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云听见她这么说,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小娘子经常义诊,但对自己却并不上心,为此他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哪里不舒服,或是生病。
但,好在她自己懂医术,回家以后可以调配一些药膏来涂,肯定能药到病除。
不知不觉中,两人回到了村里,此时太阳刚要落山,但二郎他们俩的屋子已经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推着木板车进了院子,将媳妇抱了出来,紧接着便率先进了屋里,将桌上的烛台点燃,原本黑暗的屋子一下子就亮了。
“娘子,小心,慢着点走。”
“我又不是小娃了,放心,哪那么容易摔着,大嫂怀着身孕都没这么娇气的,万一被她听见了,她又该拿我打趣了。”
小荞抿唇一笑,梨窝浅浅,昏暗的屋子里如同闪耀着一颗夺目的明珠,让人错不开眼睛。
“你先去歇着,我帮你打盆水来。”
“嗯,有劳你了,二郎。”
“又在与我客气。”
袁青云去了外面,天已经转凉了,他烧了一些水,舀了一盆端进屋里,小荞刚要伸手去接,不料他侧身躲开。
“你的手被烫伤了,暂时还是不要碰水了,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真的没事了,不那么疼了。”
“在我面前不需要逞强。”
他看着她坚强的模样心疼的要死,伸手托着她那只被烫的不成样的小手,心里如同刀割一般。
这句话给她带来了震撼,小荞乖乖的坐在那里,见袁青云取来一条棉巾,将其浸湿拧的半干,而后小心翼翼的替她擦脸擦手。
待他做完了这些,又将买菜的大婶儿子买来的药膏取出来,刚要准备替她涂上,不料被她给拦住了。
“娘子,你。”
“我想自己调配一些药膏。”
袁青云忘了这茬,本来以为她是不想涂药的,但听了这话心里放心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前去灶房做饭去了,小荞用自己采来的中药材调配了一些药膏,心里唤出小白荷,将露珠从指尖滴到那药膏里。
待袁青云从灶房里回来,见她已经将手包扎好了。
“娘子,你怎么没喊我帮忙。”
“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包扎起来好,不用麻烦的,我自己可以的。”
她伸出手那只缠着纱布的手给他看,袁青云十分担忧,害怕她饱受痛苦。
袁青云知道她怕自己担心,一向报喜不报忧,见她缠着纱布的手,心里就十分难受。
小荞的手背当时很疼,但那时实在太忙,被她给疏忽了,她又不想卖菜的大婶一直歉疚下去。
因着有露珠的帮助,小荞涂上自己调配的药就已经感觉自己的手背没事了,除了感觉凉丝丝的,其余的她也没有注意到。
她手上有伤,袁青云不敢让她再继续干活,第二天一早,他生怕吵醒了她,小心翼翼的下炕,准备去豆腐坊做豆腐。
小荞睁开眸子一看,二郎已经起身不在身旁了。
她披着棉被坐在那里,伸手探向自己的伤患处,觉得那里恢复如初了。
她怀着好奇的心思,慢慢的解开了绑在受伤纱布,见那里白皙幼滑,丝毫没了昨天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