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爸就道,“我们这好些人家的房子都还是七八十年代时候修的房子,那时候都家穷,圈(juàn)屋脊檐的墙体很少有用到砖石的,基本上都是用麦子壳和着黄泥巴采用夯土的结构垒作而成的,而房顶的格子也很多都是用竹竿捆扎而成的,也很少用到柏木条那些木材。
所以这时间久了,慢慢的格子就被风化或者虫蛀脆断了,而且泥巴墙若是遭遇的雨水多了,它的墙体就容易斑落毁损,宋先琪他们家的房子之所以会垮塌,就是因为这些原因。
昨天风大雨大,他灶屋上头的瓦片就梭了,灶屋里就漏了雨,宋先琪就是顶着雨上房去盖瓦补漏洞,他没想到那些,所以一脚下去就踏偏了,踩到了那风化掉的竹竿格子上,那竹子哪承得了他那么大一个块头的重量。”
胡果就点了点头,仔细回想了下,可不是么,那宋先琪虽说个儿不是很高,也就一米六八左右,但是人家长得胖啊,一身的肥肉膘子,少说也得有一百六七十斤。
简爸继续,“又加上他脚步去的重,所以他那一脚下去,周围那一片的竹竿格子就都跟着脆断掉了,而他整个人也就跟着掉下了房。
又加上他家那片墙体往年就遭了不少的雨淋,墙基的泥土就不断的崩塌剥落,有时候还有一些蚂蚁蜂子在墙上蛀孔,他那墙体就损毁的更加严重,最后也就只剩下不到一个成年人半掌的厚度。
往常天气晴朗无风无浪的倒没的啥,可昨天晚上又是大雨又是大风的,他那墙体上漂了不少雨水,那雨水顺着墙体流到了墙根儿,本就不甚牢固的墙基再那么长时间的一泡,那下面的泥土就直接泡散软了,再在他今天的那么一上房,不就自然倒塌了么?
索性他命大,只被砸中了他的双腿,上身还完好无缺的,不然还真不好说。”
胡果就摸索着下巴低语道,“还真是祸害一千年啊!”
在场的都是耳尖之人,胡爸就教训她道,“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好歹那也是一条人命。”
胡果就道,“本来就是嘛,你看他们之前对简叔他们做的那些缺德事,想必老天爷也是看他们不过眼的,所以才有此一厄运。
哈哈,真是天理难容,报应不爽啊!遭报应了!”
胡爸就哭笑不得,“你这孩子,说话不要那么尖刻。”
胡果就道,“我哪尖刻了?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所以说,人还是要多做善事的好,没准哪天遇到了恶事也能遇难成祥。”
胡爸就打趣道,“你还佛性了?”
“爸,这种事情老实说你还别不信,你看啊,我们公司每次有项目要开工,都会事先烧香燃,祭拜山神土地,祷告上苍举行一个奠基仪式,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咱们还是得虔诚一点的好,”说完她还看向简爸,“简叔,你说是吧。”
简爸就点了点头,“说的没错,人心善总是没有坏处的,你对别人施以善因,别人也会对你施以善果,所谓因果循环,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俩口子从小对简单她们两姐妹而言,也是这样,不主动招惹是非,不起心害人,但是遇事也要不怕事,只要有礼,你就大着胆子去应对。”
胡爸就点了点头,“嗯,是这个道理。”
晚上吃完饭后,两对爸妈又凑到了一起打了一会儿麻将,大约两个小时,将近九点钟的时候大家才散场,然后洗漱各自回房睡觉。
胡硕脱下衣服换睡袍,简单就看到她的左手臂上有一条红红的勒痕,她止住他,“等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硕随意地瞟了一眼,没当一回事儿,“没什么,就是在用那个绳子拉那泥墙的时候可能摩擦了一下。”
简单就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疼不疼啊?”
他微微一笑,“不疼,都没感觉的。”
简单就下床吸拖鞋,“你等等,我去找点药膏来给你檫一檫,估计明天那红痕就淡了或者消失了。”
胡硕一把将她拉住,然后抱在怀里,阻止她出门,“没事,睡一晚上起来就好了,你不用出去。”
简单就一脸犹疑地抬眼看他,“真没事?”
“真没事,我是男人,这根本连点小伤都算不得,”说完他就揭开被角的一角,抱着她躺了进去,“睡觉。”
简单就点了点头,老实的闭起眼睛,胡硕无奈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老婆哟,咋就这么单纯呢,他说的睡觉可是彼睡觉而非此睡觉。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尽是一片宠溺之色。
“老婆?”他低声唤她。
她轻轻地应着,眼睛依旧闭着。
“嗯?”
“老婆?”他再唤她。
“嗯,”她倏地张开眼,一脸迷茫地望着他,“怎么了?”
他将她往怀里又裹了裹,让彼此贴合的更紧一些,简单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巴张成了“o”型。
“你?”
胡硕眼角带笑,问她,“可以么?”
简单就反问他,“我若说不可以,你是不是就不会折腾我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么会?”不管她答不答应,他都不会忍下对她的渴求。
毫无疑问,这个夜晚注定又是不会平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