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在皇宫中由女皇陛下赏赐的御宴。
不可能武举有,而文举却没有这项殊荣。
走在去就餐的御花园路上,很多相熟的人讨论起,刚才的策论起来。
“贺兄写的如何?”
“感觉还行,齐兄呢?”
“不甚满意!”
“为何?”
“不知道朝廷对此到底是什么态度,只有一半的几率!”
“哈哈,这我可是听说了,朝堂上很多人都想趁此一举拿下幽云十六州,所以肯定是要与银国联盟瓜分东夏。”
“呼,”这人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我就放心了,我就是这样写的。”
“那不知道齐兄是如何建议的?”
“整军备战,选拔良将不外乎如此。”
那名贺姓男子听后,笑着摇了摇头。
“贺兄,怎么这样写不对?”
“是啊,我等也是如此写的,有什么不对吗?”周围一些人见他摇头,心底一慌,赶忙问道。
“对是对,不过你们都如此写,那就显得平庸了。”
“那贺兄是怎么写的呢?”
“我写的是,自己熟读兵书,希望朝廷给我机会,让我做为监军,亲自领军作战,为国出力!”贺姓男子一脸的得意。
周围一愣,好几个人露出了遗憾之色。
其中一个锤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事呢?现在听贺兄一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旁观者,有自己与没自己都一样啊!这样能拿好名次就奇了怪了,唉!可惜了,可惜了!”
“唉!吕兄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觉得,那就先恭喜贺兄高中了。”
“恭喜贺兄,要是一举夺魁,千万不要忘了我等!”
“一定,一定!”
……
正当一众人开心的商业互吹的时候。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鼠目寸光,夜郎自大之辈耳!”
声音不算大,可也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全都能听见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一众人一脸尴尬的愣在哪。
“你什么意思?”有人喝道。
大家都转头看了过来,没带好脸色看着开口之人。
是会试的第二名岑兴文。
他冷笑的看着几人:“请问这位兄台,能挽几石弓,用多少斤兵刃,懂得些什么阵法,……”
他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圈。
越问那名贺姓学子的脸色越难看。
“我等监军只要懂得指挥就行了,不必会那么多!”
“指挥?那你告诉我,要是在野外遭遇敌人骑兵该如何处理?”
“哼!这个简单,立刻结阵,稳住军心。”
“呵呵,你连敌我多少人都不知道,就盲目结阵,那不是瞎指挥吗?”
“哈哈,”周围有笑点低的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贺学子脸色变了变。
“那你说说,你是如此答题的?”见自己被岑兴文带入坑中处处压制,贺学子连忙转移话题。
“我?简单,继续与东夏结盟,两不相帮,让他们继续消耗,而我大楚则养精蓄锐,等他们两边消耗差不多的时候,我大楚再出手收拾残局。”
“对!岑兄,我等也是这么答的!”
“这一手坐山观虎斗,就是最稳妥的,到时不论他们谁赢谁输了,那剩下的那只就是半死之虎,我大楚到时只要微微一出力,就会势如破竹。”
“就是如此!这位兄台也我想的也是一样。”
“呵呵,我还以为你们多有远见呢?感情也不过如此,这想法不过是你们的一厢情愿而已,万一银国与东夏两国打着打着,像我们一样结盟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还怎么收复幽云?”
“对,遇到这种情况,你们自己说说看该如何是好?”
“所以说,不趁现在这个难得的机会收复幽云更待何时?”
这也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不过这边赞成两不相帮的人,怎么会认输呢?
“现在大银已经占了东夏一半的土地了,他们两国还能和平共处?”
“那东夏也占了我大楚的幽云,现在我们不也是在与他们签订了和平的盟约?”
“我们这情况不同!”
“那不同了?”
“不都是想拿回来吗?”
……
一群人吵成了一堆。
罗德明与曹焱两跟在后面吃着瓜,看着戏!
“一群菜鸡互啄!”罗德明撇了撇嘴。
“肃静!”
“如若在再有喧哗者,赶出皇宫。”
领路的那队太监,终于忍不了众人越吵越大的声音。
开口警告道。
这时,两边的人,这才停止了争吵。
毕竟谁也不想被赶出去。
……
……
大楚的皇宫,本来就比较小。
这御花园,也就这么讲究了。
七月出了那荷塘中盛开的荷花外,也就一些茉莉花之内了。
不过树木还是有不少。
最少,也算阴凉。
酒桌已经摆好。
一桌十人。
每桌七到八个男考生,两到三个女考生。
看的出。
众学子还没变成酒桌上的老油子。
一坐下就到处攀交情。
很多还都是青涩的年轻人。
也许是受到先前那名太监的警告,而且现在四周不但多出众多侍卫,小太监在旁边看着的,还有朝廷的各位高官在场。
现在大家全都一脸严肃的正襟危坐。
就怕给在坐的各位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么以后自己的仕途就悲哀了。
看着这四周一片鹌鹑一样的学子,罗德明在心底笑了笑。
这吃饭还有什么怕的?
他可是跟着曹焱来吃了好几次御宴了,第一次也是有点害怕。
后来习惯了,感觉也就那样。
就连老天打雷都不劈吃饭人,难道陛下与其他人还会在你们吃饭的时候计较?
“师父,你策论怎么写的?”对这个问题,罗德明忍了很久了。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先前看他们吵的热闹,他没机会问,现在做在餐桌上,终于有机会问了。
在项清涵念出那句诗的时候,他的好奇之心就像猫绕一样了。
后面被活活的被憋了一个多小时,别提多难受了。
这话也让曹焱坐的这一桌,连同临近的几桌,都竖起了耳朵。
他们都想听听看这会试的状元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还不是像以前跟你说的那样,出阴的,让他们两相互放血啰。”曹焱拨弄着面前的茶杯,有点心不在焉,他不想多说,怕等下又引起大家的争论,这争的再多又能有什么用?
他现在还有个疑问,他有点想不明白项清涵对他的态度。
这位女皇陛下让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项清涵很了解他,知道自己很多事的样子。
比项依心还要了解自己。
见曹焱有点心不在焉。
“那有问题吗?”罗德明有点心慌。
他写的答案也是学着曹焱的,用经济战掏空他们。
两人在研究了最近十几期的殿试,就猜出了这次出题很可能会出这个题目,两人商谈之后,便有了这样的答卷。
要是曹焱的答题有问题,那他也跟着没跑了,两人肯定垫底。
“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罗德明松了口气,虽然说殿试不会淘汰,可排在倒数还是感觉有点脸热的:“对了陛下要你写的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