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等五人听到这话，心中除了怒火更多的是谨慎。
想不到这样一个不堪少年，几个呼吸间就成为高手了。
阿飞不是他们肚里的蛔虫，不管想什么，打完再说。
快，五人只看到一道残影从身边一闪，剑已到小五面前。
“叮……”
小五袖中短刃碰到剑之后，身子急忙后撤。
这一剑来的太快，如果不是身经百战的本能，恐怕此时就被戳个窟窿。
其他四人知道，这情况不是藏拙的时候，袖中短刃全都抓着手中，一起出手。
“叮……叮……”
阿飞剑竖身前三寸，接住两柄短刃，听到身后的风声，纵身一跳，翻身间剑向上横削而过。
落地转身，左手抓住小五的右手腕，右脚踢出，将快摔倒的身体甩向身后冲来的四人。
四人合力接住小五，四散而开，短刃同时直逼阿飞面门、膝盖、小腹三处。
李寻欢看到逼近阿飞周身的五柄短刃，眉头皱得一紧。
阿飞手中的剑却脱手而出，直接刺向小五面门，将其逼退。
剑又被抓住，凭着飘逸的身法躲过切向膝盖的短刃。
手腕一翻，剑划过两个黑衣人的前胸，其他三人的短刃已从身后袭来。
各位，承让了。小子我现在实在没耐心了，你们太慢了。”
话音刚落，阿飞动了，剑太快，只看到无数剑影，身法更是看不清真身，只有无数残影。
“啊……”
小五等五人手中的短刃都掉在了地上，左手捂着又被剑穿透的右肩，不由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更白，痛得眼泪直流。
两剑都在右肩，以后那条胳膊怕是废了。
“不要脸的老东西，小子命大，现在，我就想要你知道，莫欺少年穷。”
阿飞脸色苍白，气喘不已，提剑，身子摇晃着向李寻欢和豹爷这边靠近，声音沙哑。
豹爷与李寻欢同时收手，再打下去没意义了。
李寻欢不想杀人，豹爷更是拿李寻欢没办法。
小五等人来到豹爷身后，眼神狠毒的瞪着阿飞。
“别那么看我，我想杀你们，刚才那几剑早送你们见阎王了。看清楚了，以后要报仇，直接来找我阿飞……”
“扑通……”
阿飞话没说完就抱头晕倒在地，身体不断抽搐。
“十年未见，更甚以往啊。”
豹爷从阿飞晕倒，脸色就阴晴不定，身后的拳头更是青筋直跳，直到李寻欢抱着阿飞看不到人影时，才落寞的叹息一声。
小五这五个黑衣人在豹爷凌厉的目光下，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抬头，肩膀的疼痛还不及豹爷这不说话的气势。
“五个全是废物，一个小子都收拾不了，这么多年的饭菜都白吃了，让你们杀个人都这么难。”
豹爷狠声说完，翻身上马，看着这五个不成器的东西，气不打一处来。
“以后看到这二人别想着去报仇，你们这几个饭桶，死十次都不够死的。”
豹爷心里也没底，传言李寻欢杀人如麻，今日相见却与传言不符，更有，李寻欢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这次出来，不仅死了老二，而且被这样的人盯上，以后的日子难说了。
如果这二人入关，江湖……
“驾……”
豹爷再没敢往后想，赶马先行，后面是那五个黑衣人。
不一会，官道上的尸体被狼和秃鹫抢夺而食。
天渐渐暗了下来，山洞内，李寻欢看着被火光照的脸通红的阿飞，有些手足无措，阿飞身体没发热，自从昏过去就一直不醒。
“李筱红，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背叛我？”
“爸妈，儿子一定会撑起这个家的，您二老别着急，媳妇我自己找？”
“娘，您去哪了？”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教我剑法？”
一夜过去，李寻欢被阿飞这胡言乱语折腾了一夜。
这又哭又笑，还突然跳起来练剑，好几次差点伤到自己。
阿飞醒来时已经午时了，没睁眼就问道一股肉的香味，肚子也跟着咕咕直叫，睁眼就直勾勾盯着李寻欢手中快烤熟的一只野鸡。
好香。
李寻欢看着狼吞虎咽的阿飞，有些欲言又止。
“有……有什么要问的吗？”
阿飞吃得急了，噎得直打嗝。
“阿飞，你没有姓？”
“应该有吧，除了自己叫阿飞，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阿飞闻言，忍着头疼，搜寻脑海中零散的记忆，似乎没有这具身体本人姓什么的记忆，还是别用自己的姓了。
“那你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吗？”
李寻欢盯着阿飞的脸看了一会，摇了摇头。
“梦到了一个人，我不认识他，他似乎在我小时候教了我剑法，看不到脸，但感觉很亲切。还有，我找一个人……啊~头好疼。”
想到这里，阿飞的头像针穿一样，疼得厉害。
李寻欢看到如此痛苦的阿飞，便不再问了，不急在这一时。
“那个老东西，还有那五个黑衣人呢？山下那些尸体埋了没？”
“他们走了。今天早上我下山去掩埋那些尸体，那尸体已经被狼和秃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有些只剩一副尸骨，有些已经尸骨不全了。”
阿飞起身走到洞口，看着外面阴沉沉的，这又要下雪了。
“当时就应该杀了那五个人，最起码替那些死去的人找回一些安慰。”
“那不是安慰，是又造杀孽，只会又多几具尸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钱杀人，为权杀人，任何理由都可以杀人，命如草芥，最苦的还是平民百姓，江湖中人杀他们太容易了。报仇雪恨，代代相传，死的人只会更多。”
李寻欢站在阿飞身边，有无奈，也有伤感。
阿飞手狠狠捶了一下墙壁，不服道：“难道让那些死去的人不但尸不入土，冤也不申了？你也是一代大侠，江湖道义，这只是一句空话吗？”
“这是那个朱山老者尸体上找到的。”
阿飞说完不理答不上话的李寻欢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手帕，打开里面是一个玉扳指，伸手递过去。
“江湖道义？自诩名门正派的一代大侠，冠冕堂皇说江湖道义，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那个朱山被人在这关外截杀，或许正是你说的江湖道义惹得祸。”
李寻欢顺手接过玉扳指，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叹息一声。
“快说说，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李寻欢晃了晃手中的玉扳指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