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跪地半日,那紧闭的大门总算是打开了,烟雾缭绕之间,老皇帝走出,不过早已经没了以往那老当益壮,似乎是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身形枯槁,形容憔悴,才几月时间,已经成了一个干巴巴的来头,活脱脱一个行走的骨头架子。
老皇帝虽然五十出头,可依旧是健壮得很,今年都还有小皇子降生,以往一头黑长直还不见白发,可如今才几月的时间,头发之间已经染霜,眼眶深陷,双目无神,连老年斑都冒出来了。
“皇上,皇上!太子已经知错了,求皇上饶过他吧!”
皇后哭德梨花带雨,跪着上前,那张贵妃也是如是。
太子和五王被囚禁宫中,这囚禁也是有说法的,便就是暂时割除了两人的一切职务,一切权利。
这不是禁足宫中,而是关押在宫中禁军大牢之中。
而如今,谁知道那禁军是谁的地盘,是不是宁王的地盘,万一有人趁机对五王和太子下毒手呢?
算来算去,此事的受益者便就是宁王!
老皇帝大步跨出,似乎是没看见那跪地的两个妃子,皇后扑上前,一把抓住那五爪金龙袍子,可那袍子完全不曾因为她的苦求而停留半分,大步地往百官面前去了。
“皇上!皇上!太子已经知错了,求皇上开恩啊……”
可那皇帝完全不曾察觉她的存在似的,一个眼神都不曾留给她,而是上前径直扶起了那百官领头的宁王。
“老八,亏得你及时发现!”
老皇帝也不是傻,年轻的时候御驾亲征,平定边疆六部,使那六部俯首称臣,甘愿为东麟壁垒,年年纳贡,但是人上了年纪,思想难免会发生变化,走上了所有帝王晚年都会走的歧路,便就是盲目地封建迷信,信那虚无缥缈的修仙之事,才有了今日的事情reads;一步登仙。
宁王被扶起,十分恳切地道:“父皇,儿臣在西北之时,将红莲教拔除之后,曾经见识过一种毒花,红莲叛军便就是用那毒花来控制人心思,今日才听大臣们说,才知道宫中也种有此花,而那仙药便是用此花炼制而成,儿臣判定,国师定然便就是红莲教之人,他们用那毒花提炼出的所谓仙药,其实是想迷惑诸王与满朝文武百官!”
老皇帝处于深深的震惊之中,将那前后之事拉通想了一遭,果然是与宁王所说十分相符。
国师将这东西进献宫中,不仅是是让皇帝吸食,还让文武百官一同吸食,他今日也是看见了太子和五王的样貌,若是百官都是这个状态,那东麟王朝岂不是便能被人轻易拿下?
怪不得那国师死也不肯交出炼制仙药之法!
原来是想趁机控制朝廷和皇室!
如此想来,国师忽然失踪,毒花田一夜之间便付之一炬便都说得通了,原来是那国师见宁王拔除叛军归来,大势已去,潜逃了!
此时老皇帝才感到了后怕,若不是宁王在西北背水一战,大胜归来,怕是此时的东麟已经跟别人信了。
那人居然还是五王引荐而来!
此时看来,还是宁王值得自己信任!
“朕的好儿子啊!如今朕中毒已深,太子五王群臣都已经沾染了这东西,该如何是好啊!”
宁王镇定地道:“父皇莫急,此毒定有解!当务之急,是抓住国师,彻底歼灭红莲教,稳定朝纲民心!另有地方西南大旱,东南洪涝之事压在案头,往父皇以国事为重!”
“是是是!”老皇帝如今被那鸦片逼得神经都将要错乱,道:“朕命你暂时执掌朝纲,彻查国师一案,并且拨款赈灾!”
“是!”
宁王一口答应下来。
宁王大胜归来,声誉正是巅峰的时候,便接了这监国之事。
他将太子五王等人继续羁押。
宁王出手,非同凡响。
他一面派人拨款赈灾而去,一面派出人将剿灭过的红莲教诸多据点又剿灭了一遍,将余孽等人抓到了皇帝面前,又将国师也抓了回来。
才三日的时间,国师便被押着上了议政大殿。
群臣一上朝,便看见那大殿之上,一个大铁笼子关了不少人。
那里面的人一个个形同野兽,暴躁不已,又是哭叫,又是嘶吼,在那笼中呈现出群魔乱舞的怪相,整一个惊人。
其中便有国师,正发疯似的挣着铁笼,大呼道:“给我仙药,给我仙药!”
那声音嘶哑如同野兽嚎叫,众臣听了不禁个个头皮发麻,再看那人,已经是蓬头垢面,狼狈得毫无人形,哪里还有曾经那仙风道骨的国师模样。
众人也是见过国师的,他最得宠的时候老皇帝上朝他能在一边旁听,甚至能左右朝政,老皇帝也是对他言听计从,听信了他的话还贬杀了不少反对他的朝臣。
老皇帝看见那笼中的人,竟然是国师,还是那般的模样,心惊肉跳,不敢再看,“抬走抬走。”
他的毒瘾若是犯了,跟这些人也差不得多少reads;(西幻)极夜。
宁王贡献的鸦片他还没用完,不过也是快了,这几日尚能保持意志清醒。
那鸦片用完之后呢?
宁王命人将国师等人抬走,上启道:“父皇,儿臣幸不辱命,活捉国师等红莲教余孽,国师已然亲口承认,他便就是红莲教主,上贡毒花入宫便是想以毒花控制朝政,如今他已经自食其果。”
老皇帝叹息几声,若是自己也有这么一日,那该是如何是好啊!
宁王又道:“父皇,此毒花名为罂粟,乃是海外传入,本是一味药材,有镇痛之效,该是良药,但若是提炼为所谓的仙药,便能令人上瘾,上瘾之后,若是不日日吸食此物,便会形如方才的国师等人癫狂。”
群臣惊恐,特别是已经微微有些上瘾的大臣们。
老皇帝也不想晚节不保,忙问道:“可问出了此物的解毒之法?”
宁王摇头:“国师也不知道,若是他自己知晓,便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群臣哀叹,东麟朝廷竟然成了这般模样,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命人耻笑?
众人都知晓,老皇帝自己都中毒了,是指望不上了,纷纷看向了宁王。
在众人期盼目光之下,宁王道:“不过,儿臣发现,此物害人之处是令人上瘾而无法控制自我,同时慢慢地消磨人的精气,使人不人鬼不鬼,若是个人意志力坚强,将毒瘾克服下去,再辅之以汤药固本还原养精蓄锐,还是有办法的!”
众臣欣喜,老皇帝也是大喜:“老八,这戒毒之事,便全权交予你负责!”
宁王又忙下跪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儿臣怕父皇下次毒瘾上来,儿臣多有冒犯之处……”
老皇帝为毒瘾所困,只想拔除,忙赐了宁王一放免死金牌:“朕赐你此物,一切无忧!”
“谢父皇!”
宁王将免死金牌接了过去,又道:“群臣之中也不少大人为毒瘾所困扰,儿臣怕有红莲教余孽利用众臣毒瘾,行危害东麟之事,不如将所有身染毒瘾的大臣送入宫中,一同解除了毒瘾之后再送出!”
群臣再一次惊恐,可宁王此举也是无可厚非。
在场大臣之中,身染毒瘾的不是没有,若是有红莲教余孽带着那鸦片寻上门来,为了得那毒物,那些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老皇帝最是深有体会,他为了满足那毒瘾,甚至在朝堂之上不惜失态,若是有人拿那东西寻大臣来谋杀自己,也肯定有人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忙道:“好,便依宁王所言!”
接下来便就是真正的朝野动乱了。
宁王在宫中忙得几日夜不曾出宫,首先是将所有大臣安排在宫中,故意燃起鸦片勾人,果然是一些大臣原形毕露,忍不住去争夺,当场失态被抓了起来。
没有问题的大臣便都被放了出来。
当然,谁有没有问题,那都是宁王的人说了算,有些人就算是没问题,宁王也有办法找出问题来。
文武百官一批一批地被送入了宫中检验,几日时间下来,宫中便关了一大批,六部禁军各组织机构之中皆有官员被陆续揪出来reads;重生之霸宠娱乐圈。
随着上瘾大臣的增多,朝野震惊,百官色变,才感受到后怕,若是宁王不曾归来,怕是整个朝廷都已经被国师给完全控制住了。
未央冷宫被腾了出来,专门关押那些个大臣,禁军看守,强制戒毒,太子五王等王爷被抓了进去。
老皇帝比较特殊,便被关在自己的乾清宫中戒毒。
宁王同时将那被国师陷害的忠良救了回来,按照着木优鱼审问出来的名单清算红莲教,将红莲教余孽从东麟朝廷之中连根拔起。
第一日,老皇帝毒发,那模样真叫一个吓人,整一个披着龙袍的泼皮老头,在那乾清宫中到处砸东西,乱喊乱叫,提剑杀人,禁军太监不敢近身,毕竟他是皇上,不敢对他如何。
“给朕仙药,给朕仙药!”
老皇帝揪住着贴身大太监,面红耳赤地叫唤,满脸鼻涕口水,形容吓人。
大太监战哆嗦求饶道:“皇上,宫中已经没了、没了!”
“你骗朕,你骗朕!”老皇帝死死地掐住那太监的脖子,几欲将他掐死,老皇帝力气特别大,大太监也不敢反抗,眼看着便翻白眼了,太监宫女等人也不敢上前去救他。
关键时刻,宁王驾到,腰间挎着一方免死金牌,上前就把大太监给救了下来,按住那疯癫的老皇帝,上前就是两巴掌。
啪啪啪!
左右开弓地抽,一点力道都不留,抽得老皇帝眼冒金星,鼻涕长流,众人不忍看了,纷纷后退。
这毒瘾太吓人了,这解毒的方法更吓人,怪不得宁王要了个免死金牌来!
原来所谓的强制戒毒就是毒瘾犯了一顿胖揍!知道疼了,毒瘾就去了。
宁王抽得老皇帝两眼冒金星,也终于是消停下去了,又唤了左右拿了绳子来,将老皇帝捆在椅子上。
老皇帝又开始乱吼乱叫,双目赤红如野兽。
“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来人,将宁王乱刀砍死!”
可左右无人听他的话,之前他可是发过话的,宁王无论做什么,都不许伤宁王的性命。
何况,宁王有免死金牌,所以众人便只看着宁王将老皇帝五花大绑了,又提着水桶,一桶冷水照着面泼了下去。
老皇帝再叫,便又是一盆冷水!
泼了几桶之后,老皇帝总算是清醒了一些,意识恢复了,再看如今乾清宫中,一派狼藉,死了不少宫女太监,全都是他一手砍杀的。
那老皇帝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老泪纵横。
自然也是不会怪罪宁王了。
老皇帝毒瘾有点深,正常的时候还好,若是毒瘾犯了,那简直就是变身野兽,见人就杀。
太子和五王毒瘾也是差不多。
老皇帝这边刚消停下来,马上便有太监来报:“王爷,太子的毒瘾又犯了!”
宁王又挎着免死金牌匆匆地去了未央宫。
宁王日日奔走朝野之间,拔红莲教、整顿朝纲,重整空缺,顺便将自己的人塞进关键位置,逐渐渗透朝堂与军中,稳固自己的位置reads;终极反派[西幻]。
每天还得入宫去,帮助老皇帝和太子等诸王戒毒。
强制戒毒也就那回事了,拳打脚踢、冷水泼面,扎针,夹手指,实在不行,上刑!
连老皇帝都日日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更别说是太子诸王了!
宁王保证,这绝对是毫无私心的,他一点都不想报小时候被诸王随意欺辱的仇!
他忙得很少时间能回府,木优鱼也知道他忙,也不怨他,她最近正和风嬷嬷江陵真人一起,努力研发戒毒丸。
中医戒毒的理论在现代已经有了,还真是不凑巧,520系统里面,会制作戒毒丸的女主恰巧没有,缉毒警察倒是有一枚。
所以木优鱼只好根据520系统里面有的零星资料,与风嬷嬷一道摸索。
戒毒丸主要是补充因为毒品而流失的身体能量,使人体平衡恢复,但若是戒除毒瘾,还是需要戒毒者本人的意志。
研究了一阵,便开始在众大臣之中试用,效果也是十分不错的。
七爷偶尔回一次王府,便被木优鱼给缠上了。
“听说你们宫里有个戒毒所,带我去看看,我对戒毒最了解了!我要进宫!”
七爷不许,冷责道:“此乃大事,你舔什么乱!在家好生养身子才是正事!”
他不许,木优鱼便缠着他,如八爪鱼似的磨人,长臂猿似的吊在他身上不放,最终七爷还是松口了。
“后宫不少妃子也染上毒瘾了,你去后宫玩玩。”
因为那鸦片惑乱朝纲,七爷忙碌不堪,得忙着整顿朝纲,管理国家大事,还得清楚红莲教余孽,忙着将自己的人弄进关键位置,更得将老皇帝积压了多月的奏折批阅了。
更得每日入未央宫和乾清宫去,帮助皇帝太子五王等人‘强制戒毒’。
忙得似一个打转的陀螺,连那婚事都没空,木优鱼还住在王府之中,算是名不正言不顺。
她也没怨言,知道七爷是忙,第二天便跟着他一道日入宫了,剖腹产都两个月了,伤口早好了,目前正在努力地消除疤痕,恢复身材。
早孕还是有好处的,身子骨嫩,恢复得特别快。
但若是再来一次,她还是宁愿再过十年再怀孕生子。
身子大好,可七爷还是不肯跟她啪啪啪,说是怕将她肚子给戳破了……
随着宁王入了后宫,木优鱼首先便看见一大片一大片的罂粟花。
京城和建州这些地方适合罂粟花的生长,若不是因为这气候的原因,怕是那西北也早是遍地罂粟。
罂粟花美丽无比,透着诱人的芳香,引人犯罪,因为这东西害得朝野大乱,正被人割除,太医知晓了此花的镇痛作用,正收了一些残余的回去研究研究。
木优鱼出现在后宫之中,轿子缓缓落下,数十个宫女前来迎接于她,扶着她缓缓地后宫去。
后宫得宠的妃嫔们也是得了不少妖道的神药,成瘾的不少,都关在冷宫之中戒毒。
不止是后妃,还有公主、郡主等也是进来了不少,因为东麟以瘦为美,这群女子发现吸食仙药能令人清瘦,便就成群结队地吸,那十公主的毒瘾比五王还大,都被抓了进来,关在冷宫之中强行戒毒reads;[综漫]对立面。
宁王是个男子,这妃嫔公主们的事儿他也不好管,可如今,皇后贵妃等都上瘾了,只有一些不受宠的妃子没吸食那东西,公主郡主等都无法自拔,也无人能主持宫中女眷们大局。
木优鱼这五品郡主未来的宁王妃名正言顺地入住皇宫,帮助宫中女眷强制戒毒。
入了后宫,才发现后宫的情况更严重,毒瘾上来的妃子们胡乱喊叫,身体抽搐,毫无意识地流鼻涕眼泪,甚至是还扯衣裳裸奔。
冷宫之中乱套了,宫女嬷嬷们管不住那撒泼的主子们,又怕下手重了主子清醒了找自己麻烦,急需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木优鱼便来了,众宫女太监那仿佛见了救星似的。
木优鱼一入冷宫便看见张贵妃在又哭又笑地裸奔,立马命人道:“绑了贵妃!”
得了她的命令,众人忙将贵妃给绑了,张贵妃被绑住之后,开始胡乱骂人。
木优鱼又宁王撑腰,也不惧怕,见披头散发的贵妃捆在椅子上,命人强灌了些戒毒的汤药进去,又命人焚烧安神香,将人给哄睡了,才退了出来。
才解决完了张贵妃,另一边,德妃又撒泼了。
德妃才弄完了,太子妃毒瘾又上来了,在房中胡乱砸了东西还上吊,木优鱼又是命人扑上去,几个婆子宫女将太子妃给按住,绑在了床上。
木优鱼可没有宁王那手段,遇见不听话的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她还比较温和,只是绑人,命人将灌汤药。
孟皇后中毒深。
她最是知道那其中的事情,那妖道国师是太子送入五王府的,本事想安插个眼线在五王府之中,谁料那妖道竟然踩着五王肩膀,一跃入了宫,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
她如今算是自作自受了,日日被毒瘾弄得不得安生,毒瘾上来的时候,鼻涕长流,又是哭又是抽搐,这皇后的尊崇表面,就这么被几盒小小的死物撕得支离破碎,与疯婆子无异。
冷宫之中,夜夜都是哭声和惨叫,整一个人间地狱。
与之对应的未央宫之中,群臣诸王等更凄惨,把守的人全都是禁军之人,若是遇见人撒泼,直接一顿拳打脚踢,就算是诸王也是这个下场。
戒毒是个长久生意,木优鱼说没个一两年是戒不掉身上的瘾的,那心理上的瘾更是一辈子也休想解除。
所以太子和五王一两年之内,都要在冷宫之中度过了!
不过幸好,朝廷未乱,宁王日日处理朝政,朝中中坚力量还在,维持着东麟秩序,一切顺利。
木优鱼自请剖腹的事儿不知道怎么的便传入了民间之中,传到最后,‘自请’两字直接缺了一个‘请’,成了她为了生下世子,不惜挖开了自己的肚子取出孩儿。
这么一个消息传出去,那才是轩然大波,直逼皇上染上毒瘾的热度。
木优鱼从之前一个不知廉耻未婚先孕的小婊砸,瞬间便成了为保住宁王世子不惜一切代价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甚至是不惜剖开肚子救出世子的大义女子。
这个男权社会里,女人的一切都是围着男人转的,所以女子难产保小是常态,女人的命贱如此。
若是说木优鱼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选择剖腹,那她的名声便没有如今这般明朗了reads;驭瓷。
因为那事儿,木优鱼成了宫中众女眷眼中的英雄。
若是宫中妃子毒瘾不上来,还是十分正常的,木优鱼怕她们思想寂寞毒瘾就上来,时常拉着她们聚拢一处聊天取乐。
一箱子一箱子的瓜子零嘴等送入了宫中,木优鱼还忍痛贡献出了王府里拳头大的核桃,与众妃子公主郡主分享。
因为宁王有免死金牌,腰杆又粗又硬,她这准宁王妃如今管着宫中的女子戒毒所,哪个嫔妃都得听她的,已然后宫头号霸王,就算是皇后也要敬她几分。
如今众妃个个是瘦骨如柴,面色蜡黄,花容失色,都是拜那毒品所赐。
木优鱼给众妃制定了营养套餐,帮助她们恢复昔日的容颜,还是组织她们平日里的业余活动,忙碌得很。
“鱼儿,你当真是自己剖开了自己的肚子不成?”
皇后坐在她身边,睁大了眼睛问道,众妃闲来无事便就聊八卦,也是听闻了这么一个消息,纷纷竖起了耳朵。
木优鱼对那流言的来头莫名其妙,但那流言对自己也是没有害处,想来是有人故意散布的。
比如,木优鱼最近闲得蛋疼,趁着七爷不在,督促黑牧白牧等人,成立了一个宁王府秘密公关团队!
流言猛于虎,小到影响家庭和谐,大到动荡政权,所以一定要将舆论走向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
那公关团队整日便就注意着京城的舆论动向,及时散布一些对宁王比较好的言论流传出去。
想来这流言便就是那公关流传出去的。
她也清了清嗓子,说起自己剖腹产的惨状。
“唉,当时产婆都说了,腹中孩儿个头太大,我盆骨小,又是胎位不正,脚儿朝下,恐怕是大小都保不住,我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又想孩儿活,索性便拼了一把,便让产婆拿刀来,无论生死,将那肚子剖开了,先将孩儿取出来。”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瓜子都磕不下去了,个个睁大了眼,吓得面色惨白。
竟然有人真的敢将自己的肚子剖开,这想想便就吓得要人命了!
“那便就是真的剖开了?”皇后不可置信地道,她还以为是那宫外的传言呢!
木优鱼点点头:“谁料那接生的嬷嬷不敢,拿着刀子直哆嗦,半天下不去手,我疼得两眼都冒金星了,索性一把夺了刀来,凭着感觉将那肚子给划开了,让嬷嬷把世子给抠了出来,将那脐带剪了,又将肚子肉给一层一层的缝好了。”
众妃本以为是个玩笑话,谁料木优鱼竟然承认了。
说罢,木优鱼还把衣裳掀开了给众妃子公主看,众人凑过头去,见那肚子上,果然一道疤痕,似蜈蚣搬攀着。
木优鱼指那疤痕道:“早拆线了,如今伤口都好了,疤痕还留着呢!”
反正都是女子,木优鱼便大方地让众人来看,如同是展示自己的功绩般的。
还比划道:“当时拿刀从这儿划开到了这儿,划了几寸长,掰开没见着孩儿,这肚子肉是一层一层的,又划开了一层,还是没见着,割了三四层才看见孩儿的脑袋,还是活的,赶紧让嬷嬷将孩儿给抠了出来,孩儿个头大,生生地将伤口给撑开了几寸。”
众妃子公主郡主等听得落泪了,皇后也是泪落满面reads;恃宠而骄(二次重生)。
“苦了你了!”
木优鱼也假惺惺地哭了几声:“当时王爷也不在,没个消息传来,外头风言风语也是难听,都说王爷回不来了,我也是豁出命了,只想着若是王爷没了,也能给王爷留个后,也没想过其他的……”
众妃哭哭啼啼,也是颇受感动。
有妃子好奇地道:“当时妾身生十皇子的时候,那可是疼得要死,昏过去好几次,被产婆生生地掐醒了,这剖开肚子得多痛啊!怎么可能有人能挨得过来!”
众人也是纷纷赞同,特别是那诸多的妃子,能得皇上赏赐仙药而上瘾进冷宫戒毒的肯定都是生产过的得宠妃子,也是经历过那事儿。
木优鱼也是悠悠地叹口气:“当时那可是疼得要死,人都将被活活疼死了,忽然就想起了宫中赏下来的那个什么仙药,据说吸了一切病痛都无,我就吸了一些,便就勉强挨了过来。”
众人听罢,皆是惊叹,木优鱼这孩子生得艰难啊,同时女人,不由得有些佩服她。
木优鱼又劝诸位道:“想想我那孩儿,生得那般艰难,眼下这点难处算什么,放心吧,那毒瘾迟早会戒除的,我吸了那东西,也时常想,不过都克制住了,那玩意,只要你心智够坚定不想它,它就做不得怪了。”
众女听了,也是备加感慨。
在木优鱼的带领之下,这冷宫之中一切井然有序,众妃都努力戒毒。
如今,宁王妃成了后宫的中流砥柱,宁王却已经成了整个东麟的中流砥柱,不少官员在宫中戒毒,连皇上太子等都着道无法管事了,在这最危险的时刻,也是他率领群臣维持东麟如今的稳定。
朝野内外,好评如潮,皆是赞美之词。
宁王挑大梁主持朝政,宁王妃又剖腹取子力保宁王子嗣,话题热度太强大,几个月时间便传遍了东麟,甚至还传入了边疆六部,传入了南垣国之中。
同时,木优鱼还是不忘矫正,直接将红牧橙牧沙梁都放在宁王府之中,继续正畸事业,为宁王府博更多的好感度。
她还定期得为宫中的皇子公主们检查牙齿,给牙套加力等。
她每日来往宫中王府也是多有不便,便住进了冷宫之中,陪伴诸多的妃子公主戒毒,反正宁王也是没法时常回府瞧了,日日都是在宫中,两人还能日日碰头。
七爷暂住以前他为皇子的时候住的殿,木优鱼十日之中有七八日便睡到那里,其余时间得在冷宫之中盯着,时常有妃子自杀。
戒毒是个大工程,若是没有一两年,怕是没有效果,所以,皇帝太子五王等人一直在宫中戒毒。
朝中宁王一人独大,独揽超纲,手握免死金牌,将太子等诸王的势力一点点地拔除了。
也有人颇有微词,宁王的运气太好了,有人就开始猜测,会不会那毒物就是宁王故意放入宫中……
但这一猜想很快被人无情地驳了。
国师是五王进献的,是宁王亲手抓的,西北叛军、红莲教都是宁王一手拔除的,怎么可能是宁王故意放入毒物。
等一两年之后太子等人才能被放出去,那个时候,宁王早上天了,太子等诸王也只能干瞪眼了。
黑牧眼见着如今这局势,差点给老谋深算的木优鱼给跪了reads;天命所归[上古]。
他敢肯定木优鱼是一早知晓这东西的威力,一方面喝令自己人不许沾染半点,一方面又怂恿太子诸王皇帝等人使劲吸毒,为的就是今日,借吸毒名义,让宁王顺理成章的清除异己!
这么一折腾,居然又过年了,今年这个年是在宫中过的,是木优鱼过得最充实的年,让她不由得感叹十分。
忽然才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个年关了。
过第一个年的时候,她还是木家的外室小庶女,无权无势受人欺,穷得一逼,吃喝玩意都没多少,得靠典当母亲留下的首饰过日子,大过年的还端碗去邀月那里蹭吃蹭喝,不忍回首的过去。
第二个年关,她还是那个小庶女,客栈开了起来,有点闲钱了,正畸事业起步了,有了几个客户,开始富裕了,年关也过得像模像样了,七爷还是个带着牙套的不良少年,天天借着看牙之际吃她的豆腐,大过年的将她灌醉又行奸不成,气匆匆地搬走了。
第三个年关,她已经入了京城,事业飞跃,在京城之中有了名声,还有了地位,不再是那个小庶女,而是名正言顺的木家嫡女,五品郡主,只是宁王在外生死不知,她未婚先孕,多方作怪,年关之时,正手忙脚乱地准备出去秘密养胎,那年都是过得不是个滋味。
如今这第四个年关了,她已经生下孩儿,在宫中过年,身侧还有一个他。
啪!
蛋蛋一个小巴掌扇了过来,正中她脸。
木优鱼大怒:“臭小子,敢打老娘了!”
蛋哥儿越来越生得跟七爷一个嘴脸,才小小一团,便知道摆脸色了,双目冷冷地看着木优鱼,一点也不知道错。
谁料木优鱼才骂完忽然自己怀中一湿,蛋蛋又尿了!
“你个小坏蛋!”
见她那横眉竖眼的,蛋哥儿高兴极了,手舞足蹈的叫喊着的。
他一犯事惹恼人了就特别兴奋,听说宁王不在、王妃也入宫主持后妃戒毒事宜,某位天生贱命的爷正好被打断了浑身的骨头解毒,在王府之中养伤,就天天抱孩子去逗。
大年三十这一日,宫中宫宴,众多大臣皇亲都来了。
戒毒所里面的众人也被暂时地放出来了。
丰南王带着木水秋入宫赴宴。
邀月也坐着轮椅进宫了,他对外宣称是在西北之役中伤了腿脚,大半年无法动弹。
鉴于成功地为木优鱼进行了剖腹产保得母子平安,风嬷嬷决定为邀月进行手术,彻底解毒。
邀月的毒在骨头之中,风嬷嬷将他浑身骨头打断,刺破血肉流出毒液,与七爷的无名师傅江陵真人一起,忙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是引毒而出,又将他侵泡在蒸笼之中,以药水蒸了几日,利用雾气蒸发体内残毒,才将他给彻底解毒了。
如今,只等伤好。
丰南王则是高兴地牵着鬼焰去一个个认亲。
因为蛋蛋一泡尿,木优鱼大怒,将蛋哥儿扔给了七爷抱去,她高兴地去鼓捣狗子,丰南王顺道还把旺财旺福都接进来了。
七爷如今是事业有成,雄心得了施展,又喜得贵子,还将牙套给摘了,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木家在此次浩劫之中毫无影响,木家三兄弟都升官,木清安一跃成为禁军大统领,女婿也是十分得力reads;藏在时光深处的你。
只是宁王一直在忙碌,婚事不曾提及,趁此佳节木常荣上前:“宁王爷,如今大局已定,蛋哥儿也是三四个月了,总不能让他一直名不正言不顺,不知道那婚事……”
一说起婚事,宁王也来了兴致,道:“岳丈若是不提起,小婿也正要来与岳丈商量,钦天监定的婚期便就是正月十六,您看着日子如何?”
木常荣得了这话,也乐道:“好好好,便就是正月十六。”
得了宁王的许诺,木常荣整个人高兴了,从宁王手中接过了那蛋蛋去逗着。
未婚先孕还敢如此高调的,整个东麟历史之上便就是木优鱼了,今日的她是作为宁王妃盛装出席的。
头戴的是黄金妃冠,那是金缧丝加点翠,两颗大东珠耀耀生辉,两条金凤扇动八尾流光溢彩,手中戴的银镶嵌宝石指环,腰带之上一朵金錾花,佩的是玉雕刻,穿的是王妃朝服曳地长袍。
又将那小脸绷着,擦了脂粉明眸溢彩,烟霞眼尾勾垂,长长黛眉舔了几分远山之色,红唇惹眼,几多魅惑,妆容大气端庄,颇有王妃风度,实在看不出她是个庶女出生。
她与宁王妃,只是差一个仪式而已。
她与诸多的后妃命妇坐在一处,皇后正是坐在正中央,以往皇后的左侧是太子妃,右侧是五王妃,代表的是地位。
可如今,木优鱼大刺刺地占了五王妃的位置,便就坐在皇后的左侧,那气度非凡,稳坐高位,无人有那勇气多嘴半句。
她如今的声望简直已经超越了皇后,一来她主持后宫女眷们戒毒,二来宁王得势,三来她的正畸之术如今已经见得成效,京城不知道是多少贵女因此得益,诸多的世家小姐都赶着来巴结。
最近木府之中也是发生了许多事情,首先是木常荣续弦了,新夫人是李家嫡女,李老夫人做主寻的。
第二件事,孟夫人在府中自尽而亡了,便就是前几日的事情。
木优鱼曾经指使红牧在府中闹过一场,将那事情闹大了,传到了太子的耳朵里,让太子安心。
孟夫人也以为是大仇得报了,木优鱼的命也留不了多久了,眼看着木优鱼在那院中一日日地衰弱。
谁料,宁王一回来,事情便急转而下,木优鱼忽然便蹦了出来,还保住了孩儿。
宁王得势,掌控了朝廷,孟夫人也知晓自己是活不了多久了,便自尽而亡了。
的确,宁王清算红莲教的时候,不仅是处理了一大批朝中的红莲教党徒,还清算到了孟夫人的头上,毕竟她曾与红莲教之人有金钱来往,还意图谋害宁王子嗣。
孟夫人便就是那个时候自尽的。
大房一下子衰了,二房却又冒了起来,木清安最近升官了,木优鱼也生了宁王世子,二房正是红火无比,木优鱼的继母顺理成章地将掌家大权拿捏在了手中。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真是多啊!
木优鱼也是几多感叹。
今日一场大宴华丽无比,宁王和准宁王妃是当仁不让的主角,被百官和女眷们分别围着。
整个酒宴唯一的不足便是吃到一半,太子的毒瘾忽然就犯了,当众扑倒一个端菜的小太监便强脱了对方的裤子。
此举引得女眷惊恐,百官遮眼reads;男主他总是黑化。
那小太监当场被扒得光屁股,太子如同野兽似的抓着对方的裤子亵裤闻,恨不得吃下去,那模样,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老皇帝挽额,不忍再见,命人将太子给按住。
太子那是力大无穷,几个人都拖不住他,还撒泼砸酒席摔杯子,最终被宁王上前,一拳头粗暴地落下去,当场打昏了运走,大年夜便在冷宫之中自己度过。
太子在宫宴之上出尽了洋相,皇后当场看了便晕了过去,也是被抬着走了,老皇帝无颜见人,提前回宫了。
宁王主持大宴,众臣都感觉坐立不安,时间一到,便不敢停留,纷纷逃跑。
一会时间,百官尽去。
那被太子扒裤子的太监也是灰溜溜地逃出了宴会,顺便将香囊之中的鸦片偷偷地还给了赤牧……
一场宫宴被太子忽然发的毒瘾给搅合了,那戒毒所里面的官员都道,太子和五王完全入魔了,根本无法戒毒了。
当然,太子和五王的毒瘾什么时候好,有时候不是以他们的意志为根据,而是看宁王是不是想他们成功戒毒!
太子仅有的一点威望和脸面在那场宫宴之上被撕得四分五裂,群臣说起太子都是摇头。
这毒瘾大得当众扒了太监的亵裤闻,世上罕见啊!
新年之后,第一次上朝,便有数大臣联名要求废除太子,另立贤人。
这贤人也没谁了,诸王都进戒毒所了,只剩下一个宁王还是个正常人。
宁王有手腕、有军功、有威望、又能力,而且还是如今诸王之中,唯一一个正常的,如今的政务大部分都是他在处理,他为太子,大势所向。
但被宁王本人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如今国难当头,父皇与诸位兄长皆是身中奇毒不能自拔,废太子一事不合时宜,诸位不必再议此事!”
事情一会儿便传入了冷宫戒毒所木优鱼的耳朵里,当即对此事发出了一句由衷的点评:“爷又在装逼!”
他装不装无所谓了,太子脸面丢尽,早已经无法坐稳这位置了。
大年夜一过,京中便有了流言,说太子当众失控,脱了一个太监的裤子。
第二天,又有新流言,说太子当众失控,扒了一个小太监的亵裤还有滋有味地吃了下去。
第三天,流言升级:太子在宫宴上失控当众强暴了一个美貌小太监,旁人拉都拉不住……
未来的储君之位,已经早归宁王,只是那名义上的关不曾过而已。
太子和五王的党羽大多数都在戒毒所,就算当时没进的,陆陆续续地也都被抓进去强制戒毒了。
宁王说谁有毒瘾,谁就一定有毒瘾。
有一批难以忍受戒毒之苦,上吊自杀没救下来。
朝中,是宁王一人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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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写完一万一千字,凑个七十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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