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修为突破,力量增长,已然不是先前那个可以任由黑袍中年宰割的对象了。哪里还有半分迟疑,顺着来路,钻回河流中。
尔后破水而出。
秦河的内心,还是不愿意碰到血影楼的人。
毕竟,他没有受虐的心态,能平安无事的回到灵剑宗就好,为什么一定要战斗呢?
却不想,方才跳出水面,头顶虚空上,一道凛冽的刀光,翻滚下来,轰隆隆的气浪中,黑袍中年的声音激昂而起:“小混蛋,老子等候你多时了!”他为什么知道这里?那是因为,在秦河把水蟒逼出山洞的时候,他抓到了那条水蟒。
因而黑袍中年料定,秦河就在这一带,只是水蟒钻出来的那条路实在是太小,以人的身材根本穿不过,而水面以下的那条通道,在秦河进入之后,就消失了。
所以黑袍中年只能守候在这一片区域。
他就不信,秦河能躲一辈子。
果然,秦河出来了。虽然等的有些久,终究还是出来了,不是吗?
面对这一刀。
秦河眉峰扬起,和一个月相比,他的力量,增加了八十斤。已非当日,可以任由中年人宰割的样子。
身形纵跃,凶悍的身躯,飞射而去,周身火光奔腾,炽烈的拳头,迎接上去。
黑袍中年的刀光,顿时被秦河撞的一片粉碎。
秦河借助这股力量,一个纵跃,已然翻上河道两边的山崖,朝着前方山林冲了去。
黑袍中年冷笑一声:“你还能往哪里跑!”虽然有些吃惊秦河力量的增加,但是那又如何,他可是炼息八重的存在!
身形纵跃,搅动云气滚动,黑袍中年追杀上去。凶猛无俦的力量,横扫八面虚空,两个人的距离,眼看着就拉近。黑袍中年又是一刀落下,可是秦河突然转身,一千三百七十斤的力量,催发到极点。
轰隆隆!
一拳暴打,同时,他也将那块金铁石藏在掌中。金铁石的硬度,可不是一般玄器可以比拟的。
黑袍中年手中的刀,就是一柄玄器。
拳头中的金铁石,突然摔了出来,狠狠的撞在黑袍中年的兵刃上。凶猛无俦的力量,撞得黑袍中年坚韧的刀锋表面,出现一个明显的凹陷。
黑袍中年只觉得魂儿一阵颤动。
吓了一大跳。
这可是他的本命玄器,若是崩毁在这里,对于他自身的伤害是非常大的。
顿时,这厮的眼珠子直了:“金铁石,该死,你这小家伙的运气,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更是一抹深深的仇恨,从他的眼珠子里面喷出来。
本能中,黑袍中年后撤一步。
他后撤,就给了秦河机会,他的爆炎拳,只要得了机会,一拳猛过一拳,一拳凶过一拳。一时间,周身火光更见凶悍,浩浩荡荡的加持在身上,秦河冲了上去,拳头狠狠的朝着中年人冲了去。
在爆炎拳力量的增幅下,两个人的力量差距,不到二十斤!
秦河没有了趁手的剑器,但是占据身体的便利,只打得黑袍中年连连后退。
一拳爆一拳。
很快,黑袍中年的衣服上下,沾染了无数明火,一身狂躁的气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落下去。
黑袍中年看向秦河的眼神中,充斥着可怕的寒光。
可是偏偏无可奈何。
因为自己的一次退缩,此刻全程被秦河压制。
让他的心情憋屈到了极点,如果持续下去,不说把命丢在这里,他也会身受重创,不由得嘶吼一声:“秦河!”经过一个月的调查,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个少年叫做秦河,而且是灵剑宗炙手可热的天才。
更为重要的是,此子和血影楼有天大的仇怨。
高层已经下令,若能斩杀秦河,有天大的好处送给他。
这也是为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他坚定不移的守在这方地域的原因。
可是现在,即便是秦河的身上有着天大的奖励,而且还有那块令他垂涎不已的金铁石,他也不能不退了,毕竟自身安危最要紧。当此时,抽身就走。
秦河追上去。
一拳轰鸣,浩荡的拳力,落在黑袍中年的身上,黑袍中年的气焰,不由得消散得更加剧烈。
一身血肉之力,跌落到一千四百斤以下。
这个状况,吓得黑袍中年脸色唰的一下变了,速度更见迅猛的飞纵起来,噗通一声,和当日他逼迫秦河跳河一样,他也跳了。
世事就是如此,因果循环!
秦河没有追赶。
黑袍中年的修为远在他之上,此次被他压制,不过是被他抓住了弱点而已,若是等他回过神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当此时。
秦河身形转向,顺着河流,一路下行。这般下行,路上倒是碰到了几个人,可是这些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全部斩杀。数日之后,穿过山脉,抵达直通王郡的一条山道,又十数天之后。
秦河回到灵剑宗,一去一来,耗时将近两个月。
有些人已经知道,秦河接下高级任务,也知道,秦河实力高强,即便是高级任务,恐怕也难不倒他,可是为什么耗时这么久?
灵剑宗的人,不是傻子。隐约,从中嗅到了一丝不一般的气息。别人怎么想,秦河没有去管,第一时间赶到甲殿,找到刘慈。
刘慈的脸色无比难看。
往日假模假样的和气,荡然无存,眼皮子乱跳中,干笑道:“原以为秦师弟,回不来了呢,却不想,师弟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哇。”
秦河道:“是啊,差点就回不来了。其实那个任务,也不算什么,左右不过是一尊炼息七重的凶徒而已,就是不知道,师兄知道不知道,那里是血影楼的据点?”
刘慈的面肌疯狂的跳动起来。
面对秦河咄咄逼人的气势,不住的后退,秦河身上的气息很强,汹涌狂暴,恍若一座大山,横在他的身前。
刘慈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好强!
哪怕他是炼息六重境界的存在,在秦河的面前,卑微的好似一只蝼蚁。心惊肉跳,心藏大恐怖。
足足半晌之后,刘慈深吸一口气,道:“秦师弟,真会开玩笑,刘某乃是甲殿执事,而且是你的教习,若早知道那里是血影楼的据点,又怎么会让你去,师弟,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是不是。”
秦河突然笑了:“是不是开玩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明白,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早晚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跟你要回来!还有一件事,此次任务完成,师兄答允的贡献值,是不是该兑现了?”