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优鱼做了老爷的通房丫鬟,可又被老爷抛弃了。
如今是个不结的身子,说不定,孩子都半胎了。
她当天回家之后,李家人聚首一处说话。
李春花将今日听到的消息与一家老小说了。
李家院儿十分破落,可谓是摇摇欲坠,院子一周的土泥巴墙也许久不曾翻修了,全都是老鼠洞,勉强扒着几根丝瓜。
李春花眉飞色舞地道:“二丫说了,那大老爷在那院里的时候,没少给那丫头钱财,那丫头除了别苑和客栈,还颇有些家财,房里金银无数。”
她说着,眼冒金光,满是贪婪。
其余那一对老夫妻,连通李龙李虎也是双眼放光。
孟老太一拍大腿,老脸如同枯木沟壑纵横,生来一副泼皮相,大喜:“想不到那丫头还有这些本钱,可现在,那老爷不宠她了,跟她那不中用的老娘似的,连个名分没有,这一院家财合该便宜了我们!”
一个外室庶女,爹不宠,又有些家财,不招人算计那是不可能的。
李大龙道:“要是想要那家财,还得合计合计。”
李瘸腿道:“还合计什么,那丫头被人占了身子,嫁不出去,狗蛋岁数正好,捏着鼻子认了,那家财就是我们的了!”
李春花道:“咱们要是动手就要快点,我看客栈里那穷书生也在盘算着。”
“好好,咱们尽快动手!”
……
李家大表哥李狗蛋,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天天来工地帮忙,勤快十分,手脚也干净,木优鱼对他印象还是十分不错了。
这烈日炎炎,其他人都去休息了,李狗蛋还在工地里忙着,木优鱼忙道:“狗蛋哥,快休息休息吧!”
李狗蛋憨厚地道:“不累不累。”
木优鱼忙让二丫送了茶水来,守着看他喝了,叮嘱他去休息了,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最近她的重心就是督建新房子。
幸好有潇湘,这潇湘女主还真是千奇百怪,有学医、画画的,还有杀人放火盗墓剖尸的,从高级特工到包工头,从平凡大学生到天后巨星,无所不有。
也不至于让木优鱼手忙脚乱,不懂的就召唤潇湘出来问问,倒是没什么大的困难。
眨眼时间,又是一个月便过去了,客栈慢慢盖了起来,基本框架已经能看见了,是二层房子,足足十几个房间,又会有一大笔收入了。
可惜不是开在闹市,不然还可以发展餐饮业,但这地段也是不错的,开个茶摊、面摊,很多早上等入城的百姓可以来吃个面。
这般想着,心情就是无限爽快,又正好看见那张德俊从外面匆匆赶回来。
书生穿了一身旧袍子,洗得十分干净,头发高高束起,整个人清爽干练,有着书生儒雅之气。
木优鱼倒是十分佩服这人,他出生贫寒,父亲早死,母亲一人将他养大,他自小给被人当书童,跟着主人家学了些字,没想到天赋过人,竟然学出了名堂。
在上京之前,都是要经过数道考试的,那书生能考到如今也是不容易。
看见木优鱼,书生道:“木小姐。”
“今天怎么早就回来了?”木优鱼笑道。
书生也回笑道:“苏老爷家中今日来了客人,我便早些回来了。”
木优鱼目送了书生回了房去,满目都是赞赏,这小伙子有前途啊。
一切落入了白牧的眼中,那双眼都瞪圆了。
爷啊爷,您要是再不回来,通房丫头都要和这书生勾搭成奸了!
可白牧也不知道,到底七爷还回不回来,这一处别苑只是七爷庄子的一处而已,他名下不知道有多少。
木优鱼回了自己住的院儿,见木芽儿正在洗衣服,二丫一脸愤怒地来与她告状。
“小姐,那李家的表小姐刚才趁我不注意,拿了我一件衣裳去。”
木优鱼笑了笑,道:“你那衣裳也旧了,我房里还有月爷送的布,自个儿挑一匹去做两身新衣裳吧。”
可二丫还是愤愤不平,咬咬唇,还是说了那话:“小姐您可得小心那李家人了,我爹娘说,他们在盘算您的家财呢!”
说罢,二丫又闭了嘴,怕受罚,毕竟这可不是一个丫鬟该说的话。
木优鱼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道:“他们想要盘算,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本事。”
那李家人贪点工地里的东西便罢了,那大表姐李春花时常来院里转悠,见什么东西就偷偷地就拿,被人发现了也不当回事,下一次继续拿。
晾在晾衣架上的衣服、被单,蕙娘房里的小首饰,后来就摘种在门口菜地里蔬菜。
毕竟那是红钗的娘家人,木优鱼没有说话,陈伯等也不好出口,眼见着李家人变本加厉。
最近那李家人上工的时候都开始偷懒了,还是照常偷拿工地里的东西。
甚至那李春花都开始往木优鱼的房里摸索了,若是看见房门开着,房中又无人,她就摸索着进去。
值钱东西她不敢拿,但是一些小首饰拿着一点都不嫌手软。
木优鱼这段时间忙着客栈的时候,没有顾及到自己院中的情况。
少了几个首饰之后,木优鱼终于还是爆发了。
那一天,李春花又瞧着木优鱼的门开着,便摸索着进去了。
木优鱼的屋自然都是最好的,李春花撇撇嘴,心道:这屋早晚是自己的。
她大摇大摆地走向那衣橱,想顺几身衣服回去自己穿穿,但没想到,一打开衣橱,瞧见几身衣裳,都是上好的料子,心中欢喜,正想拿,便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一副完全人骨架赫然入目。
“啊!”
吓得那李春花披头散发地跑了,连做了几天的噩梦,自此看见木优鱼的院儿就有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