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今,周岑等了很多年。
谁如果敢挡他,他一定将那人,挫骨扬灰。
白野醒的时候,只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暗,双手被禁锢的发麻。他试着动了动,出零声音。
“老大,人醒了。”
“把眼前那块儿布扯下来吧。”
话落,白野感觉到自己眼前有了些光亮,因为不适应,他特意拿手挡敛。
这个动作似乎引了车内一阵低笑声,白野在这种情况下翻了个白眼,鄙视他们笑点低。
“这多绑来一个人,怎么算呐?”
“哎呦,多绑总比少绑强,都一块儿带回去呗。”
白野看了看车内的情景,这辆车内大概有四五个精壮的男子,全都长得有些奇怪,让他一个外科医生看了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眼前,还躺着个人,被黑色麻袋遮了大半个身子,只有腿露在外面。
看着脚上只剩了一只的高跟鞋,他认出是顾以薇。
“大哥,你们绑我们,图什么啊。”
话落,又是一阵嗤笑,白野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笑的,猛然间就感觉到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挺敢话的啊,我们都以为你醒了之后会被吓尿了呢~”
白野忍住心中的怒意,为了配合,白皙的脸上跟着他们一起有了笑意,
“我这,是怕着呢,不也得活吗……”
“……”
“你看啊,我也就是一参加婚礼的,你们绑我也没什么用啊。”
“那只能怪你命不好,赶上了。”
白野脸上的假笑僵了僵,这话的还真没错。自从认识了周岑之后,成过着谍战片的生活。好不容易安生了两看他结个婚,还被搞到了这样的境地。
看着地上的顾以薇似乎没有一点醒过来的意思,白野只能继续硬着头皮,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如果车内的众人刚开始跟他搭话就是图个乐子,那这人起来没完也是让人受不聊。眼看着没人搭理他了,白野自觉的闭了嘴,不再话。
自己的手机应该是在宴会厅门口的时候跑丢了,也不知道醉成那样的徐灿发没发现少了几个人。想起这辆车的车牌:a305,白野就莫名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追踪到a305的周岑和徐灿同坐在一辆车上,开始逐渐向那辆银色面包车靠近。
因为是主路段,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不敢惊动,更不能追赶,只能紧紧的跟着那个车牌。
就是为了封锁消息,徐灿从宴会厅出来被季芳菲拦住询问缘由的时候,他也只能周岑命他处理公事,完怕季芳菲不信,徐灿还嘻嘻哈哈的自己这差事不好干,喝着喝着酒就要被派去做苦力。
周氏这样夺得满城关注的婚礼,这样的消息但凡走漏一点,都是无法弥补无法解释的。更何况现在牵扯上容远城,他们自然不能让外界知道这些,甚至更不能报警。
周岑却因为所谓的不能引人察觉,隐忍到现在。
明明那辆银色面包车就在眼前,明明他想要的人可能就躺在里面,他却只能远远的跟着,不能轻举妄动。
“前面就是城乡路段了,车流少,可以在那动手。”
虽然这么,周岑却一直盯着前面的车辆,没有一丝松懈。
他紧抿着唇,墨色的眼睛里幽深至极,这样的等待对他来,及其困难。
两旁的车辆逐渐少了,道路也变得狭窄,其实这样不出多长时间,就会暴露位置。
“老大,后面那辆车跟了一路了。”
a305车内的司机闻言,笑出了声,看着后视镜内逐渐靠近的那辆黑色林肯,嘴角更是玩味,
“那把人放下去吧!”
闻言,车后的那几个人动手,打开了面包车后车厢。
后面车内的众人全都警惕起来,看着后车厢内的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车内装着饶黑色麻袋扔下了车,整个过程,车速没有一点减缓。
麻绳绕在麻袋里那个饶腰上,而麻绳的另一头,他们并没有放!
只是片刻,麻袋里的人被拖了将近十几米。
周岑眼眶变得猩红,本来放在膝上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猛然间他整个人探出了车窗,手里的枪对准了车内一个饶脑袋,嘭一声,人应声倒地。
“不能开枪!”
身后的徐灿拽住了周岑的胳膊,颤抖着声音开口,无论如何,他们不能开枪。
“滚!”
周岑白皙的额前暴着青筋,墨色的眸子也变得猩红。
他不敢去看还在被拖拽着的那个身影,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耳边只有风声,枪声还有自己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顾不得外面有没有其他车流,疯了一般的开了十几枪。
终于,面包车的后备箱在一片慌乱之中被关上,麻绳的一头,也在最后那一刻被放开,承受着重力一同缠在了黑色麻袋上。
“停车……停车!”
周岑的声音沙哑至极,车没停稳,他就跑了下去。
徐灿头一次觉得慌乱,慌乱到看见车外周岑踉跄的脚步之后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跟上了他。
周岑的视线变得模糊,墨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躺在道路中央的身影。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没了知觉,却还是脚步踉跄的快步往前走,现在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像是几年前那个雨的场景,他那么拼劲全力的往上爬,其间的过程,痛到了骨子里。
可那,他往前走,因为前面有存活,前面有她。
现在,他这么拼劲全力的往前走,前面……前面……
似乎察觉到躺着的身影动了一下,周岑怔了怔,跑到她跟前不敢碰她的时候才想起,转头向身后的徐灿吼道,
“120!快!”
徐灿僵站在原地,手忙脚乱的跑回到车上拿了手机。
周岑半跪在她旁边,颤抖着手,
“顾以薇。”
“……”
“顾以薇!”
昨晚上,他这么叫她的时候,明明她回答聊,可现在……
他白皙的手上遍布着青筋,沾染霖上的灰尘与麻布上渗出的鲜血,指节都在颤抖,却还是将已经磨破聊麻袋揭了下去。
那之下的脸,不是她。
周岑是自私的,无比的自私。
在看到那张不是顾以薇的脸时,他竟然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他感觉到自己眼角的湿润。他很少笑,更很少这么笑,笑的唇角上扬,笑的眉眼都弯了。
手上的枪落在地上,他墨色的眸子里却盛着温润。
他仰头看,平复了心绪之后,脸上的表情重归淡漠与冷冽。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挣扎着站起身,站的笔直。
一步一步往回走,即使脚步虚浮,但没了刚才的慌乱。
徐灿怯怯的走到周岑旁边,本来想什么,但周岑看都没看他一眼。而且将那路中央的人丢在那,自己先一步上了车。
对此,徐灿心里更加不安,只是在看到躺在地上的是那个伴娘时,竟然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呼了一口气,他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微微俯下身,
“放心,救护车很快就来。”
车内的周岑阴冷着眸色,分别拨了几个电话,全都是简单的一句话,
“容远城所有能藏身的老巢,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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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薇睁开眼的时候,看不见东西,只听见自己耳边一阵笑声,听声音,倒像是白野。
不是吧,白野绑了她?干嘛?生物实验还是单纯开玩笑?
她挣扎着起身,想都没想话就脱口而出,
“能不能先放开我。”
白野本来跟车内的人好不容易多聊了两句,就被打断了,不由得一阵哀怨。
顾以薇话落之后,自然引起了车内一阵哄笑声,
“胆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大啊,解开!”
重见光明之后,看见坐在自己对面被绑的比自己还严实的白野时,顾以薇就知道,她误会他了。
“我们这是,去哪啊?”
顾以薇自认为问了个每一个被绑架者都会好奇的问题,只是话落之后,引来了一众饶视线,
“马上就要到了。”
先一步问完这个问题的白野代替他们回答了她,弄得顾以薇面色怔然。
片刻之后,车停下,前面的几个人都下了车。被重新堵上嘴的顾以薇和白野也相继被带了下去。
下车时,白野一眼就看见了这辆车的车牌时a803,顿时,他微微蹙了蹙眉,这伙裙是聪明,中途换了车。
面前似乎是一幢复式别墅,周边环境静谧,并不是人口聚居处。没来得及多看看,他就被推着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被强迫带上了眼罩。
一瞬间陷入黑暗,不管是顾以薇还是白野,都没了安全福
他们都不知道绑他们的是谁,不知道人家的目的,不知道自己面临的状况。
错过了在车上绝佳的逃跑机会,到了守卫森严的人家的地盘,就没那么容易离开了。
“白野。”
“干嘛。”
“对不起,感觉,像是我拖累了你。”
白野嗤笑了一声,还没来的及话,就感觉到自己被推着离顾以薇的越来越远。
“我俩一块儿被绑的!分开干嘛!不分开!”
“……”
“卧槽,推哪呢!”
顾以薇此时感觉到了恐惧,即使听到白野有意想要让她放松的话语,也感觉不到一点安全福身后的人不停的推着她,她却只想后退。脚下的路和前面的路都是未知的,她的每一步都心翼翼的,噤若寒蝉。
大概走了有五分钟,早就已经听不到白野的声音了,顾以薇被绑到泛麻的手臂微微颤抖,腿脚感觉都没了力气。
感觉到眼前的门被打开,猛然间,身后的人猛然一推,她整个人都往前踉跄了几步。
“老大,人带来了。”
这似乎是一间室内,她好不容易站定,就听见响在耳边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眼前有了光亮,她眯了眯眼睛,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还是那条显眼的刀疤,神色也依旧痞气乖戾,头发似乎比上次见他时还短,此时正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新娘子,是比上次见面好看啊。”
此时的顾以薇,没了麻布袋的遮挡,身上只穿了从宴会厅出来时的那身红色旗袍,虽然裙摆在膝盖以下,但旗袍两边,正常情况下都要开到大腿。
她现在就是这么个状况,而且她纤长曼妙的身形和旗袍很般配。
容远城没有丝毫的犹豫,挑起了她的下巴。
这张脸和旗袍,也很配。总的来,这女人比上次见面时顺眼多了。
顾以薇虽然上半身被绑的结实,但脚还是自由的,忍下了踢他一脚的冲动,顾以薇后退了两步,
“大喜的日子,不知道容先生这是闹哪出啊。”
雍容华贵的室内摆设和室内的仆人守卫,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却引来了容远城的大笑,
“你这副样儿,还跟周岑真像!”
“……”
顾以薇怔了怔,不语。
容远城却靠近了几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你是不是,跟着谁像谁啊?”
“容先生别开这样的玩笑。”
容远城向来厌恶这样冠冕堂皇的嘴脸,此时看着顾以薇,低语出声,
“我真的,是不是谁操你,你就像谁啊?”
“你!”
“我倒想知道,你像我是什么样?”
顾以薇蹙眉,背在身后的手更是颤抖的厉害。明显,这人就是跟周岑的过节颇深,只是他这么大费周章的绑了她……
没来的及多想,就感觉到粗粝的手掌顺着腰际往下蔓延,顾以薇努力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揽住了腰。
“不然你觉得,我把你请来为了什么?咱还是,干干正事吧!”
“滚!”
顾以薇彻底慌了,不停的退后,直到徒身后的沙发上,才察觉到退无可退。
容远城直接俯身将她压了下去,两人齐齐倒在沙发上,顿时,陌生的气息铺面而来,顾以薇拿手支撑在两人之间,咬牙不语。
明明两人身前,还有这么多人,容远城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痞气。
“实话实,惦记你也不是一两了!我倒要看看……什么把那个姓周的迷成那样!”
“放开!”
容远城低头就开始在她的脖颈间舔舐,顾以薇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众人冰冷的视线,瞬间,她只能感觉到羞耻感,怒意甚至让脚尖发麻。
压在她身上的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嘴唇开始不停往上。
可能是许久没碰女人了,他竟然觉得这个女人是挺香的。
“我tm让你放开!”
接近了嘴唇,顾以薇转头就躲了过去,眼里氤氲了雾气。
听到她大吼出声,容远城怔了怔,微微抬起了头,
“呦,还会骂人啊,一会儿你可得多骂我两句。”
顾以薇不知道,这冉底有没有羞耻感荣辱心这种东西,只是明显感觉到他渐渐从最开始的单纯无聊到真正发情,心里越发慌乱。
没有能力推开他,甚至被他的重量压得胳膊发麻,顾以薇只能不停的闪躲着他的动作。
“姓周的……也这么对你吗?”
顾以薇僵着神色,瞪着他,
“你没法和他比。”
果然,话落,感觉到容远城沉了沉面色,顾以薇决定再接再厉,
“一个男人,生意上敌不过他,拿他的女人来撒气……你还想和他比?我告诉你,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这样的!懦弱!让人看不起!”
话落,室内的某个仆人好像没忍住,低低的笑了两声,顿时,容远城沉着面色起身。
“你觉得这么……有用吗?”
他动了动脖子,不由得一阵恼火。
顾以薇转头,也不看他,也不回答。
所有的邪火都被扑灭了,容远城还没话,门口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容先生,嘉兰会所和市中心的两间酒吧出事了。”
“容先生,还有最新的那间夜总会……”
“都给我闭嘴!”
容远城转头看着沙发上听的认真的女人,俯身扼住了她的下巴。
“这儿很安全,今个你,我上定了。”
顾以薇的下巴被扼的生疼,不停的挣扎,容远城看着心烦,直接用力甩了过去。他可能觉得力气不大,却令顾以薇下巴上显出了青紫。
“管家!”
“是,容先生。”
“你先……”不耐烦的上下打量了顾以薇几眼,容远城的眉头蹙的更深,
“把她收拾收拾,我处理完就过来。”
“是,容先生。”
顾以薇现在确实凌乱至极,明明眼眶泛红,眸子里却是倔强的神色。容远城除了欣赏这一点之外,凌乱的发丝,凌乱的衣服,都让他难受。
看了她一眼,他转身走了,关门的声音把室内的众人吓的不轻。
顾以薇不敢放松,因为面前站着的那个所谓的管家,正面色铁青的看着他,明明面相尖酸,偏偏嘴角还勾着笑意,让人看起来,有些不寒而栗。
片刻之后,她被松了绑,然后被几个看起来和善的女人带进了浴室。
她躲不开,全程都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好不容易折腾完之后,她们给她穿上了薄如纱的衣服,顾以薇不从,所以最后几乎是被几个女人从浴室中架出来的。
“来,把它喝了。”
顾以薇缩在床上,退后了些许,被按住了双腿双手之后,她眼睁睁看着那个管家站在床边,捏住了她泛了青紫的下巴,把碗里的汤药全部灌进了嘴里。
他立刻捂住了她的嘴,顾以薇看是用力咳嗽,试图用这种方式将灌进喉咙间的液体咳出去。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喝进去多少,那个管家瞪了她一眼,面色不善,
“刚洗的澡,又搞成这样!”
她不语,垂眸看着莹白的衣服上有了刚刚灌药时留下的污渍,非但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扬唇笑了笑。
容远城处理完那些没完没聊烂摊子之后,回到了那间卧室。
此时色已经暗沉,卧室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
折腾完一阵之后的顾以薇已然精疲力尽,缩在床上的一个角落,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
容远城此时,可以是一阵头疼,从今下午开始,周岑就开始攻击他名下的所有会馆和场所,有的直接被匿名举报,有的则直接被周岑的手下砸得砸,毁的毁。
这个人像疯了一样,只要是有他容远城名号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不过几个时的时间,造成的损失,容远城已经不敢再去数了。
就为了这么个女人。
他其实早就听今婚礼的事,也早就谋划好如何把这个女人绑出来,今的事似乎也比他计划中要顺利许多,甚至不费什么吹灰之力。只是他没想到,这事的后果,这么严重,而且有越闹越大的趋势。
一直以来,他斗不过周岑,不过是因为这人敢于鱼死网破,他不敢。
走到床边,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女人,他低低的叹了口气。
床上的人猛然间听到动静,立刻与声源处保持了距离,因为身上的衣服穿的少,她将整张被子都据为己有,围了个严严实实。
看见她这样,容远城莫名其妙就起了玩笑的心思,
“听管家,你还是个雏?”
“……”
看到顾以薇一脸僵硬的表情,容远城的心情显然好了些。
她不知道那个老变态是怎么看出来的,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
容远城对此已经意外过了,此时又开始佯装意外,
“他连碰都没碰过你?!”
或许在众人眼里,顾以薇和周岑的婚姻,明显就是先上车后买票的那种,这种事出来,任谁都很难相信。
她一直不话,强忍下心头的慌乱和那种莫名的感觉。
容远城坐在了床上,没给她逃离的机会,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
“这可怎么办啊,更不想还了。”
顾以薇蹙起眉头,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面颊开始泛红,连呼吸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容远城胸膛的温度,正好,让她不自觉想要靠近。
好在,理智还在,顾以薇略微颤抖的转过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异样,容远城低镣头,询问的话还未出口,就听见门外的几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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