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等我爬上来,迎接我的不是迎接英雄的掌声,而是娅头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就为了这么一块破表,你连命都不要了!值得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娅头愤怒地冲我喊道。
我脸上火辣辣地疼,却说不出话来。
“走了,走了,快下雨了!”阿七一边催促一边无奈地说道。
下山的路上娅头不再理我,跟李亚男他们走在前面,我和阿七断后,天空下起豌豆大小的冰雹来。
“那表徐若轩的噻?”阿七问道,见我没有回答,他又激动地说道:“王雪娅要是不喜欢你,老子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你没看到她刚才那表情,你刚才要真掉下去啊,我估计她也得跟着你下去!”
我还是没有说话,我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跟阿七说,说我当时就一心想去把那块表找回来,说那表是我跟徐若轩最后的牵挂了,说我当时甚至天真的认为,如果那块表失而复得,我失去的她也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可是我什么都没说,再次看看那块表,又觉得那仅仅是一块表,一块徐若轩不再需要的表,并不代表什么。而我无视娅头的感受,却让她再一次受到伤害。开开心心地出来旅行,没想到却是这般结果。
“你到底咋个想的,王雪娅到底哪点比不上徐若轩了,不比她漂亮,不比她贤惠还是不比她爱你啊,你是中了她啥子毒了,冥顽不灵!”见我不说话,阿七继续训道。
“赶紧走吧,冰雹下大了。”我回答道。
“哎!有你龟儿子哭的时候!有你龟儿子后悔眼泪水跟到大腿流的时候!”阿七长啸道。
下山时,我和阿七一路在最后,我一直不想遇到娅头,不愿看到她悲伤的眼神。等下山了,再想找她聊聊时,才发现她们几个女生坐一辆车先回学校了。
回到学校也没有找到她,六点半她宿舍门口也没有那熟悉的四个粉红色水壶。等我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在两天后的“麦田音乐节”上了。
这是我们学校第一届“麦田音乐节”,是我们喜欢音乐的人的节日,也是学校两个最大的音乐社团,“音乐汇”和“流行音乐团”的一次正面较量,无疑谁得了人气,谁就可以为自己正名。
娅头那天在台上一改平日里舞台上亮丽的穿着,仅仅穿着一条白色的碎花裙子,随意地披着一头长发,一席素颜打扮出场,并且表情严肃。上台后也没有跟台下的观众互动打招呼,没有了平日里上台那份激情,只是静静地等着音乐开始。
终于,音乐响起,打破了有着两千多人却死一般沉寂的现场。
低沉的音乐响起,我却更担心了,响起的不是她之前准备的王菲那首节奏欢快的《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而是阿桑今年刚出的一首新歌《一直很安静》,这首歌她就没有唱过几次,而且她唱王菲的歌是唱得最好的,即便不唱王菲的,那也该唱她比较拿手的欢快的歌啊,为什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临时换曲目?我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