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去哪儿了呀?妈妈!”
一声惊叫,瑕菀倏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的渗出的细密汗珠好像已经告诉了一旁的男人,她刚才分明是做了个噩梦。
阜沄钦紧跟着坐了起来。
“又做噩梦了吗?”
还处于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状态的瑕菀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眼神呆滞地就回答了起来。
“我刚刚梦到小时候妈妈带我去游乐园玩,我们玩儿的很开心很开心,可是,一转眼,妈妈就不见了。我一个人在那里拼命地喊……”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瑕菀做这个梦也不足为奇。阜沄钦下床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了一杯温水过来,递到了瑕菀面前。
“喝点水!”
“谢谢!”
接过水杯,正打算放到嘴边的时候,瑕菀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睡在自己旁边,同一张床上。她本想问点什么,可是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说出口,一定只会让自己更尴尬,与其这样,不如闭口不提。
这么想着,顿了一下的动作又接了上去。瑕菀悠悠地喝了几口温水,抬起头,看向了阜沄钦。
“我睡了多久了?”
抬起手腕,阜沄钦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刚刚过12点,你差不多睡了2个小时。”
说完,阜沄钦从瑕菀手里拿过了杯子,转身下床,把杯子又放回到了柜子上。
“从早晨到现在你一点东西都没吃,这样子对身体不好。你先进去洗个澡,我下楼给你准备点吃的。”
说着,阜沄钦的实现朝着更里边儿的一扇关着的乳白色小门瞟了过去,失忆瑕菀,里边儿就是独立的浴室。
“里边儿有干净的浴袍。至于你的衣服,一会儿我会让宸懿买了送过来。”
“嗯!谢谢!”
面对这个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能说的,也只是一句感谢。
约莫20分钟之后,瑕菀梳洗完毕,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凭着本能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下楼的楼梯。刚才进门的时候因为太害怕,都没有好好看一眼这栋别墅,现在看来,要比她想象中大得多。
顺着旋转的楼梯,一步步朝下走,瑕菀的心里总是隐着一份不安,因为她知道,下了楼,她就又得面对他。
终于,不安的脚步踩到了楼梯的最后一阶,刚走出去没几步,她就看到了客厅里那个帅气壮硕的身影。这会儿,阜沄钦刚刚做完沙拉,正端着透明的沙拉碗朝着餐厅走过去。
沙拉碗还没有放稳,他的余光就撇到了站在楼梯口的女人。
“为什么不把头发吹干?这个样子,容易头疼。”
现在的瑕菀就只穿了一条纯白色的浴袍,湿漉漉的头发就这么随意地披散在了肩头。或许是因为刚洗完热水澡的缘故,苍白憔悴的脸上终于染上了两抹淡淡的红晕,显得精神了许多。
瑕菀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我没找到吹风机,所以就用干的毛巾稍微擦了一下。”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瑕菀自然不敢乱翻。所以,洗完澡之后大概找了一下看得见的地方,没找到,也就这么算了。
“等一下,我去把吹风机拿下来!”
说着,阜沄钦带着淡淡的微笑,从她身边走过,直接就上了楼。男人的动作就是快,再加上,这里可是他的家,对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1分钟的样子,阜沄钦就拿着一个纯黑色的吹风机走了下来。
阜沄钦径直走到了客厅里边儿的沙发那儿,熟练地把插头插进了插座里。跟着抬起头,看着瑕菀,示意她过去那边。
犹豫了一小会儿,瑕菀还是迈出了步子,脚步轻盈地停在了沙发边上。
“坐吧!先帮你把头发吹干!”
瑕菀绝对是第一个受此殊荣的女人,那些排着队等着挤进豪门的女人,万一要是哪一天知道阜大总裁竟然亲自帮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女人吹头发,一定会嫉妒到联合anti我的可怜的瑕菀。
尴尬地摇了摇嘴唇,瑕菀伸出了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阜沄钦怎么可能就这么乖乖地“缴械投降”?看着她伸出的右手,半点犹豫也没有,轻轻一拉,瑕菀整个人就乖乖巧巧地坐到了他面前的沙发上,还正正好是背对着的位置。
“你一直都是这么喜欢跟别人对着干的吗?”
话音落下,客厅里已经回响起了吹风机特有的声音。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两人断断续续地聊天。
“那你呢?一直都是这么喜欢强迫别人吗?”
“你觉得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暗涵深意的把问题重新丢回给了瑕菀。
“我不知道!”
她好像已经感觉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心里边儿又开始后悔,她为什么要逞一时口快,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从小到大,除了理发店里的造型师,瑕菀还没让别人给自己吹过头发。不同于造型师,她能感觉的到他每一个动作里的小心和温柔。偶尔,他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耳后的皮肤,明明就只是再正常不过的碰触,可是她的心,竟然会有触电般的感觉,怦然心动的感觉。
阜沄钦又何尝没有感觉?闻着她头发上被风吹起的淡淡玫瑰香味,发丝飘落瞬间露出的洁白的皮肤,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得到的性感的锁骨,还有她因为情绪波动而起伏着的胸部。一切的一切,都在引诱着他,攻陷着他作为男人最后一丝的理智。
终于,他还是输给了爱情跟欲望。吹风机的声音突然间消失了踪影,喧闹过后静下来的客厅变得分外静谧。两人的心跳声,似乎都可以听得到,扑通扑通。
那一瞬间,瑕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她以为他会收起吹风机,绕到她的前面,然后理所当然地去餐厅吃完午饭。可是,他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低头,他的吻,就这么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脖子上。他温热的气息,他嘴唇的触感,还有他指腹的温度,每一样都刺激着她每一个荷尔蒙细胞。她能感受到内心急速飙升的欲望,是的,她正在迫切地渴望着这个男人的碰触。只因为她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只因为,她对这个男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的吻惹的她浑身发烫,因为羞于自己的想法而涨红了的脸颊是对他最致命的诱惑。
“你现在的反应是在告诉我,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吗?”
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充斥着情欲和隐忍。
“对不起,我……”
她凭着最后一丝的理智起身想要逃跑,却毫不意外地被他摁倒在了沙发上。下一秒,她的唇已经被他攻陷,不同于那个雨夜温柔的浅吻,此时此刻,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全部的欲望。法式缠绵霸道的热吻,挑逗两个人的每一条神经。
他不留一丝空隙的攻势让她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就这么一点点沦陷。罪恶感里,隐隐地藏着一丝兴奋。
25年来,第一次,她主动地拦上了男人的脖子,第一次,她主动而生涩地回吻着。
她的回应只会让他更兴奋,一点一点,他的吻碎密地来到了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的胸前。
原本就宽松的浴袍此时已经滑落到了肩头,一声声呻吟赤裸裸地回荡在了他们的耳畔,直到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瞬间唤醒了瑕菀所有的理智,倏地一下推开了身上压着的男人,理了理浴袍,狼狈地坐了起来。
一个电话破坏了他所有的兴致,此时的阜沄钦自然是生气的,可是,来电显示上的那个名字让他不得不接起这通电话。
“喂!”
“沄钦啊!我现在已经下飞机了,你过来接我吧,好不好嘛!”
电话那头,撒娇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阜沄钦的正牌未婚妻,程建林唯一的宝贝女儿,程俞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