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大喜,让太子速速献血为自己炼制神丹。︾樂︾文︾小︾说|
太子得知这事情,只是冷冷一笑:“宁王果然还是知晓了。”
当年的事情虽然隐秘,但看来宁王已经知晓了。
东宫之中,一片风声鹤唳,太子知晓那事情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今他这太子似乎已经地位可言了,孟家一倒,孟家兵权为宁王所夺,去年的武科举也为他所把持,新近武官都是他的人,朝野上下,他宁王的势力可谓是通天啊!
而他太子还剩什么?
只是一个太子的虚衔而已!
可太子也不是那坐以待毙之人。
他立马传了左右心腹之人道:“速速前去淳宁宫之中,取十八皇子的血来。”
十八皇子离东宫比较近,取他的血或许有用,但太子也明白,无论取谁的血,都是毫无办法了,因为皇帝身边的术士全是宁王的人,他安插的人早在毒难之时便被清理干净了。
宁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就是稳准狠啊!
心腹之人出去,再无回应,只是景阳侯随后便随同四五个术士前来。
邀月上前,道:“太子殿下,吾皇病重,正等你的血去炼丹救人呢!”
太子稳坐东宫,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今日本宫身子有恙,若是取血炼药怕是会将那病气一同传给父皇。”
邀月笑了笑,身后几个术士上前:“太子别为难微臣了,微臣只是听命行事,听了皇上的命令来取太子的血而已,”
几个术士上前,将太子围在中央,太子气得拍案而起:“大胆,东宫之内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邀月完全没将他的愤怒放在眼中,轻描淡写道:“来人,太子的毒瘾想是又犯了,将太子按住,本侯爷好取了太子血!”
东宫外,居然冲进来百十个禁军之人,将东宫完全围住了,太子大怒:“你们……”
太子当场砸了一个茶杯向邀月,拔尖而起,剑尖便就是直取邀月。
谁料那剑尖才出,还未刺中邀月,见邀月那身形忽闪一番,竟然当场消失。
太子大惊,警惕四周,才想起那邀月曾经去往扶桑,在扶桑习来了忍术,最擅长的便就是这隐蔽身形。
禁军早已经将东宫包围,将太子围在中央,太子提剑,冷光泛在他面上,他冷眼看那一众人。
“你们这是想杀了本太子不成!”
话音才落,忽然身后一道恶风刺来,直往肩膀,他忙闪避,可还是慢了一刻,肩膀一阵刺疼传来,便就是血溅三尺。
邀月正站在他身后,一把刀正从太子肩膀之上削过,太子肩膀受伤,飚出鲜血!
“任务已完成!太子毒瘾又发,来人,将太子看好了!”
邀月取了太子血,大步出了东宫,留下了数百禁军,将东宫完全包围住。
太子知晓自己已经陷入重围中,自己早晚被人宁王所灭。
“哼,宁王啊宁王,你既然出手了,便等着付出代价吧!”
进来老皇帝身体越发不行了,两年之前还是正当壮年,如今却已经是风烛残年,头发花白了不少,曾经威严的龙颜如今已经眼窝深陷而下,没了曾经的气势,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腐朽老人。
特别是近一两年来,宫中事故频繁,接连两次臣子叛变,让他实在是心力交瘁,阴暗之中竟然苍老了不知道多少,已经三日不曾上朝了。
最近天气变化,老皇帝的身子越发不行了,已经卧床好几日了,邀月命人将那丹药练好了,送到了老皇帝床前。
“皇上,神药已经练好了。”
老皇帝闻听了声音,从龙床之上坐起身来,整个人有气无力,面色苍白得可怕,似乎随时都将咽气似的。
大太监服侍他用了丹药,他才道:“今日为何不见老八入宫?”
邀月笑道:“皇上,宁王今日休沐。”
老皇帝得知,只是轻哼一声,吃了丹药,又吃了些热汤,便又躺下了。
此时,七爷正在城外园子之中带着妻儿春游。
他在城外的园子多得是,如今正是春日昂扬的时候,天气好,温度适应,正是春游最好时机。
木优鱼早想去看看七爷的‘反季节果蔬种植基地’了,到了才发现,那园子里温暖如春,正开放着夏日才有的荷花,甚至还有一些南方才能生长的蔬菜水果等。
比如荔枝。
这温室使用的是土办法,通过烧火加温,人为地营造出了温暖如春的天气。
木优鱼高兴地去摘荔枝来吃,七爷一个个地剥着荔枝,掐成小块喂给荆轲剌吃。
荆轲剌说话已经十分清楚了,跟七爷那是两看相厌,一张小脸板着,跟七爷差不多的模样,乌溜溜的大眼里满满都是嫌弃。
吃了几口荔枝,他别过了脸去,嫌弃地道:“胀死本宝宝了,本宝宝不吃了不吃了!”
七爷也是没好脸,“你不吃,爹爹自己吃。”
说罢,剥了荔枝自己吃,木优鱼捧着一大碗荔枝过来的时候,荆轲剌去她告状。
“凉,嗲嗲欺负宝宝!”
木优鱼见那七爷正自己吃,不管荆轲剌,道:“你爹是个小气鬼,不管他,咱们自己吃!”
一家三口坐在桃花林之间,晒着这暖暖春日,十分惬意。
林间摆了席子,放了小几和一些吃食等,木优鱼与七爷隔着小几对坐,荆轲剌在木优鱼怀中拱来拱去的。
它今日穿着虎头鞋,带着虎头帽,整个小子都是虎头虎脑的。
荆轲剌坐木优鱼怀中,道:“凉,嗲嗲不喜欢宝宝了。”
七爷哼了一声,没说话,木优鱼喂荆轲剌吃了东西,满足地看着那小嘴儿蠕动着,道:“你爹怎么可能不喜欢你?瞎说。”
“嗲嗲昨天说,宝宝是他出去吃饭的时候消费满一百两银子送的!”
七爷忍不住笑了,木优鱼也笑道:“他骗你的,他就是看你是个小宝宝好骗,你和鬼焰哥哥都是娘亲生的。”
荆轲剌冷了脸,跟七爷颇为相似,故意背对着七爷,道:“真可恶,连小宝宝都骗!他咋不上天呢!”
木优鱼乐了乐,道:“好了,你爹爹不是故意的!”
荆轲剌还是气,横眉冷眼地道:“他再这么欺骗宝宝,宝宝会有心理阴影!”
木优鱼乐了乐,将荆轲剌放到了七爷怀中去:“来,你们父子俩好好地说说话。”
荆轲剌十分嫌弃七爷,爷俩一模一样的嫌弃脸,话也不说。
七爷抱着自己的大胖小子,也是几多感慨,当年为了他,木优鱼可是吃了不少苦,这大胖小子来之不易啊。
“随便闹两下得了,你还上瘾了!臭小子!”
“宝宝才不臭!嗲嗲最臭!”荆轲剌闷闷地道。
父子俩斗嘴之际,木优鱼都吃了好些荔枝了,忙招手道:“好了好了,蛋蛋他爹,你跟个孩子斗什么气!”
七爷闭嘴了,又掐了荔枝肉去喂给荆轲剌吃,虽然两看相厌,毕竟自己是亲爹。
木优鱼不由得问道:“那太子的手都伸进春试了,正给自己招揽手下,你怎么都不急急?万一太子东山再起呢?”
七爷将怀中大胖小子扶着站了起来,道:“太子党羽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他如今没那个手腕完成春试。”
若是春试出现了问题,主考官也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那春试不是这么好接的,既然那太子想接手,七爷便让他接了,能不能干好看他自己的本事和七爷的心情了。
虽然捅出点事儿来,也够那太子喝一壶。
如今陪老婆孩子才是正经事儿。
正吃喝着,赤牧忽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若不是急事,他也不会前来打扰。
木优鱼只听得赤牧在七爷耳边道了两声,七爷面色大变,转而暴怒而起。
“谁让他这么做的!”
木优鱼上一次见七爷发这么大的火,还是自己私奔被抓住的时候,七爷暴怒的时候,双瞳似乎能冒出火来,浓眉挺翘,双拳紧握,甚是狰狞。
那模样吓得荆轲剌‘哇’一声便哭了,七爷忙抱着荆轲剌哄着,对左右道:“本王要入宫一遭,送王妃与世子回宫!”
木优鱼正春游正酣,便被莫名地送上了马车,七爷将荆轲剌放进马车里,面色严肃不已:“这几日便不要出府了,在府中好生裹照看孩儿。”
看七爷那严肃的神色,木优鱼猜想可能是有大事发生,便也不给他添堵了,道:“你放心地去吧,我守着孩子。”
七爷点点头,将马车帘子放下,看着人将木优鱼护送回城,他才上了快马,与赤牧等人一道入宫去了。
在那马车之中,木优鱼听见了七爷湍急莫测的马蹄声飞过,一会儿便匆匆地小时不见。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让七爷有此等如临大敌之感?
回城之后,京城之中还是一派和谐,木优鱼去木家问,木家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便回府了找黑牧去问。
谁料黑牧白牧都是一去不会,有派了滚聃儿去四处打听,得知王府已经管制,重兵把守,就连王妃也不能自由出入。
七爷快马赶入宫中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老皇帝吃过了那所为的神丹之后,当场吐血,景阳侯责令几个术士查明情况,几个术士最后得出结论——神丹所用之血,与皇帝毫无血缘关系!
老皇帝吃过了那神丹之后,连吐了几口血,龙体欠安,得知那消息的时候,更是整个人为之一震。
邀月忙跪地道:“皇上,几位大师可是亲眼看见微臣取了太子血,此事定有蹊跷,还请皇上明察!”
老皇帝现在走路都哆嗦,眼圈乌黑,眼窝深陷,整个人都消瘦了不知道多少,哆嗦了两下,嗓子眼里似乎是有一团火,想说话,可是那嘴却不听使唤,只有火气从双眼之中迸射出来。
邀月忙道;“皇上,幸好微臣还取了九王的血来,神药已经在炼制之中,皇上稍安勿躁!”
老皇帝哈了几口气的,却还是不曾说出话来,一会儿时间,第二枚神药又来了,邀月试吃之后,才给了老皇帝试吃。
这颗丹药味道似乎和方才的一样,可是老皇帝吃下去之后,只觉得浑身都爽快无比,一股凉气上来,将火气都给压了下去,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筋骨之中仿佛有了力量。
邀月笑道:“这神药果然有效!”
老皇帝又吃了些汤药之后,整个人都有了人气,能从那床上坐起来了,只是双目泛冷,开口道:“将东宫封了,让皇后来见朕!”
邀月眼珠子转了两转,将那命令传了下去。
东宫之中,那禁军一直不曾少,如今更多了,太子完全被困住无法脱身,只是站在东宫的汉白玉石阶之上,远眺着的天边。
京城的日落真美啊……
乾清宫之中,皇后被带到了,自从上次孟家之事后,皇后便住进了冷宫,老皇帝便再也不曾见过她了。
再见皇后,老皇帝差点没认出来,只见眼前之人,已经双鬓斑白,黑发稀少,双眼干枯无神,满脸皱纹纵生,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年,与曾经那尊贵无比风临天下的皇后大相径庭,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皇后坐在轮椅之上被抬了进来了,她枯坐着,已经面无表情,她在那冷宫之中彻底失宠了,身边的心腹一个个的没了,宫中的最新消息她也无法得知。
但她知道皇帝唤自己来的意思。
从三十年前,将木优鱼的娘换走的时候,她似乎便已经猜到了如今。
提心吊胆三十年,如今总算是可以解脱了。
乾清宫之中,寒风萧瑟,就算是烧着火墙也挡不住那寒冷了,老皇帝坐在龙床之上,皇后坐在轮椅之上,两人隔了几丈距离,寂静了许久。
风吹得宫中珠帘起了悦耳响声,皇后耳边的花白鬓发随风飘荡,双眼似乎是失去了焦距似的,无神地望着一个地方,眼珠子便能一整日不动。
还是老皇帝出声打算了这死寂。
“太子,并非朕所生。”
老皇帝身子不行了,脑子也不行了,可有些事情还是看得出来了。
太子与自己年轻时候颇有些相似,但那孟国舅归来述职之时,老皇帝已经有所察觉——太子和那孟国舅更相似!
皇后似乎是没听见,过了许久许久,才笑道:“当年,臣妾怀胎临产,国师说臣妾腹中必定是个儿子,孟家也希望是个儿子,陛下也盼着这一胎是个儿子,可臣妾的肚子还是不争气,怀胎十月,却生下了一个女儿,呵呵呵呵……”
皇后一阵阵地笑,笑声嘶哑不堪,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悲凉,更有几分对命运无声的嘲弄。
老皇帝剧烈地咳嗽了两声,面色由白到红,却好似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种事情宫廷之中少不得,前朝便听闻‘狸猫换太子’,今朝龙凤颠倒之事也不新鲜了,他当年的确是迫切地想要一个儿子。
良久,他才问道:“长公主,去了何处?”
皇后那干枯的眼落下泪来:“当年孟家说了,此胎为女,他们将女儿换走,回孟家做个嫡出小姐,将来入宫陪做太子妃,臣妾也能儿女双全,可臣妾知道他们不会善待臣妾的女儿,臣妾让沙太医的儿子带着长公主逃出了宫了。”
时隔多年,竟然听来如此一个辛酸的事情,老皇帝也不禁眼眶湿润,那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纵然知道被欺骗,也无力去仇恨了,只想知道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何处!
皇后伸出干枯的手,拭了眼角的两行老泪,道:“本以为我那苦命的女儿能做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平平安安地过一生,没想到,沙太医的儿子怕她的身世给自己招来灾祸,将她遗弃了,幸得她被人收养,几经周折,竟然被人养做瘦马,做了青楼妓子……”
老皇帝也是默默垂泪,她本该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啊!
却沦为青楼女子!
天大的笑话!天大的荒唐!
“她现在在何处……”
老皇帝知晓此时若是曝光,皇家颜面不保,皇帝的女儿竟然做了青楼女子,不知道那满朝文武心中该是如何想法。
皇后啜泣了两声,鬓发凌乱贴在了泪湿的面上,她身手哆哆嗦嗦地撩开了鬓发,眼角深深的眼尾纹越发的深厚。
“她命苦,后来给人做了外室妾室,生了一个女儿,十九岁便就病死了。”
老皇帝怔了征,终究只是一声长叹:“是朕的不是,朕的不是……”
皇后擦擦泪,却笑了笑,眼中盛满了慈爱:“不过外孙女命好,遇到了好人,如今都嫁人了,养了个大胖小子,婆家家财万贯有权有势,夫君待她极好,她过得很好……”
老皇帝忙问道:“她如今在何处?”
皇后没说,只是摇了摇头,老皇帝还想细问,可忽然那乾清宫大门被人撞开了,一个修长身影应在那帘子之上,落入了老皇帝的眼帘,还伴随着大步霍霍之声。
七爷入内,飞马奔来,衣裳有些凌乱,只是着一声平日里穿的锦衣,不曾穿朝服,可那龙子之风不容忽视,双目冷冽,身后还有几个高手随同。
那一双狭长的眼中射出两道冷光,一眼便看见了皇后,道:“来人,还不速速将皇后娘娘送走!”
皇后笑了笑,可却是满脸泪水,十分淡然地被人给抬走了。
“住手,住手!”
老皇帝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可心慌气短,眼前直冒金星,也没几分力气,被高手冲过来架住,眼见着皇后被人抬走。
“混账,你们给朕让开!”老皇帝推着左右,可已经无人遵从他的话,宫中早已经是宁王的天下。
“父皇,您龙体欠安,还是回床上歇息吧!”七爷站在身侧冷冷地道。
老皇帝怒吼:“老八,你早已经知晓此事!”
这所谓的神药不过就是一个局,为了引出太子的身世而已。
七爷沉默着,若是他一早知晓,他绝对不会这般做。
见七爷沉默,老皇帝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可知晓她在哪儿?朕的外孙女在哪儿?”
七爷不曾回答,松开了老皇帝揪住自己的手,将他推向了左右高手:“扶皇上休息!”
说罢,他便冷冷转身,老皇帝是唇焦口燥,“老八,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七爷出了乾清宫,大步往东宫而去:“太子何在?”
“东宫之中,不曾外出!”
“传本王命令,太子毒瘾难忍,已自尽,皇上得知从事一病不起,今后朝廷一切事物由宁王执掌!”
自然是有人此话传给了朝野知晓,整个东麟便都似炸锅般,无数只眼望着皇宫。
“景阳侯呢?”
“您入宫之前便已经出宫了!”
七爷默默咬牙,拳头攥得似那咬紧的核桃。
眼前现出一座巍峨的宫殿,红漆梁木五彩壁画,还有蛟龙之相惟妙惟肖立于眼前,两个金漆大字呈现——东宫!
他小时候时常出现在这门口,对自己说,他迟早要成为这里的主人,可如今,他不需要这个位置了。
大批禁军已经将东宫包围,万千弓箭手准备,箭头直指东宫之中,木清安领头,还有些紧张,手心里都是汗水,看见七爷来了,忙上前动手。
“爷!”
七爷大步霍霍走来,道:“太子可有异动?”
木清安道:“不曾有,景阳侯将禁军一早安排在了这里,只许进不许出。”
七爷冷冷一笑,道:“很好,放箭!”
说罢,又是转身离去,大风掀袍,衣袂卷风,卷出个伶俐决绝的弧度,来去匆匆,来得痛快,去得潇洒。
木清安顿了顿,终于是抽出战剑,道:“放箭!”
数十弓箭手一齐放箭,箭矢如同是雨点般地落了下去。
东宫花园之中,太子正席地饮酒,春花拂了满面,不时便有花瓣迎面落在面上,他却好不自治,自酌自饮,一壶清酒,一套素杯,一袭轻纱,一律发带,潇然一生,随风飘零。
意识到漫天朝自己而来的箭矢,他也不曾惊慌,不曾闪躲,依旧端酒斟酌。
在那恶风铺面的时候,他却冷冷一笑:宁王,你别以为你已经胜了!
七爷在宫中奔走,料理‘自尽’而死的太子,还要替病重的老皇帝主持朝政,连着两日不曾回家。
王府之中连着戒严了两日,那是重兵把守,几个后门都被堵死了。
两日之后,人也撤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黑牧也终于是来汇报了。
“娘娘,太子两日前在宫中自刎而死,皇上得知之后,一病不起,目前是宁王暂摄朝政。”
“太子自刎?”木优鱼惊奇了一声,道:“太子这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自刎?”
黑牧道:“好像是因为毒瘾犯了,四处撞墙,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就拔了金龙剑自刎了。”
木优鱼道了一声:“也是可怜。”
可她心头已经明白,太子是被七爷给干掉了。
七爷被赤牧急匆匆地唤走,肯定是因为太子在宫中又搞幺蛾子了。
他匆匆地去将太子给解决了,又怕府中被人盯上,所以才派人保护。
如今,太子之事平定了,宁王胜出,王府又恢复了正常,木优鱼又遛回木府去串门。
今日这一去,便听小李夫人道:“昨日府中出事了,商姨娘忽然就上吊了,没救下来。”
商姨娘已经被确定了是太子的人,这些年在木府也是安安生生的,其实是在给太子做眼线。
太子倒台了,她上吊也是清理之中,木优鱼听过了便也忘记了。
朝中发生这般的事情,令文武百官措手不及,早朝之上,便只有宁王一人主持朝政。
太子死,陛下废,宁王便就是当仁不让的储君,百官下朝之后便都给木常荣道贺。
他可就是未来的国丈了!
木常荣也是没想到,自己做了一辈子的国丈梦,连续培养了两个女儿想送入宫去都不得成功,不曾想,居然是木优鱼出息了,圆了自己的国丈梦!
太子没了,诸王没一个敢和宁王叫板,宁王控制住了内宫前朝,储君之位稳固不已。
朝野民间都是一片宁静,太子的身世没有人知晓,七爷也默默地舒了一口气,同时发了个全国通缉令——抓到景阳侯,格杀勿论!
可那邀月似人家蒸发了一般,完全寻不到,七爷也没指望能寻到他了,这厮会忍术还会易容,老巢多得七爷都摸不完。
现在极有可能是回了师门投奔无名,若是那般,七爷还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朝廷安定下来,七爷也回了王府。
一进门,还没见着木优鱼,先是见着了小王八蛋。
荆轲剌上前,十分隆重地与七爷献上大礼:“孩儿拜见父王,父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还十分严肃地朝七爷磕了个头。
七爷忍俊不禁,依旧是冷脸道:“前几日不还是嫌爹臭吗?今日怎么这般乖巧了?”
荆轲剌站起身来,抬头愤怒地看着那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倍的七爷。
“宝宝才不想,凉说了,你要当皇帝了,给你磕个头以后就不尿床了!”
七爷笑了一声,一把把自家的大胖小子给提了起来,让那小屁股坐在自己的臂弯里,抱着荆轲剌入了木优鱼的院儿。
“熊小子!”
一会儿便见到了木优鱼,木优鱼也早知道朝中的事情,见七爷回来,全服上下都在道谢,她也忙不迭地来道喜:“臣妾参见皇上!”
七爷抱着荆轲剌,笑了笑;“皇后免礼!”
“谢皇上!”
自家男人出息了,木优鱼高兴无比,上前垫脚亲了亲七爷,七爷一手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手牵着爱妻入了房中。
很好,一切都还可以挽救。
今后,无人再能分开他们!
第二天,宫中传了消息来,皇后在宫中*而死,那黑烟冲天,救也救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宫被那巨大的火焰卷没,皇后也没能救出来。
皇上得知这消息,也是独自泪眼了一会儿。
老皇帝病重,群臣探望不得,朝中是宁王做主,民间对于宁王上位也是十分期待,毕竟他的手腕是众所周知的。
只是忽然某一天,京城之中,忽然出现了漫天的纸卷书信,叙写了同一个故事——太子与宁王妃身世之谜!
几乎是一夜之间,京城之中便传遍了,那流言似野草般的疯长,几乎所有百姓都知道了。
太子非当今皇上亲生,乃是孟家以假龙换了真凤,成全自家前途!
当年皇后所生乃是一个公主,流落民间成为妓子,为木家二字木常荣所得,纳为外室,生一女,命木优鱼,便就是今日的宁王妃!
皇帝的外孙女,和儿子成婚了!
京城人民得知了此等皇室秘辛,那是个个目瞪口呆,很快便从民间传入了各个朝官家中,一时之间,京城内外,皆是议论之声。
七爷知晓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不惜祭出屠刀,杀了不少传言之人,杀得人民惊恐,再不敢光明正大一轮此事。
此时王府之中,木优鱼没事组件的‘公关团队’正好是派上用场了,接连各种洗白言论传入了民间。
百姓将信将疑,可还是在私下底讨论得十分热闹。
七爷知道,那是前太子所为!
没想到,太子居然留着这一手!
他顺藤摸瓜,将太子的人马一网打尽,可那流言却是止不住的。
宁王府又被封禁,任何人不许谈论此事,更是限制了王妃的出入。
木优鱼出府都困难,若是出府,那必须得大队人马护着才可。
府中的紧绷气氛让她很不舒服,又忙让黑牧去查明真相。
黑牧回来十分严肃地道:“王妃娘娘,京城之中谣言四起,说七爷不是皇上亲生的,原来是那太子的残余人马还在发光发热,造谣诋毁七爷!”
“岂有此理,太子死了还不让消停!”木优鱼还十分愤怒。
黑牧哄她道:“经营了十几年,朝野之中他的不少人马,明处的都清理了,可那暗处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最近正闹腾得欢,还放言要刺杀七爷,刺杀您和世子,所以七爷将府中的人马增多了,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
“原来如此。”
木优鱼只当七爷是保护自己,也不出门了,便在府中守着孩子,免得出去给七爷增添麻烦。
她在府中呆了一个月不曾出门,眨眼便就是四月天了,天气明媚,日光正好,木优鱼有心想着出门去转转,可如今太子余孽还在活动,怕是自己出去了遭了灾给七爷增添麻烦,便只是在府中四处走走。
风嬷嬷时常给她检查身体,又来检查了一番,摇头道:“王妃,您的身子如今还没有完全恢复,怕是一两年之内不能要孩子。”
木优鱼早有这个准备了,道:“那是肯定的,剖腹产哪有这么快恢复的。”
她的事业肯定还是在做着,那贵女们每月往自己府上来看牙,也是诸多不方便,便与七爷建议了一番,不如太医院设立一个专门的牙科,将那正畸发扬光大。
反正现在七爷的势力大了,不用垄断那玩意来拉人脉了,不如将它贡献出去。
王妃的话,七爷肯定得听,当真是在太医院之中专门成立了牙科,研究正畸,由沙梁引头,还将自己培养出来的几个医道高手发配了出去,以后贵女少爷们箍牙便有专门的去处了。
王府霎时间清净了许多,木优鱼每天无聊得紧,只能带带孩子,遛遛狗,绣绣花草,和众人聊聊天说说话。
最近王府被管束得很严格,下人说话大声了都要遭罪,就连和木府相对的后门都被堵死了,木府的过来不了,木优鱼也过不去。
幸好府中还有木水秋等陪自己说话。
木优鱼一个月不曾出门了,无精打采的,像被霜打的茄子,木水秋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数落她道:“你啊,就是心太野饿,在府中老老实实做着岂不是挺好,干嘛非得跑来跑去的啊!”
木优鱼有气无力地道:“府中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可府中的气氛是非同一般的严肃,想来京城之中也是差不多,太子余孽心灰意冷,干的怕都是自杀性的袭击,个个都是疯狗,遇上了就遭了。
七爷这段时间一直在宫中跑着,想做皇帝不是这么简单的,要思虑的事情可比一个王爷多得多了。
偌大一个国家便就压在了七爷身上,虽然还不曾登基,可已经将那所有的事情接手了。
有时候晚上也是回不来的,便在宫中歇息。
今日晚上,七爷破天荒地回来得很早,满脸都是疲态,想来今日也是够累的。
木优鱼也不缠着他陪自己,只是问道:“如今外头情况如何了?那太子的余孽都抓完了吗?我能出去走走了吗?”
七爷摇头,十分为难地道:“太子余孽一时之间也抓不完,这几日连续抓了好几批,如今一个个都是疯狗,你近期不可出门,免得出事。”
木优鱼失望地点点头:“哦。”
七爷搂了她,柔声道:“过几日,爷接了你入宫去住,宫里头比咱王府大,你能去的地方就多了。”
木优鱼知道自己迟早要入宫,也不曾反对,只是问道:“七哥和水秋呢?”
“都去,大家都去!”七爷道:“鬼焰旺财旺福,全都入宫来。”
木优鱼乐了乐,亲了亲七爷的面颊,“入宫了也好,省得你每天来来回回的,也是挺累的。”
当下,木优鱼便开始筹备那入宫的事情,在这王府之中住了一两个年头了,还是有些感情的。
以后这就是潜龙邸了,也不能住其他人了。
要搬家的了,需要搬走的东西还真是不少,虽然那宫中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用带,可木优鱼还是觉得什么都舍不得。
便就收拾了一些衣裳,蛋哥儿的玩具等装了,慢慢地送入宫中去。
有些自己陪嫁来的家具也是舍不得扔了,便都统统搬走。
搬家是件大事儿,幸好有老管家帮着自己筹划着。
老管家是看着木优鱼从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庶女,成今日的宁王正妃,未来的皇后,也是感慨万分。
当初看见木优鱼的时候,他便知晓,此女将来定是大有作为!
王府的东西一车一车地拉入了宫中。
由于老皇帝还在,木优鱼这身份不方便直接入住坤宁宫,而且坤宁宫上次被炸了之后,如今还在修缮之中,便将自己曾经住的皇子宫修缮装修了一番,腾出来让木优鱼住进去。
当年七爷住在那里的时候,那是屋旧院破,还有杂草,如今木优鱼即将入住的时候,已经修缮得比那东宫还豪华几分。
自家妻儿,七爷肯定是不能委屈的。
木优鱼搬家的时候,从王府出发便就是大队人马护着,七爷亲自来接她入宫,一家三口同坐一个马车,木优鱼不时便掀开帘子看那外面,见那往常繁华无比的京城主干道之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一眼望到皇宫,全是大军重重守护。
“怎么都没有人?”木优鱼放下了帘子,问七爷道。
七爷回:“太子余孽猖獗接连出事故,百姓们被吓得不敢出门了。”
木优鱼将信将疑,总觉得事情有些怪异。
入宫之后,木优鱼是拎包入住,一切事物都打点好了。
入宫几日,一切都好,伺候的人还是王府里的人,木水秋还市场过来坐坐。
忽然有一日,鹦鹉不知道从哪儿飞了回来,站在那鸟架上昂首高歌。
“天苍苍,野茫茫,孙女上了亲儿床,舅甥*不可说,就算皇家最流氓!嘿,巴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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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别字,明天修改
围观帝吧远征非死不可的下场就是熬夜加班码字…。
有木有有一起围观的小伙伴,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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