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嬷嬷开的房子本就是排毒之用,用了她的方子之后,丰南王浑身的毛孔在药浴之下张开,体内的毒素排得更顺畅了。本文由l。首发
那药浴几乎是每一日便要更换一次,每次早上抬进去的是药浴,晚上送出来的就是下水道污水。
木优鱼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体内的居然能排出这么多的毒素来,这该是多少年的积累啊
算算那日子,丰南王该是在小时候便开始被人下毒,毒素让他的智力发展受损,永远停留在了小时候,毒素还在体内沉淀着,影响着他的身体。
如今毒素得以清除,也不知道以后他会如何会不会变成正常人
在那药浴之中泡了两日之后,丰南王总算是醒来了。
那一天,木水秋还是如以往那般,每日清晨早早起床,等药房的送了药浴进来,便将丰南王给抬进去泡入药浴之中。
一泡便就是一整日,若是药水凉了,还得及时加温。
一整天的时间木水秋都不理左右,需得她亲自伺候,毕竟是自家丈夫,别人伺候的她不放心。
今日丰南王身体之中渗出的毒素少得多了,皮肤也泡成了莹润白色。
身子之中慢慢没了毒素渗出,味道也不似之前那般难闻了。
药浴也是换了几次,一直到没有毒素渗出为止。
木水秋一整日都盯着那药浴,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她用药水将毛巾浸透了,慢慢地为丰南王擦脸。
出事那几天,她正与丰南王做了真正的夫妻,丰南王发现这个游戏特别好玩,天天缠着要来上两三次,羞得她都不敢出去见人,怕是让木优鱼看见了取笑她。
想起那几日,木水秋脸红红的。
见那水中,丰南王胸部以前是泡在水中,热气蒸腾上来,将整个人都整得出了汗,汗水之中便时常有黑色的恶臭毒素排出,她就得不断用毛巾擦拭。
丰南王虽然傻,可依旧是身长七八尺,与七爷相差不到哪儿去,身材匀称,长身而立,胸肌两片十分健美雄壮。
木水秋红着与丰南王擦了擦身子,又给擦了脸,忽然,水中急速伸出一手来,一把抓住了她那细长的手腕。
水中之人乍醒,身子一震摇晃。
“王爷”
木水秋吓了一遭,手中的毛巾也坠入了药浴之中,溅起了药汤,贱了那水中男人一脸。
丰南王终于是慢慢地睁开了眼,一双眸子如深海之蓝辽阔,木水秋似乎看见一道蓝光在自己面前时而忽闪
那消息第一时间传入了七爷的耳朵里,将朝中的事情处理了一番,便飞奔而来。
见丰南王坐在房中,白衣素带,肌肤如雪,乌发未干,随意披散着,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轻薄衣袂交织一处飞舞着,显得整个翩然若仙,特别显眼的是,是一双如海蓝色的瞳眸,如七爷一般的海蓝色眸子
他正四处看着,对每个人都极端好奇。
人还是曾经那个人,可总觉得有些陌生,大概失去了曾经童真。
见得七爷入内,丰南王唇角总算是卷起了一丝微笑:“八弟,你回来了。”
七爷那急匆匆的脚步一怔,愕然停住,竟然发现丰南王的声音不如以前那般幼稚,显得沉稳有力,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气度与稳重。
再看他的双眼,似乎是充满了清明透彻,不如以前那般懵懂无知,是和自己一般的海蓝色。
“七哥,你”他惊愕无比。
丰南王只是笑了笑,不曾多说话。
他的身侧坐着风嬷嬷,丰南王正伸出如雪般的一只手来,风嬷嬷为他细细把脉,高兴地对七爷道:“七爷,如今丰南王爷因为血脉觉醒,自动将体内的毒素给排了出去,如今他已经恢复正常了,能如正常人那般思考了”
七爷大喜:“好好好”
遂上前与丰南王说话,如今的丰南王智商恢复了,有了一个普通人的智力,可还不是十分的熟悉,话很少,反应有些慢,但该认的人还是能认得清楚。
若是想跟七爷一般正常的思考,他还需要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积累经验,独自思考与感悟。
他们兄弟二人说话,木优鱼与木水秋坐在一边看着,木优鱼抱着自家的肉团子一齐看着丰南王。
见丰南王恢复之后,双眼清明,思维开阔,说话也十分的清楚了,只是有些东西他还是不理解,还得去慢慢地感悟才可。
就当他此时还是个几岁的孩子,现在才开始慢慢成长。
木水秋双眼红红的,不时便拭泪,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
丰南王虽然是恢复了,可恢复过来的这半天,都不曾与自己说半句话,旁人唤他,也要许久才能恢复过来,一直到七爷来了,他才肯说话了。
如此想着,心中也是颇为酸楚的,但他们男人的事情要紧,等七爷与他说完了话不迟。
木优鱼也觉得悬乎,那丰南王除了七爷,谁都不认识了似的,鬼焰坐他身边半天了,嗷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丰南王去摸摸它的头,一群狗子拥上去,丰南王都不看一眼。
以前他可是最喜欢狗的。
难不成他性情大变了
她特意拍拍穿着开裆裤的荆轲剌的一对光屁股蛋子,道:“去,跟你伯父说说话。”
荆轲剌冲过去,小小的身子直接便扑入了丰南王怀中,高声唤道:“伯父”
丰南王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许久,才终于是想起了他的身份,高兴道:“蛋哥儿”
荆轲剌也高兴地回应了一声:“哎”
木优鱼也忙去露个面,笑问道:“我是谁”
丰南王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没想起来,看看七爷,再看看荆轲剌,终于是笑道:“你是鱼儿姐姐。”
那笑容似乎是比以前更好看了,大概是因为少了几分傻气,多了几分睿智。
木优鱼忙将木水秋给拉了过去,问道:“这个呢”
丰南王看了半天,愣是答不上来,木水秋眼圈一红,忍不住落泪,啜泣道:“王爷,妾身是水秋啊”
丰南王认识知道眼前这个人,知道这幅面孔曾经与自己朝夕相伴,可一时之间实在是想不起名字来,见她哭了,他心中也是一阵自责:“你别哭”
他一说话,木水秋便哭得越发伤心了,可丰南王还总是想不起木水秋是谁,风嬷嬷解释道:“他身体之中的毒素才排出来,很多事情都不太懂,还需要时间去重新认识,不要在为难他了。”
木优鱼便扶着木水秋出去了,让他们兄弟俩多说话。
丰南王如今清醒了,可身子还是十分虚弱,得好生地调理调理,七爷派人在长宁宫中守着,专门照顾他。
并且寻了许多高手,为丰南王梳理经脉,重塑筋骨,强健体魄,助他脱胎换骨。
白日的时候,七爷还要带着丰南王去上朝,他处理国师的时候也让丰南王在一边观摩学习,外出皇宫也肯定得带上他,让他逐渐去认识这个世界,他如今正对事事都好奇,是一个增长见识的好时机。
风嬷嬷眼见着轩辕皇族又多了一人,而且还是十分稀少的蓝眸,高兴得亲自前去照顾。
木水秋暂时搬到了东宫来居住,木优鱼便天天陪着她。
丰南王如今大不一样了,每日有高手指点习武,还要跟着七爷一起去处理国事,他本身的领悟能力十分不错,对于现世认知也越发深刻,总算是像一个正常人了。
七爷又忙着联络师门,要将丰南王送上师门去习武,忙得一派火热。
木水秋便一直在东宫之中不曾回长宁宫,就算是回去了,丰南王也不在。
最近他又要上山学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同样被抛弃的还有丰南王的一群狗子,全都被木优鱼给接了过来,她每天遛狗也是十分不错的。
眨眼便就是九月天了,秋高气爽,天气十分怡人,丰南王苏醒之后已经是一个月多了,还是不见她来东宫看看木水秋。
大概因为最近他实在是太忙了,白天跟着七爷去上朝,学着处理事情,晚上还要去练功。
七爷不是想将他卷入政治泥潭之中,而是迫切地想要丰南王强大到足以自保的程度,他总不能一辈子保护他。
而且,那也是丰南王本人的意思。
木琦杏又得了个孩儿还是个女儿,得知了丰南王的事情便入宫来看看木水秋。
朝野之中现只是知晓丰南王得了高人指点,行为智商已经能如同龄人了,而且还日日与太子一道上朝,对于朝中之事逐渐地也能发表自己的见解,在朝中逐渐开始有了影响力。
入宫了才知晓丰南王已经认不得木水秋了,木琦杏来劝道:“王爷最近忙,暂时没时间陪你,等他有时间了,肯定来看你。”
木水秋这段时日一直战战兢兢,内心是万分的不安,怕的是丰南王真的将自己给忘却了,人也是跟着憔悴了许多,下巴尖尖,颧骨突出,面色苍白,整日整日的以泪洗面。
今日有木琦杏带着一双儿女入宫来探望,心情才算是好了一些,可人看起来还是十分憔悴。
木琦杏在宫中坐了半日,晚间的时候还是回去了。
送走了木琦杏,木优鱼回宫,不见七爷回来,忙唤了黑牧前去询问,黑牧回来道:“王妃娘娘,爷的师傅今日来了,七爷带着丰南王去见师傅了。”
无名来了
七爷前段时间是在联络无名,想将丰南王送入师门去习武。
那无名来了,岂不是代表着丰南王便要离开了。
木优鱼回头看了看木水秋,最终还是没将此事提起,丰南王这一去便不知道是多少年后才能下山,怕的是木水秋知晓了伤心。
可她早晚也是会知晓的,早晚也是逃不过那一场伤心。
吃过了晚饭之后,木水秋便归去休息了,木优鱼在兴盛园之中看着荆轲剌,一边等着七爷回来。
荆轲剌今日出了个大丑,木琦杏带着她的一双儿女入宫来,那大的儿子已经四五岁了,小女儿才一岁多,与荆轲剌玩得其乐融融的。
那小女儿生得玲珑剔透、光彩照人,十足的美人胚子,荆轲剌一见便喜欢上了,上前就抱着人家亲了一嘴,将那小姑娘给亲哭了。
惹得众人哭笑不得。
此时木优鱼正抱着他教训。
“小小年纪不学好了,长大了怎么得了这么小就开始耍流氓,长大了你还不得欺男霸女”
荆轲剌十分不服气:“我是小宝宝,小宝宝耍流氓不算耍流氓我爹当众亲嘴就是耍流氓,我当众亲嘴算卖萌”
木优鱼瞪圆了眼:“你还有理了你,谁教你这些的”
“月叔叔教的”
“哪个月叔叔”
“长得很帅的那个月叔叔。”
正说话,窗外忽起了一阵风,将窗户给吹开了,一个人影如一朵飞花似地落在窗台之上。
只见他白衣翻飞,发丝狂舞,素色衣带与发丝缠绕纠结,月色之下,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似的光芒。
“小鱼儿,哥哥又来看你了”
木优鱼吓得乍起,随手拿了个杯子扔了出去:“去你的死变态,你还敢来”
这死邀月背着七爷干了那等事情,差点害得他离婚,七爷震怒之下下了通缉令,全国范围内若是看见他,当场格杀勿论,拿头领赏。
七爷从未如此震怒,那邀月当真是敢下手
更没想到,如今他还敢入宫来
木优鱼当即下令:“来人,给我抓住这个登徒子”
可那话一说,忽然外间飞来一物,正中邀月,将他从那窗台上打了下去,原来是个石子。
七爷大步推门进来,正看见那从窗户上摔下来的邀月五体投地地趟地上,眼中不禁冒起了一股火苗,一脚掌就踩了下去。
“啊”
邀月一声惨叫,木优鱼忙将荆轲剌的小眼睛给捂住。
七爷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两招将那邀月打了出去,才上前来牵了木优鱼的手道:“师傅已经到了东宫,随我拜见师傅去。”
木优鱼忙牵着荆轲剌一道出去了,看也不看那邀月。
七爷的师傅无名,无名无姓,在江湖之中也没有名号,木优鱼在心中默默地唤他无名。
无名端坐在堂中,荆轲剌顺着他的大腿就往他怀里爬,无名十分喜欢荆轲剌,虽然看不清他面目之下的模样,可却能清楚地看见他双眼弯了弯,带着无比的心喜。
荆轲剌也是十分喜欢无名,坐在他怀中嘻嘻哈哈地笑着,七爷看了也是心喜。
此时堂中便只有几人,无名、七爷丰南王木优鱼和荆轲剌,一会儿又来了风嬷嬷,还有个一瘸一拐的邀月。
怪不得七爷寻不到这厮,原来是真的去投奔他师傅了。
无名抱着荆轲剌逗了一会儿,荆轲剌便睡着了,木优鱼派人将孩子给送下去休息了,又见丰南王正坐在七爷身边发呆,笑道:“七哥,你怎么不去看看水秋,她这些日子天天念着你。”
丰南王也不是真的发呆,他只是在思考,他的智商恢复之后,便时常用新的眼光去看周围的事物,便时常发呆。
听木优鱼的话,他愣了愣,笑道:“好吧。”
以前的事情他也逐渐地回想起来,自然是不能忘了那陪着自己一两年的木水秋。
自成婚以来,木水秋便一直顺着他,饶他时常做出些不和身份的傻事来,也不见木水秋嫌弃。
两年的相伴,若说是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木水秋正在房中独自啜泣。
想她这一辈子也是挺苦的,本是名门娇女,却阴差阳错地嫁了个傻夫君,她也认命了,傻夫君便就傻夫君,凑合着也能一辈子。
可如今,傻夫君不傻了,却将她给忘记了。
这世上,没有比她更苦的人了。
夜长冷清,木水秋一人睡着,那杯子似铁皮冰冷,她蜷缩在榻上,想起了曾经的岁月。
以前丰南王总是喜欢将她圈着睡,她初来之时还觉得害羞,有些不习惯,可如今习惯了,他却离开了。
不知道何时,木水秋忽然惊醒,忽见床边坐了个一个人,不言不语,端坐那处,只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她。
木水秋乍醒,吓得坐起,定睛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丰南王。
丰南王这些日子随着七爷在外,还要练功,才一个月的时间,整一个人似乎气质大变,此时的他,着了一身紫金色蟒袍,胸前四爪龙形张牙舞爪,颇有气势,乌黑的头发在头顶绾精致白玉冠之中,精致容颜棱角分明,在烛火之下,显得无比深沉。
他不再是曾经的丰南王
木水秋下意识地用被子将自己盖住了,怯怯地道了一声:“王爷。”
她还是喜欢那个曾经的丰南王,与他在一起毫无负担,而此时的丰南王,眉眼面目虽在,可好似已经变了一个人,生出了几许深沉的气势,对她来说,极具压迫感,压得她不敢说话,甚至是呼吸都觉得是异常的费力。
丰南王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对他们生活的两年时光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也对眼前之人的身份理解透彻了。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水秋。”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可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木水秋越发心酸,不禁泪落,啜泣了几声,低垂美人面,唤道:“王爷还记得妾身,妾身好生高兴。”
可她宁愿要以前那个丰南王,眼前的丰南王对于她来说,那是绝对的陌生。
一双凝脂白玉般的手伸了过去,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那面上的泪水都拭干,那指尖传递出的温度却好似还是曾经的那个温度。
想起曾经,木水秋才嫁过来,傻里傻气的丰南王让她十分心酸,时常躲在暗处偷偷落泪。
丰南王便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眼泪汪汪地来哄她,那个时候,他似乎也是帮她这般擦泪。
木优鱼泪眼滂沱,忽地投入了他怀中,抱住了丰南王,圈住了他的腰身,委屈地唤了一声:“夫君”
丰南王将她回抱住了,温柔笑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不曾忘却,只是我需要时间来慢慢地接受,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水秋。”
丰南王一去不回了,木优鱼大概知道他们夫妻正相聚。
她眼珠子正转悠着,看着场中的几人,只觉得现在这气氛有些怪异。
场中也没几个人,只剩下无名七爷与邀月,还有她与风嬷嬷。
七爷似乎是有心事,少有说话,倒是邀月健谈得很,挤眉弄眼地与众人说话,无名也时不时地回应,风嬷嬷说起丰南王血脉的觉醒,那是有说不完的话。
已经绝种的轩辕皇族如今有三个传人了,过不了多久,兴许还有第四个。
如今三个,十年之后那可能就是三十个了,轩辕皇族早晚实现曾经的辉煌鼎盛
她对于这无名也是十分好奇的,见他无论何时都是一张面罩示人,武力强得惊人。
可无名是神秘至极,风嬷嬷也探不出什么底细来
众人说了些事情,大概是丰南王入山习武之事,便就各自散开了,木优鱼也起身了,可谁料,她起身的时候,七爷却忽然开口了。
“师傅,今日徒儿问您的事情,您是否该有个解释了。”
众人停住,纷纷看向了七爷与邀月。
木优鱼想,大概是七爷身世的事情,他表面看来似乎是荆家太子,轩辕皇族传人,可丰南王觉醒之事推翻了一切,他和丰南王的身世都另有隐情,无名便参与其中。
而且无名为何当年会潜入深宫,寻找两个不受宠的皇子
七爷逼视着无名,大有他若是不说他便派人将他关押的气势,木优鱼看无名,高大的身躯顿在那处,面罩之下的面目十分神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邀月正挤眉弄眼地看木优鱼。
终于,无名一声叹息:“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我再也无法瞒你。”
他缓缓褪下面罩,一双深沉黑眸看向了七爷,那一刻,众人惊呆了无名居然与七爷生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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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这一章难产出来了,嗷嗷嗷,明天要考试,明天的章节等我考试回来,下午才开始写,么么哒
最近赶上了几十年一遇的寒潮,我大重庆这个大火炉冬天居然下雪了,真是活久见。
作者菌整个人都冻成了傻逼,坐在电脑前双手冻得僵硬,嗷嗷啊,所以更的少不是我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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