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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胖太子抛橄榄枝(1 / 1)

翻了个身,月光从半开的雕花木板透进来,将金色的帐扣照得发冷,像一团正在融化的冰。

‘……心病还得心药医,你多来走走肯定会有好处。’

我猛然坐起来,原来八贝勒给十三阿哥传话是这个意思吗?他想把被偷走的东西找回去,而且坚信我们知道秦诺的下落,要十三阿哥帮他。可他想不到的是,秦诺早就离开了秀水药庐,现在说不定正窝在太子设在哪里的隐舍里喝茶呢。

被月色点亮的院子角落簇拥着一团红灿灿的合欢花,正是花开的季节,合欢生气勃勃,就像那日簇拥在秦府后院的垂丝海棠一般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我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重又躺倒在床,秦诺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是太子的人呢!?

蔺兰站在床边叫我第三声的时候我才惊醒过来,她表情有些奇怪,“公主,太子爷来看您。”几个字瞬间把我从枕头上弹了起来,这就叫梦什么来什么吗?一觉睡到了太阳当空,梦里却是太子秦诺一锅混乱不已的粥。

我昨天刚回彩月阁,太子今儿就来了,分明是在等我的样子,可我猜不出他的意图。他可是一个为了查出无关紧要的事实就会动用毓庆金针的人,没有什么必要亲自找我吧?

我草草梳洗后出了房门,就见太子背着手站在彩月阁的棋桌旁低着看棋,那是昨晚和皇上下棋后留下的一个残局,皇上考我呢,要我下次去陪他下棋的时候把棋局解了。

太子侧头看到了我,压根没想要我施礼,眼睛一亮笑了起来:“公主小妹妹不上妆也这么好看。”

这是夸我天生丽质呢还是骂我素颜见人?我不动声色地转念一想,虽然我们梁子结的够深,前后因为毓庆金针和冷宫的事情‘仇深似海’,但论起来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他应该不会一上来就讥讽我,那应该说的是天生丽质,戏还是要做足的,我笑:“太子爷安好。”

“好好好,”他笑,两腮的肥肉闪成了两朵,粉粉嫩嫩的糖份特别足,“我今儿早朝碰到镇国公了,听他说你已经入宫,便直接过来看看妹妹。”

他说妹妹两个字的时候特别软绵,若在平时,配上他和善爱笑的脸,一定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可一想到他暗地里做的那些勾当,顿时春风就没了,只剩下恶心,可偏偏他还不进入正题。

既然他不好意思直捣黄龙,那我就替他铺条梯子。

我看了一眼堆在院子里的那摞红箱子,笑道:“太子爷这是做什么?”

果然,他迫不及待地就顺着梯子往上爬,“兰静姑母身体不好,听说小妹妹缺药,本太子便找人搜了些珍稀药材送过来。”

“缺药?”

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妹妹就不必瞒我了,夕市那个地方确实见不得人,但为母寻药也是感天动地的孝事。”

我大惊,随后也就对他此行的目的了然于胸了,后脊背上不禁爬起一丝凉意,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跟踪我,所以看到我和十三阿哥去了夕市,自然也就看到了我们和八贝勒见面,他不说破,是想干什么呢?秦诺不是已经去找他了吗?难道他觉得我认识秦诺会对他不利,从而来警告我?

“阿妈是老毛病了,不劳太子爷费心,这些珍稀的药材还请太子爷拿回去吧。”

“诶,”他笑,“妹妹可千万别觉得我无事献殷勤,实在是有事相求。”

这也不像是来警告我的……

“董眉病了。”他突然说,狐狸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像是要从我的反应里看出什么来,棕黑色的眼珠攥住了我的视线,让我差点就一败涂地。

“董眉是谁?”我微微拧眉,装傻第一。

好厉害的太子,差点就脱口而出“哪里病了?”

他认真地审视我,不急不躁,“妹妹第一次逛京城就当了人家的喜婆,亲手将她送入新房,怎会忘了?”

他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再否认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装的恍然大悟:“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姐姐啊?她叫董眉么?名字真好听,怪不得人也那么温柔……你知不知道,她讲话非常好听,像黄鹂在唱歌……”

他极力忍耐,从小受过的教育让他不得不保持风度,但到如今也终于忍不住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啊?”我继续装傻:“你是要让我去看董姑娘吗?”

他快要抓狂了:“你告诉他,董眉快要死了,他要是有良心的话就别躲了!”

我大吃一惊,听这话的意思,难道秦诺没有去找他吗!?那秦诺去哪儿了呢?

“他拿了我的东西扔下董眉跑了,要是让我抓到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太子恶狠狠地说。

太子真的算不上一个聪明人,虽然我们都在装傻,但他这可是**裸地承认了秦诺潜入雅苑是源于他的授意,虽然搜查告一段落,各方都有不了了之的意愿,但这终归是件大事,何况八贝勒似乎还没有让它过去。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装傻下去,直截了当道:“他拿的不是八贝勒的东西吗?怎么变成太子爷的了?”

太子颇有些气急败坏:“那东西是老八从我这儿偷走的。”

这……就有点复杂了,八贝勒偷了太子的东西,太子又让秦帮的人去偷回来,可事成之后,秦诺却消失了,反而让八贝勒和太子二人为了这个‘东西’整天茶饭不思。

我笑了笑:“太子爷既然知道我去过夕市,那就应该知道我对你们的事不关心也不清楚。”

“听说前几天老八在雅苑的后园里私开刑场,打得那个人哭爹喊娘,皮开肉绽。”

你姥爷才哭爹喊娘呢,我气得不行,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真的?太子爷主东宫,要是看不惯的话说两句公道话也无可厚非呀。”

“妹妹希望我站出来?”他笑,越发凑近我,油光光的脑门上闪着初秋的阳光,眉毛是精心修过的,几道硬茬子的痕迹若隐若现,就像初春时藏原上发出来的青稞根。

我不露痕迹地后退一步离他远了些,“我希不希望无伤大雅。”

他笑得很开心,像是得逞了一般高兴:“妹妹这么可爱,岂能容老八那般欺辱?”

我总算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了,不知是为了得到秦诺的消息,还是为了其他什么,总之太子此时正陪着笑脸向我抛出橄榄枝,用钱伯伯的话来说,就是来请我选场站位的!

秦诺到底偷了什么东西?值得太子和八贝勒都如此大费周章,一人来软的,一人来硬的,非要把我拉进他们的阵营里。

我还没法回答了。

“其实很简单,”太子用粗短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一枚白子来,揉搓半晌后啪哒一声搁在了棋盘正中:“要想打败敌人,突围是最笨的办法,只有正面迎敌,出其不意,才能一招杀百!”

我低头一看,他帮我走了最险的一步棋,的确能围死旁边一片,但总有种杀敌一百自损五十的盲目。

“梦烟常说,女人分两种,可人儿的和可事儿的,皇阿玛的后宫十有**都是可人儿,因为他老人家就好这口,而德妃娘娘就是剩下的一二,属于可事儿那类,做事一流,却不会讨人欢心,”他笑起来,有种自得其乐的沉醉感:“可巧不巧,梦烟两种都占全了,你得向她学,才能成为我的人……”

我沉默地看着喋喋不休的太子,竟有种疑惑,仿佛这位太子和使绊子整我的那人不是同一个!在还不确定我立场的时候,当着我的面调笑女人不算,竟还扯上他的长辈,言语粗俗,且毫无目的章法跟先前行事小心、条理清楚、结果无懈可击的风格相差甚远呐。

“哟,太子哥在这儿呢。”太子口若悬河的当口,八贝勒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银色袍子,绣着金线飞鹤,神采奕奕笑容可掬。

太子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你来这儿做什么?”

八贝勒立刻解释:“皇阿玛召我们去乾清宫喝茶,路过角巷的时候正好碰到要来彩月阁传旨的小冬子,我就揽了个活计,顺路来找七月一同过去。”

“我也有份儿?”我讶异道,皇上每月都要举行例行茶会,但从不会叫我。

八贝勒笑着点头:“小冬子是这么说的。”

太子‘啪’地摔了一把袖子转身就走,“跟屁虫。”

我惊讶地看着太子,他竟在八贝勒面前毫无收敛,也难为八贝勒眼红他的位子,试想若他有朝一日真的继承大统,那八贝勒还有何立足之地?

八贝勒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七月,那天多谢你帮忙,我们说好了哦。”

我迷茫地看着他不知所云,却见太子的身形一顿,离去的背影顿时坚硬起来,像受了什么刺激。

“八贝勒,你什么意思?”我问。

八贝勒觑着眼睛看太子消失在院门口,才说道:“谢你那晚没有多问呐。”

我实在不想跟这个人待在一起,他从头到脚都是一副精明至极的模样,又是个戏精,明明满腹心思都在算计人,还总是装的天真无害,简直太让人讨厌了。

“小冬子往角巷那边走,是去沐夕宫传旨了吗?”我问。

他点点头,嘴角含笑。

我不顾礼节,逃也似的地离开原地,再多呆一瞬,我就怕丢的不是礼节,而是八贝勒的面子,真想打他呀!

一口气跑到沐夕宫的时候,初秋的热气仍把我烘出一身汗来,我揽揽额头,大跨步进了宫门,扫地的两个小太监一看见我就笑了,跑前跑后的端茶送水,我问常心,他们说去后院取东西了,主子倒是在屋里。

从不生火的沐夕宫天然带着些清冷的味道,刚进房门身上的汗就散了一层,倒是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像花香却没那么甜,也没有药香那般淡,左边是空着的书房,软榻上耷拉着一条软绒毯子,毯子上扔着两本书,右边被屏风挡住了,我蹬蹬蹬循着香味跑过去,刚绕过屏风就看见的十三阿哥正背对着我在擦身,他只穿着一条乳白色的亵裤,裤脚轻挽,光着脚踩在地上,裤腰有些松垮,圈着宽阔后背下的一抹细腰,头发湿漉漉的还散着水气,用一根蓝色的发带轻轻扎起,堆在右肩,整个人看起来欲的不行,却又被那根发带的浅蓝色带走了全部**,将他的清淡推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这时总算知道香味儿是哪来的了,沐浴桶还搁在屏风后面呢,我要早来半盏茶的时间,说不定还能看见一副完整的美男沐浴图。

我捂着脸傻笑,时不时地从指缝中偷看一眼,他听见人声,回头看是我也不紧张,擦干了上身便解了发带,慢悠悠地用绸布擦头,“我总算知道你拿东西过来给他们吃是为什么了。”

我不解,他笑:“方便你随时如入无人之境地来我沐夕宫。”

我脸红,觉得冤枉,抿唇否认,“你别把人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他的黑发长及腰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随后被他轻巧一拢拉到了前面,从刚才起就长在指缝却又不甘心一直呆在指缝里的眼睛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整片后背,我呆住了,连脸都忘了遮,他的后背上竟然全是横七竖八的伤痕,触目惊心让我瞬间从脚趾头到头常心去取衣服怎么还不回来。

我的手触上那些伤疤,都是些年代久远、结了痂又掉了疤的伤痕,可密密麻麻的让人无法想象有谁会对一个小孩子下这种重手!

我的手触到他后背的一瞬间他就僵住了,手里的动作随之停下,往前缩了缩。

“鞭伤、刀伤、烟疤……”从肩胛骨到腰,我一条条地顺着他的背抚摸下来,“……这是什么?”

他想要转身,被我按住了,坚持问道:“这三道是什么?我看不出来。”

他顿了顿,“你不知道也可以。”

我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我不想哭的,但就是忍不住,冷冷清清的宫邸就算了,淡若冰霜的性格也罢了,可偏偏为什么还有人在他的身上留下这些东西?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你告诉我,我要知道。”

他捡起床上摊着的一件长袍,作势要往身上披。

我不让,他便朝后锁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前拽到胸前,顺势将我压倒在床上:“我说了,你不知道也可以!”

他的声音很冷,压在我身上的身体却还带着些沐浴后的热气,**的胸线下是轮廓分明的腹肌,披散的头发垂到我胸前,洇湿了我的衣裳。

身体相贴的情况下我一动不敢动,默默咽了咽口水,轻声道:“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要吼我。”

他一愣,也觉得自己过激了些,声音轻缓下来:“我没有吼你。”

“还压着我……”我咬着嘴唇,“你不知道自己多重吗?”

清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抿了抿唇准备起身,可亵裤的腰带却挂在了我红纹腰带的珠子上,扯得他顿时失力,两手撑在我头的两侧才没有砸到我。

我有些尴尬,连忙双手双脚地去解珠子上挂到的流苏,也不懂深浅轻重,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沉声道:“别乱动。”

“啊?”我不解,“不动的话怎么解开呀?”

他没回答我,眸色一暗,低头含住了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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