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我没看错吧?那人手上拿着的是腾志集团的贵宾黑卡?”
之前站在店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两人也是没料到事情竟是这么个展开,其中一人惊疑不定地问向同伴,实在无法相信那象征着腾志集团最尊贵的贵宾黑卡,竟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手上。
腾志集团的这种贵宾卡极其尊贵,传言晋宁省有这种卡的人屈指可数,而且无一不是商界、官场上呼风唤雨,一言一行都关系到整个晋宁省的大佬,是真正的人上人!
可有这种资历的人物无一不是赫赫有名、如雷贯耳,且年龄都应该和郝义洪不相上下,就算是家里人给的,也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拿出手啊。
但面前这小子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哪家的贵公子啊。难不成是郝义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那小子身份肯定不一般,之前伍从安想跟郝义洪要一张这卡都被一口回绝,这张卡绝不可能轻易送出,更别说是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了,事出反方必有怪,难不成这人和郝义洪有什么特殊关系?”那被叫做衡哥的年轻人看着方锐的背影神色复杂道。
这衡哥也是背景深厚,所以他比旁边的人要更清楚方锐手中那张卡有多么珍贵,他也是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这种情形下见到这张传说中的黑卡。
就在外面的人各怀心思的看着店内的方锐一行人时,那位看着斯文的经理却已经不留情面让人将那个抱着他腿哭喊大叫的店员强制拖了出去,脸上讨好的笑容都没停过:“这位贵宾,您刚要下的衣服数量庞大不太好带走,不知您需不需要我们送到家中?”
华悦城也可以称得上是腾志集团的头牌产业,那经理能在这种地方混到现在的位置见识自然不一般,那张黑卡的意义多么重大更是一清二楚。
当年他们进华悦城培训的第一件事就是这张黑卡的含义以及如何鉴别真伪,虽然他任职的这么些年来从未见过实物,但他却一眼看出这张卡货真价实,就是至尊贵宾黑卡。
持这张卡的人享有一众特权:在腾志集团旗下的所有消费全部免单,这张卡甚至是郝义洪资产的副卡,可以凭它在任何场所消费,而且腾志集团旗下员工见此卡犹如董事亲临,不得有丝毫冒犯。
总而言之,有了这张卡就相当于整个腾志集团无条件为你买单!
这就是上位者的象征,是在普通人眼里绝对高不可攀的存在。
“好了,你无需多言,我刚说的不过是气话罢了,这么多衣服我得穿到什么时候才能穿完。没想到这卡居然这么厉害啊!”见那个不可一世的导购员被赶了出去,方锐的火气也消了个七七八八,还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那经理听罢立即为方锐解释了一下这个黑卡的作用,最末还加了一句:“我们都会无条件尽全力满足您所有要求的。”
“?!!!”这下方锐二人皆是瞳孔地震、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俞靖义更是羡慕的眼睛都要冒泡泡了,心里不禁想到,原以为自己家里就挺不错的了,没想到全部家当加起来都比不过这小小一张黑卡!
这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方锐自己也是被惊得呆了住,没想到这郝义洪竟给自己如此大礼,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看起来那位郝董对我确实是下了血本啊!”方锐心下想道,忽然心情格外激动,那可是腾志集团啊,他见过的所有人里面地位最高的了,竟然对他如此赏识,看来以后钱的事是不用发愁咯!
“你让一个人过来帮我选一套吧,我对这个不是很懂。”方锐越想心情越好,当下也不计较这经理之前的怠慢,吩咐道。他原本就是来店里买衣服的,现在这不就现成的识货的在嘛,刚好物尽其用。
“好的,还请您稍等,我亲自去给您挑一套合身的。”那经理连忙点头应下,旋即便去给方锐挑衣服去了。
“哟!这不是俞靖义吗?这么巧,在这碰上了!”正在此时,一道热情的男声从店外传来。
俞靖义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回身看去,一看清楚来人的身份颇觉意外,但却不动声色地压了下来,热情应道:“凡哥!竟然是你啊,咱俩好久没见了吧,今天居然在这碰到了,哈哈,缘分啊!”
俞靖义口中的“凡哥”就是之前在店外看热闹认出俞靖义的那名男子。
俞靖义对这人这么热情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家做的是珠宝生意,这位家里做的却是拍卖会的营生,两家偶尔会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他也知道对方家大业大,为了以后生意上能行个方便,自然不能怠慢了。
“得了吧,今儿衡哥也在,可轮不到给我称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席衡,席少。”那位凡哥笑着锤了俞靖义一下,余光却在不停打量着方锐。
“席少?难不成这位是席副市长家的公子?”俞靖义一听这人的名字很是惊讶,席这个姓氏本就不多见,以凡哥的身份能让他心甘情愿叫哥的人可不多见,实在是让人无法不联想到海城市的席副市长身上。
要说这席副市长也是海城市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年纪轻轻便身居要位,用权势滔天四个字来形容绝不为过,在海城市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又正值壮年,仕途无量啊!
有席副市长这么一个靠谱的爹,那席衡在海城市同龄人中的地位自不必多说,能有资格跟他称兄道弟的人怕是掰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没想到你知道家父的名号,不知二位介不介意认识一下,我叫席衡。”说着这位席少便伸出右手,竟主动想要与方锐二人结识。
“席少实在太客气了,能认识你是我们的荣幸,怎么可能介意呢对了,我身边这位叫方锐,是我大学时期的好兄弟。”俞靖义忙不迭地握住席衡伸过来的手受宠若惊道,但自己心里清楚这席少所说的结交怕是冲着方锐来的,便很有眼力见的介绍了一下。
尽管俞靖义并不知道方锐毕业后消失的这几个月里有什么奇遇,但就刚才发生的事情,从那名经理对他们殷勤的态度来看,方锐手中那张腾志集团的黑卡,必然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得到的。
有关于这张黑卡的传言俞靖义也是略有耳闻,据说海城市当今正了八经的掌权人——伍书记家的公子伍从安,当初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这张卡,但郝义洪始终没有松口,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因为当初闹得动静太大,虽然一般人肯定不知道,但海城市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家却都有所耳闻,但都心照不宣地对此闭口不谈。
“席少,你好,我叫方锐,是名医生。”
方锐语气平静、不卑不亢地伸手与之交握了两下便松了开。虽然知道这席衡的身份后在心里也是一惊,但面上却不显山露水,真要说起来,那郝义洪的身份比这席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连那种级别的人物方锐都能平静相待,更不要提这位席少了。
“那不知方医生在哪家医院上班?”那位凡哥听到方锐说自己是名医生心中更是疑惑。
难不成是自己太孤陋寡闻,竟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医生也能拿到腾志集团的黑卡了?
“马凡,别瞎问。”
席衡见同伴这么冲动忙呵住他,随即面带微笑对着方锐道:“方医生真是年少有为,以后若是有需要的话,还希望能得到方医生的照拂。”
这席衡不愧是见多识广,并没有在方锐说自己是医生之后就生出任何小觑他的心思,言行得体。
他心下雪亮,能拿到腾志集团那张黑卡,哪怕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医生,也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啊,我刚才是太惊讶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医生了,还希望我刚才的言行没有冒犯到方医生。”马凡被席衡呵斥后立马会意道。
这马凡身为海城市最大拍卖行未来的继承人之一,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刚才多嘴冒昧问了一句属实是因为太过惊讶罢了。
“二位实在太客气了,我本就是医生,刚才那一问哪里能称得上冒犯。不过从席少面色来看,倒真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觉得你应该受胃病困扰了许多年了吧?”方锐从善如流,却在突然对席衡如此说道。
“你是如何得知?”席衡闻言也是一惊,失声问了出来。要知道他虽然已经有这毛病很多年,但知之者甚少,只有最亲近的几人知晓,就连马明也不曾知道,但面前这人竟能一语道破!
“席少,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胃痛这毛病?”
那马凡更是失声问道,他竟不知席衡还有这毛病,旋即又问方衡道:“方医生医术了得,一眼便看出这病,想必应该也懂得如何医治吧?”
“我学的是中医,能从你面色看出来有什么病症并不稀奇。”
方锐出声为二人解惑,顿了一下又道:“这倒也算不上什么大病,只是发作起来很是折磨人,席少如果信得过,我能帮你把这病治好,只是要改天了,一会儿我还有个同学聚会要和老俞一起参加。”
这话听得席衡和马凡皆是面色微变,俞靖义在旁边也是提心吊胆。
方锐在搞什么啊!那劳什子同学聚会跟席衡有什么可比性啊!人家可是副市长家的公子啊!
到底有没有脑子啊,这说话都不知道看场合的吗?真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