这只常胜明明就要打败你的将军了,你拍一下桌子是什么意思?”无名阁内,橙籽和黄金斗得正欢,而显然其中的结果不是很令黄金满意。
“我拍下桌子怎么了,谁规定斗蛐蛐不能拍桌子了。”橙籽不以为然的拍拍手,他的将军赢了。
黄金自然不乐意,“你当我傻?你拍那一下如果没用内力的话,我的常胜能忽然口吐白沫?”
橙籽忽然看见朝这边走来的绿姬,忙说道,“也许是绿姬,你也知道她带毒,可能波及了你的常胜。”
“那你的将军怎么没事?滚滚滚,少冤枉我的绿姬妹妹。”
黄金上前就要去拉绿姬,“不怕中毒你就碰,我可是刚练完药回来。”
马上就要碰到衣角的某人忙把手缩回来,这苦头他可尝了不只一次。有时候为了接近绿姬,那也是偶尔受受虐。
“我看你就是贱。”闻言而来的紫林看着黄金在绿姬面前一副流氓像,忍不住损他。
“你又是什么好人?”青梅在把绿姬炼药而弄得乱七八糟的地方收拾好,就听到那个令她想念又讨厌的声音。
在背后看了好一会热闹的蓝衫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啧,你们这关系真乱,赶紧理一理,该中毒的中毒,该抱回去的抱回去。”
“关你什么事!”四人集体把矛头对向他,“得,好人难做。”顺势坐在了橙籽的旁边。
“让你多管闲事。”橙籽乐的看热闹。
蓝衫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关心他们,你说白哲把我们全都召来做什么?”
“想必是有事情,听说最近主上对一个公子十分的好啊,连白哲都敢随意使唤……”
“你们都很闲?”一声寒冷的声音顿时令这群没底线的人纷纷安静下来,自动站成一排。
“主上。”
“任务太少了?”逸衽刚一进来,就看到两个扎堆在说他和湘离八卦的,四个围在一起吵架的,简直像个集市,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而身为他们老大的红颜竟然没有在。“人呢?”
众人不用问就知道说的是谁,但此刻谁都不敢开口,眼神瞟向白哲,“主上,我去找他。”
逸衽没有说话,随手坐在了无名阁的正中主位,其他人纷纷坐在下手,青梅也忙端来了上等的雪顶香茗。
白哲找遍了红颜堂也未曾看到红颜,正准备离去,却听到一个房间内好似传来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他循声走过去,发现这不就是自己在无名阁的房间吗?但他住的时间却寥寥无几,他一直跟在主上身边,除了陪主上过来的时候,才有可能在这里住上几夜,红颜怎么会在他房间。
“你怎么在这?”推开门进去,就见一身火红色长袍的红颜,半坐在地上,身子侧身靠着床沿,俊美妖艳的容颜微微有些发红,当他走进后才闻到,“你喝酒了?”
听到来人的声音,红颜略微抬起了头,“你来了……”
白哲扶着他坐在床边,“主上过来,你竟敢喝醉躲在这里。”
“呵……我不醉,又怎么能看见你,我不在这里,你我又怎能单独在一起。”
“你喝醉了。”白哲只当他是喝醉了,不然怎么莫名奇妙的说的都是人听不懂的话。
帮他把鞋子脱掉,躺在床上,“你休息会,我去跟主上说。”
“别走,白。”还没起身离开的白哲猛的被红颜拉住,一个重心不稳,歪倒在床,而床上因为还躺着个红颜,就这么倒在了他的怀里。
挣扎着想起身,却被红颜死死按住,“耍什么酒疯?”
话还没说完,唇竟然被堵住,呆愣了片刻的白哲立刻起身,“红颜,你疯了。”
“疯,我没疯。是的,也许我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好好休息,我会跟主上说你不舒服。”说完,白哲逃也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